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一十章不想让你好过
洛先生觉得有些难堪,毕竟他身为这翎国都城的修仙者,还是一个元婴初期的,向来是被人追捧着的,第一次碰到有人这样对他爱答不理的,可他还不是人家的对手,觉得有点憋气,他想甩袖走人,但是那些百姓们却都看着呢。
咬咬牙,洛先生问道,“这位道友,若是老夫出去阻止的话,您……”
知道洛先生的意思,朔风又看了他一眼,“你若是能阻止,便去吧。”他本来也是想要拦下露柠的,可是他总是插不进手,这个人愿意去,那是再好不过的了……
洛先生看了一眼,发现这所谓的打斗,其实就是单方面的发泄而已,那女的在发疯,可是那男人看上去却好像是一点要还手的意思都没有,只是一味的躲避,倒是让那个女人毁了不少的房屋,误伤了不少的人。
观察了好一会儿,洛先生慢慢接近那两人,他倒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元婴初期,并不是靠药物升上去的,看到他周身的气息,朔风就看出来了,但是也并没有多放在心上,眼睛依旧看着露柠他们,毕竟一个元婴初期,还没必要太上心的。
摸到露柠的背后,洛先生又朝那两人喊了两句话,但是看他们的样子,谁都没有心思去理会他,洛先生那么久,还是头一次遇上这么尴尬的情况。
露柠似乎是累了,攻势减缓了不少,洛先生摸到他的身后,想要偷袭露柠,朔风并没有在意,露柠现在的情况,只是一个元婴初期,是怎么也伤不到他的。
君少锂也看到洛先生了,但是他心里跟朔风想的是一样的,一个元婴初期,根本就不可能伤害到露柠,所以也就并没有在乎他。
可是没有想到,当洛先生寻到一个空隙全力一掌拍过去的时候,原本攻势疯狂的露柠,突然间就撤下了自己所有的防备,就那样站在那里,任由洛先生一掌印上了她的后背。
“击土宀i”
怎么也没想到事情的发展会变成这个样子,君少饪一瞬间脸色都变了,想要上去就露柠,可是洛先生距离露柠实在是太近了,就算他的速度,也根本就来不及。
—口鲜血喷了出来,君少锂过去,只来得及借助露柠团倒下去的身体,“为什么要这样?”君少饪问道。
他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呢,露柠早就发现了洛先生要偷袭她,但是她一点都没有在意,她甚至是可以说,故意露出了一个破绽,让洛先生过来,诱导他攻击自己,随后在攻击过来的那一瞬间撤去自己的所有防护,那个距离,哪怕是君少饪也来不及救她。
露柠虽然实力比这个洛先生要强,但是洛先生全力的一掌,在机上露柠刻意寻死,她的心脉已经断裂了。
抱着露柠的身体,鲜血不断地从她的嘴巴里面流出来,“为什么?”
洛先生似乎也没有想到会这样,呆愣愣地站在原地,朔风冲了过来,一掌拍开了他,“滚开!”
“我,下不了手。”露柠口中的鲜血让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含糊不清的,可是君少饪和朔风就是能够听清楚她在说什么,“我真的好恨,如果我当初就死了,就不会面对这些,我,我知道,逃避不好,可是我现在就是想死。”
眼泪顺着脸庞留下,露柠的脸上反倒是露出了一抹解脱的笑容,“师叔祖,我好喜欢你。”
君少锂的脸一僵,“你,你在说什么,你撑住,我不会让你死的。”
“我不想活了,别救我。”露柠按住了君少饪的手,她知道,如果君少饪非要救她的话,她一定不会死的,可是她不想,她觉得这样很好,“我喜欢你,所以哪怕师父因你而死,宗门因你而灭,安凝……咳咳……”露柠的口中又涌出了不少的鲜血,“即便是这样,我也没办法真的对你下手……”
“我不干净,我配不上你……我起初,只是把你当成一个小弟弟的,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突然就这样了。”君少饪的衣服上沾染上了不少温热的液体,那是露凝的血,露柠的眼泪低落在他的手上,让他觉得有些烫。
谁都没有说话,只有露柠那含糊的声音响着。
“这次不说,就没有机会说了,你知道这些之后,会怎么想?”露柠强扯出一抹笑,“我原本可以过的很幸福的,但是因为你,这些都没了,如果你是将我当成朋友的话,听到我说这些话,心里也一定不会好受吧?我哪怕是死,也不想让你好好过……咳咳……”
君少饪眼眸低垂,让人看不清他的想法,片刻之后,露柠以为不会听到君少锂的回答的时候,君少饪哑着声音说道,“那真是……如你所愿,我现在心里,确实很不舒服。”
“那就好……我就……满意了……”露柠闭上了眼睛,双手无力垂下,嘴角还挂着一抹浅笑。
确认露柠已经没有了任何的生机,君少饪把露柠交给了已经呆住了的朔风,自己站起身来,看着被朔风刚才那一掌拍成了重伤的洛先生,步步逼近。
“虽然是露柠主动寻死,但是既然是死在你的手上,那我必然不能善罢甘休的。”君少饪的眼中满是杀意,“杀了你,也算是替露柠报仇了吧。”
“等,等一下。”洛先生慌了,“是她自己要死的,与我何关!”
君少锂并没有打算听他的解释,举起自己的手对准了洛先生的脑袋,“她是死在你的手上的,你说是否与你有关呢?”
洛先生的眼中满是恐惧,他想要说话,却被君少饪身上那股强大的气势压迫的说不出话来了,就在君少饪想要下手的时候。
“道友手下留人!我愿以圣池机会换他一条性命!”
“啧!”听到这话,君少饪满脸不耐烦,但是下手却没有半丝的迟疑,一掌结束了洛先生的性命,这才转过头去看向那惊怒交加的来人,“不留,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