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仇人相见

    西河县三月的郊区，一块又一块的蚕豆苗正忙着吐花结荚，绿叶渐茂的杏树枝上藏着不可计数的青杏。夜晚，清风呢喃，野草摇曳，城市换上了五彩斑斓的外衣。

    王君席地靠树，抱膝远眺。他正躲在郊区的一座小山顶上，准备今晚就在树下那座废弃的矮房里过夜。他已扯了几抱野草，在房里为自己铺了个草床。形单影只，夜长难眠，遂靠树看着城市的灯火，想念徐丹姐，想念林萍姐，想念月仙姐。

    此刻的徐丹姐一定正睡在东山乡一中女生宿舍的小铁床上。她睡着了吗？她会想自己吗？学校那么多喜欢她的男生，她会不会和别人谈恋爱了？她会不会长高了些，发育得更成熟饱满了？她的成绩还那么好吗？她会不会想她亡命天涯的表弟呢？

    和林萍姐有了第一次肌肤之亲后，两人一发不可收拾，恰如干柴烈火，又似小别夫妻。

    半个月后，月仙姐回来了。月仙姐刚回来的第一晚，王君身刚进门，热吻就淹没了他的脸庞脖子，两人忘乎所以地拥抱在了一起。

    后来，当月仙姐发现他半夜从林萍房里出来时，没有过多责怪他，只是语重心长地叮嘱他：“不要随意和任何女人发生关系。你知道她都和什么人睡过吗？你知道她有病没病？有时就算她已携带了艾滋病病毒她都不知道。艾滋病大多就是通过上床传染的，是一种目前无药可医的脏病，一旦染上你一辈子就都完了。”王君听了吓出一身冷汗。他脑袋里就从没有过这种防范意识。从此后他再没主动钻过林萍的被窝。

    这天下午，洗车场暂时没人开车来洗，钱叔坐在方凳上“吧嗒吧嗒”抽旱烟看路人，王君靠在旧沙发上闭目养神，回味比较着月仙姐和林萍姐的美妙滋味。月仙姐脾性温柔，身软如云，体贴周到，柔情似水，生活中让你时时如沐春风，被窝里惹你欲罢不能似神成仙。林萍姐脾性火爆，大大咧咧，腰瘦臀圆，生活中浑身带刺，床上却是一团火焰，放荡不羁地尽情燃烧她身上身下的自己。

    一个大嘴巴子脆响，王君从白日梦里惊醒，就看到林虎迎胸向他蹬来。王君翻身一让，滚到地下，四人八腿齐踏，王君毫无招架之力。钱叔见状，打开水枪就向四人射去，王君才得起身，提起凳子朝四个落汤鸡乱砸。钱叔又提菜刀在手，四人边说“狗日的，等着”边跨上摩托狼狈离去。

    原来林虎半年前也逃学了，来到西河县跟着自己的表哥惠雄闯江湖。惠雄是林虎的偶像，他是西河县青龙帮的二哥。今天四人就是专为大哥二哥洗摩托车而来的，没想到同仇人王君狭路相逢。在厕所被王君棍击的深仇，缝了二十针疼点没什么，他最在意的是自己的脸面丢光了，以后还凭什么在学校呼风唤雨。

    林虎回去请惠雄派兄弟，他要带去砸平那个洗车店。惠雄立即下令制止：那店老板是大哥的铁哥们，谁去闹事谁自寻死路。惠雄只得暂时吞声咽气。

    被狠揍一顿的王君回家就拉着月仙姐进房，事毕李月仙问他：“怎么了？闷闷不乐地。谁让你受气了。”王君摇摇头说：“我肚子饿了。”月仙姐说：“今天没忙得做饭。我们去小城故事吃炒饭吧！我记得你喜欢吃他家的炒饭。”

    第二天王君下班回家刚到西河广场，又被林虎带着两个人拦住了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