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功法
“下雨了。”
柳年从窗外缩回手，手心一汪雨水，流云正在里面打滚玩耍和洗澡。
柳年凝结灵晶之后，流云在精纯灵力滋养下恢复，并且作为契约妖灵，从柳年进阶中获得进益。
她吐纳月华时，可以不再需要操控柳年的身体，因为她能够化形出自己的身体，拇指大小，背后还有两片叶子做翅膀。
“嘻嘻，洗好了，夫君给我吹干。”
柳年手心腾起热气，将雨水蒸干。
悠阳公主趴在桌子上，百无聊赖，慵懒地回应。
“是啊，下雨了。”
柳年双目炯炯有神，看着悠阳公主一字一句地强调。
“这里下雨了，洛都司天监三日前也预测过，今日整个京畿地区有雨。”
悠阳换了个趴着的姿势，左脸蛋贴在桌面，看着柳年横在她眼前，觉得很有意思，她继续回应。
“所以呢？好巧啊，大家都在下雨。”
柳年摇摇头，捏着下巴。
“万妖山地处北方，此刻处于旱季，不会下这么大的雨。”所以我怀疑，我们其实还在洛都周边，这片小世界并不在妖国万妖山，而是在京畿地区。
“那岂不是镇妖卫很快就能找到我们！”
“很难，京畿地区朝廷没掌控的，只有那些禁地，大小加起来不下三十个，根本无法确定这里在哪一处。而且，禁地之所以叫禁地，就是因为其中万分险恶，只有顶尖强者才有能力探索。”
悠阳公主抬起的头再度趴下。
“哦，那没戏了，洛都八阶九阶强者不少，但也不会为了咱们俩深入禁地搜寻。一个没什么存在感的公主，一个小小的缉妖捕快，还不值得让顶尖强者冒险。”
“没人救，我们自己出去便是，相信我，肯定能做到。现在，我们先专注提升自身实力。”
柳年安慰着悠阳公主，同时也是安慰自己，坚定自己的信心。
流云抱着柳年垂下的发丝，在空中荡来荡去，然后飞到柳年面前说。
“夫君，我去城里探查情况，监视狐妖和丁有乾他们的动向。”
“那你小心。”
“夫君放心，我可是草木成道化形，所有植物都是我的耳目和掩护。”
目送流云从窗户离开，柳年转过身来，考虑凝丹境选修何种功法。
凝丹境之后，灵力经过灵力晶核淬炼，发生变化，更具灵性，能够发挥更加强大的威力和更加灵巧的效用。这时，原先所修功法已经不满足使用，一般需要转修专门的凝丹境功法，充分发挥灵晶的能力
悠阳公主面前的桌面上，此刻放着三张纸，分别写着三种凝丹境功法和他们的优劣，这是柳年目前手头拥有的凝丹境功法。
左侧写着丹辰功，是柳年在国子监大学堂时，恩师所赠。此功法需要炼化辰砂为丹丸，存储灵力，属于外丹辅助内丹之法，内丹就是灵宫之中的灵力晶核。需要在平时做积累，战斗时释放出去，算得上一拳超人，但是也只有一拳。
中间写着十二般春露诀，是悠阳公主所修的凝丹功法，一看就只适合女子修炼，被悠阳拿来凑数。
右侧写着镇狱道法，是镇妖卫修炼最广的三大凝丹功法之一，柳年早早请教了池昭，准备上备用。
柳年首先在丹辰功上打上叉。
“如今身处不测之地，狐族虎视眈眈，这个只有一击之力，不适合。”
然后是十二般春露诀，他瞟见悠阳公主期待的眼神，止住打叉的动作。
“好功法，可惜柳年资质愚钝，恐难以修成。唉！”柳年继续奉行公主不能得罪，得哄着的抱大腿路线。
镇狱道法，可惜是个残卷，不完整，也没有后续灵海的功法。
它能成为镇妖卫三大凝丹功法之一，是因为这篇功法完整时，能直抵无上之境，乃是三千年前，前前朝战神白起所创，从中能够窥见世界真意，势之道。
柳年打上一个对钩，算了，就它，目前最好的选择。
打发悠阳公主回房歇息，柳年神念进入灵宫，开始按镇狱道法运转灵力。
“不对。”
片刻后，他停下修炼，疑惑地睁开眼，再度确认自己按照回忆抄录下来的功法。
“好像不一样啊。”
柳年在灵宫按照功法所述运转灵力，但是路径却自动偏离。刚开始，他还没留意到，功法运转圆润自如，并没有因为路径偏差而失败。
几个周天之后，他感觉不太对，太顺利了。这篇功法修炼难度很大，要想顺利运转，需要忍受很大的灵力反震。可是现在的问题是，太丝滑了，没有一点阻碍。
柳年继续入定，神念进入灵宫。
灵宫之中，黑鼎缓慢旋转。虽然很慢，但盯着它和灵晶星系看，很快就会产生这是一片宇宙的错觉，他们在以瞬息万里的速度运动，一股无垠的沧桑感弥漫，浸润心神。
新的运功路径更加自然和谐，效率更强，似乎镇狱道法原本就应该如此。
柳年合理怀疑功法变化和黑鼎有关。
“是你吗？你到底是个什么？神器？灵宝？”
黑鼎毫无变化。
柳年盯了一顿饭功夫，毫无异状。
蓦然地，他向着黑鼎行了一套古老的谢礼。
“不管如何，传功之恩，请受弟子柳年一拜。”
柳年放下疑虑，正要继续修炼，一点黑光从鼎口飞出，融入柳年神魂。
那黑光中是一篇镇狱道法的完整版，里面不仅仅有功法全文，还有诸多注释和注意事项，甚至有修炼和战斗的感悟。
“这……难道是传说中，上古时期无上强者们传功的顶尖法门，授灵传法？”
柳年知道，他灵宫内这尊黑鼎，是自己捡到宝了。
柳年也猜想会不会是九座仙鼎之一，可是询问过悠阳公主和流云，九座仙鼎现在全部都在，没听说哪一尊失踪或者是黑色的。
其中，东陆武周帝国两尊，北陆妖庭一尊，邪帝手中一尊，西陆诸国圣地安列斯山一尊，云陆悬剑宗一尊，南陆流沙海一尊，天柱不周山的守山人一尊。
凡是拥有仙鼎者，全部都是这方世界的顶尖强者和势力。他虽然是穿越者，但是五大陆天才和气运之子无数，哪里会轮到他，这点自知之明他还是有的。
但即便不是仙鼎，也是了不得的灵宝。想通这点，柳年定下心来，专心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