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79、征用
“……差不多就是这样的作战。”看着叮叮当当晃着手铐走在队伍前面的混混，维加三言两语解释了他们现在要干的事。
“我不明白啊！”他大声吐槽，“这不就是纯粹的绑架然后让我去送死吗！”
【是征用。】骇客这样说。
“是征用。”魔女复读指正。
“是征用。”笨蛋前辈重重地打了个哈欠，“加油啊，我们需要你。”
“希望你的死可以为这个城市做出一点贡献。”维加鼓起掌来，“城市系统会永远记住你，无畏者。”
“你好歹也敷衍我一下啊！”混混剧烈地吐槽着，即刻转身逃跑，“我才不干这种炮灰的工作，你们另外找人去吧！”
啪的一声轻响，他的前方发生嗤的一下爆燃，因为躲闪不及，混混扑倒在地，又被他的前好兄弟前辈拖了回来。
———看样子不给点甜头是不会好好配合了。
“如果你帮我这次忙，我就不使用能力让你偷一次。”
维加蹲下来叮当一下给他丢了一个硬币，在抵达了他周围的一定范围以后，就突然消失了，混混拷住的手里在那一瞬间多了一枚硬币。
———这不是一直都开着能力，就为了近身的一瞬间把她的高价值道具偷走吧。
“成交吗？”
“……”混混短暂地沉默了，他的眼睛里闪过快的几乎看不见的渴望，转瞬间又骨碌一下爬了起来，“既然你这么说的话，那本大爷我稍微努把力也没有问题———”
【靠近中枢的门在这里。】抵达了决定地点，操纵着小型无人机的骇客在平坦的墙壁上扫出一道门扉，隐藏的密码键自动翻开。
【我是没办法打开这里的门的。】骇客解释道，【由你们来使用密码才能达到间接的目的。但是，圣骑士到底是怎么进去的？】
在身体遮掩下，轻薄的金属门无声地滑动到了一边。
【那个叫魔法师的不稳定因素……】骇客率先飞了进去，【到底是怎么知道只有少数渠道才能得知的密码的？……不过这不重要了，请你们务必打倒他。】
小型无人机无法遮盖里面的景象，发散着蓝光的巨大炉心就在狭窄通道的尽头静静地运转着，在旁边散发出幽蓝的能量粒子。
按照路线估计，这个巨大的炉心就位于市政府大楼的正下方，宛如心脏一般源源不断地为整个城市提供能量，如果如骇客所说是为了破坏这里，那么那种后果应该比祂所描述还要糟糕。
嗒。
前辈率先踏出一步，寂静的甬道连前进一步都会产生回声。尽头的一点光线限制了众人的视野，但里面应该是更加宽广的空间。只是从这里应该是无法看到里面景象的。
【在你们进去之前，我要提醒一下。】骇客在临近中心时，像是碰到了什么跨不过的墙壁一般停了下来，【因为这里同样所属于市政府大楼的防卫系统内，所以在靠近中心的一定距离就会被判定为入侵者被攻击。】
祂转出一个激光点，照向前方。
【在靠近核心的二十米内，一切物质都会被外围防御措施灼烧成灰烬，请务必注意。】
混混似乎又开始把身体朝着出口蠢蠢欲动了。
“你不跟着我们一起进去吗？”魔女赏了他的肚子一拳，把暂时不能反抗的混混拖了过去，“这个消息明明是你提供给我们的？”
【我不能做出超出821城市系统权限的行为……算了，没有电子化的异世界人肯定听不懂吧。】小无人机仍然悬停在空中，【即使如此我现在也只能算是系统的一部分，而在原本的设定里，我也只能到达这里，从这里到核心的区域是毫无监视、无人会发现的真空圈。】
【这样的设计应该是为能够抵达这里，想出这一通关方法的玩家提供方便吧，因为这是难得几条能够进入市政府大楼的路线之一了。】
———所以圣骑士也是看准了这一点。
“在去核心之前，我也还有问题。”维加忍不住困意的上涌，打了个哈欠，“都已经到这里了，所以也相互坦诚一些吧。”
“———要是那个被破坏了，真的只是大楼地陷或者倒塌而已吗？”
“咦，这是什么意思？”
笨蛋前辈这才警觉起来，因为工作时间太长而脑子变迟钝了吗，这也难怪没有考虑到这种问题。
据骇客所说，核心提供了整个城市的能源，那么毁坏它的瞬间想必不会多么安静吧，更何况破坏的还是连爆破学的爆都不会写的圣骑士。
虽然只是远远一瞥，但和对此一窍不通的同伴们相比，维加心里却对这里的危险性立刻有了一个评估。
———如果失败了，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就会一同葬身于此。
【………】
“我不干了，我要回去！我要回去！”
只能听见混混的惨叫，但骇客应当也在思考。
【……没错。】他松口了，【我对你们稍许有些隐瞒……一旦这里被引爆，以这里为中心的三个街区将会化为飞灰，市政府大楼的防卫系统将会全部失灵，上方搭载的821系统总机大概率断链，而这片废墟中将会无休止地充满辐射———你们听不懂吧，把这个当做一种持续虚弱的诅咒就好了。】
“所以你才派一个小召唤物过来，本人却在安全的地方坐好等着我们来替你解决危机？”魔女冷笑一声，“难怪你会这么主动。”
小无人机原地盘旋，上升了一段距离。
【不，你说错了。】
骇客示意他们看向上方。即使上方是昏暗冰冷的土石结构，但众人还是明白了他的意思。
【我说过的吧，我就在上面。别太小看这个城市的系统了，只是为了和祂同调，我只能勉强抵达底层，将意识接入，甚至冒着几度脑袋被烧坏的危险，最后还需要一点点契机，才能做到像这样与你们对话。】
【而我的身体还留在上面。在我没有完全解析821之前，只能靠着高度义体化的身体循环补充液存活。】他顿了顿，【只要有谁真的进入了大楼，干掉我只会是一发子弹的事。】
“………”
处于地下甬道的几人脸上多有变化，但混混这次脸色是真的凝重起来。
“……我什么都没听见！”察觉到维加的视线，他立刻捂住耳朵，“我不会说出去的，不要把我灭口！”
———立刻就明白了这是相当重要的信息。
【这样下去，在彻底解析城市系统之前，我的身体就会先一步死去。所以我也不得不开始寻找保命的方法了。】小无人机的眼球状摄像头扫过每一个人，【我希望攻略大楼的玩家是对我没有恶意的人……不过在此之前，当然，要解决这次危机。】
【本打算徐徐图之，至少要和你们打好关系的，不过在战前互相怀疑实在是大忌。】它下降了一些，【我也已经展现出最大的诚意了，希望你们能够理解，我们的目的是相同的。】
“看来计划不得不变更了。”维加从腰包中抽出一张写好的契约书，“现在的情况已经不能算是临时调查任务……我们也没办法接私活，这样的话，现在就委托我们吧。”
“我们不会完蛋吧？”前辈抖抖索索地问，“又被卷进这种事件里———”
【………】小无人机用几个触肢状的机械臂夹住了委托书，【虽然我不知道还有没有力气拿起笔，但事到如今，我还有选择吗。】
“那个老头子的委托书又不需要签名。”魔女回过头去，一脚一个踢着混混和前辈往前走，“比想象的还要麻烦……做出这种事可一点也没有益处。如果会产生这种后果，那么不介入也不行了。”
前辈也点了点头，对于骇客如实相告的严重后果他居然没有提出脱离，这让维加不由得侧目。
“………”
“你干什么用这种眼神！”他辩解道，“我也是……我也是有属于我自己的责任感的！”
与任务本身无关，即使与他们没有关系，魔女和笨蛋前辈也会冒着危险去阻止这场危机。
委托书发出光芒，维加伸出手，把确认的委托重新握到手中。
“真是的，那个老头子尽在这种重要时刻缺席。”魔女轻声叹气，看样子就连同侦探也不会坐视不管。
———原来如此，这就是他选择他们做雇员的原因。如果王女在这里，也会做出相同的选择吧。
维加转瞬间理解了侦探的看人眼光，正要随着同伴一同前进，但却忽然停住了。
———等等，既然如此，为什么自己会………？
在本能中否认了自己会做出这样的选择，维加稍微落后于几人，但来不及思考，寂静的空间里异变陡生。
勉强适应了黑暗的前方亮起了一道光束。
“就是那里吗！”魔女率先向前，随着噼啪炸响的响声，朝着对面发起了攻击，“我不会原谅你的，拿命来！”
“………咦？”混混发出了惨叫，“直接就攻上去？毫无计划吗！不应该事先商量一下———”
战斗在这个瞬间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