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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富可敌国——规则由我制定(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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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司寒在这个忘情的吻里沉醉了许久。

    结束时,不忘安抚地啄了啄深冬的嘴角。

    深冬还算满意他刚才的服务。

    分开时,微微阖眼,像只假寐的狼,餍足地舔了舔嘴唇。

    好不容易才舍得将人放开的霍司寒被这个动作激得双眼又是一热。急急偏开眼去,克制住自己想要再一次蹂躏那片柔软的冲动。

    “今天十五号,再过半个小时,阮叔叔他们就要回来了。我们都回房间准备一下吧,等会儿好陪叔叔阿姨吃饭。”

    他哑声提醒了深冬一句。

    因为工作原因,与父母相处时间并不多的深冬,只是懒洋洋地应了声“嗯,不急”。

    转头褪下校服外套,慢悠悠地朝着楼上走去。

    外套下面是一件雪白色的纯棉背心。

    颈后系带的露背设计,将她漂亮的蝴蝶谷展现的淋漓尽致。

    大片雪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

    猝不及防地撞进紧跟她身后的霍司寒的眼底。

    叫刚动情不久的少年,再次不争气的羞红了脸。

    “男主好感度加10%,总计情绪波动能量五百点。”

    拎着校服的深冬轻轻笑了笑。

    回房披了件新中式立领衬衫,下楼陪自己正巧回来的父母用餐。

    阮家父母不是一起过来的。

    貌合神离的二人,对待彼此的态度,客气得仿佛办公桌上谈生意的甲乙双方。

    不像夫妻,更像是达成了某种约定的合作伙伴。

    “佣人的手艺似乎没以前好了,我怎么觉得这饭吃着有点味同嚼蜡的感觉。”

    有意破冰地阮父随口找了个话题。

    多情的桃花眼笑眯眯地望着不苟言笑的阮母,期冀着她能接自己的话。

    阮母并不搭理他。

    装作没听见的样子,一言不发地切着餐盘里的西冷牛排。

    坐在他对面的深冬见状,笑嘻嘻地接过父亲的话茬,脸不红心不跳地挑破了阮父话里的漏洞。

    叫正因无人搭理而尴尬的阮父,越发得下不来台。

    “佣人的手艺一直和以前一样,并没有什么变化。父亲会觉得味同嚼蜡,要么是你心猿意马,心思没完全放在品鉴食物上。

    要么就是父亲醉翁之意不在酒。味同嚼蜡四个字,看似在说食物,实则另有所指。”

    她边说边朝安静吃饭的阮母望去。

    意味深长的目光在坦荡的冰美人母亲脸上转了一圈,最后又回落到看起来就不像正经人的阮父身上。

    阮父表情淡淡。

    像是没听懂深冬话里的嘲讽般,笑眯眯地给她夹了块红烧五花,借此堵这个坑爹的小兔崽子的嘴。

    “食不言,寝不语。乖,吃饭,”

    他多情的桃花眼氲开一片阴鸷的冷意。

    被警告了的深冬扬眉微微一笑。

    没再继续刺激自己这个只对阮母有好脸色的两面派父亲。

    待晚餐结束,无人搭理的阮父,再次开口。

    叫深冬一会儿去后院找他一趟。

    刚嘲讽过他不久的深冬,严重怀疑这人是要和自己秋后算账。

    目光往不远处的鸡毛掸子上扫了扫,略带玩笑地开口道,“父亲,新时代提倡用文明育儿,暴力不提倡。”

    阮父顺着深冬的目光往后看了看。

    嘴角扬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也不说清楚找她究竟要干嘛,只催促她动作快点。

    不太看得透阮父的深冬只得跟上。

    刚往前迈出一步,整顿饭里一直内没什么存在感的霍司寒,却忽然抓住了她的衣袖。

    “小心。”

    他的声音很低。

    传进深冬耳朵里时,却叫衣着端庄的大小姐疑惑地皱起眉。

    只了解世界主线的她不明白霍司寒为什么会叫她小心自己的生身父亲。

    更不知道这个一直寄宿在自己家里的养子,曾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下,撞破过阮父出轨其他女人场面并且被阮父威胁了的事。

    只是看着霍司寒那双惊与惧并存的眼,敷衍地嗯了一声。

    转头拿上插在花瓶里的鸡毛掸子,以防万一。

    后院温室。

    阮父站在蔷薇丛里,威严的像是油画里走出来的中世纪贵族。

    银色的月华散落在他身上。

    将他深邃的眉眼衬得格外忧郁的同时,也将他郁结在眉心处的忧愁,暴露无疑。

    深冬并不关心这个从小到大也没和自己说过几句话的父亲,现在为什么会是这样一副表情。

    干干咳嗽了两声,提醒自己沉浸在悲伤中的父亲,她到了。

    听到动静的阮父悠悠转身。

    表情在完全面向深冬的一瞬间,由悲转喜。

    变脸速度之快,叫翻脸如翻书的深冬瞧了,都忍不住拍手较好。

    “哟,咱们不可一世的深冬大小姐,什么时候这么贴心了知道我要收拾你,竟然主动给我带了根衬手的家法”

    习惯性开玩笑的阮父没有一上来就直奔主题。

    而是望着深冬拎在手上鸡毛掸子,用一些无关痛痒的话,曲折而迂回地打量着这个他从来也不怎么了解的亲生女儿。

    像是对待生意场上那些心思各异的竞争对手,耐心又谨慎地试探着目标,完全了解对方的为人个性后,才会吐露自己的目的。

    深冬没耐心和他兜圈子。

    把手上的鸡毛掸子往旁边一扔,直言道,“说吧,您找我过来的目的按照我的记忆,我们之间的感情,应该没有好到可以寒暄的地步。所以,有话快说,我还要回去休息。”

    似是没有想到自己的女儿会是这样刚直强硬的性子,笑得随意的阮父,脸上划过一刹意外。

    随即立刻敛起嘴角,像是对待自己的下属般,明确简洁又冷漠地说明了他的意图。

    “两个目的。解惑,问责。”

    他背过身去。

    对着寒冷的月色深深吸了口气。

    像是无可奈何的负罪者,对着圣洁白月,供述自己的罪行。

    “你怀疑的没有错。”

    他望着手边的蔷薇沉声幽幽喃了一句。

    没头没尾的话听得同样只有世界主线剧情记录的系统一头雾水,早先嘲讽过阮父的深冬,却是在阮父说出这句话后,深深笑了下。

    “看来我很聪明。”

    她没皮没脸地夸奖起自己。

    紧接着,便听阮父语气哀伤地继续道,“很久之前你就看出来了吧我和你母亲之间的婚姻出现了问题,只是一直忍着没说而已。”

    深冬不接话。

    挑眉示意他接着往后讲。

    阮父沉沉叹息。

    骨节分明的手掌抚上面前依然有了衰败之相的蔷薇花,声音很是遗憾。

    “吃饭的时候,你用心猿意马四个字,讥讽我出轨其他女人这件事,我认,也不想反驳。

    只不过,后面你越说越过分。不仅说我醉翁之意不在酒,用味同嚼蜡一词指桑骂槐,还暗指我借评价菜品之名讥讽你母亲性格寡淡。这事儿,我忍不了,所以才让你闭嘴。”

    深冬微微点点头。

    大致听明白了阮父是个什么意思。

    简单来说就是,他承认自己出轨的事实,却不承认他在吃饭的时候说的那些话,有讥讽阮母,不尊重阮母的意思。

    “有差么?父亲难道不是因为厌烦了母亲,才出轨的别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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