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回家
程程心脏不好归景很少带他出去吃，常晏带着他俩去买菜，回家给他们做。
“程程你看会书，妈妈去帮爸爸做饭。”归景看程程自己拿出看到一半的故事书去找常晏，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
常晏一下来就熟练的上手专心备菜，归景过去把没下水的菜下水洗，“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哎你这手。”常晏放下在切的土豆赶紧把她手拿出来，“别碰水。”
不一定会每个人看见一双漂亮的手都心疼爱护，常晏也不心软不会爱心泛滥，但是归景，不可以，能不受的累都不让她受，和她一起长这么大没让她受过一点苦。
“我来就可以了，你旁边等着。”常晏说完继续切菜。
归景站到一旁去不妨碍他，回头看一眼程程，他自己也待的好好的，没有人跟她说话，就站在旁边看。
常晏是很厉害的，买菜、做饭、修电器、做家具他都会，打架也还可以，小学初中热血的时候给人出头一点不怕高年级，不过那时候归景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只觉得这是普通人都会的事，但现在看他竟然是从头发丝优秀到指尖的绝世好男人。
不过……归景和他认识太久了，再优秀也没有那种惊艳到她的欣喜，因为他以前就这样，普通。
待了一会她还是去看看程程有没有不认识的字，帮他解答一下。
“归景，程程，可以吃饭了。”常晏端菜上桌喊他俩。
两人坐过去碗筷和饭都准备好了，热腾腾的饭菜，用完干净的厨房，坐下动筷就能吃的晚饭，果然有常晏的地方她想享受什么都可以，只要看他一眼他就知道该怎么做。
“程程喜欢吗？”常晏温柔道。
“喜欢，爸爸做的好吃。”
归景听了程程的回答只能心虚一笑，她做饭的水平有点飘忽，她本人对口感什么的没要求，所以在这方面不一定能这么细致。
“你呢？喜欢吗？”常晏降低音量专问归景。
“喜欢。”归景点头，别说做的好不好吃，就算全炒糊了她也说喜欢，饭煮成粥，粥煮成饭，菜没熟，肉带血，冷的硬的，就没有她吃不下的，当然也有这辈子都不爱吃吃不得的食物。
“过两天周末你搬家吧，搬到我那。”
“不太好吧，我怕影响你。”
常晏面不改色，不觉得有什么不妥，“我已经是程程的爸爸怎么能不管他，再说，你住的离我太远了，不行，我不怕你影响。”
他怕她过的不好，不知道就罢了，让他知道他受不了。
“可是我没有和你一起住过。”一起长大和一起住是两个概念，再说当年他一走了之，音信全无，她还以为她根本不重要，是个可有可无的从小就认识的人而已。
“没关系，不是一起睡过。”常晏抬头看了她一眼继续吃饭。
这件事说来就没头又没尾了，十多岁的时候，某一天，突然约晚上一起睡，神奇的是两边父母都同意，然后到了睡觉时间归景就到了他家他的房间，和他在一张床上睡了一个晚上，为什么会有这个约定归景想不明白当时的两人是怎么想的，算一段稍微离谱的经历。
“我其实不太想麻烦你，不过你要是不嫌我麻烦我倒是很乐意。”归景一向不跟熟人客气。
“多吃点，都瘦了。”常晏看见她就已经开始心疼了，哪还能让她干一点活。
“常晏，你回来就不走了吗？”未来永远是她最关心的事。
“不是很确定，但短期内是不会走了，两三年都不会有什么变动。”未来的事他不敢保证，这次回圣湖是被调过来的，他没有为一个人确定一辈子的习惯，自己也还年轻，没有想好将来定居到哪。
“嗯。”归景和他好像没什么能说的，常晏不爱闲扯，她的那些废话不会跟他说来烦他。
吃了饭归景和常晏一起收拾碗筷，到洗碗池剩下的就被常晏大包大揽，她没事就陪儿子调颜料画画。
收拾干净的常晏过去看看他俩，他没想到归景还有这项技能，以前她最大的爱好可是追剧。
“画的真好。”不是敷衍的话，常晏他画不出来。
“嗯，儿子年年作画比赛第一名，幼儿园的。”归景有些骄傲却也稀松平常。
常晏一笑，明明夸的是她，这么聪明不可能听不出来，变化确实很大，“我还想你这点工资养不起儿子怎么办，是我多虑了。”
常晏就是怕她压力太大太辛苦，在见到程程第一眼的时候就决定养他，笨也好，缺陷也好，都无所谓，她不苦就好。
“报个班也不贵，钱我给他攒着，再长一岁就可以去学钢琴了，不然我学会了教他也行，他如果想学古琴更好，我会。”归景握着程程的手给纸上窗外的天空添上几笔，抬头微笑道，“养了他我就给他最好的。”
“以后程程的学费、兴趣班我都负责了，想学什么就学什么。”常晏露出微笑摸摸程程的脑袋。
这温暖坚实的手掌抚在了归景的心上，常晏对她说的话承诺的事从未食言，不过她还是要有抵御风险的能力，万一，万一呢！
常晏在归景家里待到了程程睡觉才回去，他一走家里瞬间平静下来，却再也恢复不到以前的平静。
这一晚归景剧也不追了，看不下去，也睡不着，差点失眠，满脑子都是以前的常晏，现在的常晏。
一大早没睡好的归景千般不愿万般艰难的起床送程程去幼儿园，算着时间踩上点进公司打卡，刚坐下就收到常晏的信息，中午吃饭等她。
所有的疲惫在这一条信息后一扫而光，今天是总裁召集各位管理层汇报工作的日子，经理让她做的那份报表就是今天汇报用的，所以容不得出错。
当然，这些都不重要，像这种一月一次的大会，得开一天，中午都没空吃饭的那种，经理自然也就回不来，企划部里像疯了一样，氛围愉快，头脑风暴，小零食安排，到处充满工作的欢声和笑语。
难得的好日子中午同事们约一起吃个饭，归景也很想参加，但是她有约了，很遗憾，但不去见常晏更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