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始乱终弃
热水漫过了胸口,白玉安低头往下看了一眼,胸上都是青红的痕迹,轻轻一碰都疼。
就连手臂上也有被沈珏握住的痕迹,那是她挣扎得厉害了,沈珏用手狠狠压制住她的痕迹。
浑身都是沈珏留下的红痕。
又想到昨夜羞耻场景,白玉安气得一下打在水面上,水花四溅,将脸颊上也落了颗颗水珠。
还没泡一会儿,这时候外头又传来白元庆的声音:“玉安,有位顾公子找你。”
白玉安趴在浴桶上,听了整顿了情绪才问道:“哪位顾公子?”
外头顿了一下,隔了阵子白元庆才道:“是一位叫顾君九的公子。”
白玉安眉头皱起,低低道:“此时不方便见人,堂兄叫人回去吧。”
白玉安这会儿心烦意乱,只想要一个人呆着,顾君九这人她已许久未想起过了。
虽不知道他这时过来找她做什么,但这会儿她真没心情见他。
外头没了声音,白玉安吐出一口气,一闭上眼睛就是自己被沈珏压在身下的场景,不由又气的咬牙。
这一口气无论怎样都抒不出来。
她宁愿被处死,也好过这样被别人制衡在手里,被沈珏任意戏耍玩弄。
外头的白元庆看向站在厅房里不停隔着帘子往里头望的顾君九。
他打量了两眼,一身墨绿锦衣,那料子厚重泛光,上头的暗纹还是用金线织的,腰间挂了四五个玉佩,个个成色不俗。
又看那脚底的靴子,外头这么大雨,他靴子却干净,刚才过去大门口开门时,外面停的那辆马车便是华贵异常。
身边的跟班个个穿戴的都比寻常人要好。
且顾君九生的阴柔白净,站在那儿俨然富贵堆里出的公子哥儿,一举一动都有不拘小节的张扬,显然平日里是没把规矩放在心上,也没人敢在他面前说规矩的主。
又见顾君九转头看向白元庆,满脸不解:“白大人在做什么,为何不肯见我?”
这白元庆哪能知道。
他只是传个话罢了。
他笑了笑:“玉安昨夜留宿在沈首辅那里,许是累了吧。”
顾君九听了这话当场瞪大了双眼,上前一步急切道:“你说什么?!”
白元庆看顾君九这么大反应有些疑惑,还是重复了一遍道:“昨夜玉安与沈首辅有要事要说,今早才回,应是累了。”
“顾公子要不改日再过来?”
顾君九一听这话就气得咬牙:“我不,我非要在这儿等着!”
“今日我一定要见到白大人,我要问个明白!”
他腿伤才刚好,趁着早上父亲看管他松懈了,就乘机溜了出来。
他顾君九历来还未起这么早过,不过就是为了见白玉安一面。
他这些天得了快莲花玉佩,整块的白玉刻的,栩栩如生,花蕊让人镶了金豆,穗子也是金线织的,就为了早早拿来给白玉安,好得了人一个笑。
不见他倒不说,怎么他既能在沈首辅那里过夜,见他一面就不肯了。
顾君九越想越气,恨不得将手里装着莲花佩的盒子砸到地上。
白元庆看了顾君九的反应,不明白这人怎么忽然这么大反应,心下一愣,问道:“可问问顾公子来找玉安何事?”
白元庆本以为顾君九是白玉安的同僚,但看顾君九这一身装扮又不似当差的,且这时候过来,难道不上值?
白元庆又忽然想到,往常白玉安这个时候早该上值去了,怎么还没走。
难道是太累了忘了?
无故旷任可是要去打板子的,白元庆心里一紧,也不等顾君九说话,连忙又进去往里屋喊:“玉安,上值该迟了。”
白玉安在里头听见白元庆的声音虚虚应了一声,敷衍道:“今日不去。”
顾君九听到白玉安的声音就想闯进去,白元庆忙拦住他:“玉安在里头沐浴,顾公子要有急事,且先在外头等着。”
“这般进去确有些不妥。”
顾君九这才看向白元庆,上下打量了一番,见人面生的很,且还留着胡须,面目普通,但气质温和,像是比白玉安大了许多。
他满眼防备,难不成白玉安又给他找了个情敌不成。
他推了白元庆的手问道:“你是何人?”
白元庆便抱手:“我是玉安的堂兄,这次上京赴考借住在此,可问这位顾公子是哪家的?”
顾怀玉一听白元庆是白玉安的堂兄,表情立马缓和下来,一把就拉着白元庆去旁边椅子上坐下笑道:“原是白大人堂兄。”
“在下是城东南巷顾家的,家中世代经商,在家排行第九,全名顾君九,白大哥叫我小九就是。”
这突如其来的热络倒让白元庆微微有些没转过来,又见顾君九刚才还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这会儿又一张脸全是笑意。
不由感叹面前的少年变脸比翻书还快。
他没没来得及说话,又见顾君九忽然凑了上来,对着他问道:“最近白大人常留在沈首辅那过夜么?”
白元庆看了顾君九一眼道:“玉安也只昨日去了,想是有要事。”
顾君九面上就冷哼一声,他才不信有什么要事要说一夜。
估计白玉安早就被吃干抹净了,就是偏偏拒绝他!
顾君九越想越顺不过气,恨不得现在立马马上冲到白玉安面前去问个明白!
白元庆看了看顾君九脸上的表情,总算是问道:“可问顾公子与玉安是何关系?”
顾君九就咬牙切齿道:“白大人对我始乱终弃,我来找白大人说理!”
白元庆听罢脸色大变,况且面前的顾君九还是个男子,这话从何说起,便连忙道:“顾公子这话如何说的?”
“玉安自小品行端正,绝不可能做这等事。”
“顾公子休要乱说。”
顾君九九冷哼一声看向白元庆,正想要说白玉安与沈珏的事,但到底还是怕后头白玉安怪自己,到底忍住了没说,又摆摆手:“刚才胡说的,你别管我刚才的话就是了。”
白元庆脸上惊疑不定,张张口,到底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