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和他分手,你会难过吗?
一瞬间,整个病房里鸦雀无声。
姜树尴尬地站在盛景炎身后,不知用什么表情才能恰当的体现出她的尴尬。
林骞尧眼露嘲讽之意,美唇一动,“盛景炎,你不要pua我,你是真的爱我吗?你其实爱的是你自己,你永远在乎自己的感受胜过我。我只问你一句话,你相信我是清白的吗?”
盛景炎: “我”
林骞尧透过盛景炎看向姜树,眸子里闪过一丝痛苦。
他低下头,笑了一下。
他嘲笑自己太愚蠢,竟然信了那个女人的话,要是让他早一点知道姜树对盛景炎无意,哪怕用上不正当的手段,他也要把姜树抢过来!
林骞尧抬起头,脸上已恢复轻蔑的笑容,“看吧,你并不相信我。”
看到姜树眼里的冷漠和决绝,盛景炎的心突然一颤,有种很奇异的感觉,只觉得眼前的姜树很陌生,像是换了个人一样。
人有时就有莫名的直觉,好像这一次他真的会失去她一样。盛景炎扭头看向身后的人,沉声道:“你出去,我有话跟小树说。”
姜树摸了摸鼻尖,看向林骞尧,见其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示意自己能处理,姜树犹豫,可如今灵魂再次互换,也只能先交给他,随即转身离开了病房。
半晌,盛景炎深吸了一口气,低声解释:“小树,我不是不相信你,我是不相信他。”
林骞尧缓缓转过头,淡漠的视线落在他的身上,冷冷地说: “盛景炎,我累了。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我们分手吧。从此各自安好,互不打扰。”
盛景炎的眉头倏然拧紧,猛地一下起身,迷惑地看着她:“什么意思?你是不是撞傻了,你以前是不会当着我的面说这些话。”
“分手吧。”
冰冷的话语,蓦地刺痛了盛景炎,他质问:“你真要跟我分手?就因为他吗?他除了长了一张小白脸,哪点比我强?”
小白脸?
林骞尧眉毛微挑,“无关他人,是我倦了。”
青筋冒上了盛景炎的额角,手指紧攥成拳,指节摩擦出声响。一时间分不清到底在气自己还是在气姜树。半晌,他再次深吸一口气,努力压制着自己的脾气,手指缓缓松开,像是鼓足了勇气一般,哑声问道:“姜树,这几年来,你有没有一刻喜欢过我?”
问这句话的时候,盛景炎知道自己已经将全部的尊严,都踩在了脚底下。
他想知道答案,却也害怕知道
林骞尧不知道姜树会如何回答,但他的回答没有一丝犹豫,他要在这里断了盛景炎所有的念想。
“没有。”
盛景炎身体一僵,自嘲地扯了扯嘴角,沉默良久,讽刺地冷笑:“我tm就是贱,分手是吧?好好好,分就分,老子要再联系你,老子就不姓盛。”
话音一落,盛景炎甩门大步走了出去。
姜树独自站在医院的天台上,吹着凉凉的风,望着远处的一片灯火辉煌,南城的夜晚是喧嚣的。
兜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掏出手机看了眼手机屏幕,点开微信。
【回来吧,他走了。】
姜树愕然,盛景炎居然离开了?林骞尧到底用了什么法子!
回到病房时,盛景炎确实已经不在了,她好奇地问:“你们说了什么?”
林骞尧没有正面回答她,一脸得意的说:“树树放心,你已经正式和他分手了,他不会再骚扰你了。”
姜树眼里透着不安,“你没有说奇怪的话吧?他向来睚眦必报,哪怕他不会对我怎样,但他会迁怒于人我怕他对你…”
闻言林骞尧眸子里射出惊喜,邪邪道:“你是在担心我?”
看着林一副毫不在乎的模样,姜树额角突突的跳,盛景炎可不是好惹的。
“谁担心你!这是你自找的,别以为我看不出来,是你故意挑衅他的。”打也打不过,还公然挑衅,作死小能手。至于后半句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林骞尧扯了扯唇角,还真是嘴不饶人。
他不过是利用了盛景炎的性子,知道盛景炎这个人极其好面子,挨打了也不会承认。像是这种面对面的拒绝,对盛景炎来说,无疑是打脸,他断不会低声下气的服软。
哪怕心里有一万个不愿意,却也因为面子作祟,绝不允许自己低头。
“和他分手,你难过吗?”林骞尧望着姜树,企图从她眼眸里寻找答案,可是眼睛不给力,看不清楚。
姜树怔了一下,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了下来,皱着眉不作声。
隔了好一会,她才慢慢抬起头,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
“这样也好,他再也不用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他的爱太过深沉,她无法回应,于二人而言,这或许是最好的结局。
林骞尧愣了一下,得到一个意想不到的答案,抿嘴笑笑,他喜欢这个回答。
“傻笑什么?不会真的撞傻了吧?”姜树起身走了过来,手背碰了碰他的额头,没有发烧啊。
林骞尧手掌抚在额头上,轻轻的揉着,“头晕倒是真的。”
事已至此,姜树认真看着他,警告道:“以后要是再遇见盛景炎,能避则避,最好不要去招惹他。”
林骞尧顿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
“42床量体温了。”一名护士拿着体温计走了进来。
“护士姐姐,他说头晕,是正常的吗?”姜树询问。
“撞到头的患者,会有不同程度的症状,可能会恶心反胃,可能会头晕头痛,过两天就没事了。”护士把体温计递了过去,“夹好了,我过会儿来取。”
“夹不住,头晕。”林骞尧头晕的厉害,全身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
“让你男朋友帮你。”说完,护士径直出了门。
姜树拿起体温计又甩了两下,弯下身准备解病服的纽扣,手指顿了一下,抬眼看着他,命令道:“头往后仰,不许偷看。”
两人的距离很近,热气迎面扑来,林骞尧脸上涨起了层红晕,双美眸眨了两下,深深地吞了,似乎已经镇静下去了,腼腆地对她笑,“瞎说什么呢,我可是正人君子。”
姜树懒得和他争辩,见他不动,捏住下巴迫使他抬头。
简单又粗暴,林骞尧眼里满是幽怨。
姜树解开两颗纽扣,抬起他的手臂,缓缓将体温计放到腋下。
“好冰。” 林骞尧打了个冷颤。
真是矫情!
姜树睨了他一眼,拢了拢他的领口,坐在床边扶着他的手臂,说:“你躺下休息一会儿吧。”
林骞尧伸手抚在姜树的脸上,隐隐可以看到一点青紫的淤青,“很疼吧?”
姜树眉毛动了一下,他不小心碰到破皮的嘴角了,拍开他的手,淡淡道:“比起我额角上的伤,这不算什么。”
林骞尧将指间的余温握在手心里,眼神温柔地凝视着她,声音软糯:“我很高兴,能为树树承受这份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