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名扬忍界的第九天
单手的无梨甚八远没有双手来得有威胁感, 也许他们五人集中于一个估计是能留下一两个在这片冰冷的大海里,可要想雾忍有团队合作精神,那怕是火之国大名明天就出家了。
比起同栗霰串丸, 无梨甚八和通草野饵人二人之间完全没有配合可言, 一个气上心头只知道爆炸, 一个虽然懂得如何防御可在爆炸下也不得不暂避一二。
通草野饵人被无梨甚八这乱来的架势气得差点破口大骂:“你疯了吗!无梨!”
然而无梨甚八哪可能听他的话,自顾自的攻击步伐,完全忽视了他人的存在。
既然那个宇智波小子不在,也许一对一他就可以胜利呢。
可这对于他而言完全是奢想,似乎是忘记了上一次交手又是得到如何狼狈的结局。
这回可没有第二个人来救他了。
我正面扛着那频繁的爆炸,暗自结印。
他们似乎忘了我并非专精于刀术,作为一名合格的忍者,我自然也擅长忍术了。
当乌云汇聚到一定程度,冷峰相接, 雷层轰鸣。
保有理智的通草野饵人见状不妙, 他飞速远离。而已经上头的无梨甚八自然没有这么迅速的判断力。
“雷遁·雷劫。”
掩藏在爆裂声中的声音微不可闻,透过爆炸的烟雾,无梨甚八仅能看见面前的少女嘴唇上下翻动了几次。他直觉不妙, 不知为何却魔怔般抬起了头。
硕大的雷蛇从天而降,那速度已经是他无可避免的了, 他张着嘴甚至连呼吸都停止了——
雷电吸走了一切光芒,将周边都衬得昏暗了许多。
所有人不约而同停下了攻击望向那雷电降临的地方,可当雷电消失后那里已经空无一物了。
“轰——”
此时,属于雷电的轰鸣才姗姗来迟。
野原琳捂住了宇智波带土的耳朵,同时又用查克拉封锁住自己的耳朵, 这是在临行前就被提醒的。
可即便如此, 她还是感觉鼓膜发疼到难以忍受。
我站立在群光之中, 面对着惊骇的通草野饵人。
【下一个就是你了。】
我这样对他说道。
……
宇智波止水一个下钻钻入了海底。
海平面像是一道结界隔绝了上方的喧闹,将平静留给了这个漆黑的世界。
优良的视线让他轻易发觉了那个正在缓缓下沉身影,想也不想就划动双腿游了过去。
先前的火光令他无法确定对方的生死,因此势必要亲友所见才行。
两者间的距离不大,只消一个加速就已经唾手可得。
宇智波止水伸出手想去够到那具一动不动的身体,可就在他的手指即将触碰到对方裸/露在外的臂膀时,突然被人反手拽住了手腕。
果然没死。
他心下一想,在水中调转身躯,双腿对着对方的胸口用力一踢。
然而因为水的阻力,导致他的踢击并没有给对方造成多大的伤害,即便先前被刺伤得胸口已经在向外渗血。
鲜血随着波涛流动,想必很快就会吸引一群闻血而来的狩猎者,在水中他未必能从那群狩猎者手上讨得好处。而在此之前,他需要做的就是解决面前的敌人。
受了致命一击的栗霰串丸只能算是强弩之末,可他仍旧保留了一定程度的反抗能力,若是可以他还真想把那个宇智波拖下水。
但那可是宇智波啊。
遮掩于面具下的脸因失血和失温变得惨白,然而在场没有一个人能够察觉。
栗霰串丸闭上了眼睛。
幻术是一种欺骗五感的忍术,然而这种忍术也需要媒介达成,也许是一个对视,也许是听见一声鸟啼,也许是一幅画,也许是一缕阳光,可以上最为简单地无非是与目标交换视觉,而栗霰串丸此时就是为了规避这一点。
宇智波一族闻名忍界的自然是那对“写轮眼”,那么不看不就可以了?让周围的一切化为漆黑的深渊不就可以了?这样就完全看不到了。
栗霰串丸开始奋力向下游去。
然后,右下至上的一张大嘴把他吞吃入腹。
……
我猛然感受到了一股巨大的查克拉。
这是比千手纲手还有浓厚与庞大的量。
联想到之前的消息,说雾忍村很早以前就把三尾弄丢了的传言,我心下不好。
顾不得变得有些咄咄逼人的通草野饵人,我一个飞雷神来到了旗木卡卡西身旁。为了护着野原琳和宇智波带土,他硬生生吃下了好几次西瓜山河豚鬼的攻击。
大刀·鲛肌能吸收敌人的查克拉并化为己用,这对旗木卡卡西来说无疑是棘手的敌人。
趁着同旗木卡卡西背靠着背对敌防御的时刻,我短暂地提醒了一下。
“三尾来了。”
“什么?!”
旗木卡卡西一惊,他想也不想就朝野原琳和宇智波带土看去,他们的身下已然出现了一个硕大的黑影。
就在黑影即将上浮之时,宇智波止水破水而出,他一手一个抓住野原琳和宇智波带土的衣领,利用瞬身离开了三尾矶抚的血盆大口。
“辉夜,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宇智波止水手上还提着他们两人,我顺手接过了野原琳,搂住对方的腰肢将其靠在自己的身体上以期减少止水的负担。
波风水门捞起自己受了重伤的弟子,小心翼翼地避开了他的伤口,一边警惕地观察着三尾矶抚的动作,一边还得分心注意忍刀们是否会趁此机会突袭。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三尾矶抚并非是被派来支援这几个忍刀的,甚至连他们自己都在提防着三尾矶抚的一举一动。
此时不撤更待何时?
我一道惊雷先是把三尾矶怃的注意力往忍刀那儿引,随后又把野原琳往肩膀上一抗,不顾她的挣扎,一个提步眨眼消失在原地。同时波风水门、旗木卡卡西和宇智波止水也一同有了动作。
三尾矶怃眼见着自己的猎物少了一半,怒不可遏地甩着尾巴冲向忍刀们。
“该死的,没说三尾会在这里出现啊!”
我一边利用落雷吸引三尾的注意力,将其引到忍刀那边去,一边疯狂朝着岸边跑。
由于三尾很少上岸,因此可以默认上了岸便暂时安全了。
可由于三尾的威胁,我们有些慌不择路,因此上岸的部分位于水之国西北侧,直接踏上了铁之国的国土。
……
当露趾靴踩上皑皑白雪发出吱嘎的声响的时候,野原琳不可抑制地打了个寒颤。
宇智波带土抱着双臂瑟瑟发抖,他的伤已经被我治疗好了。
他吐出一口白气,凑到了野原琳的身边:“琳,你冷不冷啊……”
这不废话。
我将双手揣进羽织的袖管,手又攥住了两边的宽大袖摆,防止冷风的灌入。但因为有层厚厚的查克拉外衣倒也不觉得特别的寒冷。
我凑到止水的身边:“冷吗?”
“还好。”他摇摇头回答。
因为知道今早会在海面上奔波,他特意多穿了点,只是因为之前钻入了海中衣服变得潮湿此时才会觉得有些冷意。
我握住了他的手,尝试着用自己的查克拉覆盖他的全身以此来抵御寒冷的侵袭。
我的方法奏效了。
他原本因寒冷而变得白皙的脸庞再次恢复了血色,于是我又同样覆盖住了野原琳,只是在面对宇智波带土满怀期待的同时又停住了步伐。
“不好意思,我的查克拉只够支撑两个人的量。”
在他满脸失落的表情下我甩着衣摆回到了止水的身边。
宇智波止水小声地凑到我耳边叨叨:“辉夜你就这样欺负他吗?”
这并非是一种指责,只是对我所作所为表达的无奈。
“哼,谁让他刚才在治疗的时候一直嚷嚷的。”这肯定是报复。
刚把宇智波带土拖上岸,我们躲在了一块礁石后方防止海岸边的人发现我们的踪影,由宇智波止水、旗木卡卡西、波风水门分别警惕着雪原和海岸是否会有来人,而我在野原琳的辅助下对宇智波带土的伤情进行救治,他的伤也许拖不到我们回到营地。不过幸好,我的医疗忍术同样出色。
但是为什么,在野原琳面前就安安静静的宇智波带土在我手下就像杀猪一样,我哪点用力了?
这可真是把我气得不轻。
我的愤怒在野原琳和宇智波止水的安抚下好不容易得到了短暂的平息,但这家伙还想从我手上讨得任何好处那就是不可能的!
“没想到辉夜意外的有孩子气啊。”野原琳凑到了我的身边挽住了我的手腕,相较于第一面觉得高傲到不可侵犯的冷漠,如今面前的少女更有人情味一点。
我抽了抽手,没能抽掉,于是便任由她抱着,“什么叫做孩子气?”这只能算是医生的任性吧。
就在这时,波风水门带着旗木卡卡西飞奔而来,他们是去探索道路的。
茫茫雪原之上,我们很难找到方向,而若以雷云汇聚那也过于明显了一点。不过他们这次回来也算是带了个可喜的消息。
“呼——”旗木卡卡西长吁一口气,经过一段时间的奔跑,沸腾的血液驱散了因大雪带来的寒冷,他此时就像是个暖炉,散发着灼灼热气,“我们在不远处发现了一座森林,森林旁有个小村子。”
铁之国是以铁具、武士等闻名的中立国,只要各国还有求于他们的供给,一般是不会向这些中立国开战的,同时也降低了我们在此处被埋伏的可能性。
随着此时太阳的西沉,我们很难在月色下的雪原上进军,在经过短暂地商讨决定前往那座小村子进行修整。
小村子离我们这里不远,朝西南方行进数十公里便能抵达。
天色日渐昏沉,天空中甚至飘起了雪花,这时我们才看见了那透着窗映照在外的橙黄色灯光。
小村子里安安静静的,但仔细侧耳倾听还能听见门里人小声的交谈声。
他们在讨论着我们的突如其来,又在担心我们是否会伤害他们,更有甚者已经开始准备行李从后门潜逃。
面对这样的恐惧,说不失落是不可能的,但我们也无法去解释我们不会伤害他们这个事实,因为面对不信任,不管说再多也是没用的。
一言不发的波风水门带着同样沉默的我们随意找了间柴火屋钻了进去,这里既离那些村民的屋子比较远,同时也有一定的遮蔽功能。
波风水门抽了几根村民的木柴,在一个角落用火遁生了一从柴火,汲取着稀薄的暖意打算度过这个寒冷的夜晚。
我们团团凑在了一起,而我则靠在了宇智波止水的肩膀上。
“你们问清楚我们现在处于哪个方向了吗?”
波风水门从怀里掏出了一张地图,他指着其中的一个点:“我们现在大概位于这个地方,只需要再向南行进就可以抵达营地了。”
为此我们将抓紧时间轮流休息,等风雪一停就立即出发。
我和止水的排班在第二波,于是我干脆利落卷着羽织直接入睡保持体力。
……
当我醒来的时候,木材已经被人加过,此时正散发着温暖的热意,火星噼啪的作响把我吵醒,然而睁眼一看,原本是宇智波止水所呆着的地方已经空无一人了。
我伸手摸了摸一旁的温度,在这冰天雪地里还有些暖意,说明人没有走太久。
困倦的眉眼一下变得清醒,我起身走到门边,又回头望了眼浅眠的波风水门,轻手轻脚推开一条门缝钻了出去。
宇智波止水卷着一条不知从那儿顺来的毛毯坐在房顶,此时风雪已经变小,但仍然在下。
我小心翼翼地翻身上了房顶,止水看见我顺势张开了怀抱,我一下钻了进去,他又用毛毯将我们两人裹在了一起保持温暖。
微微昂起脑袋就能看见止水光洁的下颚线,他此时正抬着头望着天,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圆润的猫眼此时都有些萎靡。
“止水,怎么了吗?”我轻轻扯了扯他的衣摆吸引对方的注意力。
他自然不会对我隐瞒什么:“我只是在想,我们的战斗真的有意义吗?明明那群平民那么惧怕我们。”
“第一,我们是为了火之国而站,有没有意义你得看火之国的平民。第二,他们不知道我们的来意也没有能力反抗忍者的杀戮,自然会害怕,你要知道只需要一个火遁就可以把这种村庄掩埋了。”我稍稍停顿了一下让他消化,“其次,忍者也分好的坏的,平民自然也一样,有的人害怕我们拥有利器,而有的人会加以利用,我们无法做到全部概括,那只能总结眼前的经验。”虽然以目前的形势来看,忍界的战争对于平民的伤害是最大的,有很大一部分忍者趁着战乱去袭击平民以此来满足自己的杀欲。
这种人,我看见一次杀一次。
宇智波止水再次沉默不语。
“没事。”我从毛毯里伸出手揉揉他毛茸茸的脑袋,“你只需要坚持你自己的正义就好,剩下的就交给我吧。”毕竟,我曾经为两个混蛋高中生做过不少诸如此类的事情,一回生二回熟,做得多了也就得心应手的多。不过也就愿意为了他这么做,若是像下面那个宇智波,我甚至连一句话都懒得说。
我又打了个哈欠,眼角溢出的泪珠在这冰冷的空气里很快凝结成了冰珠。
雪已经停了,我们也该继续上路。
我们于次日的清晨才回到了营地。
虽然营地湿漉漉的感觉很不好受,但那熟悉的轮廓依旧令人感到十分亲切。
波风水门前去汇报工作,关于为何我们这么迟地回到营地,但遇见忍刀七人众里的五人和三尾已经足够打消平田队长的愤怒了。
然而等待我们的不仅仅是波风水门,还有一纸调令。
我和止水将被即刻调往土之国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