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谁是二长老（下）
“什么？？”法厚停下了脚步，瞪大了眼，看着吴狄。
法厚疑惑的问：“她不都承认了吗？怎么还说不是她呢？”
“你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吗？”吴狄问。
“这···”法厚仔细地回想刚刚的审判，还是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到底是哪里不对？”
“你觉得我刚刚讲的故事里的女主是什么性格？”吴狄提醒道。
“什么性格？”法厚想了一想，“寡恩薄义，心狠手辣，自私自利？”
法厚有些拿不准，随口答了三个。
“对啊，她就是这么一个忘恩负义的自私小人，你觉得这样一个人在听到自己的故事的时候会生气吗？”吴狄反问。
法厚这下也拿不准了，猜测道：“应该···，应该不会吧。”
“不，是一定不会。”吴狄回的斩钉截铁，“对于这种极度自私又心狠手辣的人来说，你如果侵犯了她的利益，她会特别生气，甚至想要杀了你。”
“但是，你如果只是讲她的故事，她却不会生气，甚至可能会很兴奋，因为她早已经讲伦理纲常给完完全全的抛开了。”
“啊？”法厚还是不信，“真的吗？”
吴狄露出成竹在胸的笑容，道：“走吧，马上就给你演示一下。”
······
这一次吴狄带着法厚来到的审问玉香仙子的牢房。
玉香身为二楼的姑娘，是属于最后才审的那一批。
吴狄来的时候已经知道了，这个玉香没有受到任何刑罚就都招了。
这很正常，毕竟她看着只是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子，在这充满血腥味的牢房里面还是难以反抗。
吴狄看过玉香的供词，她在供词里面说供奉神像什么的都是老鸨春香要求她这么干的，至于敬神教她则是干脆地表示不知道。
吴狄让监天司看守的人先出去，自己和法厚要和她单独谈谈。
玉香仙子表情忧伤，看样子是在为什么事情伤悲。
吴狄看向玉香仙子，道：“曾经有一个人给我讲了一个故事，那个故事还挺感人的。”
“只是可惜，后面我发现这个讲故事的一直在说谎。”
“刚刚，我又把我改过的故事讲给了其他人听，她听得很兴奋。”
“怎么样，玉香仙子，你想要听听我的故事吗？”
玉香仙子抬起头，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盯着吴狄，问：“你是监天司的头领吗？我知道的我已经都说了，不知何时才能放我出去？”
玉香仙子的脸上带着泪痕，眼睛边上还有水珠闪耀，看起来楚楚动人。
“哒，哒，哒。”
声音从后面传来，吴狄回头一看，原来是法厚已经流口水了。
“法厚！”吴狄提醒道。
“唔，”法厚反应过来，赶紧用袖子擦了擦嘴边的口水，“不好意思，没有忍住。”
吴狄表示无语，不过现在还是的要先审问眼前的玉香仙子。
吴狄对玉香仙子道：“只要仙子听完我这个故事后没有什么问题，那就可以走了。”
“什么故事？”玉香仙子蹙着眉，轻声问。
“四十年前，卫阳的青楼里有一个叫春香的姑娘，生得十分美丽。”
“啊！春香？是妈妈吗？”没等吴狄继续讲，玉香就惊叫了出来。
“或许是吧，我也不知道。”吴狄没有怪罪她的打断，反而还解答了一下她的疑问。
“这个春香是青楼出身，自从出道以来就是一个薄情寡义的性子，但是她又生的漂亮，因此很能勾引男人。”
“在某一天，这个春香遇见了一个富商公子，这个富商公子一见到她就被她迷上了，每天都来找她。”
“春香见这个公子十分有钱，也愿意吊着他。”
“但是后来，公子去了长安，与她天各一方。”
“这并不令春香惋惜，毕竟她年轻漂亮，还有大把的男人等着自己去选。”
“直到七年后，年老色衰的春香已经没有几个男人喜欢了。”
“这个时候，春香想起了七年前的那一个公子对她的好，她终于开始想念起那一位公子了。”
“于是，春香决定去长安找他。”
“到了长安后一开始还比较顺利，她遇到了那个公子，他还是那么的爱她。”
“由于害怕父母发现，公子特意在外面买了一个院子，在那个院子里，他们度过了一段快乐的时光。”
“但是公子的父母还是发现了，看起来，七年前的事情又要重演了。”
“出于烦闷，她去了开源寺上香。”
“阴差阳错之下，她在开源寺里发现了一些了不得的事情。”
“由于发现了敬神教的事，现在摆在她面前的就只有两条路，一是死，二是加入敬神教。”
“她自然是选了加入敬神教，加入之后，她发现自己和敬神教真的太配了，这个教简直是她的再生父母。”
“她利用敬神教除去了公子的父母，接着又除去了公子。”
“为了避免麻烦，她还利用敬神教的法术复活了公子，使他变成了自己的奴隶。”
“后面，她发现与其把他当奴隶，不如把他当成替身，这样一来有灾难的时候还可以为她挡一下。”
“于是乎，天香楼的幕后主人被炒了起来，人们谈到天香楼的时候除了讨论那里的鸡做得有多么好之外就是讨论天香楼的幕后主人是谁。”
“通过这种方法，她将自己完完全全的摘了出去，可以放心的享受天香楼和敬神教给她的东西。”
“玉香仙子，你觉得她做的怎么样？”吴狄故事讲完，问一直在倾听的玉香。
玉香仙子皱起了好看的眉头，道：“妈妈竟然是这样的人吗？真的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玉香仙子说完，还叹了一口气。
吴狄点头，道：“是啊，真的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这么一个好看的仙子，怎么会是一个自私自利，忘恩负义，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畜生呢？”吴狄的眼睛紧紧盯着玉香，什么意思再明显不过。
玉香仙子看着吴狄一直盯着自己，露出无辜的表情，问：“不知公子这句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