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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小粉丝光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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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续两天都是孙阿姨送lucky来的幼儿园,没见迟泽天的人,栀首心情也轻松不少。她想着应该是自己拒绝的态度够明确,所以那家伙以后都不会再来烦自己了。

    牵着lucky去到中(4)班,分别之际lucky从小书包里掏出了一个信封,说是爹地让她带给花花妈咪的。

    回到办公室打开信封一看,居然是自己和迟泽天跳舞时的照片,吓得她赶紧把信封塞进了包里。

    终于熬到了四点,今天幼儿园提前半小时放学,栀首下班后去专卖店取回了电脑。

    一到家,她刚把信封拿出来就收到了小刺梨的微信,于是将信封和电脑包随手一块放到了茶几上。小刺梨说要交接学校社团的工作,可能晚一点才能到,她告诉对方不急,自己慢慢做饭等她。

    时间还不到五点,栀首换上居家服一边洗菜一边给林蓝打电话,让她下班来家里吃饭。开了免提,那头半天没说话,听到有轮子拖动的声响,她问林蓝在干嘛,林蓝说她现在要赶着去毓县接杜小枫的爸妈。

    这时电话里也传来杜小枫的声音,听那语气像是有点埋怨林蓝,林蓝一边拖着行李箱一边跟他解释,栀首没打断,只是静静地听着两人的对话。

    原来这次国庆出去旅游,杜小枫临时答应要带上爸妈和妹妹一块去,可林蓝这个马大哈却忘记了提前预定机票,昨晚花了大价钱也只抢到了四张,所以杜小枫的妹妹就不能一起去了,因此杜小枫对林蓝的粗心大意颇有微词,还说等会让她自己跟他家里人解释。

    栀首听着听着,心里就有些来气。

    说好的情侣出游,为什么杜小枫又突然要求带上家人,而且林蓝什么性格他又不是不清楚,既然是两个人的事凭什么要让林蓝一个人来承担?

    随着杜小枫的冷嘲热讽声越来越大时,栀首再也忍不了了,擦干手拿起电话大声喊道:“林蓝,你回话!”

    电话那头的林蓝似乎才反应过来自己还在和栀首通着话,一阵短暂的安静后她回复道:“花花,车来了,我不跟你说了啊,晚些时候我再给你发信息。”

    “嘟嘟嘟”

    电话被挂断了。

    栀首去过毓县游玩,知道从珅城市区开车到那里单程都要一个半小时,林蓝搭车去接杜小枫的父母又再折返回来坐飞机,这一来一去得多折腾人?

    杜小枫他爸妈就不能自己坐车来珅城么?

    栀首已经开始担心闺蜜这次的恋爱可能会谈得很辛苦。

    这时汤锅里的水烧开了,她也没心思再想别的,拿起食材准备熬汤。既然林蓝不来,那她和小刺梨两个人也吃不了太多东西,栀首分出了一半的海鲜和肉类,处理干净后用竹签串了起来。

    小刺梨是西南人,特别能吃辣,栀首还做了两种不同的蘸料。

    汤底煮好了,揭开锅盖,香味充满了整个厨房。栀首很满意自己的手艺,这也是她多年去胡爸那里蹭饭蹭出来的经验。

    叮咚——门铃响了。

    小刺梨在门口喊:“花花姐,我来啦!”

    栀首跑去开门,见她背着旅行包,一只手提着吉他,一只手还拎着个超大号的水壶。一见面,两人就来了个热情拥抱,栀首打量她,“诶,我怎么感觉你长高了?”

    “花花姐,我都19岁了,怎么可能还长个?”小刺梨抬抬脚,“那是因为我穿了带跟的鞋子。”

    栀首低头一看她脚上的马丁靴和身上的背带裙,“你居然改变了穿衣风格我怎么感觉有情况呢?”

    小刺梨神秘一笑,“待会慢慢跟你说。”

    进了门,栀首帮她拿走了吉他,“你怎么走到哪里都背着它,不嫌累吗?”

    小刺梨推推鼻梁上的眼镜,“我以后要当音乐老师,现在也在学习创作,带着吉他能方便我随时记录灵感。”说着她把水壶递了过来,“花花姐,这是我妈妈给我新寄来的刺梨原浆。”

    栀首有些不好意思:“我就是随口一说,你还真的让阿姨给你寄了?”

    小刺梨点点头,“当然了,我妈妈说了,我在这里读书你给我帮助不少,等明年我家里不忙的时候她还要来看你呢!”

    栀首应她:“行,那到时候我请叔叔阿姨吃饭。”

    小刺梨摆手,“不用你请客,我爸爸是个暴发户,让他请!”

    栀首瘪嘴,“你怎么这么说你爸爸啊?”

    小刺梨调皮一笑,“可我爸就喜欢我这么叫他呀!”

    栀首接过她的包,“快坐下,马上就能开饭了。”

    “那我洗手来帮你。”

    小刺梨挽起袖子,栀首把她按进沙发里,“不用了,你拿着那么多东西坐地铁过来,一定累坏了,你赶紧歇着吧。”

    小刺梨举起了胳膊,看着挺瘦但肌肉却比一般女孩要紧实得多。

    “我不累,这点东西算什么,我力气大着呢!”

    栀首笑笑,“行,那你摆碗筷吧。”

    十分钟后晚餐准备完毕,看着满桌的食物,小刺梨食指大动。

    各种美味的串串在骨汤锅里稍稍一涮,裹上蘸料大口撸下,别提有多惬意了。栀首也学着小刺梨吃起了辣椒,可没一会额头上就沁满了汗珠,这个时候再来上一杯加了冰的蜂蜜刺梨汁,那滋味简直不要太爽。

    又是辣椒,又是冰饮,栀首感觉身上每一个毛孔都打开了。

    “怎么样,花花姐,火锅和刺梨汁是绝配吧?”

    “嗯嗯!”

    栀首一边拿纸巾擦汗一边吐着舌头,“还好是在我这,要是在我家,被我那当护士长的老妈看到咱俩这种吃法,她一准又得唠叨我们年轻人不爱惜身体了。”

    小刺梨连连点头,“没错,我妈妈也不许我吃饭的时候喝饮料,更别提加冰的了。”

    栀首举起杯子,“好像天下的父母都一样!”

    小刺梨与她碰杯,“哈哈哈,你说得对!”

    给小粉丝剥了几只虾,栀首问起她是不是谈恋爱了,小姑娘承认自己是有喜欢的人了,不过对方她暂时高攀不上,所以得先改变一下自己这假小子的形象再说。

    说完自己的心事,小刺梨吵着要听听《万恶储君》背后的故事,栀首之前答应要坦白的,此时也没扭捏,大大方方分享了自己的情感经历,不过为了保护对方的隐私,她还是没有提到具体的姓名。

    其实栀首和迟泽天之间就和大多数的校园爱情故事一样,身为学妹的她对英俊的学长一见钟情,每天制造各种机会出现在他面前,渐渐从陌生到熟知,最后变成友达以上,恋爱未满的关系。

    二人共同走过了两年,高三时为了能与迟泽天并肩,栀首想报考和他一样的大学,为了这个目标她头悬梁锥刺股,压着市场营销学专业最低录取线爬进了迟泽天隔壁的一所大学。

    因为迟泽天说过大学期间不谈恋爱,于是她又傻等着,等到他毕业那年,当所有人都说迟泽天会在她生日那晚接受她的心意时,可他却误会自己和别的男生在一起了,丢下一句祝她幸福后没多久就失踪了。

    再然后就过了六年,他回了国,不过身边除了女儿外还多了个女朋友。

    寥寥数句她就讲完了这长达十二年的故事,小刺梨很是替她感到不值,“这个男人,你等了他那么多年,他居然连一句交代都没有,难怪你会把他写得那么坏!”

    栀首淡淡一笑,“其实一开始我尝试写古言文时并没有什么原型,可写着写着我就感觉笔下的男主角越来越像那个人,可能在我塑造这个角色时他那腹黑、狠厉的个性就已经潜移默化影响了我。”

    小刺梨惊讶,“花花姐,你这个初恋居然和穆之颖一样坏?”

    栀首点点头,“反正骨子里他也的确不是什么好人。”

    小姑娘来了兴趣,“快给我讲讲!”

    栀首瞅瞅这满脸都写着好奇的小粉丝,无奈一叹:“行吧,那我就跟你简单聊聊,不然你非得软磨硬泡我一晚上不可。”

    小刺梨得意,“花花姐当真是了解我!”

    话匣子打开,栀首的回忆再次追溯到学生时代,要说到迟泽天的腹黑,那还得先从他刚到珅城一中开始讲起。

    那时的他由于家境殷实,又是转校生,没多久就被一群小混混给盯上了。一次放学路上,栀首和林蓝、肖潇三人无意间看到他被人打劫,不仅报了警,还拉上他一块逃跑,自此四人的关系突飞猛进。本以为小混混们已经放过了迟泽天,可谁知道他背地里却一直在给对方上缴所谓的保护费,而这种情况持续不到两个月,警察便逮捕了这帮混混,原因是迟泽天给他们的钱刚好构成抢劫罪。

    事后栀首才得知迟家的生意做得很大,在这种钞能力的保护下,在珅城其实根本就没人能欺负得了这个迟大少爷,他给小混混送钱不过是在帮警方钓鱼。而且据说那帮混混进了监狱后经常被人特殊关照,当时自己还小不懂其中的门道,现在想想,这一切应该都是迟家人安排的。

    因为帮助迟泽天这事,栀首成为了唯一能够待在他身边的女生,所以不可避免的会招来其他女同学的妒忌,其中最喜欢欺负她的人叫廖宝莹。这个高一的学姐会经常带着她的小跟班把栀首堵在厕所里,威胁她离迟泽天远点。就在栀首饱受霸凌的时候,迟泽天却没有站出来维护她,反而跟廖宝莹越走越近,甚至还传出了早恋的绯闻,于是女生们又调转了矛头,而廖宝莹这个年级大姐大一下变成了被群起而攻之的对象。最终,她忍受不了欺凌只能选择转了学。

    本以为事情就这么结束了,可紧接着廖宝莹家开的超市就一连被若干个职业打假人光顾,不但被查还天天赔钱,仅仅一个月便直接歇业关门了。

    栀首记得超市倒闭的那天,亲眼看到迟泽天对着廖宝莹她爸发出了冷笑,她问迟泽天是不是他干的,迟泽天只说:子不教父之过。廖宝莹在学校里横行霸道,她爸也必须得承担责任。

    听到这里,小刺梨不由道:“虽然你这初恋男神是有些腹黑,可我还是想说一句——干得漂亮!他不仅智商优秀,手段还高明,果然是平行世界里的另一个穆之颖!”

    栀首皱眉:天真如斯,自己当年也是这么想的。

    小刺梨又问:“花花姐,你书里的男主角那可是杀人不眨眼的冷血王爷,你这个初恋读书时就能有这等手段,那他现在该不会是个法外狂徒吧?”

    栀首连连否认,“不至于不至于,毕竟他活在了一个法制社会里。”

    小刺梨笑笑,“也是,他要是个违法乱纪的人,你也不可能喜欢他。”

    栀首垂下眼眸,其实关于这一点,在她心里是存有疑问的。

    当年在迟泽天消失的那段日子里,他的一个舍友曾追求过自己,而她在拒绝了那个男生以后,也不知对方是出于什么心态和目的,给她放了几段用针孔摄像头偷偷录下来的视频,其中有两段的内容令人震惊。

    一段是:迟泽天打电话教唆朋友,教对方如何设计让其父亲坐牢的经过。

    一段是:迟泽天交代某人,让他把出卖舅舅的一名公司职员丢到江里的画面。

    以上两条都已经触及了法律,因此男生认定:迟泽天突然人间蒸发,肯定是犯了法被关起来了。

    说实话,刚开始听到这些时栀首内心是慌张的,不过那会的她也不知是恋爱上脑还是本能地相信迟泽天,她义正言辞地表示:这掐头去尾的视频并不能证明什么。她甚至还警告男生不要造谣,否则迟泽天不会放过他。

    那男生见她不为所动,又告诉她:迟泽天不仅阴险狠毒,还跟别的女生暧昧,他不止一次听到迟泽天打电话安慰那女生,说什么“别怕,有我在。”之类的情话。

    若说之前她相信迟泽天不会犯法,但男生的这句话彻底摧毁了她的自信心。因为两所大学离得不远,她去见迟泽天时,多多少少也曾听到有校外的女生来找过他。

    所以,迟泽天当年对已经成为朋友的肖潇大打出手,其实就是想以她移情别恋为借口从而冠冕堂皇的远离自己吗?

    细想之下,以他的心机也不是没有可能。

    不过换位思考,被一个不喜欢的人死缠烂打追了那么多年,恐怕已是不堪其扰,而躲开对方最有效的办法就是——玩消失。

    如果不是迟泽天本人授意,迟家人又怎会对他的行踪三缄其口呢?

    想想在他身边做了这么多年的舔狗,栀首只觉得自己就是个笑话。

    “花花姐?你在想什么?”

    小刺梨晃晃手打断了栀首的思绪,她回过神来摇头道:“没什么,就是觉得网友们总结得不错,年轻时真的不能遇到太惊艳的人,否则还真是一生都无法安宁,走不出对方带给自己的伤害。”

    “那你现在还爱他吗?”

    小刺梨的问题直击灵魂,栀首没有犹豫,诚实地点点头。

    “他充斥了我的整个少女时代,怎么可能不爱。不过我现在已经决定要彻底忘了他,重新开始新的生活了!”

    “对,花花姐好样的!”小刺梨握拳给她打气,栀首也举起了杯子,一口把剩下的刺梨汁都喝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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