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刹那欢愉
小婵抱着小姑娘进了房间,剩下聂风和小胖子两人在客厅里面面相觑。
小胖子不动声色的往旁边挪了挪地方,面有难色的看向聂风,结结巴巴的说:“哥,这个我不行,是真不行”
聂风没好气的对他笑骂了一句,说了声滚,小胖子立马屁滚尿流,钻进最后一间空余的卧室,路过聂风身边的时候,还不忘捂着屁股。
昏暗的厅房中,传来男女时而高亢,时而压抑的喘息。
聂风在黑暗中点燃了一根烟,对那让人脸红心跳的喘息声充耳不闻,似是陷入了沉思中。
不知过了多久,郑磊和江铃那间房的声音渐渐止歇,过不多久,那间房门打开,浑身赤裸的江铃走出房门,看到在客厅独坐的聂风,仿佛是吃了一惊,在门边迟疑了片刻,居然推开喘息仍未有片刻停歇的另一间房门,毫不犹豫进了房。
那间房里的声音陡然间顿了一顿,原本属于徐嘉茵的压抑喘息,转瞬间就变成了江铃的肆无忌惮的的嘶喊。
聂风长长的吐了口烟,推门出了小院。
春末夜晚的山间,清风拂面,鼻间闻到的,是馥郁的花香,头顶上繁星点点,弯月远远的挂在天边。
若是不说,谁会相信这样的人间,竟然会是那末日?
对于那两对男女的形骸放浪,聂风丝毫不觉得惊奇,在这每天都胆战心惊,苟活求生的末世里,男女间情爱的肆意宣泄,根本不足为奇。
在这丧尸遍地横行的残破人间,每一日独行求生的苦,纵有千言万语,只怕都不足以言说。
所以才会有那看似高傲的江铃,毫无掩饰的当着众人的面,向才认识的陌生男人求欢。
谁都不知道明天等待自己的命运将会是什么,或者说,谁也不知道还会不会有明天,礼义廉耻和道德准则,似乎是每个人在末世里最不需要的东西。
如果没有亲身经历过,你可能很难想象,在末世中,最令人无法忍耐的,不是那满街令人作呕的丧尸,也不是夜不能寐的恐惧,甚至不是为了寻找到一点干净的水源和食物而有可能要付出的生命代价。
真正令人绝望的,是那死一般的沉寂,是永远看不到尽头的孤独。
上一次能看到活人,好像已经是一年多以前的事了。
在这种情况下,陡然间遇到外型和颜值都相当不错的同类,寻爱求欢,几乎是一种动物般的本能。
不论是从生理上,还是心理上,没有人能抗拒那一丝哪怕是陌生人带来的温暖,哪怕仅仅是片刻的虚假欢愉,说不定都有人愿意用生命交换。
毕竟在末世里,最不值钱,最朝不保夕的,好像也就是人类的生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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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山间小道,这条原本就不算长的小街,很快就走到了尽头。
在夜色中渐渐迷蒙的小路,那一头漆黑一片,树叶草枝被山风吹的哗哗作响,小街的头上,立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醒目的两个大字:“止步”
聂风望向漆黑一片的远处,似是在沉思着什么,想了想,还是停下了脚步,沿着走来的原路,一步步悠闲的散步而回。
经过每一间小街旁的房屋,聂风都进门按亮房里的灯,于是小街就变成一串晶莹的玉带,悬挂在半山腰上。
反复走了两圈,很可惜,没有找到派出所之类的地方,想要找把枪的妄图,也落了空。
餐馆里的刀,下午就被磨得飞快,三个男人,人手一把揣在身边,聂风分到了一把剔骨尖刀,刀刃太长,钢质也很普通。
像这样的刀,剔骨切肉一点问题都没有,但是遭遇了激烈的搏斗,尤其是对上毫无痛感的丧尸,就很容易会折断刀锋,那肯定是远远比不上自己原本的那柄匕首了。
可那柄精钢军用匕首,已经落入了壮汉赵四海的手里,他一副如获至宝的样子,别说还给聂风了,就是给他再多看一眼,都像是掉了一块肉一般。
没办法,末世嘛,一件趁手的武器,犹如珍宝般可贵。
那就是活下去的希望。
聂风走走停停,在山间房屋里一间间的搜寻而去,终于找到了一把厚背薄刃的柴刀,钝是钝了些,不过好好的打磨之后,砍丧尸的头,应该是把挺不错的家伙什。
从脖颈后,罩准骨结处发猛力,可以一刀断头,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比枪械更好用。
悠闲的踱着步,返回了小院,喘息声已经止歇,壮汉赵四海的房里,传出如雷的鼾声,聂风将柴刀搁在脚边,就那么盘膝靠墙而坐。
双手虚握成圈,随意摆在小腹处,呼吸绵长,像入了寂的僧。
没多久,壮汉的房里走出了一人,正是那妩媚的长发女子徐嘉茵,她看了看在墙角打着坐的聂风,见他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了,才轻轻坐在沙发的一角,轻轻掩面啜泣。
还没两分钟,郑磊从房间里走出,先是奇怪的看了看聂风,迟疑了片刻,就上前去牵正在抽泣的徐嘉茵的手,徐嘉茵轻轻挣扎了一下,就被他牵进了房间。
压抑的呻吟声响起,似有似无,如撩拨凡人心肠的魔音,无孔不入。
聂风无声无息,闭目而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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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间小镇的清晨,薄雾缭绕,清脆喧嚣的鸟叫虫鸣声不绝于耳,对于在末世中求活的幸存者们来说,真是久违了的闲适景象。
这个普普通通的农家小院,经过昨天那荒唐的一夜之后,仿佛已经有了些微的变化。
那个不会说话的红裙小姑娘,现在已经不用牵着,就会紧紧的跟在少女小婵的身边,小胖子当然是像个打不走的跟屁虫,跟聂风亦步亦随。
在男女之事上胆子大的令人叹为观止的江铃,到了白天则完全变了一个人,脸上始终是那副倨傲神情,对谁都爱理不理。
戴眼镜的医生郑磊,经过昨天一夜,好像面对着聂风等人还有些不好意思,只是看向江铃和徐嘉茵的目光,开始有了些不受控制的得意神色。
壮汉赵四海,则是彻底的放飞了自我,没事就对徐嘉茵搂搂抱抱,对着别人说话的声音,都好像变得更大了,显然是意识到了,自己强壮的体格,在这些幸存者中,就是跋扈的本钱。
小婵还是那样,既不跟谁特别亲近,也没有像江铃那样拒人于千里之外,说话还是清脆动听,只是在看不到的角落里,好像对着昨夜发生荒唐性事的四人有些排斥般的不耐。
该说不说,有些女人真是天生的自带媚态,也不知是不是昨夜里滋润到位了,那个柔弱的徐嘉茵今天更是显得妩媚。
纵使她举手投足间小心翼翼,都无法掩盖那股子妖娆风情,弄得赵四海心头如火烧,看向她的目光,时刻透着淫邪。
聂风还是那样,懒洋洋的,跟谁都是微笑着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