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宫女×东宫太子(二十)
顾衿突然生出了一股荒谬的感觉,她觉得系统在欺骗她,那些所谓的可以让她复活的承诺,也许只是骗局。
在这本小说里,无论她存在与否,一切都只会按照原本的剧情发展。
唯一的变故就是沈斯年,是他违背了自身的人设,不走剧情甚至打乱了原本的剧情发展。
系统骗她,到底是为了什么?
顾衿像木头一样僵站在门口,双眼通红。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自己被骗就觉得很可笑,明明,她一无所有。
她想过无数种结果,这是她对于系统从来没有想过的一种认知和结果。
屋内,沈斯年衣衫不整的靠坐在软榻上,呼吸急促,白皙的脸颊通红一片。
外面的青色罩衫因为浑身发烫已经被他扔到了地上,他将自己的衣领往下扯了扯,白皙布满细汗的颈项就那样半露在外,刺目非常。
浑身燥热,心脏剧烈跳动,他死死的抓着软榻上的锦被。手背上青筋暴起,看着不远处被他推倒在地的季南乔:
“离开这里,出去。”
他没有多余的力气将她扔出去。
“景湛哥哥,你,你也醉了吗?你的脸好红,我扶你上床歇息吧。”季南乔两颊酡红,醉酒一般双眼迷蒙。
她从地上站起来踉跄地朝着沈斯年走过来,外衣随着她的动作滑落掉到地上。
踩在那件华丽的衣裳上,一步一步的,走到了沈斯年面前,最后扑到了他的怀里。
季南乔双手抵在沈斯年胸膛,清晰的感受到了沈斯年身体的僵硬和滚烫,紧密的贴在一起时,她甚至听到了他压抑急促的喘息声和暧昧不明的吞咽。
季南乔甚至闻到了,沈斯年身上淡淡的松香味,干净,清冽。
她是直接扑到他的怀里的,所以脸直接差点贴在他的颈项。心脏跳的有些快,她看着他脖颈处那截苍白的皮肤,故意将涂着唇脂的红唇印了上去。
季南乔仰着头,神情迷醉。双手,攀着胸膛一寸寸往上,似要摸上沈斯年潮红的脸。
濡湿的东西贴到了沈斯年的颈窝,像肌肤上粘了一只黏腻的虫子,他忽然推开季南乔捂着嘴干呕。
他弓着脊背,死命的用手搓着自己脖子上的那片皮肉直到上面血迹斑斑。口脂蹭到手被上,他用被子将手上的红色抹掉。
长发钻进衣领里,沈斯年便将头发也扯掉了几缕。
无法自控的行为和突生的恶念,因为生理上的不适和疼痛,减缓了那种失控恶劣情绪。
那种扭曲的,想要将季南乔撕碎的欲望………
就像是有人将手插进他的脑髓里狠狠地搅动着,在他耳边不断的重复一句话……
得到她,占有她,撕碎她……
看着跪趴在地的季南乔还要扑过来,弯腰干呕的沈斯年瞳孔骤缩。
顾衿在猝不及防之下被人抱了个满怀,沈斯年滚烫的呼吸喷洒在她耳边。
“回东宫。”
嘶哑的声音里带着蛊惑人心的喘音,他将脑袋靠在顾衿的肩膀上,眼神迷蒙。因为中药,他轻轻蹭了蹭顾衿的头发。眸光暗沉,迷离的目光里荡漾出一片水色。
顾衿和沈斯年连夜回了东宫,刚回到东宫意识不清的沈斯年迷迷糊糊的说了句要沐浴。因为脱力,在路过一处莲花池时,一时不甚掉进了池子里。
顾衿想要拉他,也被他一起拉了下去。经过冰冷的池水浸泡,沈斯年好歹恢复了些许神智。却依旧还是靠着湿漉漉的顾衿,柔弱不能自理。
他的衣服是顾衿换的,头发也是顾衿擦的。等到一切收拾妥当以后,顾衿被叫到沈斯年的面前。
“为何季南乔会出现在我的房间里?为何听到房间内动静的时候你不进门查看情况?为何,明明就在屋外却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
高热加上在莲花池跑了几个时辰的沈斯年脸色苍白,嘴唇毫无血色。此刻,他倚在那张贵妃椅上,面无表情的质问顾衿。
他的眼神凌厉可怖,眼里闪着无法遏制的怒火,令人望而生畏。清醒之后便没了那种粘人劲,如今这样,才是他的本性。
顾衿不知道季南乔是什么时候摸进沈斯年房间的,她一直都在门外面根本就没有看见季南乔进房。
不吭声,因为这是剧情发展的必然经过。她原以为,一切会按照剧情发展那样发生。可是,沈斯年再一次违背了人设,崩了剧情。
“奴婢不知宜欢郡主是何时进入殿下房间的,奴婢一直守在殿下屋外。”顾衿垂眸。
“那你就不知道开门进来,花瓶碎了,屋子里还有女人的声音,你就真不怕我死在房间里?你当真以为,我不会拒绝别人?”
“我不是青楼里卖身的鸡,也没那么随便……”
沈斯年嗓音沙哑,看着低头如鹌鹑的顾衿,突然泄了气。
似是想明白了什么,沈斯年勾起嘴角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
“你以为什么?我在屋子里和女人翻云覆雨所以你就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站在房门口当死人”
&34;曲小婷,你当真可恨。&34;
顾衿默不作声,她没有料到沈斯年是这样抵触和他人发生关系,以至于,剧情崩坏。
“对不起。”顾衿眼睛又开始酸了。
沈斯年似乎是气急了一般,几步走到顾衿面前,抬起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的眼睛。
离的近了,她看见他那双漂亮多情的桃花眼。此刻,眼底泛红,眼里带着血丝。
“你就这么把我不当一回事吗?”沈斯年几近吼道,崩溃的他令顾衿始料未及。
没等顾衿回答,他忽然低头吻住了她,恶狠狠的碾轧在嘴唇上的劲道让顾衿瞳孔骤缩。
他伸出手揽住她的腰将她死死的扣在怀里,没有任何章法的在她嘴上吸吮舔咬。
顾衿双手抵在他的胸膛,抽不出手,被迫仰头和他贴脸亲吻。她想要扭头躲开,脸颊又强硬被捏住。
“唔”
顾衿呜咽出声,细微的声响和剧烈的挣扎似乎让沈斯年清醒了片刻,他猛地松开顾衿,近乎急切的说了一句:
&34;走。&34;
顾衿捂着发疼的嘴唇就往外跑,却被一只手重新拽了回去,顺着她的胳膊蜿蜒而上。
慌忙之间,顾衿看到了沈斯年的眼睛,一只猩红,一只黑沉,和当初梦里的小男孩重叠。
她看着理智全无的沈斯年,终于是忍不住哭了出来。她不明白沈斯年到底怎么了,明明,药效已经过了。
他将她按在地上肆意亲吻,衣衫交叠,身体交缠。
最后该做的不该做的也都做了。
顾衿醒来时,躺在沈斯年的床榻上,她浑身赤果的被他抱在怀里,滑腻温热的触感告诉她,此刻二人是何种状态。
浑身酸痛,喉咙也疼。顾衿不想动,她抬眼看着床帐,眼神迷茫。
直到,沈斯年醒来,药效似乎是没过,他又按着她来了一次。狂风骤雨般激烈,她搂着他的脖颈,泪流不止。
直到彻底清醒,沈斯年退出去之后便穿衣洗漱,甚至还帮顾衿清理了身体。
顾衿以为这件事沈斯年不会再提,可是他居然将这件事堂而皇之的说了出来。
“身体可还痛?”沈斯年问。
“痛。”顾衿回。
“你想问我昨天为何那样对你?”沈斯年凝视着顾衿的脸。
“是。”顾衿坐着,仰头看着沐浴在阳光下的沈斯年。
“罪魁祸首不是你吗?我只喝过你斟给我的酒。之后便神志不清,变成了畜生。酒里的东西,是你亲手递给我的,我喝了。”
“我中了肮脏的药,没办法控制所以玷污了你。”沈斯年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