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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正文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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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潇!别得寸进尺,我这不是为了你好,至于阴阳怪气地说话?”瞪着眼看着岑潇却不承想岑陽煦挡在他面前。

    “伯父,既然我们已经决定了这时候反悔可不是岑氏的作风。”岑陽煦冷着脸盯着他见他又要发怒立马说着。

    “外人面前,注意分寸,免得被人看笑话!”岑陽煦挺直了腰板看着他,岑徵允气急败坏站起身眯着眼瞪着他。

    “岑陽煦你别忘了,当初你是怎么保护岑潇长子的位置,及冠之前要是再没点长进,你这家主之位恐怕要易主了!”甩着袖子离开了这间屋子,留下的几人一时半会不好说些什么。

    苏绥偏头看了眼岑徵允远去的背影,转而敛着眸子:他莫不是在提醒我什么?不要和主家走得太近?嘴角勾起讽刺的笑意:就算是有这么一层关系,现在才来未免太晚了点吧。

    “见笑了。”听着这话立马回过神,岑陽煦朝着苏绥微微颔首,回神一愣转而看向岑潇,见他背过身垂着脑袋,看着灯笼上的烛火。

    “潇儿这孩子就是这样,不用太在意,方才我们的话你也听得大概了,以我伯父为首的旁支利用这一点处处打压着我们主家,不得已才会以这样的方式请你过来。”理由讲得错漏百出苏绥都不好说些什么。

    “岑家主不必多说,出去历练历练符力自然会上去的。”一说这话,岑陽煦的脸上一僵,暗戳戳看着自己儿子,并未得到回应硬着头皮接着说。

    “方才二爷爷的言外之意想必你是已经知道了,你的看法?”岑潇的问题倒是让苏绥一愣无奈“现在我还有决定权吗?”

    “倒是挺有自知之明的。”苏绥暗戳戳抬眸看着一旁没眼看的岑陽煦和林福,见他的视线望了过来不约而同别开了眼,岑潇注意到周围的气氛身体一滞忙的垂了眼。

    “那岑家主的意见如何?”苏绥实在受不了这样沉默寡言的氛围,抬眸开口得到岑陽煦惊讶的眼神,连忙咳嗽脑袋看向另外两个人皆是没有回应,硬着头皮说着。

    “你看着办吧。”

    “我得想法明天一早就出发,时间不等人。”

    苏绥看向岑潇果然就见他用无奈的眼神盯着岑陽煦,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得到肯定的回答立马接上一句。

    众人皆是一愣,不受控制地看向岑潇,不过很快移开目光期待着他的回答。

    “爹就想着让我这么早就出去啊,小旌在家可有的你受的。”岑潇走到岑陽煦身旁小声地说着。可他缓慢慢抬起头看着无月无星的夜幕满脸无辜。

    见岑潇哀怨地看着自己心情甚好地坐了下来,招呼着林福“小林快来,再不吃可就凉了。”

    “苏公子就不用招呼了,反正早就坐下来了。”苏绥拿着筷子自顾自夹着一蔬菜就往嘴里送,咽下之后“明天做好准备,带你出去溜达溜达。”

    “依你。”众人吃完这饭,岑潇跟在苏绥身后寻了块无人的地方叫住了他。

    “方才我二爷爷知道你是苏氏的人你怎么一点都不惊讶?”苏绥闻言看向岑潇见他满脸不解倒像是个云里雾里的人。

    “今日你在找我之前,我听到了那位同一个听不清是男是女的人说话,大意就是我怎么会在你们家。”苏绥不急不缓地说着这话,看向岑潇见他脸上依旧如此的神情,缓缓点头。

    “原来是这样啊,那我就不打扰你了,你知道隻房如何走吗?需不需要我送你过去。”

    “不必,路记得还是比较清楚,你也赶紧回去明日一早还需早起。”说罢迈动着脚步逐渐远去。

    独留下岑潇一人静静看着苏绥的背影“怎么着急,是想试探我的实力?”

    寻着今天的记忆苏绥独自一人走回住所,借着月色观察着这地方。

    在东北方向一圆石桌四石凳,周遭几簇蔫掉的花垂着脑袋,草地之上相隔几步铺着鹅卵石,正中央种着不知名矮小的树,其他四个方向排排种着竹子,向上一看匾额上书隻房。

    “这名?算了也不是长久的住所。”苏绥站在原地愣了一下,只觉得这名别具一格回神进入屋内,大致相同的布局,没什么好看的。

    天上的星星一闪闪的,只有零星的几点,看来尚未到达初一或者十五。和衣而卧闭着眼思索着今日种种。

    与岑徵允交谈的那人是谁?怎会用如此打扮出现在岑氏?那些人提到我出现在岑氏怎会如此惊讶?尚未思索清楚,抵挡不住疲惫逐渐睡了过去。

    窗户敞开,一阵阵凉风吹了进来,挂在上方的灯笼中的烛火微微摇曳着,底下的流苏晃动着,影子落在地板上,形成一层淡淡的光晕。

    晚间的露水树枝上,顺着树干流了下来滴落在土中不见踪影,吱呀一声门开了,穿戴整齐的苏绥开门而出,背着须时关上门。

    刚一开门岑潇背着身站在那处,腰间挂着一剑,听到脚步声回头看去,苏绥走到跟前。

    “看来你挺守时的,不和你父母道了别?”

    “无事,以前都习惯了我行踪不定以前半个月就会回来一次,反正回来也不会缺胳膊断腿的。”一听这话,苏绥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看来我可要好好保护你,免得你受到什么伤害。”

    “接下来你来猜猜看我会带你去何处?”岑潇听着这个问题立马敛眸思考,不出半晌得出结论。

    “你这么些年一直待在山里莫不是要把带到山里去看看?”

    “你猜得不错,那地方可是能检验你是否同他们说的那样。”苏绥紧盯着岑潇的表情,扑哧一下笑出了声。“你该不会觉得我们在忽悠你吧。”

    苏绥扭头看着前方的路脸上不自在的表情。“还真的,你这么想也是应该的。”

    “在我们这样的世家,继承人缺一不可的就是实力,当年以二爷爷为首的旁支极力反对的,要不是我爹反唇相讥恐怕……”岑潇垂着脑袋说着。

    苏绥站定纠结了半晌“抱歉,你们家的这些事我并不是很清楚。”

    “这么多年也过来了,你想好了我们该去哪呢?”岑潇站在前头回头平视着苏绥的眼。

    “去叁瀞那边有点远,不如在这几个几十里的地方找找看。”

    “你爹跟你说过附近有哪些地方比较诡异的。”

    岑潇摇了摇头“我爹从来不告诉我这些的,这些年出门在外全都是我自己找的。”

    二人边走边聊,苏绥也对岑潇也有了大概,简而言之废物一个。

    “我的目的原本是让你不受到伤害,现在我需要好好训练你,免得你及冠之后还是没有自保能力。”

    “这一点没有意见吧。”苏绥撑着一棵树跺了跺脚,见岑潇脸无汗气不喘的微微颔首表示满意。

    “接下来我在身后保护你,但是你要注意一点我只可能在你出现生命危险的时候出现。”

    “你按照你的想法就行,不合理再来改。”岑潇迈着艰难的步子朝着山上走去,苏绥飞快爬到树上站在树干上紧盯着岑潇远去的背影。

    立马跃到另一棵树上,蹲在树干上,树梢只是晃动了一点点,幸好并未惊醒树梢的鸟儿,不然可是吵闹得紧。

    时间一点点过去,苏绥和岑潇一在树上,一在地上二人向着深林进发,日上三竿暖黄的阳光透着树梢照在脸上,单手挥着风朝着脸上。

    只是不出几许由远到近的声音朝着他们而来,凄凉婉转的声音直冲心底苏绥仔细一听却没有发现什么,疑惑深埋心底,抬起眼眸看向周围的一切并未发现不妥“莫不是我的错觉?”

    蹙着眉微微放松了警惕“这山该不会什么东西都没有吧,那这半天不就白费了?”话音刚落,怀中的佹盘发出热量,忙得掀开盖着红布,那从未睁开眼的张牙舞爪和凶神恶煞缓缓睁开了眼,却只看到一个睁着的眼。

    心中一凛,立马跳下那枝繁叶茂的树,忙得走在岑潇身旁警惕观望着四周。“我们遇到大麻烦了,这东西恐怕有点不好对付。”

    “我们尚未看清面容,又怎能断定?”

    “你知道藏于山中的有哪些,有人的地方又有哪些,还有一些游荡在人间你知道是什么名字吗?”苏绥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岑潇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这一点晚点再解释,现在就听我的赶紧跑!”苏绥拉着岑潇的手就要往回跑,可二人却愣在原地,面前歪七扭八的东西缓缓朝着他们走来。

    嘴里发出女子特有的声音,一步步朝着他们走来,两个人小心翼翼朝着身后退去“这什么东西?”

    “鬽,很难缠的,女人可以轻松躲过,男人的话……”苏绥背后的话不言而喻。岑潇听出他的言外之意浑身难受,手背在身后刚想做出点反应,苏绥从袖口中掏出一符箓夹着一抖无火自燃,燃尽一半之际瞬间贴在它脑门上。

    燃烧完毕的灰烬轻飘飘落在鬽身上,还看得见的符胆此时亮了一下,接触的一瞬之间,火焰唰地一下上涨,熊熊烈火焚烧着,那东西口中发出凄厉的惨叫。

    岑潇待在苏绥身后冷眼看着鬽顶着那火缓步朝着他们走来,走过的地方除了草有点压坏的样子,竟然毫无火焰留下的痕迹。

    “接下来就看看你要如何解决这东西了。”苏绥见鬽停在三丈之内交代着岑潇一些事情,恍惚想到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你绘符箓如何?”

    “这一点自然知道。”

    三言两语了解了大概,苏绥快步走到另一边的树上在岑潇看不见的地方掏出佹盘,那凶神恶煞的尚未闭上眼。

    “这东西?”苏绥回头看了过去岑潇面前的鬽以无身影,只有地上那白色的粉末回头看了过来依旧如此。

    “难怪这东西那么快就解决了,原来还有另一个。”苏绥看着岑潇远去的背影抠着身旁的树干,纠结了好一番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背上的须时已经攥在手中谨慎观望着地上的痕迹,蹲下身抬手抚摸着弯下的杂草,遗留的痕迹还在上头,猛地收回手震惊了许久不可置信“魊?”

    “这犄角旮旯里怎会有这东西。”苏绥忙得从袖口掏出一符箓捻起地上的一杂草包裹着一抖燃烧了起来,将灰烬捧在手上重重吹了一口,扬起的灰烬慢慢飘到天上,缓步跟着它。

    “魊,不可多得现在就该将它收入囊中,免得以后遇到强敌不知如何是好。”仰着脑袋轻声说着自己的目的。

    苏绥走去的地方愈加昏暗,逐渐潮湿了起来,抬手拧断了挡在跟前的树枝,抬脚跨了过去,见灰烬落在不远处的树梢上,心中微喜,抬头一看瞪大了眼睛。

    两边矮小的小树长满了在这那石头上,分别挺立在两边,底下许许多多的石头掩盖着什么东西,加上一些奇形怪状的树木正以茁壮的身姿挺拔着。

    “怎么一不小心就走到的氓山之中来了,这地方下边还好,上边可不好弄些什么。”抬头凝视着这地方,回想起以前在地图上看到过这山只是现在并没有这些心情去欣赏这些东西。

    尚未表露出半分,听着树梢上忽远忽近的打斗声,心中一惊,加快脚步。“好好猎物可不能被人占了便宜!”

    急急忙忙冲到发出声响的地方,尚未反应过来敏锐地感觉到上空有什么东西掉了下来,抬头看去,一柄玄铁剑朝着自己过来,而它的上面则是被苏绥抛之脑后的岑潇。

    脑袋迅速反应过来,手中的须时猛地用力射了出去,啪嗒一声剑落在地上,来不及朝那边看去,须时插在对面的一棵树上,几个助跑跃到须时上。

    抓着树干向上又跑了好几步,拽着手臂粗的藤蔓荡了过去看着他离地面还有一丈之远,心中的弦一松,拉着岑潇的手,想将他拉上来,可由于惯性二人一并掉了下去。

    苏绥眸一深呼吸一滞,看着已经紧张闭着眼的岑潇,手再一用力攥着尚未松手的藤蔓,有了缓冲二人平安落地。

    苏绥连忙站起身,走到另一棵树前用力一拽须时回到手中,回头岑潇拍着身上的泥土“你怎么跑到这边了?”捡起地上的剑细细观察着。

    剑柄上挂着纯黑的剑穗,底下的流苏随着苏绥的动作晃动着,繁琐的纹样刻在上头,剑身之中几条似流水一样的线条向下滑落,可将要到了末端之际停滞不前,到了剑尖处凝结成一滴,整体呈现出一种苏绥说不上来的感觉。

    “我还想问问你呢!你怎么就跑没影了?”岑潇一句问话,苏绥不自在别开了眼。

    “我这不是看你身旁没有危险了,去别处看看,免得受到伤害。”脸不红,心不跳地说着。

    岑潇上前蹲下身捡起那柄剑,攥着剑柄苏绥歪着脑袋略感疑惑,只因那剑穗之中竟还有一些白色的线,尚未看清,跟前的人一句话唤回心神。

    “这附近有东西,当时我追了过去,原本我…待在原地,怎么也没想到那东西竟然将我抓了上去。”苏绥略显惊讶。

    “岑家主基本的保命手法不教给你的?”

    “……”岑潇眸微垂嘴角微抽实在不知该如何回答他的问题。

    误以为戳中他的痛点,苏绥一时噤声,二人相顾无言,半晌才接道“现在学还来得及,不必太过担心,至少你在及冠之前,我会护着你。”

    苏绥终于意识到不对,如果岑潇出了什么事,那么岑氏将不会放过自己的,而自己的目的将无法实现。

    “你方才可看见那东西什么模样?”苏绥目视前方,耳边传来沙沙作响的树叶声。

    “简而言之,凶神恶煞。”苏绥颔首,佹盘对于这样的气息从来都不会辨别错误。“你的意思如何?”

    “既然来到此处自然去看看。”岑潇将剑收回剑鞘,站至苏绥身旁“不过这次我想知道能让福叔啧啧称道的人,有什么本事。”

    就在此时那声哼唱又猛然出现,此处又带着一丝焦急,二人不解苏绥定定听着也没有发现不太对劲,此时他才觉得方才那声并不是错觉。

    紧张兮兮环顾四周依旧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只得接着回答岑潇问的问题。

    苏绥侧眸看向岑潇,只觉得无奈踩在干枯的树叶上立着须时“啧,这么睚眦必报的。”

    三下五除二再一次跃到树干上,保持平衡,走到方才燃飘过来的灰烬,抬手捻着它,抹开,原本发光的纹样已然黯然失色。

    “嗯?已经跑了?”苏绥放下手,灰烬的残渣掉落,一人抬手接住,沉眸手腕一翻,抬眸看着昏暗的地界,并未说话。

    岑潇抬头却不见苏绥的踪影,听着不远处的声响,手按在剑柄上,整体变得漫不经心。“这种小东西不需要我出手,正好看看那玩意的威力。”

    苏绥跳跃地动作一顿,撑着树干往回看去“又把他放在那,会不会出什么事?”

    犹豫不决,刚想回去待到人来,这时灌木丛中走来一白色身影,顿时松了口气,屏息凝神观望着前面。

    “嗯,看来已经找到东西了。”苏绥站得笔直,手中攥着须时,而在那地下缓缓走来弯着脊背,嘴角挂着悲凉的笑意,心中极度不确定此为何物。

    “二位公子来此处为何?”说话断断续续,抬起空洞的眼直勾勾看着苏绥岑潇二人,只是这声二人隐隐觉得有些熟悉。

    苏绥一愣忙地跳下树干,警惕看着面前四之首魊,只是怎么也不知道她怎么会说话呢?

    “你二人的味道可不是这地方的人,跑到此处来做甚?”躬着背直起腰仰着脖子看着他们。

    岑潇抓着剑柄,做足了攻击的姿态,魊转着脑袋看向他“看来也是修道之人,不过此处可不是你们放肆的地方!”气势猛地上涨,攥着拳头狠厉地说着。

    “这位姑娘,我们并不是有意闯入这里……”

    “你的意思跑到这无花无美景的氓山来赏风赏景?”脸上看不到任何表情,语气中透露着浓浓的质问。

    岑潇的话一时卡壳,沉着脸,苏绥一句话二人陷入死寂。“我们可没那个闲情逸致,来的目的自然是来历练的。”

    气氛一时寂静折麓扯着嘴角说着“你还挺实诚。”语气之中隐隐带着惊喜。

    苏绥抓着须时一直凝视着他,折麓回头抬起干枯的手“小子一直盯着一个人是极度不礼貌的。”

    “这我自然知道,不过这又不是什么禁地,凭什么不能来?”

    “你的意思就要在此处一直待下去了?”折麓抬起的手伸出尖锐的手指猛地向前迈出一步,就要抵着苏绥的脖子。

    须时轻轻一挡“姑娘,我没动手已然是我的仁慈,若你想灰飞烟灭就尽管来!”语气中的杀意流露出来,拍开了折麓的手。

    岑潇待在一旁静静看着面前这人,身穿着已然看不清颜色的甲胄,另一只手弯曲变形,呼吸一滞,听着苏绥这么说,轻轻拍打着剑柄。

    “你的意思你们无论如何都要待在此处?”折麓掐着依然没有痛感的手,咬牙切齿地说着。

    “既然如此,我再劝下去就是我的错了,但是我警告你们,胆敢叨扰再次沉睡的人定将你们死无葬身之地!”折麓说不出什么话来,苏绥察觉到这人语气中的悲凉眉头微皱。

    凝视着她的动作,甩着完好无缺的手一步步朝着暗处走去。留下两个一脸茫然的人。

    “这就是你说得很厉害的东西?”岑潇实在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得说着这句缓解气氛。

    “……”苏绥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眉头紧锁并未说话。

    “那我们还要在这里待下去吗?”岑潇找了个台阶,可苏绥却不领情,抚摸着袖子中的佹盘。

    “去,这么不去。我们这样的人不该被这样的人吓到了。”苏绥抚摸着须时的枪身,坚定看着折麓远去的方向。

    迈出步子,身后的岑潇默默叹了口气跟上他的步伐。刚一进去,就被里头寒冷的气息震慑住了,在抬眸看着中间的土地供起,活脱脱一个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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