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破军刀法
“杀光你们,他就永远不会知道”。
南忘的语气,平淡而霸道。
“……你!”男子语塞暴怒。
但他还没来得及再想别的说辞,南忘,已再度出手!
他纵身入空,挥刀,直指男子。
男子怒吼,将周身真气运转到极致,挥刀迎上。
南忘飞身入风雪,疾行向前,向着地面的男子挥刀连斩!
刀芒暴起,呼啸如龙,左右交错,不断朝着男子劈下。
男子在地面不断挥刀,刀光闪烁之间,不断后退。
南忘如狂风一般疾行连斩,以泰山压顶之势,转眼间斩出去十几刀!
男子不断后退,拼尽全力挥刀对拼,两人旁边的地面,出现了一条又一条被刀芒斩出的深深刀痕!
地面的白雪,被真气和刀芒击碎,翻涌如雾。
狂风刀势斩尽,南忘一脚踹中男子胸膛,乘势身形上飞。
而后,他双手握刀,从上至下,荡起一道巨大的金色刀芒,朝着男子头顶贯下!
男子刚中一脚,身形踉跄,急忙挥刀格挡。
下一瞬,南忘落地,刀芒落地,磅礴的力量震荡散开!
领头的黑衣男子,人刀俱裂,暴死于此刀之下!
南忘缓缓直起身体,收刀回鞘。
身上,没有一道伤痕。
“好俊的功夫,好霸道的刀法!”
远处,燕青衣双目清亮,忍不住赞叹出声。
南忘不以为意,神色没有什么波动,转身,走向了养父和燕青衣。
他先前所施展的这套刀法,名为破军刀法。
他出生于京师将门之后,从六岁起,便开始学家传内功心法和这破军刀法。
从六岁到十一岁,他苦习武艺,打下坚实基础,实力也成功达到了武道四品。
但逃亡出京师后的这五年,由于身体受伤,加上少了父亲的教导,他的进境变慢了。
如今,只刚刚达到武道七品。
这破军刀法,虽是父亲所教,但并非他父亲所创。
相传,此刀法乃大昭王朝当年一位开国名将所创,招式皆源自战场拼杀。
是以,此刀法招式霸道凌厉,能以力压制,绝不给对方喘息机会。
是为,一力降十会。
同时,此刀法又刁钻狠厉,许多招式都直指要害,能一刀杀敌,绝不拖泥带水。
讲究,一刀毙敌!
而南忘刚刚灭杀领头黑衣男子的这招,在破军刀法中名为:
狂风浩波斩!
“小兄弟,谢谢你出手相救!”
南忘回到燕青衣和养父身前,燕青衣抱拳,虚弱地露出了一个笑容。
话刚说完,他脚下便一个踉跄,身体往地面倒去,南忘和养父曾丰急忙扶住了他。
“你怎么样?”
南忘皱眉,只见燕青衣面色惨白,气息虚弱,似是失血过多。
他伸手一探脉搏,发现燕青衣身上还有不轻的内伤,甚至,还有中毒的迹象。
“这位大哥,坚持住,你可不能死”。
南忘把自己的竹背篓解给了养父曾丰,矮下身将燕青衣背了起来。
燕青衣原本已缓缓闭上的双眸,又重新睁了开来,有些感动:
“小兄弟,你我萍水相逢,没想到你竟如此在乎我的生死,我……”。
“这位大哥,你还没付我钱”,南忘开口,一下子生生噎住了燕青衣。
“你要是死了,我去找谁要钱?”
“咳咳……”,燕青衣心中刚涌起的感动,化为了一口淤血猛咳。
“说得有理”。
“三百两,我身上没有带这么多钱,不过腰上的钱袋里有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和一些碎银,你先拿去,就当是定金”。
“剩下的钱,等我好些,回了丰城就给你”。
……
南忘背着燕青衣,提起真气,一路狂奔。
没用太久,他们便回到了村庄。
南忘没有回家,背着燕青衣去了村里的一位张姓老郎中那里,给他看伤。
老郎中七十多了,行医一生,医术了得,南忘的村子和周围几个村子的村民,有什么病痛都是来找他看。
除了一些不治之症外,其余都是药到病除。
当年重伤的南忘被养父救回后,也是被这位老郎中治好的。
“这伤,是够重的”。
村子的一间竹屋内,须发皆白的老郎中,打量了一番浑身是血的燕青衣,抚了抚须。
“不过,好在他身体够强,又有内功护体,死不了”。
“还请张老出手,救他一命”,南忘对老郎中非常敬重,抱拳微微躬身。
“诊疗费用的话,张老不必担心,他有钱”。
“好说,好说”。
老郎中缓缓点头,喂燕青衣吃了一颗解毒药和一颗内伤药,接着便开始给他处理外伤。
片刻后。
屋子里响起了老郎中的惊诧声:
“这这这……南忘小子,你搞什么,你不是说他是男的吗?”
老郎中连连后退,转身怒瞪向了南忘。
“这……这分明是个女的啊!”
“什么?”南忘一脸愕然,定睛望去,这才发现衣衫半解的燕青衣,居然真的是女儿身!
“……这家伙,居然女扮男装?”南忘喃喃无语,皱起了眉头。
虽然,从一开始他就发现燕青衣的皮肤比一般的男子要白,五官也长得极为精致。
但他没有多想,因为出身京城的他,见过的清秀公子哥多了,觉得很正常。
可他万没想到,结果,竟然?
“难怪我背着她跑的时候,总觉得后背软乎乎的,还以为是她穿太厚了……”。
啪!
老郎中一巴掌拍在南忘脑袋上,没好气地道:
“你小子要害我晚节不保啊,老夫可是非礼勿视的正人君子!”
“去,去外面换我熬药的孙女进来,让她来给这姑娘处理外伤”。
“张老,我也不知道她居然是个女的……”,南忘捂着脑袋,无力地反驳了一句,往屋外而去。
好在,燕青衣在回村的半途中就昏迷在了南忘背上,至今仍未醒来。
是以,她并不知道此刻发生的事。
一个多时辰后。
燕青衣的外伤处理完毕,老郎中又喂她服了一些刚熬好的疗伤汤药。
一番诊治下来,燕青衣的脸色好了很多,气息平稳,睡得很香。
“差不多了,接下来她只需按时服药,换药,静养,不出两月就可痊愈”。
老郎中在盆里洗了洗手,风轻云淡。
仿佛再伤重的病人在他这里,也不是什么大事。
南忘谢过老郎中,用燕青衣的钱袋付了钱,拿了药方和几副药,与养父一起用小推车将燕青衣带回了家中。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老郎中向来只负责诊治,从不负责照看病人,也不留病人过夜。
这是他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