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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松松走,咱们归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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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尊……”

    来龙去脉说开,景松反而害羞起来了,低着头躲进玉沉璧的身后,小媳妇似的捏着玉沉璧的衣袖。

    夏炎阳见此有些想笑,鸳鸯节的时候敢光明正大亲玉师叔,现在居然开始胆小了。

    “玉师叔,都是一场误会。”

    齐清泽恭敬相拜,“您看,现在殷师弟和云师弟也受到教训了,要不进问罪台的责罚就免了吧?想必他们以后肯定不会再打扰您和景师弟了。”

    玉沉璧面色冷淡,“我说的是,等他们两个养好伤再进问罪台思过,我现在不为难他们。”

    齐清泽为难,“可是玉师叔,您打也打过了,应该消气了吧?他是二人也是无心,您就别再揪着此事不放了……”

    玉沉璧冷冷瞥了齐清泽一眼,在长辈的威压之下,齐清泽立刻噤声了。

    “掌门师兄,你不如先问问两位师兄都对我师尊做什么了!”

    景松跳出来为玉沉璧说话,拉着玉沉璧的手撩起衣袖,露出手腕上的伤痕。

    伤口已经结痂在手腕上留下一圈疤痕,还未完全恢复现在特别难看,犹如在上好的玉石上,留下一处极其显眼的瑕疵。

    秋萧瑟托着下巴沉思,别有深意的目光看向景松,“这伤像是绳子勒出来的。”

    景松看着殷柳满脸怨气,恨不得要将他千刀万剐了泄愤,“我也想知道,两位师兄到底是怎么虐待我师尊了!”

    夏炎阳不知是想到了什么,惊愕睁大了眼,情绪激动不停拉扯着秋萧瑟的手臂,语无伦次的说着:“殷师弟和云师弟不会……玉师叔怪不得要生气……”

    齐清泽转头看向殷柳,无奈道:“不知二位师弟是何处惹到玉师叔了,竟然能惹得玉师叔动这么大的气?”

    “我需要二位师兄完整的作案过程。”景松眼眸冰冷,犹如凝萃寒冰的尖刀,凌厉的注视着殷柳和云柏二人,随时都有可能扑上去,将他们二人千刀万剐,再次玉沉璧好好出口恶气。

    景松攥紧了玉沉璧的手。

    玉沉璧也能清楚的感觉到,青年人满手是汗,握着他的手愈发用力,不知道他在紧张什么。

    玉沉璧侧头看向景松,隐瞒在青年人极度冷静的外表下,是极度的不安。

    看殷柳和云柏都不愿意开口,木月白劝道:“两位师弟说出来,我们也好帮着二位师弟劝劝玉师叔,否则等到玉师叔把二位师弟关到问罪台去,我们即便想救二位师弟也无能为力了。”

    云柏深吸一口气,把这几日如何把玉沉璧关起来的、又是如何对待玉沉璧的事说了出来。

    听到云柏居然敢把玉沉璧捆起来,景松当时就忍不住了。

    “松松!”

    “景师弟!”

    只见景松猛地朝云柏扑了过去,捏紧拳头重重砸在云柏的脸上,“你怎么敢的!师尊是你长辈!你这么敢这么对待长辈!师尊如此器重你!你简直太让师尊失望了!”

    “好了松松,”玉沉璧把景松拉回来,景松攥紧了拳气得浑身发抖,眸光阴鸷似要将云柏碎尸万段,若非玉沉璧正在拉着他,景松绝对要把云柏再拖出去暴打一顿。

    玉沉璧轻拍着景松的后背安抚着他,温声道:“别生气,都过去了。”

    “师尊,您就是脾气太好了!”景松不满,“两位师兄这般对您,您居然就一句轻飘飘的过去,不但起不到半分威慑作用,反而还会让两位师兄变本加厉!”

    云柏的脸颊肿起一片,嘴角青紫渗出血迹,正期期艾艾望着玉沉璧,“师尊……”

    玉沉璧忽略掉云柏,转头问景松:“你想怎么样?”

    “放逐。”景松冷漠吐出两个字。

    “师尊!”这下不只是云柏慌张,连殷柳也慌了。

    放逐有时间限制,在某个期限内不可重归门派。若是无限期的放逐,就已经等同于逐出师门!

    “玉师叔,您别听景师弟的!”齐清泽也不同意,“这责罚太重了!而且殷师弟是挽月山峰主,若是殷师弟离开东岳山派,挽月山怎么办?”

    景松不服气,“两位师兄对我师尊以下犯上,有违东岳山派门规,掌门师兄也要包庇吗?”

    “你得了吧!”木月白斥了景松一句,语气无奈道:“挽月山最以下犯上的是你,你都把玉师叔拐走了,还不能让殷师弟和云师弟发发脾气吗?玉师叔和他们两个的师徒情谊比你深,你顶多算是个后来者居上。”

    景松反驳:“二位师兄若想撒气找我就是,但千不该万不该打师尊的主意!”

    一直知道玉沉璧对景松百依百顺,木月白恐怕这时候玉沉璧也会听从景松的意思,赶忙催促玉沉璧道:“玉师叔,您倒是表个态啊,不知您打算如何处置两位师弟?”

    玉沉璧缓声开口:“清泽说的不错,挽月山不可一日无主。”

    话音落下,在场众人皆是松了口气。

    景松不满:“师尊!您就这么算了?”

    “为师罚了你云师兄,你也打了你殷师兄,这事就算过去了。”玉沉璧把从袖中拿出峰主令,将其交给殷柳,“殷柳,为师这次你也能长个教训,……”

    玉沉璧话还没说完,殷柳赶紧应下,“晚辈明白,晚辈保证以后再也不会打扰您和景师弟了。”

    玉沉璧“梆”的一折扇,敲在了殷柳的头顶上。

    “师尊?”殷柳不解望着玉沉璧。

    玉沉璧严声训斥道:“为师是让你做好一峰之主的职责!云柏这般胡作非为,你不但不阻止他却对他一再纵容,有你这么当峰主的吗!为师教给你的东西,你都学到哪里去了!”

    殷柳连连应着,“晚辈知错了。”

    “还有你,云柏!”玉沉璧严肃的目光看向另外一个病患,“难道为师在你眼里,就是不知轻重、蛮横无理的人吗!”

    云柏不敢抬头,“晚辈不敢。”

    “以后你若是和景松有什么矛盾、或者对为师有什么不满,大可来找为师好好说,若是以后再像这般冲动行事,休怪为师对你不客气!”

    云柏满口应是。

    “等你们两个痊愈之后,不必去问罪台了,自行回挽月山吧。”玉沉璧往外走,“为师先回去了。”

    “师尊,”景松很是不乐意,“您就这么算了?”

    “这事就算过去了。”在药舍的门口,玉沉璧抬手揽住景松的肩头,“松松走,咱们归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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