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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六章你会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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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杨剑楼自那次将苏言蹊软禁在王府中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他认为苏言蹊一个千金小姐必定受不了被软禁的痛苦,此刻意志必定薄弱,那么后面的事情就比较好办。

    可谁知,苏言蹊的气色似乎比上一次见面的时候还好,眼见这少女丝毫没有认识到自己处境尴尬,还坐在椅子上喝茶,他立马命人将她铐起来,随后下令出发去西部边境。

    此次发配边境的人员不是受到株连的所有人,除了苏言蹊和她的贴身侍女,还有几个年纪尚轻的男女,这些人都是苏白里旧部的后代,那些年老的有资历的都留在滇南,虽然免受流离之苦,却要被永久□□了。

    苏言蹊手脚上都带着铁链,走起路来叮叮当当,她觉得颇有乐趣,眼中竟带着一丝笑意。

    “小姐,你没事吧。”春儿见她眉眼带笑,不禁问道。

    “没事啊?就是觉得好玩。”她脚步轻快地走着。

    春儿嘴角露出苦涩,她虽是丫鬟,但自小跟着小姐也算是娇生惯养,加上她没有任何武功底子,这种流放之苦她哪里笑得出来。

    她看向旁边的夏儿和冬儿,想从她们那里得到一些安慰,可是那两个人都是学武之人,夏儿脸上就比平常多了一些不耐烦,冬儿则没什么表情,她心底里委屈,但内心又很倔强,不让自己的眼泪留下来,好在其他女的还正常些,跟她的状态差不多,让她多少宽慰些。

    而男丁们多少都出自武将世家,所以在体力和承受力上都比那些娇弱的姑娘强,只是家族被判刑流放这种事落在他们年轻的心上,精神上备受打击,人也都消极颓废。

    杨剑楼见状十分满意,本来押送犯人去边境这种事怎么也犯不着他亲自出马,但这次的人都算是将门之后,上面怕路上恐有变数,便让他带着一队人马亲自押送,更何况他手里握着各家宗族给的关照费,这一趟不过一个多月时间,倒也是个不差的差事。

    只是有一件事,他觉得不太舒服,就是苏言蹊愉悦的表情,那种表情怎么也不该出现在一个被流放的犯人脸上,似乎她的心情像是出游一样放松。

    休息时,杨剑楼看到苏言蹊毫不顾忌地吃着手中糟糕的食物,眼中流露的不是嫌弃,而是有些……惊讶。

    他忍不住对旁边的人说,“她是不是有病?”

    “小的之前听说过她的一些传闻,是个怪人。”属下将听到的事情都说给杨剑楼听,杨剑楼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盯着苏言蹊想了一会儿。

    晚上,他们在一间客栈住宿,毕竟接受了各家的好处,在住处上倒没有委屈这些犯人。

    将要休息的时候,他将苏言蹊叫到房中,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

    “不愧是苏白里的女儿,遇事不惊处事不乱,你这风姿去边境实在可惜。”

    苏言蹊笑笑,但眼睛里不见丝毫暖意,“杨大人也出乎我的意料,多年征战沙场,现在竟甘心守在京城边上,由那些舞文弄墨之人呼来喝去,这能屈能伸的本事一般人可做不来。”

    杨剑楼被说的眼皮直跳,只得干笑道,“看来被软禁被流放也没有影响你什么?”

    “软禁?我平时就是这样生活的。”苏言蹊眉头微皱,似乎很不认同,“至于流放嘛,挺有意思的。”

    杨剑楼见她语气轻松,那种不满的情绪又涌上心头,他不知道苏言蹊是真不在乎,还是故作坚强。

    “明天,就到关口了。”还没等他说话,苏言蹊又开口道,“杨大人,很久没动手了吧。”

    杨剑楼看到苏言蹊眼中确信的光芒,不知怎么就觉得自己像是被看透了一样,这种感觉比刚才的不满更不爽。

    “什么意思?”

    “哦,你恐怕不知道,那天的山贼就是关口那儿发的家。”

    “你说他们明天会抢劫?”杨剑楼斜睨过去,语气里带着一丝质疑。

    苏言蹊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杨剑楼一想,也是,他毕竟还带着一堆财宝呢,眼下他带着全部兵马押送犯人和财宝,等出了滇南,整队兵马才会分作两拨,大部分人会护送财宝进京,他则带着小队去西域走一趟。

    “无知肖小,也敢如此放肆,若是再来就让本大人帮你们滇南收拾收拾这群山贼吧。”杨剑楼说话的时候眼睛明亮,一改往日猥琐油腻的形象。

    苏言蹊笑而不语,我们在明,敌在暗,说不定还会有意外之喜,看你的本事吧。

    杨剑楼注意到苏言蹊的表情隐隐有些看笑话的意味,突然想起来,自己明明是把她叫来想要敲打一番的,怎么话题引到这里来了?

    眼下他也没什么心思打击她了,苏言蹊说得对,那群山贼很有可能再来,他得部署一下。

    苏言蹊回到房中,春儿替她倒了一杯茶,她刚坐下就听到有人在阴阳怪气地说话。

    “大家都不是什么金枝玉叶了,怎么还要人伺候?”这话说出来,苏言蹊没怎么样,春儿倒是手抖了一下。

    “要不是她父亲,我们也不至于沦落至此。如今,她还要摆架子。”

    “别说了……大家都是同被流放的。”

    “我就是看不惯她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以前不是不见人吗?现在倒好,没人想见她了。”

    这些人还想冷嘲热讽的,夏儿听不惯了,气的跑过去跟这些女的理论。

    “我们几个都是自愿跟着小姐的,你们酸什么,自己受不了这苦,就希望所有人都跟你们一样,亏你们的父亲也是立过战功的,你们竟跟娇小姐一样弱,一点儿没有将门之后的气魄。”

    “我们小姐以前不是不见人,只是你们不够格见我们小姐,就是如今,你们也没有资格评判我们小姐。”论吵架论护短,夏儿什么时候输过。

    苏言蹊没有理她们,不过她们说的话她倒是听进去一点。

    “她们提醒我了,这些事情我觉得没什么,但你们可能有点辛苦,别急,明天之后可能会好一些。”

    众人见苏言蹊看都没看她们,只是心情平静地跟侍女们说了几句,心中窝了火也发不出来了,只得暗暗作罢。

    第二天路上,连春儿都感觉到队伍里的紧张,苏言蹊还是跟往常一样轻松地走着。

    杨剑楼骑在高头大马上,脸上是许久未出现的严肃,他的小眼审视着周围的一切动静,直到整队人马走出关口。

    就在他以为山贼恐怕不会再来的时候,几个身手矫健的山贼带着近百来人挡在他们前面。

    杨剑楼和山贼小头头都做足了准备,双方的人马在不断厮杀着,苏言蹊和其他犯人被一点士兵围着,倒也没有人来管他们,毕竟人家是来抢金银的。

    杨剑楼只要一拿起刀来,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他的眼中闪着光,那是埋藏在心底里的少年志向,在战场中才能死灰复燃的光。

    他的兵马胜在人多,只是刚有些眉目,从后面宫举人又带着一大堆人马杀出来,给他来了个前后夹击。

    山贼毕竟是山贼,虽然没有经过严格的军事训练,但长期抢劫的经验让他们在这种战争中有了较大的把握,出其不意,目标明确,出手狠辣,就是他们的优势。

    眼看杨剑楼和他的兵马渐渐力不从心,夏儿想要出手帮忙,连冬儿都有些按捺不住,苏言蹊则示意她们不要多事。

    又过了一会儿,远处传来马蹄声,张坤带着人马前来,他见双方战况惨烈,杨剑楼浑身是血,手里的刀仍然在挥动着,想到今天中午收到的密信。

    “杨剑楼已怀疑你与山贼勾结,此番山贼劫他,事情迟早会败露,传到京城。”

    在来的路上,张坤就想好了,杨剑楼是不能留的,不如借山贼之手杀了他,然后再灭了山贼,人都死了,这些事情就算是翻篇了。

    此刻,他又看到杨剑楼不同于寻常的懒散状态,他心中更加肯定,这个人后面一定会是祸患,于是他将矛头指向了杨剑楼。

    杨剑楼懵了,但随即明白过来,原来他真的勾结山贼。

    宫举人也懵了,这又是什么套路。

    “张坤你这个小人,居然真勾结山贼,竟然还想杀我灭口!”杨剑楼现在虽然猥琐了一点,但在大是大非面前是拎得清的,“无耻之徒!”

    张坤嘴角带着疯狂的笑意,手中的剑毫不留情地刺向杨剑楼,一下子将杨剑楼的胳膊划了一道。

    杨剑楼的受伤,让本就不佳的战况更陷入绝境,不一会儿他们的人都被擒住,等待着一一灭口。

    苏言蹊等人也换了一拨人把守,山贼看向几位姑娘的眼神中带着□□,这让苏言蹊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到恶心。

    干这种龌龊的事情,张坤自然不敢带着大部队来,他这次只带着小队心腹,所以杨剑楼他们基本上都控制在宫举人手里。

    宫举人经历了上次的事情,对张坤的信任荡然无存,张坤想将这些人杀人灭口,他也不是傻的。

    “宫大哥,上次的事情我想我们之间多有误会,我并未派人与你传话,其中必是有人想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更何况上次时机不够成熟,你看这次,我不就站在你这边了吗?”张坤见宫举人态度生硬,赶紧解释了上次的事情。

    “张将军,我那可怜的二弟都被你挂在城楼上了,你现在说站在我这边,未免太可笑了。”宫举人说起这件事就忍不住生气,“我看你就是过河拆桥。”

    “宫大哥,你我多年情谊,怎能受他人挑拨?”张坤仍然面不改色,“二弟的事情确实也有误会,我那天去的时候他就已经被杨剑楼杀死了,至于他的头被挂在城楼上,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我知道后立马下令撤下来,谁知人头不翼而飞了。”

    宫举人态度有些缓和,脑中思索张坤话里有几分是真的。

    “宫寨主,如今我的命也是在你手中了,你不如听我一言,”杨剑楼的脸上都是血,为他本人增添了几分英气,“那日是张坤在我面前亲手杀了你二弟,哦,当时他就是在我面前灭的口,如今他要灭我的口,下一个就是灭你的口,无非都是掩饰你们串通一事。”

    “杨剑楼,你死到临头了,还要拉着我做垫背的。”张坤大声喝道,随即又对宫举人说,“他这么说是想你我再生嫌隙,大哥切莫当真,待你我解决了这些人之后,这些金银珠宝大哥都拿去吧,算作我对于二弟一事的赔礼。”

    宫举人听到这里有些心动,他本来的目标就是钱,既然得到了所有的钱,这些人的死活又跟他有什么关系。

    苏言蹊看出宫举人被说动了,轻轻笑了一声,引起了在场一些人包括宫举人的注意。

    “宫寨主,你觉得钱重要还是命重要?”苏言蹊一直站在边上观看着双方打斗,没有避开也没有出手,但也只有她的裙角被溅了一些血迹,整个人看上去清丽脱俗,不禁让宫举人眼中一亮。

    “那自然是命重要。”和美女说几句话,不妨事。

    苏言蹊看向宫举人,眼中带着冷淡,“既然命重要,你就得杀了张坤,要不然你可能拿了钱也没有命享用了。”

    张坤虽然是这么想的,但眼下安抚宫举人替自己杀人才是最要紧的,他赶紧说道,“大哥,她是苏白里的女儿,她知道你我联合杀了苏白里,所以要你杀了我替她父亲报仇,你不要听她胡说八道。”

    “宫寨主,不如我们打个赌,看看等下还会不会有人来,又或者你的寨子现在是不是已经被扫平。”苏言蹊明明带着笑意,但说出的话竟让人有些发冷。

    “你说他趁我不在,攻了我的寨子?!”宫举人吃惊地重复了一遍。

    正在这时,有几个受伤的山贼朝这边跑来,踉踉跄跄地奔到宫举人跟前。

    “寨主,我们的寨子没了……”

    宫举人瞪大了双眼,握紧了手中的剑,二话没说就朝张坤刺去。

    张坤慌忙接招,心中诧异,此刻攻寨确实是个好时机,但他不会那么做,因为这很有可能坏了他的计划,就像现在这样。

    “宫大哥,宫大哥,你不要冲动。”张坤一边接招一边大喊道,“我没有下过命令。”

    宫举人哪里还听他辩解,招招指向要害,张坤的手下看不下去了,也拿出兵器攻击宫举人,战火一点即燃,刚刚还是盟友,此刻就变成了敌人。

    张坤的手下虽然人少,但都是精英,宫举人因为之前的战斗已经折损了大半,加上都是些土匪流氓,战力显然不及张坤。

    张坤见状,心思急转,本想先安抚他杀了杨剑楼灭口,倒是他多此一举了,直接都杀了了事。

    很快就剩下宫举人和身边的几个人了,张坤一步步逼近他们,他先慢慢杀掉宫举人的身边人,因为他很喜欢这种一步一步把人逼入绝路的感觉。

    眼看着剑就要深入宫举人的脖子,一个铁链将剑钩住,随即剑又被弹开,苏言蹊的身影挡在宫举人的身前。

    “你会武功?”张坤的这句话基本上问出了全场人都好奇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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