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金钱之诱
把手机摆在徐丹面前的是个圆脸大肚的矮胖男人，大家都叫他余老板。余老板脖子里拴着条粗大的金项链，双腿间的红豆杉水烟筒“咚咚”响个不停，不住地粗声大气吆三喝五地宣示着自己的财大气粗。余老板的二舅是省建设厅副厅长，他靠着做市政工程发了家。
余老板今天在自己的会所宴请靖宁市张副市长，席间张副市长感叹道：“今天虽是妇女节，可咱们诸位也都是为妇女节作出过重大贡献的啊！”席上诸人哄然大笑。“我提议，咱们共同举杯，为我们所作出的贡献干了。”众人起身眼光聚于张副市长身上举杯一饮而尽坐下后，余老板仍然站着眉飞色舞说：“谢谢领导对我们工作的大力肯定。在这个美丽的节日里，我恳求领导批准今晚率领着我们继续全力以赴殚精竭力作出更大贡献。”“完全同意！”张副市长爽朗地笑着点头道。
余老板当场就把电话打给了马丽。马丽现是靖宁师范学校一年级音乐班的班主任。余老板曾帮一个老乡的儿子顺利通过了公务员面试。这老乡是靖宁师范学校副校长，感谢宴上邀请了马丽作陪。那天马丽淡妆扑面，身姿袅娜，浅笑温柔。余老板一见就被勾魂摄魄了，饭桌上便记了电话，随后开展了猛烈进攻。一个月后，当余老板把一套市中心120平米房子的房产证送到马丽出租房的时候，他终于在出租房的那张木床上拿下了马丽。更令余老板惊喜的是，他只是开玩笑说带两个学生来让领导给她们做做思想政治工作，马丽竟然一次带来了三人，三人当晚才一人一部三星手机就全乖乖听话。此后领导都特喜欢到他的会所放松。当然这种福利只有少数几个领导才有机会享受，一般人只能在会所里吃吃喝喝唱唱。
靖宁师范音乐班美女如云。徐丹又是美女中的美女。马老师已经邀请过徐丹三次，徐丹都婉拒了。她从不羡慕那些拿着几千块钱手机挎着几千块钱包的同学，她想这些东西自己毕业拿工资后都可以买。
有一晚宿舍熄灯后，惠萍还在宿舍里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姊妹们，你们谁的第一次还在？在的话就发财了，可以卖6000到10000块钱，见面议价。这可比当一年老师还拿得多啊！”徐丹听了不由得一阵恶心。有同学说：“那不成妓女了吗？”惠萍继续循循善诱说：“你只是出卖自己的第一次啊!妓女是天天买，人人睡。我知道你们都想着要把自己的第一次留给最爱的人。可现在的社会有几个女人能嫁给夺走自己第一次的人？最后都是人身两空。还不如换点钞票拿在手中实在。”此等谬论徐丹很是不以为然。
今晚马老师接到余老板电话要带三人过去。事不凑巧，今天过节学校放假，马老师打了一通电话都只约到两人，最后只得硬着头皮到宿舍找徐丹，软磨硬泡恳求发誓，当她保证不让徐丹喝一口酒的时候，徐丹才勉强同意。
张副市长一见徐丹喜欢异常，又是像他的初恋一样，又是嫦娥穿越到了现代。众人更是添蜜抹糖，吹捧敬酒。徐丹捧着杯白开水满脸飞红，羞涩无言，如坐针毡。一晚上反反复复把“我不会喝！”重复说了三四十遍。
唱歌时候，徐丹被马老师领进了余老板的办公室。马老师也陪着她并不回避。余老板一边吸着水烟筒把一部新手机摆到徐丹前面的茶几上，抬头望向徐丹到：“只要今晚把张总陪高兴了，这部手机就是你的了。如果张总非常满意，明早给你包个10000块的大红包。”徐丹摇头拒绝，未见丝毫犹豫。沉默片刻后，余老板又慢条斯理地说道：“你再想想！我相信你一定会想通了，想通了告诉我。你们先去唱歌吧！”出办公室后徐丹就头也不回地走了。马丽也不敢强求，明天还要想办法把她安抚好。
马丽回到办公室说：“这个学生来自偏远农村，思想上还不开窍，已经跑回学校去了。现在咋办？”“跑了还能咋办？只能你先去陪陪他。我还有事。”马丽点点头出去了。
马丽走后不久，一体丰裙短的女人就走进了余老板的办公室。女人是林盛苗木公司的老板娘。夫妻二人本是开货车跑长途的，挣了些钱后觉得那种日子太奔波了，去年就转行作了苗木生意。隔行如隔山，他们的苗木生意一直只见吞钱，未见吐钱。夫妻二人日日煎熬如热锅上的蚂蚁却又无可奈何。
过年回来后经一同村包工头介绍认识了余老板，知道他今年手里有一个几十亿的绿化工程，两人顿如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余老板只要指缝间给他们漏几滴水，公司就能起死回生走出泥潭了。可丈夫蔡盛已拎着好烟好酒跑跑了四次了，余老板还是一口回绝了。林盛公司太小了，何必又要添麻烦事，况且公司也有稳定的合作伙伴。
但在林盛公司老板娘林娅敲门进办公室后，余老板心中的固执己见就被她的一颦一笑渐自融化了。林娅先把一盒虫草放在茶几上。余老板谈兴大浓，指着虫草说：“这可是神奇的东西啊！冬天为虫，夏天化草。你送来得太及时，哥正需要他补补身体。”林娅一听便知有戏，心情即刻轻松起来，她也笑盈盈地说：“其实有一种东西比虫草还神奇，余大哥给知道是什么？”余老板知她仍有下文，便摇头静听她继续道：“这种东西叫精虫，他只要钻进女人身体里就会变成一个娃娃。你说是不是很神奇？”余老板也哈哈大笑到：“神奇！神奇！走，合同在我休息室，我们过去签吧！”林娅面色微变，但还是点头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