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他的惩罚
“其实小姐嫁给大皇子也没什么不好,大皇子还是很疼咱们小姐的!”
“你懂什么啊!”
香蓝一巴掌拍在香芸的后背上,略带愁容地说:“大皇子即使再疼爱小姐,在这偌大的皇宫里也不可能全然护着小姐,往后还指不定有什么坎坷要走。”
香芸看着香蓝耷拉着脑袋,想了半天,看了眼花蕴安在的屋子,像下定决心一样握住香蓝的手,“香蓝姐姐,我们一定要好好护着小姐。”
“好!”
“两位姐姐在这干嘛呢?”
荣景提着食盒,身后跟着数十人,每人手里都端着东西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香蓝见来人是荣景,笑着迎上去,“是荣景小哥呀,大皇子和我们小姐在里屋我们不便打扰便退了出来。”
荣景看了眼紧闭的屋门,意味深长的一笑,又低着头指着手里的食盒,“这是今早爷专门吩咐御膳房做的乳鸽汤,如今已是用晚膳的时间,怕是凉了岂不是糟蹋爷的心意。”
说着就将食盒打算递给香芸。
香蓝拉着香芸侧过身,“荣景小哥这是戏耍我们姐妹呢?”
“香蓝姐姐此话何意?”
“且不说御膳房传膳都由膳房丫头前来传,更何况如今大皇子和皇妃在屋里谁敢打扰,荣景小哥这是看我们傻?”
荣景被香蓝的话说的脸红一片,却无语反驳。
现在的情况谁去敲门无疑都会被骂出来,说不定还会挨板子,却没想到被一个宫外的小丫头看穿了。
屋外僵持着,屋内的人却听的有趣。
花蕴安刚穿好衣服,便听见顾凌成略带疲惫的声音。
“你身边的丫头倒是个能说会道的主”
顾凌成脸色并没有多大变化,但说出的话却让花蕴安感到一丝凉意。
“荣景毕竟是过跟着我的贴身侍卫,却说不过一个丫鬟。”
花蕴安替顾凌成穿衣的手顿了顿,收了喜色,低着头说“香蓝也是我的贴身丫鬟,从小一起长大,常陪我入宫便也懂的多了些,再加上宫里的礼义嬷嬷成婚那晚抓着这两个小丫头学了一夜,看来是有些效果的。”
说罢花蕴安摆摆手,不再看顾凌成,走上前打开了房门。
“香蓝,拿进来吧。”
“是。”
花蕴安不知道的是,她刚说完话顾凌成就黑了脸。
甩开衣袍坐在饭桌前,“荣景!”
顾凌成唤的大声,荣景提着食盒险些没站住。手忙脚乱的打开食盒,将汤罐拿出来摆在花蕴安的面前。
“这是荣景清晨抓的鸽子,我命人炖了汤,尝尝口味。”顾凌成说着便自顾自的给花蕴安盛了一碗。
花蕴安本没多想,可看见那鸽脚上烙的印记,攥紧了手心。
那是吴家的信鸽!
车马通信本就慢,所以京城有身份有脸面的人家都会养信鸽,用来传信。每家都会给自家鸽腿上印上自己的印记,以防错抓他人的。
如今汤罐里的鸽子,的的确确是外祖父家的。
顾凌成将盛好的汤,舀起一勺抬至花蕴安的嘴边,“来,夫君亲手喂你。”
花蕴安忍者胃里得不适,皱着眉头喝下了那口汤。
香蓝也认出了那鸽子的来源,却也不敢说什么。
如今自己小姐孤身一人在宫里,宫外老将军和大爷二爷都还没有音讯,若是和姑爷再闹翻,小姐的日子更难过。
可姑爷不是疼小姐的吗?为何要
“来,不要光喝汤,御膳房的手艺还是很不错的。我记得小时候你还是很喜欢吃的。”
花蕴安笑着点点头,可她哪里咽的下去,刚准备回绝,抬头便迎上顾凌成黑着的脸,只好将话咽回肚子里。
看着花蕴安吃下一口肉,顾凌成就像恶作剧的小孩得逞一样,得意的笑着捧起花蕴安的脸。手指轻轻划过花蕴安的嘴角,指头上的白玉扳指冰冰凉凉的在脸上滑动。
顾凌成猛地吻上花蕴安,用力的吸允着花蕴安的唇齿,
“嘶疼,大皇子”
花蕴安被顾凌成咬的吃痛。
“叫夫君!”顾凌成松开花蕴安的唇,低声嘶吼。
“夫君你弄疼我了。”
“抱歉,乖,蕴安不哭。吃饭吃饭。”
顾凌成回过神,拍了拍花蕴安的头,像极了在哄一只猫。
花蕴安看不懂怎的他就又换了性子,方才冷的吓人,现下又满面春风,还让荣景撤下了那灌汤。
这顿饭顾凌成吃的开心,可花蕴安却一口也吃不下。
待顾凌成被娴贵妃叫走后,香蓝闭了门,才转身吐了起来。
“小姐,喝点水漱漱口。”
花蕴安接过茶水,却也喝不下去。
香芸湿了眼眶,跪在花蕴安脚边,“小姐,今日那罐子里根本就不是什么乳鸽,奴婢看的真真的,分明就是吴家的信鸽。”
花蕴安示意香蓝将香蓝扶起,“别说你看清了,怕是大皇子一早就知道这只鸽子的来源了。”
“姑爷这是”
花蕴安自嘲地笑了笑,“大皇子这是生气了。无论舅母是何原因将信鸽放出,他都是不乐意的,他也不是不知道我能看出那是信鸽。”
“大皇子是故意的?”
“对,他是在告诉我,即以成婚,我与他就是夫妻,我需依附着他,要时时刻刻的记着他是一家之主,不论是我还是吴家、花家都要听他的,不可有二心。”
香芸呜咽着:“小姐,可以前大皇子事事都以小姐为主的呀,这次刚成婚就这样欺负”
“快快闭嘴!”花蕴安忙起身捂住香芸的嘴,“这是皇宫,不是外祖父家,你说话当心些。如今我们都长大了,我也不是当初那个跟在他身后要糖吃的女孩,他自然也不是那个一心护着我的男儿了。”
“一入宫门深似海,哪还有人能一直保持初心的呢。往后啊,你们清醒些,这不比花家和吴家我能护着你们,就怕出事我也不能护你们周全。”
“还有不要招惹荣景。”
“是,小姐。”
香芸脸上还挂着泪珠,懵懵懂懂的点点头。
花蕴安看向窗外,“如今只求外祖父和舅舅们平安归来,母亲早日接到京城便再无其他所求了。”
至于自己,花蕴安低下头,不再说话。
她看的出来顾凌成的野心和抱负,自是不会多说什么。
既嫁人妇,便与其同心的道理她自是懂得,只希望自己与顾凌成的那份爱意与少时并无差别罢了。
“女子本就这一生罢了”花蕴安嘟囔着摸了摸腰间那枚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