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发现线索
沈长离也料到了他会有这样的反应，于是便赶紧解释说。
“夫子，衙门捕头是我好友，看他那么着急上火，我如何能不帮忙，您且安心，不用太长时间我就会回私塾安心读书的。”
“罢罢罢，你都已经答应了官府，我现在说什么也没用。”
“不过你既然已经决定了要做此事，那么这就务必要做好，别丢了为师的脸。”
见他答应了，沈长离脸上露出微笑，朝着他弯腰一拜，“谢谢夫子，我这便去了。”
她出私塾的时候，就看到站在私塾外面不停转来转去的姜大连。
“姜大哥。”
姜大连立即转过了身来，“诶呀，沈老弟你可出来了，快，跟我去衙门吧。”
去衙门自然要见县令大人。
县令大人姓方，已经担任县令这个职位好几年了，而在他担任县令的这几年，长春镇也算是太平。
所以，此人算是一个好官。
其实从这次他能同意她一个书生来衙门帮助破案来看，就可以见得他是一个开明的好官。
“你就是沈长离？”方县令看着堂下站着的人，眼里划过一丝了然。
他倒是有些理解姜大连为何会相信这个少年了。
容貌清俊，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周身却透着一股沉稳的气息，眼神清明且又带着自信飞扬之姿。
“回大人，小生正是沈长离。”
“大人，小生的确可以帮助衙门找到线索并破案，但五日时间有些紧，可否宽限成七日，这样小生会更有把握。”
方县令装作犹豫的样子沉吟了片刻，而在他犹豫的这点时间里，他趁机暗暗观察沈长离的神色。
有些失望，他并没有看到她露出紧张的眼神。
“好，七日为限，如果七日之内你没能破案，那就去大牢里面待着吧。”
沈长离平静的弯腰拱手行了一礼，“多谢大人。”
等出了衙门大堂，沈长离就赶紧催促一旁的姜大连带她去停放尸体的地方。
因为案子还没有破，所以两具尸体目前都没有被送到义庄，而是放在了衙门后院偏僻的一处房间里。
第一具尸体是从河里打捞上来的，打捞上来的时候就已经肿胀，现在又放了几天了，不仅腐臭味道重，样子也变得更加难看。
“跟我说一下衙门仵作的验尸结果吧。”
姜大连点头，“那我从头开始跟你说吧，第一具尸体是五号在城北的一条大河发现，带回来后仵作检查，死亡时间是在四号晚上的戌时到亥时之间。”
“死亡原因是被掐死后抛入河中，身上有一些淤青，不过仵作判断，那是在死后造成，大约是因为在河里撞到了暗礁。”
“目前为止我们还不知道第一个死者的身份。”
“第二具尸体，死者周青婉，是城南周记布庄的小姐，昨天下午在城南的一条小河里发现，死亡时间大概在昨日丑时，今天早上周记的周老板还有周夫人来衙门报案，说他们的女儿不见了。”
“听他们那形容，我觉得跟死者挺像，就让他们来认尸，结果，还真是他们的女儿。”
“同样的，死者也是被掐死后扔入河中，身上的外伤也不是死前造成。”
在他说话间，沈长离已经走到了第一名尸体旁边开始检查。
死者约二十岁上下，虽然此时容貌已经受损，但是也可以依稀判断出死者生前应该是个容貌不错的姑娘。
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河水泡的发皱，但是也不难看出，这料子是还算不错的料子。
“可有查过衣裳的料子？”
姜大连立马回答，“这衣裳的料子虽然不错，但是也并不稀有，镇上的布庄大多都有卖。”
“那样式呢？料子挺新的，样式我看好像是最近才流行的，到布庄去问问应该能查出些什么来。”
说完，她就抬手开始脱去死者身上的衣物。
姜大连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你，你这是干什么？你准备验尸？”
沈长离也没看他，仍然专心的掀开死者的衣服，“自然，验尸也不是只验一次就够的，有时候需要反复检查才能有意外的收获。”
“你要是不适应的话，可以先出去。”
姜大连很想说他要出去，但是后来又一想，他不能比一个书生还要胆小不是。
“我不出去，我陪你一起检查。“
“那好，你还可以拿个本子，万一要是检验的过程中查到了什么线索，可以记录下来。”
姜大连觉得她说的也有道理，于是满脸郑重的点了点头，“好，我这就去拿。”
而等他回来后，就看到沈长离紧皱着眉头一脸沉思的模样站在尸体旁边。
“怎么了？”
“仵作说她并非处子之身，可有说过她曾经堕过胎，很可能还不止一次。”
听到这话，姜大连震惊的张大了嘴巴。
“你，你说什么？怎么会这样！”
“什么样的女子会怀胎多次，又打胎多次呢。”沈长离看向姜大连反问道。
姜大连不傻，脑子一想，很快就想到了，“会不会，是青楼，这第一名死者是青楼里的姑娘！”
沈长离抬手打了个响指，“不错，很有可能。”
“死者的面貌已经变成这个样子了，我想就算你们画她的样子也画不准。”
“你们去镇上的那些青楼打听一下，看看哪家青楼最近可有丢姑娘，如果有，就叫那儿的老鸨来认。”
姜大连眼睛一亮，立马就说，“好，我这就叫人去找。”
他们长春镇因为有码头，所以百姓生活还算不错，如此，镇上的店铺多，做生意的也就多，青楼自然也就少不了。
不算那些暗门子，镇上有三家青楼呢。
姜大连立即让手下的那些捕快全部都出动，去那几家青楼查问。
等人都派出去后，他又赶紧回去继续等着沈长离验尸。
这时，沈长离正在检查死者的头发。
姜大连都不免有些佩服了，佩服她检查的如此仔细。
不过很可惜，沈长离并未在死者的头发中发现什么线索。
但是她也并没有放弃，又在死者的鼻腔中检查了一下。
“姜大哥，将镊子给我。”
姜大连立即将一旁的竹镊子地给了他。
当沈长离接过了镊子后，便小心翼翼的从死者的口腔中夹出了一根靛蓝色的丝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