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名扬忍界的第十天
因为经度问题, 土之国的夜晚来的很晚。
我百无聊赖地坐在火堆旁用一根长枝拨动着火星，听着噼啪的作响开始发呆。
虽说我和止水在水之国的时候就接到了调令，但我们并非是即刻前往土之国的。
在启程之前, 我们不光需要同平田队长进行一些请报上的交接, 还需要回木叶进行修整, 毕竟水之国和土之国分别位于这片大陆的东西两半，怕是只有神仙才能这样连番奔波也不觉疲累了。
同平田队长需要交接的内容不多，因为大多信息都掌控在波风水门的手里，我们仅需简单说几句就行。
没给我们预留多余的时间，稍稍整理一点个人物品，即便这所谓的个人物品也少得可怜，但□□还是得完成，随后我们便马不停蹄地朝木叶赶去。
回到木叶的时候是在一个黑夜，在经过繁杂的检测手续后连一口水都没喝又急匆匆赶往火影楼。
也许是因为日以夜继的工作, 三代目看着憔悴了许多, 当我们敲响门的时候他还在工作。
“啊，是辉夜君和止水君啊。”
他像是好不容易得到了一个短暂的休憩时间，在看见我们后直接把笔往桌上一扔。
“三代目大人。”
三代目火影拉开椅子站起身, 他习惯性想要点燃自己的烟管吸一口烟，但在我极力不赞同的目光下又悻然把烟管放了回去。
他来到窗边, 打开一扇窗透透气，内里的闷热与沉寂一块儿顺着半开的玻璃涌了出去，而新鲜的但又寒冷的气息灌了进来。
“怎么样？这样的场景偶尔看看也是不错的吧。”
三代目的声音是疲倦的，但也无法抑制那种奋力过后得到收获的满足感。
我凑了过去，站在三代目的斜后方, 这个角度也正好能将这个风景尽收眼底。
此时的木叶虽然漆黑一片, 但仍有零星的灯火彰显着人气, 这与我在铁之国那个小村庄所见的是截然不同的风景。因为战争导致经济萧条了许多，可仍有许多人在努力、向上地活着，良好的听力让我捕捉到一些平民家里的欢声笑语，他们是属于热爱生活的人。
这又与在火影岩上所见的有所差别，火影岩半脱离了这个村落，其上的风景显得有些高高在上的孤冷，而火影楼坐落在整个木叶村的中心，又是那种被包含的暖意。
我能听到我的心脏在此时猛烈的跳动着，却无法辨别那是何种的感情。
于是，我又退了回去，退到了止水的身旁。
三代目缓缓转过身来，他面容又变得像个上司那般严肃，先前隐约的疲倦一扫而空。
“我叫你们过来是为了一个很重要的任务……”
“辉夜！”
回忆戛然而止，我抬起头看见了风尘仆仆的宇智波止水。
他手里拿着不知从那儿顺来的烤鸡腿，扑通一下坐在了我的身侧。
“来。”他递了其中一个给我。
来到土之国后，我感觉自己的饮食水平上升了很多，相较于水之国那种潮湿到连火都生不起来，即便生起来了也带着浓浓烟雾的环境，土之国明显要友好很多，况且这里晴朗天气居多，就算是生丛火也不太显眼。
鸡腿烤得外焦里嫩，只撒了点盐和孜然就已经足够美味，一口咬下去，我往前凑了凑，防止鸡肉的汁水弄脏了衣服。
“小心这味道沾染到衣服上，被敌人闻到。”来人一边打趣一边在我身旁坐下。
火光映衬着她的红发越发鲜艳，她面上的笑容温和中带着些许活泼，此时正托腮看着我：“好吃吗？让我也尝尝？”
我将咬了一口的鸡腿递了过去，她也毫不介意直接咬下一大口。
她被烫的张嘴呼呼气，但还是不愿意吐掉这份美味，“真不愧是止水，这手艺又精进了不少。”
“你小心点啊，玖幸奈！”宇智波止水被她这副模样吓了一跳，连忙抛下手中的鸡腿。
我伸手把他一栏，单手结印捏了个水球就往旋涡玖幸奈的嘴巴里塞。
“既然吃不了烫的就稍微注意一点，烫坏了叫嚷着要我帮忙治疗的还是你。”
这种闹剧在我们抵达土之国后发生了不止一两次，她还是没有吸取教训。
“况且，波风队长可是让我好好看·顾你的。”
一听到波风水门的名字，旋涡玖幸奈抖了抖，显然是一副已经被吃得死死的模样。
她打着哈哈，搂住了我的手臂，毛茸茸的脑袋倚靠在我的肩膀上：“辉夜，我的好辉夜，我下次给你抓点鱼回来好不好？”
土之国位于大陆中部，以岩石地貌为主，天气干旱，虽然不至于像隔壁风之国那样沙漠成片，但要找一条有鱼的河也是很困难的，而旋涡玖幸奈知道，我最喜欢吃的就是鱼。
可原则就是原则，不为兴趣所动。
对于旋涡玖幸奈的诱惑，我坚决说了no。
“好嘛。”她这样回答着，可看那表情就知道没有歇了那个心思。
我来到土之国已经过了近一周，可宇都野队长依旧没有派发任何任务给我，反而是止水忙得像个陀螺，和当时我们在水之国时形成了反差，那时候忙的是我而非止水。我也去问过宇都野队长为何如此，但她总是让我等等再等等。我猜想也许是目前的形势问题。
与阴雨连绵的水之国不同，那里的天气就算出现一片雷云也不过如此，可在土之国，晴朗的天空突然出现一阵乌云也太过显眼了一点，仿佛是在广而告之：我在这里，快来打我。
土之国有能够自由飞天的柒号，就目前而言我尚未听到她有出没在任何战场的消息。
目前土之国同火之国处于僵持状态，可无论是哪方都不愿意选择捅破这种局势，都在坐等对方按捺不住的时机，而我就像是宇都野队长手里的一张对敌王牌，就等着对方率先出动，随后打个措手不及。
但这是否过于小题大作了一些？毕竟论实力我个人觉得我还够不上一线。
面对这种重用，我自然也没有懈怠的资格。
先前在水之国的时候考虑到了电生磁，但因为不太熟悉的原因导致招式强度过于稀碎，现在正是联系的大好时机。我想若是达到一定强度，就算是柒号我也应该能把她拽回地面吧。
既然是人，那就给我好好用双腿走路。
……
终于，又过了大约五天，也可能是一周，总之因为这段时间为了开发新忍术过的昏天黑地没有了时间概念，我想也许是听闻了“凶星”已经抵达土之国战场的传言，总而言之随着远方传来成片的爆炸声，我能够判断到是柒号来了。
那是一种直觉，也是一种了解，我觉得她不会按捺住那种想要彻底杀死对方以绝后患的渴望——因为我也是如此。
“千手辉夜。”宇都野队长把我叫了过去，“接下来就麻烦你了。”
不用她细说，我已经明白之后自己所需要做的事是什么了。
“领命。”
双腿合并，我行了个并不正宗且在宇都野队长队长眼里十分怪异的礼，伴随着一道轰雷我消失在原地。
天空霎时由晴转阴，随后是层层叠叠遮天蔽日的乌云，狂风在此呼啸而过，卷着云层朝远方翻涌而去。
那就像是海岸边的浪涛，先是平静又无风的，可随着飓风的袭来一切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本在柒号的狂轰滥炸下束手无策的木叶忍者在看见那飞速涌来的乌云的那一刻松了一口气。
他们总算可以专注于眼前的敌人，而不必在意来自天空的袭击。
我的速度在毫无遮掩的岩土上变得异常迅猛，我没能感觉到有多长时间便已经看见了那个漂浮在空中的傲慢身影。
即便有很长一段时间没见，她仍是那副模样：自傲又残忍，也根本不考虑下方还有他们己方的忍者，一视同仁地炸毁。
“哈。”她发出了一声冷哼，“没想到那大名鼎鼎的‘凶星’居然是你，当时果然应该杀了你的。”
是啊，多谢了你的轻视让我得以逃出生天。
柒号的一只眼睛在当初那场战斗里被宇智波止水毁掉，或者说她为了挣脱那可怕的梦魇不惜自己戳瞎了眼睛，因此如今只有一只眼裸露在外，猩红的兽瞳正死死盯着我的一举一动，想必她也得到了命令不能把我的命留着带回去。
下方的忍者们此时已交战成了一团，然而从高空看下去，那就是一只只乱窜的小虫子，仅能根据不同的色块判断哪个是敌军又哪个是友军。
天空之上雷鸣声不断，这就像是高昂的战曲，催动着战士们不断前进击杀敌人。
一时之间，属于木叶方的忍者更加地奋进。
“该死的，不是说那个女人会很快把‘凶星’击败吗？为什么还不死！”
“她根本连动都没动！”
“我就知道！那种……那种怪物！根本就不可信，为什么土影大人还——”
他话音未落，脑袋就被由上而下的爆炸炸开了花。
我把一切都看在了眼里。
“那明明也是岩忍？”
柒号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嗤笑了一声，又竟然回答了我的问题：“岩忍？那又如何？反正他们也不把我当人看。”
我忽的明白了她的言外之意。
柒号依旧是气定神闲地观察着我。
我呼出一口气，把胸腔内的浊气尽数排出。
伴随着再次响起的雷鸣，我忽得出现在了对方的头顶。
抛弃了无用的刀鞘，双手握紧了刀柄，刀刃高举过头，对准了她的项心劈砍而去。
猎猎的风声常伴耳畔，接踵而至的是熟悉的爆炸，带着一股麦粉的香味和焦炭的熏气，火花自我们两人间盛开。
可此时没人会关心上方的战况，因为下方已然陷入了胶着。
劈砍的刀势挥去了遮掩视线的烟雾，可柒号的身影早已在此之前消失，我直觉般地抬起头，背过身一个格挡，随着金属碰撞的清脆我再次捕捉到了对方的存在。
相较于之前的相遇，此时的柒号给我的感觉并没有当初那样令人惊惧。她就像个稀疏平常且势均力敌的对手，我也能够泰然自若地面对了。
虽然我很讨厌战争，但战争的确是对一个忍者最好的洗礼。
那么，开始我们的厮杀，只有一方的死亡才能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