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怀孕了
把青宝山贼窝里一半的人捆了丢在城门口,萧锦突然不想进城了。
“小姐,风瑶在城里,我们必须要去。”雁裳担心萧锦体内的蛊虫没有压制的药物,并不赞同她不进城的提议。
萧锦在城外随手拉了一个书生,给了她几两银子,买了笔墨,写了封信,又叫凤影拉来青宝山众匪徒中的一个。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大不了今日脑袋搬家,二十年后依旧是条好汉。”青宝山的兄弟还挺有骨气。
萧锦十分赞同,“那就二十年后再说,现在,本姑娘不想杀你,只是叫你送一封信进城,交给你们的老大。”
那兄弟忽然一愣,可能是没想到萧锦会知道他们老大根本没在山上的事情。
“我们老大已经死了,你要给他,直接烧给他就行。”
萧锦见他嘴硬,指向他的兄弟们。
因为凤影在他们身上挂了“吾乃青宝山匪徒”的牌子,很快就迎来了周围百姓的热情招待。
想来都是被青宝山贼人残害过的百姓。
“再嘴硬,本姑娘就把你丢过去,和他们一起。”萧锦作势叫人。
那兄弟咋咋呼呼的,“我送,我送。”
“怂货。”萧锦踹开他。
写完信,交给他,看着他进城,萧锦才转身,混在队伍最后面,和萧怀笑她们汇合。
“走吧,直奔昆阳城。”萧锦翻身上马。
雁裳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说,反正她家主子现在的身体,不宜赶路。
但她看了眼萧怀笑,又看了眼凤影,欲言又止。
凤影被她看得莫名其妙,“又想打架了?”
萧怀笑则是把目光放在萧锦身上,神色不虞。
下一刻,自己飞身骑在萧锦的马上,将她抱下来,钻进一边的马车里。
“金小姐,你身子还没好,不宜骑马。”
萧锦咬牙切齿,“我身体没事,好得很。”
马车里,萧怀笑根本不给她反抗的机会,“好好待着,要不然,我把你打晕。”
萧锦,“……”
看,这是人能说出来的话吗?
禹州城越来越远,车内雁裳也进来了,提着一个食盒,里面都是一些赏心悦目的点心。
萧锦躺在马车里,咸鱼一般,“雁裳啊!我就是想骑个马而已,再往北,天寒地冻的就骑不成了。”
雁裳打开食盒,看了眼外面赶车的萧怀笑,“小姐,你还是坐马车吧!来,你看这个,都是长安给你弄来的。”
萧锦哪心思吃,只是瞥了眼食盒里的糕点,忽的翘起来,冲出去,趴在马车边缘,就开始吐。
“小姐。”雁裳赶紧追出去,看着萧锦吐得一塌糊涂,用眼神看萧怀笑。
萧怀笑蹙眉,停了马车。
“长安,你赶车的技术不行啊!”萧锦抱怨道,苦胆都快给她吐出来了。
萧怀笑拿了块手帕,“先忍忍,很快就能找到休息的地方了。”
萧锦一看道那些点心就想吐,最后,都是雁裳把食盒提出去,她才好过了些。
“小姐以前挺喜欢吃甜食的,特别是这种好看又美味的酥点,可……”雁裳正在和凤影分食,忽然想起了什么,看着食盒里的点心,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咳咳……”凤影咳嗽两声,“你不是给主子探过脉吗?什么情况,你会不知道?”
之前她就发现端倪了,这次看到萧锦吐成那样,还见不得甜腥的东西,她就更加的肯定雁裳有鬼。
“我知道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雁裳心虚,拍拍手走了。
凤影拿着一块桃酥,再看一直望着马车目不转睛的萧怀笑,她觉得自己肯定是魔怔了。
她竟然会觉得那是孩子爹。
马车走走停停,终于在天黑前,找到了一处落脚的山神庙。
萧怀笑不知道出去做什么,只说片刻回来。
马车里,雁裳刚要摸走,就被萧锦叫住,“雁裳,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没来得及说。”
康家沟的时候,雁裳就摸过她的脉,那时,她肯定就知道了。
今天她吐成那样,再结合前世的经验,她知道自己这是有了。
雁裳眼见瞒不过去,只好坦白从宽,“小姐,你确实已有身孕,但你体内还有太后下的蛊毒,这个孩子……”
“你先出去吧!我想自己待会儿。”
萧锦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她也知道,现在的自己不适合孕育这个孩子。
没多久,萧怀笑回来了。
将一颗不知名的药草拿给雁裳,还有几个野果。
萧怀笑找了块石头坐下,还生了火。
“野果我能理解,但是长安,这个草是干嘛用的。”雁裳虽然懂点医术,但那也是略懂。
萧怀笑没抬头,“内服,可以短暂压……压住反胃的症状,让金小姐能够好过一些。”
雁裳没管他是怎么看出来的,说了句谢谢犹豫着钻进马车里去了。
萧锦吃了两个果子,又将雁裳处理过的草药吃下去,果然好过多了。
那种藏在骨头里的隐隐的痛,都减少了。
“北地的春天还是很冷的,再往北就没这么暖和了,我们得去镇上买一些御寒的东西,最好是买点碳火带上。”萧怀笑说。
萧锦想了想,还是钻出马车,躺了一天,也想出来透透气,“明天就去吧!”
萧怀笑正在火堆里扒拉,扒拉出一个黑不溜秋的东西,“这个是野地蛋,味淡不甜,先吃点养养精神,等明日去镇上,多买些适合你吃的东西带上,马车也该换一个大点的,宽敞的,毯子也要换一个软一些的,也该多准备几件狐裘,什么颜色都要……”
“长安……”萧锦打断萧怀笑喋喋不休的话,“你就不好奇,我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有了身孕,孩子他爹是谁?”
萧怀笑耸肩,“我干嘛要好奇,你们有钱人不都兴去父留子吗?”
萧锦沉思了一会儿,看向萧怀笑,“去父留子?这个提议不错,那什么野地蛋,给我剥一个。”
“好嘞!”萧怀笑殷勤的剥着黑乎乎的皮,烫的得他在手里换来换去的。
“你给别的姑娘剥过吗?”
“哦,想剥,这不是做了山贼,专干些损阴德的事,也没姑娘能看得上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