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李·被戏弄无数次·莲花
香山下，微风吹拂，鸟语花香。
方多病一袭白衣，行步如飞，全然不搭理身后三人。
“我说方兄，走那么快作甚？你等等我们啊！”
“是啊方小宝，不就是……对吧！何至于此呢？”
“他应该是不好意思吧！”
李辰安明知故问，李莲花另有所指，笛飞声盖棺定论。
三人言谈间的轻笑声，随着微风，不停地环绕在方多病耳边。
啊—！欺人太甚！
方多病步伐一滞，气的差点将牙咬碎。
三人真是太过分了，打趣他也就罢了，怎的还没完了？
“自是不愿同尔等同流合污，哼！”
方多病气呼呼的回一句，索性运起轻功，瞬间远去。
渡口，浪声涛涛。
方多病纵身赶到，欲去寻船翁探听船钱几何，忽听有人唤他。
“前方可是方公子当面？”
“施兄？”
方多病回首，映入眼帘者，正是书生打扮包公相的施文绝。
“是我，是我。”
“方兄，我苦寻你许久，总算是找到你了。”
“施兄是有什么事吗？”
“这…却有一事相问。”
施文绝颔首，黝黑的面庞上竟浮现些许尴尬，犹豫道:
“方兄，江湖传言单孤刀是你舅舅，此言可真否？”
“是真的。”方多病微微颔首。
“如此就好！”施文绝长松了一口气，坦言道：
“多年前，单孤刀曾带了一块天外云铁，来到神兵谷。”
“说要打一件宝甲送给自己，再铸一柄宝剑送给李相夷。”
“可他却死在了同金鸳盟的争斗中，这实在…”
“且慢！”
方多病挥手打断，已然知晓施文绝要说什么，玩味道：
“施兄啊，你先等一等，事关重大不能只有我一个人听。”
“你且等我去喊人来。”
纵身一跃，方多病径直朝李莲花赶去。
让你老狐狸不跟他一边，让你老狐狸也跟着打趣他。
他倒要瞧瞧你此番如何应对？
“李莲花，快，施文绝有事找你。”
方多病隔着老远便大声呼喊。
李莲花一愣，施文绝？找我？目中狐疑之色渐起。
方小宝，够狠！
知晓他要做什么，李辰安祝福，点赞，默默离远些。
万一李莲花失控，他可不想被误伤。
“施兄，你可尽言之。”
拽着李莲花走近，方多病一副静待好戏的模样。
“这…方兄，此事不足为外人道矣吧？”
施文绝一脸懵，乃至心生疑窦。
这方多病是单孤刀子侄吗？怎么感觉他一点都不在乎啊？！
“无碍，李神医乃我手足亲朋，无事不可知。”
“如此…那好吧！”施文绝颔首，徐徐讲道：
“十年前，单孤刀曾带一块天外云铁造访我神兵谷。”
“欲打造一件宝甲，铸造一柄神剑。”
“这云铁乃至刚至柔之物，以之铸甲，除了同为云铁所铸的吻颈剑外，无物可破！”
“我当年亲眼见父亲铸成，绝无问题。”
“所以想问方少侠，当年单孤刀去世时，可身穿此件宝甲？”
“这…”
方多病眉头紧皱，面色凝重，却忽的瞧向李莲花。
“老狐狸，当初替我舅舅开棺的人是你，你可瞧见他身上有宝甲？”
“啊？！”
李莲花被惊醒，往日一幕幕涌现心头，掀起滔天骇浪。
原来当年贺家的天外云铁是被一分为二。
可为何师兄从来都没有告诉过我？还有…此甲当真非吻颈不可破吗？
浮现出师兄尸体上被洞穿的宝甲，李莲花第一次对过往产生了怀疑。
理智告诉他，施文绝所言必真。
当年一定是有这件宝甲，且单孤刀身着此甲。
既是如此，他又如何能被金鸳盟所杀？亦或者……
心中生起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李莲花含糊道：
“宝甲？应该是…”
“没穿！”
方多病一言定之，心中疯狂大笑，可乐死他了。
猜到李莲花可能会懵，可没想到他表情会这么丰富。
懵圈、不解、犹豫、怀疑人生，种种表情轮换，可谓精彩至极！
“施兄啊，单孤刀…不，我舅舅他尸体上绝对没有此甲。”
“否则他岂能落败金鸳盟之手？”
“或者说…施兄你另有所指，暗示我，是我师父李相夷杀了我舅舅单孤刀？”
方多病目光骤冷，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他在警告施文绝，江湖上绝不能有此类流言蜚语。
“绝无此事。”
施文绝惊得连连后退，摆手解释道：
“不过是家父对此桩旧事耿耿于怀，我才来找方少侠求证。”
“既已得知真相，施某不便再叨扰，告辞！”
施文绝匆匆行了一礼，迅速离开。
亲娘嘞，谁说方多病为人谦逊有礼的？
如此咄咄逼人，暗含威胁的眼神，可吓死他了！
“施兄，慢走啊！”
方多病高喝一声，挥了挥手，炫耀的看了李辰安一眼。
仿佛在说，怎么样？哥们这波极限拉扯秀吧？
不仅看了戏，逗弄了李莲花，还唬住了施文绝，一箭三雕也！
“哼~”
李辰安敷衍的一笑，看向笛飞声明知故问道：
“阿飞啊，我记性不好！”
“当初开棺你也在，你可记得单孤刀身上穿宝甲否？”
“没穿！”
都不敢让笛飞声说话，方多病一把拽住李莲花迅速离开，边走还边安慰道：
“李莲花，千万不要乱想。”
“身为四顾门旧人，你肯定是了解我师父和我舅舅的。”
“以他二人的情感，又怎会做出手足相残之事呢？”
“你说对吧？！”
李莲花：“……”
不禁愣住，目中狐疑之色更甚，这说的…好像是他的词吧？
“那个…赶紧走吧，我看前方还有个渡口。”
被看的有些尴尬，方多病也不顾李莲花愿不愿意，强行拽着他迅速远去。
“阿飞啊，你猜猜方多病什么时候会被揍？”
凑到笛飞声跟前，李辰安真诚的出言询问。
“无趣！”
笛飞声都懒得回答，身形一纵，瞬间远去。
“哎~难道只有我一人好奇吗？”
李辰安无奈的叹了口气，亦纵身追去。
菊花山，层峦叠嶂，道路崎岖。
炎炎烈日下，望着绵延不绝的山路，方多病不由悲呼：
“辰安兄，你确定石寿村是在此处？”
“三个时辰，整整三个时辰。”
“凭吾等轻功，不至于连座山都翻不过去吧？”
“定是此处无疑。”
李辰安颔首坚定，目中亦有些许疲惫。
记忆中，此山虽崎岖，却不巍峨。
方多病三人行了不过半个时辰，便寻见了八荒混元湖。
怎的到了他这里，需要走这么久？
“有人布了奇门遁甲。”
李莲花一语道破，面色微怒。
此人非但布阵手法精妙，更莫名让他有种熟悉的感觉。
“乾步五，巽步三，离步八，艮步…”
抬起手中竹竿，李莲花一连指了几个方位。
“轰！”
笛飞声含怒出手，霎时间，刀罡弥漫。
“喀嚓~”
伴随着一道微不可闻的碎裂声，周围景色瞬变。
“八荒混元湖？！”
望着近在咫尺的湖面，李辰安目露惊愕。
他笃信记忆中绝无此奇门遁甲阵。
“八荒？名字倒挺霸气，算了先去洗把脸。”
再无法忍受半点闷热，方多病纵身一跃，转瞬即至。
“这水里是…骷髅？！”
惊呼一声，方多病脚下一滑，径直朝湖中摔去。
“哪来的骷髅？方兄，不过是远处山峰的倒映罢了！”
李辰安一把将人拽住，指了指远方怪石耸立的山峰。
“嗷~原来是倒映，辰安兄…”
“噗通~”
话音戛然而止，方多病被李辰安一脚踹进湖里。
“李辰安你…&…&&”
从水里钻出来，仅露出一颗小脑袋，方多病怒骂不止。
“哈哈哈。”
李辰安笑的前仰后合，摆手解释道：
“方兄，非是我有意戏弄，实乃欲前往石寿村，只能从湖底潜行。”
向李莲花跟笛飞声挥手示意，李辰安纵身一跃，跳入湖中。
少顷，菊花山背面。
四人从湖底游出，浑身湿漉漉的，行至岸边，
笛飞声忽的一声惨叫，脚步虚浮，面容扭曲，显得痛苦至极。
“阿飞，你怎么了？”
李莲花一把将人扶住，三指搭脉，凝重道：
“他体内无心槐的毒已散开，三殿下，解毒需尽快。”
“方小宝，你赶紧运功替他压制一下。”
“奥，好！”
方多病颔首，却不留痕迹的给李辰安递出一个眼神。
仿佛在问：辰安兄，这马上就要帮笛飞声解毒了，你确定他恢复记忆后，会站在我们这边？
李辰安心领神会，回给他一个眼神。
放心吧！笛飞声最是重诺，此事无忧！
“阿飞，你可欠了我个大人情。”
方多病以掌御劲，温和的扬州慢内力缓缓渡入。
笛飞声轻咛一声，眉头渐舒，不复方才那般痛苦。
“三殿下，吾需多久才可解毒？”
片刻，笛飞声悠然苏醒，第一句话便是质问。
似方才那般痛苦，他不想再感受第二次。
“很快，只要我们寻得石寿村，无心槐之毒立解。”
李辰安出言保证，却不禁有一丝尴尬。
说实话，替笛飞声解毒之事，拖得确实有些久。
更别说人家在失忆的时候还坚定的支持他，唉，愧疚啊！
“方兄，且随我去前方探路。”
“啊？”
“快走吧！”
都不等方多病反应，李辰安拽住他，沿着幽径迅速走远。
“这俩人…”
望着二人的背影，李莲花目光微凝，错觉吗？他总觉得俩人反应有些奇怪。
“笛盟主，可需我帮你再看看？”
“应无大碍，不过再瞧瞧也好。”
笛飞声沉思片刻，将手腕递过去。
不知为何，此时此刻，他总觉得李莲花很顺眼。
天色渐晚，寂静无声。
浓厚的乌云笼罩天空，使得远方村落宛若被笼罩在死亡的阴影下。
破旧的房屋陈旧凋零，阴森的巷道间，隐隐传出几声嘶吼。
“咕咚~”
望着此番景象，方多病不自觉咽了口口水，惊疑道：
“辰安兄，你说这是石寿村我没意见。”
“但你确定我们要进去？”
“进去？”
李辰安愣住，难以置信的看着方多病，疑惑道：
“我啥时候说要进去了？如此恐怖的村落，要进你进。”
方多病：“……”
早说啊，吓死他了！
“你二人干嘛呢？”李莲花跟笛飞声联袂而至。
“是石寿村，我们在犹豫要不要进去。”
“为何不进？”
笛飞声有些疑惑，打量一番，也没觉得村庄有什么问题啊！
“因为害怕。”方多病回答的理直气壮。
笛飞声：“……”
沉默声震耳欲聋，说实话，他都多余问。
嫌弃的看了二人一眼，笛飞声径直向村庄走去。
“且慢！”李莲花一把将人拦住。
“怎么，你也害怕？”笛飞声愣住，震惊，不解。
“怕你个头。”
李莲花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解释道：
“此刻天色已晚，村庄诡异，若冒然前往，恐生祸事。”
“再者，三殿下驻足在此，一定有他的理由，不妨观之。”
“嗯…有理！”
笛飞声果断答应，目光瞧向李辰安，一副静待好戏的模样。
李辰安：“……”
秀！就主打一个对他视若无睹呗。
“其实吧，我倒也不是恐惧。”
“只是理智告诉我，碰到阴森诡异的村落，定要避而远之。”
“若实在避无可避，那就一把大火把它烧了！”
李辰安爆喝一声，向临近的房屋一掌拍出。
“轰隆~”
几座房屋爆发出巨响，轰然倒塌，扬起尘土一片。
李辰安稍退几步，看着废墟，从怀中拿出火折子，高声道：
“李神医，你医术精湛。”
“我忽然觉得有些体寒，若放上一场大火，可驱寒否？”
“自无不可。”
虽不知晓李辰安意欲何为，可李莲花立马出言附和。
“好！那便放把火助助兴。”
将火折子点燃，李辰安就要扔进去。
“不可啊！几位，万万不可！”
千钧一发之际，村内传出一道阻止声。
只见一盘发妇人，拿着根木拐，怒气冲冲的跑出来，质问道：
“几位是从何处而来？为何要行这纵火的恶事？”
“总算把你钓出来了。”
李辰安轻蔑一笑，将火折子收起来，行至妇人面前，
没有半分犹豫，一把掐住她的喉咙，森冷道：
“石寿村，石长老是吧，我只给你一次机会。”
“带我们去人头神的盘踞之地天坑地缝，否则，死！”
指尖微微用力，李辰安目中杀意毕露。
“你…你们…怎么可能…知道？”
连句话都说不完整，石长老面色苍白，瞳孔放大，盯着李辰安满是惊恐。
她真是服了，你审问人，好歹给人一个说话的机会啊！
“三殿下，再掐下去她就被你掐死了。”
方多病不忍直视，出言提醒。
“哼。”宛如扔垃圾般，李辰安随手将人丢了出去。
“咳咳咳…”
石长老摔倒在地，目露怨毒，欲出言相骗。
抬头就撞见李辰安冰冷的目光，被吓得一个激灵。
都到嘴边的话，硬生生被她咽了回去。
“良言难劝该死的鬼，既然尔等一心寻死，老身成全便是。”
“可有一言在先，人头神恐怖，老身绝不会踏足天坑地缝。”
“废话少说，赶紧！”李辰安催促一声。
石长老敢怒不敢言，拄着拐杖，带头前行。
夜幕降临，山间幽径，脚步声窸窸窣窣。
“止步！”
李莲花步伐一滞，环视四周，凝重道：
“不对劲，有人来了，很多。”
“你找死！”
李辰安目光微冷，以掌御劲，向石长老一掌拍出。
“不关我的事啊，天坑地缝就在前面。”
石长老吓得跌倒在地，惊恐的用手指指向前方。
李辰安掌风微侧，抬头望去，正是一处狭长的地缝。
数不清的人头神，密密麻麻从其中疯狂涌出。
“怎么回事？石寿村哪来的这么多人头神？”
李辰安头皮发麻，撕起石长老厉声质问。
“使者，是人头神的使者。”
“整个村子除了老身，皆被炼成人头神。”
“可怜老身好言相劝，尔等偏偏要寻死。”
“现在好了，咱们谁也跑不掉，都得死在人头神手里。”
石长老发出嘶吼，目露癫狂，俨然在崩溃的边缘。
“使者？”
李辰安目光微凝，掌中气劲四溢，逼问道：
“什么使者，你说清楚？”
“为何村子这么多人，唯独放过了你？”
“放过我？”石长老疯笑起来，咬牙切齿道：
“雪公、血婆那对疯子，从来都没想放过我。”
“老身这条命，是用无数金银财宝以卑微讨饶求来的。”
“也不知道主人发了什么失心疯，让两个疯子来炼制人头神，简直愚不可及。”
雪公、血婆？
李辰安大感意外，没想到二人会藏身在此。
“真是麻烦！”
丢开石长老，李辰安目露凝重，思索片刻，吩咐道：
“笛盟主，此地离天坑地煞尚远，解毒之法，需你我同行。”
“方多病，你跟李神医，放火烧山！”
“啊？！”
方多病一愣，望见如潮水般涌来的人头神，立马颔首。
“辰安兄放心，我定将这些怪物烧的一干二净。”
“老狐狸，走了！”
方多病运起轻功，拽李莲花迅速远去。
纵是要放火烧山，二人也得先搞个隔离带出来。
“笛盟主走吧！”
李辰安催动蹑云逐月，笛飞声紧随其后，迅速向天坑地缝逼近。
“咔嚓，咔嚓…”沉闷的咀嚼声清晰可闻。
李辰安隐匿在山洞入口，向内望去，献血横流，遍地横尸。
无数的人头神趴在地上疯狂进食。
“吃吧，吃吧！”
“等你们把这些都吃完，便可走出菊花山，肆意觅食。”
“届时，别说监察司，就算是朝廷大军，亦可反手灭之。”
血婆手握一颗骷髅，猖狂的大笑。
“老婆子，你说的对。”
雪公亦出言附和，瞧着数不尽的人头神，竟目露欣慰。
李辰安：“……”
如芒在背，如鲠在喉，如坐针毡。
收回目光不敢再瞧，他实在被恶心的不行。
许久未见，雪公血婆二人，怎么跟疯了一样？
“如何，要我出手吗？”
笛飞声目光冰冷，不知为何，他瞧见那两个白头发的，总觉心中一阵怒火翻滚。
“不可！解毒为重，此处人头神太多，纠缠起来太麻烦。”
李辰安思索片刻，目中精光一闪，兴奋道：
“笛盟主，你虽失忆，可他二人并不知。”
“偏偏他二人又对你恐惧万分，稍后，你可出言恐吓。”
“料他二人定惊慌失措，落荒而逃。”
“恐吓？直接杀了不行吗？”
笛飞声微微一愣，目露些许失望。
“当然可以，若能杀之最好！”
露出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李辰安索性不再言语。
“轰！”
天坑外，忽然响起一道爆裂声。
雪公大惊，翘首眺望，呆愣道：
“老婆子，你速来瞧瞧，有外敌进攻。”
“慌什么？”血婆目露不屑。
“不就是一些贪图柔肠玉酿的蠢货嘛!”
“在外觅食的人头神那么多，他们必死无疑。”
“不对！”雪公面色凝重，“我怎么瞅着，是在放火烧山啊？”
血婆：“？？？”
烧山？什么人失心疯了，敢行如此灭绝之事！
急忙向山外望去，只见浓烟滚滚，火光漫天。
“放肆！是谁干的找死吗？！”
血婆发出尖锐的爆鸣声，怒不可遏。
“是本尊干的，怎么，不可吗？”
熟悉的声音在山洞回响。
血婆面色一滞，顺声望去，双目一下子放大。
“笛飞声？不…尊上？！”
仿佛被人扼住咽喉，血婆呆愣在原地，目中写满了恐惧。
“叛教之徒，死！”
一句废话都没有，笛飞声直接出手。
霎时间，刀风呼啸，一股凌厉的罡风横扫而出。
“老婆子，退！”
雪公惊呼一声，骷髅铁爪掷出，直奔笛飞声面门而去。
“找死！”
磅礴的气劲四溢，笛飞声反手一掌拍出。
“轰”
骷髅铁爪瞬间被碾成粉碎，雪公口吐鲜血倒飞出去。
“笛飞声，你欺人太甚。”
血婆眼眶欲裂，目中尽是怨恨，将手中骷髅头“喀嚓”捏碎。
“人头神，杀了他！”将骷髅碎片朝笛飞声尽数洒出。
“嗡！”
数不尽的人头神，不约而同抬起头，目露凶光。
李辰安：“！！！”
“笛盟主，你靠不靠谱啊？”
“闭嘴，此二人我今日必杀。”
多少沾了点恼羞成怒，笛飞声纵身一跃，长刀挥舞。
“噗~”
鲜血横飞，残肢断臂如雨点般洒落，竟有数十只人头神死在刀下。
“嘶…”
雪公二人倒吸一口冷气，相视一眼，纵身飞逃！
恐怖，太恐怖了！
笛飞声真的是人吗？如此惊世的一刀，他是如何砍出来的？
“想逃？”
嘴角勾起一丝狞笑，笛飞声手中长刀再舞。
“轰！”
宛若惊雷炸响，漫天刀罡瞬间逼近。
“笛飞声这是你逼我的。”
雪公又惊又怒，指尖五颗雷珠，飞射而出。
“轰隆”
山体崩落无数巨石，扬起灰尘一片，二人趁机仓皇逃窜。
笛飞声恼怒之色更甚，欲再追，却被李辰安拦住。
“笛盟主算了，解毒要紧，下方还有那么多人头神呢。”
“此事易尔。”
笛飞声刀光一舞，凌厉的气劲四溢。
杀不了那俩人，他还不能杀几个怪物泄愤吗？
“那个笛盟主啊，还需要你的鲜血。”
李辰安尴尬一笑，默默将竹风剑递上去。
笛飞声：“……”
手掌在竹风剑上划过，留下一抹血迹。
“速去！”
冰冷的撂下一句话，笛飞声提刀冲进人头神中，掀起血雨一片。
“不愧是笛飞声，厉害啊！”
李辰安由衷的赞叹，踹飞几个人头神。
将竹风剑递入水池中，足足引出五只水蛭后才作罢。
“笛盟主，走了！”
将水蛭收起，李辰安高喝一声，催动蹑云逐月，瞬间行至洞外。
“等等。”
磅礴的气劲再次横扫，笛飞声纵身一跃，眨眼间拍出数掌。
“轰隆~”
摇摇欲坠的山体彻底崩塌，无数人头神凄惨哀嚎。
片刻后，万籁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