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章 这是圣子的职责
夜色笼罩着这方土地，谈黎在申符的呼唤下，跑下楼吃饭。
嘴里嚼着索然无味的饭，他像小孩子那样，突然伸出手，抢了申符碗中的一块肉，扔到嘴里，嚼了两下，咽到肚子里。
“啪”的一声，申符翻了桌子，碗碎了一地。谈黎吓得站起来，下意识往后退。申符步步紧逼，他转头就想跑。
手腕被丝丝扣紧，申符抓的他疼，想回头道歉，人已经被拉到怀里。
申符一只手紧箍咒他的腰，弯下腰，他就被迫弯下腰，接着手指伸到嘴里，帮他催吐。
口水流了一手，顺着申符的手背，黏黏糊糊的抵到地上，因为难受，姣好面容扭曲，泪水浸湿了眼睫。他不住的干呕，最后将吃进去的都吐了出来。
申符松开他，往回退，他没了束缚，惯性的跪在地上，双手撑地，发出阵阵咳嗽声。
“圣子不可以吃调味品，你怎么那么不听话。”申符也不想他受罪，可是这是他作为“监护人”的职责。
谈黎缓了一会，盯着地上的呕吐物，他的第一次反抗以失败告终。他爬起来，擦掉口水，不甘心的问：“可是，这是为什么”
“世代圣子都不允许。这是来紫山的传统。”
谈黎知道，他会这么说，可是世代的圣子都和他一样惨么？“可是……”
“没有可是，这是圣子的职责，世代圣子的努力，才有了今天的来紫村，你不能为了一己私欲，就毁了所有人的努力。”
申符的这一番话，劈头盖脸的打来，打的谈黎丢了所有的盔甲，他呆头呆脑的，眼泪怎么擦都擦不完，他只能伸出手臂，向这个类似父亲的角色，寻求安慰，“申符，我好难过，你抱抱我。”
申符抱着他，安慰道：“不要想太多。你是圣子，是来紫村唯一的圣子，是最重要的人。我们不能没有你。”
“你不能抛下来紫村的村民。”
他死死抱着申符，跟着记忆，重复他的话，“我不能，因为自己，毁了所有人的努力。”
申符拍着他的背，“我抱你回房休息。”
“好。”他迷茫的环住人的脖颈。
隐隐觉得，他好像被困住了。困在了一个叫圣子的壳里。
谈黎抱着申符抱了好长时间，直到睡去。
申符指腹划过脸蛋，狼狈转身离去。
谈黎几日几夜的窝在二楼，一切回到了最开始的时候，申符有时会望着二楼出神。
深更半夜，谈黎看着一个连环杀人案的电影，跟系统展开了激烈的讨论。
谈黎敏锐的察觉到异样，【等等，好像有人进来了。】
系统瞬间噤了声，屏住呼吸。
谈黎听着脚步声，也不是申符，那就是村里面的登徒子。他继续装睡，直到一双粗糙的手，捂上他的嘴。
他惊醒，张口咬过去，爬起来，那人吃疼，挥手去打谈黎，谈黎灵活一缩，手打在木桩上，疼的他龇牙咧嘴。
眼看谈黎就要跑出房间，被人拽住，他尖叫，大喊，“申符……申符，申符……”
一眨眼，人被拉着，拽回扔回床上，疼的他眼冒金星。
借着昏暗的月光，谈黎看清他的面容，好像还行，他早就想亲嘴了。他无助，只会喊一个人的名字，“申符，申符……”
角芳听的烦，这勾人的狐狸精，怎么只会喊申符的名字，连救命都不会喊。该不会一会在床上躺着舒服的时候，也只会叫申符吧。
他大喝一声，“喂，冷静点。申符他有事出去了，叫我来照顾照顾你。”
成功镇住谈黎，他挂着泪，抱膝，缩成一团，“他去哪了？”
申符喜欢角芳，角芳早就在想办法支走了申符，来玩玩这个圣子。任谈黎叫破嗓子，也叫不会叫来申符，“他去了来紫山山头的土地庙。”
“哦，谢谢你来看我，麻烦出去，把门带上，我想睡觉了。”
角芳瞅着谈黎，“我还没照顾你呢！”
“我不想麻烦别人！”
“不麻烦。”
角芳当时是村里的孤儿，无依无靠的。与被拐卖的谈黎，成为同一批圣子候选人。角芳是村里人，自然知道圣子的下场，早两个月就和申符打好了关系，原本七八岁的他，是想出卖身体的，反正这具肮脏的身体不知道被多少人玩过，恶心的又不是他。可惜申符太正直，说要等他长大，娶他过门。他笑笑，自然应下。
有便宜不捡，是傻子！
到时候打死不认账，申符也不可能逼他！
“我想喝热水，嗓子不舒服。”谈黎这么一说，直接把角芳搞蒙了，他凑到谈黎面前，贱兮兮的，“不如吃口水吧，两个人的管够。”
谈黎僵住身子，一个四目相对的湿吻，角芳熟练的吻技，显然不是一个新手，而且还特别会伺候人。
他也不嫌弃，一吻毕，直白的咽下嘴里的口水，擦掉下巴上的液体，大喘着气说：“你还是去烧点水吧，这不解渴。”
角芳勾勾嘴角，哈哈一笑，“你真的什么都不懂啊。”这人蠢的要命，纯的要命。想着是先谈爱情，还是谈……别的。
最终谈了别的。
谈黎一开始拒绝，手忙脚乱的拒绝，乱动，屁股上挨了几巴掌后就老实了。叫干什么，就干什么，乖的要命。
角芳抱着软绵绵的人，亲亲他的额头，“啧，我照顾你，你哭个什么劲啊。”
谈黎抬着湿漉漉的眼眸，看他，只看到黑乎乎的一团，天太黑，什么都看不见，“疼。”
“疼屁，我看你是爽的。”
角芳对谈黎还是挺温柔的，他从别人那学到很多残忍得法子，折腾人。可惜怀你的人嫩死了，稍用力，就喊疼，可怜兮兮，他舍不得。
天就要亮，角芳穿好衣服，跑的比兔子还快，生怕被人看见。
谈黎昏昏欲睡，身上全是大大小小的印记，脏兮兮的躺在床上，身上是角芳随手盖的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