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同时攻略校草和校霸 15
见所有人都看向自己，云苓抿抿唇，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她也不知道裴陆为什么会忽然说要跟她牵手。
按理来说，既然他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的示好是别有目的，那他应该很讨厌自己才对。
那么他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态，提出跟她牵手的请求的？
眼看她沉默半天都说不出来什么，宋晏抬起眼眸，率先打破寂静，说：“她不愿意。”
裴陆眼中看不出来情绪，语气平平：“是吗？”
宋晏弯了弯唇，笑意温雅：“游戏而已，不必太过认真，在场那么多的人，你可以任意找一个男生完成惩罚。”
“又或者……”他顿了顿，神态轻松，“如果你不知道选谁的话，我也可以配合一下你。”
裴陆眉心一皱，声音冷淡：“不用了。”
最后，他跟班上的一名男生牵了十秒钟的手。
临近傍晚，一群人玩得都有些上头，每个人都或多或少地喝了些酒。
云苓不喜欢酒的味道，即使安欣大力推荐她试试，她也是敬谢不敏的态度。
裴陆也喝了酒。
索性明天还要去学校，这些人没待太久就回去了。
云苓将裴陆送到别墅外。
裴陆低着眸看她，“云苓。”
或许是酒意袭上来，他觉得今晚的云苓的眉眼似乎比以往任何时候还要温软许多。
云苓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抬起那双乌黑圆润的眸子，仰头看他：“嗯？怎么了？”
裴陆喉结轻滚，淡薄的唇微抿，嗓音喑哑：“你……”
你喜欢我吗？
话到嘴边，身后忽然传来一道中年男人沉稳的声音：“小姐，少爷他喝多了酒，现在很不舒服，又不愿意让我们靠近，您快去看看吧。”
是别墅的管家。
云苓歉意地看他一眼，“抱歉，我要去看一下哥哥。”
裴陆长睫垂着，“嗯，你去吧。”
云苓应一声，又想起他刚才欲言又止的模样，问他：“对了，裴陆，你是有话要跟我说吗？”
裴陆望着她的脸，声音又低又哑：“没有。”
云苓冲他一笑：“那我回去啦。”
裴陆微不可见地颔首：“嗯。”
他站在路灯下，直到她的身影彻底看不见后，才收回视线。
房间。
宋晏脸色酡红。
云苓伸手碰了碰他的脸，很烫。
明明没有喝多少酒，却还是烫成这个样子。
她不禁想，宋晏的酒量似乎不是很好。
吩咐保姆煮一碗醒酒汤之后，云苓坐在旁边守着他。
过了一会儿，保姆端着醒酒汤过来，喊她：“小姐。”
云苓温声道谢后，从她手中接过。
灰白色的房间里只剩下她跟宋晏二人。
云苓小声：“哥哥。”
她捧着醒酒汤，纠结着应该怎么喂下去。
宋晏眉头轻蹙，像是若有所感地喃喃：“苓苓……”
他低声呢喃了一句梦呓般的话语。
云苓没有听清。
她将醒酒汤放到手边的床头柜上。
微微低下身去，凑近：“哥哥，你说什么？”
“苓苓……”
细白的手腕忽然被捉住，云苓一愣。
还没有反应过来，便是一阵天旋地转，炙热滚烫，混合着甜酒味的气息侵袭上来。
空气逐渐被人攫取，她的手无力地在他的宽肩上垂落，眼尾氤氲着濛濛水汽。
看上去娇气又漂亮。
一切只发生在短短的半分钟里。
云苓快要喘不上气的时候，终于回过神来，猛地将他推开。
宋晏并没有清醒。
即使被推开，他也只是蹙了蹙眉，脸上的酡红还没有消下去。
他的声音低缓缱绻：“苓苓……”
云苓被他叫得面红耳赤。
想到刚才发生的事，她用冰凉的手贴上自己绯红的面颊。
冷静。
冷静。
没什么的。
她安慰自己，宋晏只是喝醉了而已。
醒来后他什么都不会记得。
她也可以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然而，即使这么想着，脸上的那股燥热依旧没有减退，反而在他一声又一声暧昧的低唤里，愈演愈烈。
云苓再也顾不上那碗醒酒汤，直接跑回自己的房间。
她走了。
床头柜上的醒酒汤被一只青筋微凸的手端起来。
宋晏低眉，醒酒汤里印着他酡红的脸。
神色却清明。
翌日。
云苓下楼路过宋晏的房间时不自觉地加快脚步。
然而一直等她快吃完早餐的时候，宋晏还没有下来。
或许是因为昨天晚上喝了酒，所以现在还没有醒来？
云苓不禁蹙眉，再不起床，他肯定要迟到。
她抬头望一眼楼上，正在犹豫是自己去叫他，还是让管家去的时候，少年清隽的身影缓步下楼。
他像是没有一点关于昨天晚上的记忆了，见到她，笑意如常地打招呼：“早上好。”
云苓抿抿唇，不太自然地说：“早上好。”
去学校的路上，宋晏跟以往没有什么不同地和她聊天。
云苓怀着一种复杂的心情来到教室上课。
正在她要进去的时候，忽然听见宋晏一声低不可闻的叹息。
“抱歉……”
他声音压得很低，云苓没听清。
“哥哥，你说什么？”
宋晏顿了顿，望着她乌黑的眼睛，那一刻，他险些克制不住自己，将那些情意脱口而出。
但是他没有。
只是说：“没什么。”
云苓也没有深究。
她进去后，宋晏浓长的睫毛垂下，遮住跟眼尾小痣如出一辙的浅褐色瞳仁。
抱歉。
昨天晚上不应该欺负你。
但，如果他不试着迈出那一步，如果他不试着一点一点地提高她对他的底线和容忍度，或许他们之间永远都没有可能。
午休。
云苓照旧给裴陆补课。
虽然她已经断定裴陆不喜欢自己，但她还是希望，裴陆未来能够凭借自身的努力，摆脱现在的困境。
因此，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她都不会袖手旁观。
“裴陆，你在看什么？”见他一直盯着自己看，云苓奇怪地摸了摸自己的脸。
“还是说我脸上有什么东西？”
听到她的声音，裴陆怔一瞬：“没什么，是我刚才走神了。”
他们之间的距离不算远。
裴陆只要稍稍垂下视线，便能看见她的唇瓣上被咬出来的一点痕迹。
很浅。
却叫人遐想连篇。
他握着圆珠笔的手失力，划破纸张。
“裴陆？”云苓蹙眉，担忧地看着他：“你今天的状态不是很好，是昨晚没有休息好吗？”
裴陆尽量克制着自己不去看那处，只是，手背上凸起的青筋显现出他此时并不如表面看上去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