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偶遇

    两人研究了逝去的武林这本书好长时间，但真的从书中得不到什么，也无法将书中内容与他俩学的形意五行拳联系上。书中甚至还不知道象形与内家拳的关系，以及内家拳的劲力到底是怎么蓄发出来的。

    两人还是有机会就寻找内家拳师父，可遇到的都是练不出来实战功夫的，或者纯粹的骗子。

    一天，单位举行活动，要到郊区的一个依托河流新建的公园去义务劳动，劳动完野餐。万洋和张建是单位中不求上进的人，只对传统武术感兴趣，所以被领导指定随单位车先把水和食品运到公园去，所以他俩早早就到了公园，从车上把食品卸下来，就在附近随便溜达。

    他俩看见一个老头在打拳，虽然从外形动作来看，那一捋一钻一劈，打得好像是形意五行拳的劈拳，但是动作轻柔，打不出一点惊天动地的发力气势。这让两人感觉到这个老头只是打拳健身，是不会有什么功夫的。

    那老头打了一遍五行拳，又开始打太极拳。那老头打的太极拳似乎跟五行拳差不多，这引起了两人的兴趣。他俩隐约感觉，这各种内家拳应该是相通的，但是以前他俩见到过的形意拳和太极拳没有一点相通之处，却从这个老头身上看出来了。

    这个老头打拳，胳膊仿佛不动，只是身子在不断地扭，也不挺胸拔腹，却好似弯腰驼背一样。他俩看不明白，就上前跟老头搭话:“老师傅，您这打的是什么拳啊，是五行拳和太极拳吗？以前可从来没有见到像您这么打的”

    老头停住打拳，笑哈哈地用一种他俩没有听到过的外地口音说:“我这叫什么打拳，就是活动活动身子而已”，说完又继续打起来，两人仔细看，发现老头身体像皮筋一样抽拉，隐约能够感觉到其中蕴含着劲力。

    张建心急，对老头说:“师父，我们两个从小就喜欢传统武术，长大了练过散打，现在岁数大了，想练内家拳，但总是不得要领，您能不能教教我们”

    老头又停下来，仔细看了看俩人，问到:“以前练过内家拳吗？”

    “练过”，两人一边说一边打几个五行拳动作，老头看完沉默不语。

    张建脾气暴躁，就想逼老头露出点真功夫，就突然挥起拳头向老头打去，虽然这一拳是假打，张建并不想真正打到老头，但是老头反应奇快，垂着的胳膊直接挑向张建的前胸。万洋一看张建出拳，就知道了张建的意思，也差不多同时挥拳打向老头，那老头的另一条胳膊也是从下垂的状态直接挑向万洋的前胸。

    万洋和张建感觉老头的劲力好像就呆在拳头里面，那拳头轻飘飘地撞在两人前胸，两人前胸仿佛被一段冷兵器战场上撞击城门的巨大木头轰到一般，清楚地感觉到那老头拳头的劲力从前胸打进去，经过体腔，从后背出去了。两人登时呆若木鸡地动不了，五脏六腑翻江倒海，失魂落魄，不能呼吸，时间仿佛凝固了，世界仿佛静止下来，他俩除了体腔里面的剧痛，其他的什么也感知不到了。

    老头也吃了一惊，连忙走到他俩身后，用双掌在他俩后背猛拍，他俩才渐渐地感觉到能呼吸了，但身体却不由自主地蹲下去，大口呼吸。

    老头继续拍打他俩后背，嘴里不断地说:“哎呀，对不起啊，我这拳没深没浅的，没控制住啊，不过没事，顶多疼几天，没伤到内脏，过几天就不疼了。要是伤到内脏啊，你俩就站不住了，也喘不了气了”

    两人逐渐恢复平静，除了体腔内的疼痛，其他感觉都没了，这时两人才知道，刚才两人都被老头钉住了。

    把人打得钉在地上，是他俩从逝去的武林那本书中看到的，没想到这次他俩真的就被打得钉在地上了。

    他俩练了好几年散打，不管对手力量多么巨大，最多也就能把人打趔趄或打倒，却从来没有挨到过这样的拳力，就像子弹一样穿过玻璃而玻璃却不破碎。老头这拳力看起来慢慢悠悠、轻轻飘飘的，却将劲力贯穿了他俩的身体，拳力全部被他俩的身体吸收进去，而身体却没有被拳力打动，甚至脚底都没有感觉到被打的劲力，所以还能站着不动，直接被钉住在原地了。老头的拳力全部被他俩的体腔吸收了，所以才会感觉到五脏六腑翻江倒海。他俩明确地感知到，如果老头用了全部力量打击他俩，也行他俩的心脏就偷停了，或者某个脏腑器官被打破了。

    子弹能够在玻璃上钻个眼，是因为速度快，但老头的拳却一点也不快，竟然还会有子弹的效果，太神奇了！

    并且老头打出的拳力，不是像他俩使用肌肉紧张收缩发力那样抽扯出来的，即没有先收缩肌肉的过程，也没有再伸展开来爆发的发力过程，只是轻飘飘地把手抬起来放到他他俩的胸前，就能够发出如此劲力。

    这普天下没有几个人能够挨到这样的拳，得到这样的荣幸，他俩当即就给老头跪下拜师。

    老头起初不同意，但经不住他俩软磨硬泡，再加上老头感觉确实把他俩打得不轻，如果他俩没练过实战，这一拳也许就真会受内伤了。于是老头对他俩说:“教你俩拳可以，但我们要约法三章。这第一就是我教你们内家拳，但是你俩不能拜师，不拜师我一样倾囊而授；这第二就是我只能教你俩一个月，一个月后我就要回老家；第三就是你俩除了学拳，不能打听我的任何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