第25章 事情与前世不一样了
听车夫老刘说完,两家人这才向大院这边找来,先是敲开了大院的角门,问院子里进来过孩子没,得到否定的答案,在大院附近开始找了起来。
大院里两个婆子的对话,让沉香也警惕起来,小公子出去也是几个时辰没回来了,这才和子苓进林子里找起来。
熟悉林子的陆文远进了林子去找人,走的同样是陆英走的那条路,人此时正从秦艽走的路出来。
秦艽哭不只是因为被许泽兰打疼了,而是带着几分释怀,重生前的今天父亲救了镇国老将军,重生后的今天自己救了这个少年,看来事情与前世不一样了。
“小九别哭了,你娘被你吓坏了,才打你的。”秦明远抱着秦艽哄着。
“爹,你给他看看伤吧,他腿被捕兽夹夹伤了。”秦艽停住哭声让秦明远给白木苏治腿。
秦明远这才注意到被人背着的白木苏,这少年不是那位俊美的公子吗,白木苏也想起这秦明远是郎中来。
“有劳先生给晚生看一下,晚生不便下来给先生见礼,还请先生不要见怪。”白木苏在沉香背上向着秦明远抱拳施礼。
“小公子不必客气,我给你看一下。”秦明远把秦艽递给许泽兰,许泽兰把人抱过来,擦了擦脸上的泪,脸成了小花猫。
“在这不方便先生给我家公子诊治,烦请先生进府诊治。”子苓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秦明远看了看白木苏的腿,走过去给他诊脉,“小公子的腿伤应该很严重,幸好及时止血了,一会儿我再给你重新检查一下伤口。”
白木苏点点头,“婶子,带秦姑娘也进府梳洗一下吧,要不是她我这条腿可能也保不住了,幸亏她及时帮我处理了伤口。”白木苏看着脸上如同地图的小人,对着许泽兰颔首说道。
“不用了,我带她回家梳洗就行。”许泽兰一听这高门大院是这小公子的家,就不想有任何牵扯,秦艽也才想明白,白木苏这样一位少年公子怎么会跑到这林子里去了,原来住在村子里。
“那等我好了,我登门道谢。”白木苏见许泽兰坚持就不再勉强了。
陆英的娘也找到了这里,看见陆英拎着人转了一圈打量,看人没受伤,抬脚就在屁股上踢了两脚,“你出去玩也不知道告诉大人一声,想把我和你爹气死怎么的?”
“娘,我…”陆英觉得自己很是委屈,但他没哭出来。
“这位婶子,都是我连累了令郎,我腿受了伤,是令郎把我从林子里背出来的。”白木苏急忙解释怕陆英再挨两脚。
“你说我家这臭小子背你出来的?”陆英的娘还有些不信。
“婶子,别打英哥了,是我淘气跑进林子玩,想看看有没有树蘑,英哥看见我跑进林子去,怕我有危险也跟着我进去了。”秦艽也出声解释道。
米兰香看向秦艽,“小九,怎么弄成这样子了,婶子听你的不打他了,以后可别再进这林子了,这林子里有不少野兽呢。”
“嗯,我知道了婶子!”
秦艽可怜巴巴的样子,让白木苏发发觉这小人儿竟然有两副面孔,这和给他检查伤口时那果断样子大相径庭。
“陆英,我改天登门拜访!”白木苏向陆英点头示意。
“你快让我爹爹给你医治吧,别耽误了。”秦艽心想可别在这里磨磨唧唧的了,赶快去治腿吧。
“好…”白木苏应了声好,对着秦明远恭敬的说了声:“先生请。”
秦艽等人看着高门大院的大门开了,又关上,随后角门打开,子苓带着两个人从角门出来,向着众人点头说道:“我家公子,让小的进林子去寻陆先生,告知他陆公子和秦姑娘已经回来了。”
众人才想起陆文元还在林子里,米兰香想道谢话还没出口,子苓带着人就向着林子里走去。
许泽兰和米兰香对视一眼,抱着秦艽向家的方向走去,米兰香也在陆英的肩上拍了下,“回家吧。”陆英跟在母亲身边,回头又看了眼那紧闭的大门。
秦衍礼从许泽兰怀里接过秦艽,“娘,我背着小九吧!”
家里人知道秦艽失踪后,中午饭都没吃,就都出来找人了,就连秦芝都都放下手里的绣活,现在人找到了,紧张的心情也放松下来,才觉得疲惫不堪。
秦衍礼心疼许泽兰,把秦艽背在自己背上,“大哥,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行了,你就别乱动了,让大哥背着你吧!”秦茹在秦艽小屁股上又拍了一巴掌。
“二姐,疼…”秦艽估计自己的屁股已经被许泽兰那几巴掌打肿了,所以秦茹轻轻一拍她就喊疼。
“疼就对了,让你下次长点记性!”秦茹虽然心疼但觉得这丫头真是被惯坏了,竟然敢一个人跑林子里去。
秦艽心想只要这一世家人都平安自己怎样都行。
白府内,府医也在白木苏屋内,看着秦明远重新给白木苏的伤处上了草药,换成纱布重新绑好,用夹板固定好。
“小公子的腿不会留下残疾,需要卧床休息,毕竟骨头裂了。”秦明远把写好内服的方子交给身后的府医。
“野山参让人去我家里取,我上次进山采药时遇见了百年的,正好适合小公子这个年纪服用,然后按我说的煎药给小公子。”府医接过方子看了一下,脸上满是惊讶之色,这方子用药比自己的要强好多。
“沉香,去秦府取药。”白木苏吩咐一声,沉香领命而去。
“小公子的腿幸好小九处理的及时,否则后果真不敢想。”秦明远不免有些自豪的说道。
“先生叫晚生名字就好,晚生白木苏。”白木苏自我介绍道。
“白公子,规矩还是要有的,我一个乡野铃医,可不敢直呼公子名讳。”秦明远觉得面前这少年公子身份可能不一般,身边的护卫身上都带着功夫。
“秦先生您这样说,晚生不敢当,毕竟是秦姑娘救了我,否则即使我被人找到估计血都流干了。”白木苏靠在床头上,对着秦明远施了晚辈礼。
“白公子不必如此,小女也是跟我学医,学医之人治病救人是本分。”秦明远心想这少年能屈能伸,又谦虚知礼,也不知道是怎样的人家教养出来的。
“难怪她看见我腿流血也不害怕,反而镇定的给我处理伤口,还找了草药止血,先生真是教导有方。”白木苏现在对秦艽更加好奇了,才几岁的小人面对伤者十分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