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魁首传奇
当这些贡士生刚走出宫殿时，他们的亲朋好友和兄弟姐妹以及同窗师兄弟一拥而上，问这问那，又是一番热闹场面。李凯李小羽和妮娜同样带着亮哥和白天鹅，他们知道殿试就快结束了，就陪同着伍昌平和李俊以及李昭将军的夫人和楚惜妹妹，来到宫外等候莫宣卿出来。
“哥哥，莫公子出来了。”
只见莫宣卿和范哲一起肩并肩，有说有笑从宫里走出来。
“师弟，考得怎么样？”伍昌平跑过去，激动地拉着莫宣卿问道。
“莫公子，先喝点水，然后慢慢说。”妮娜递给一瓶水说道。
“我自己觉得还可以，但不敢保证让我们的皇上满意。后面只能听天由命了。”莫宣卿说的都是大实话。
“大哥哥，你考试的时候，我们的皇上有没有对你笑？”郡主楚惜天真地问。别看她小小年纪，但她这样问，直接而且又中肯，让人想知道的信息更直接。所以，大家都想知道，皇上究竟有没有对莫宣卿笑。
“有，不过浅笑而已。当时，他看过我的赋诗后，就对着我微笑。”
“皇上对你笑了，那是天大的好事，说明我们的皇上对你的一首赋诗很满意。不是吗？”李小羽兴奋地说道。
“嗯，希望如此！”莫宣卿说到这里，脸庞又不自觉地通红起来。
“大哥哥，你让我猜中了，对吧！你们看，大哥哥害羞得脸红了。”
其实，莫宣卿的内心，让外人猜不透他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地脸红了。唯有他最清楚。现在，他只好努力掩饰自己内心那份燥热。
“大哥哥，你能告诉我们你这首诗的内容是什么吗？”楚惜实在太聪明了。这不正是替大家问的问题吗。
“我觉得在这里不方便，我们回去再说，好吗？”谁知道，比机智，莫宣卿更胜一筹。
“娘，我不想这么早就回去了，我们能出来走走，多难得呀！逛逛街更是难得啊。”楚惜说道。
李昭夫人一时拿不了主意，只好征求大家的意见。
“嗯，也好！反正天色还早，那我们就逛逛吧。”
他们一行人在长安街上，走走停停，特别是楚惜，她看到什么都觉得很新鲜很好奇，她一直拉着妮娜的手，吵着这个尝尝，那个试试，而众人跟着他们也尝到了京城里的美食，也试玩了很多刺激的游戏，最高兴的非楚惜莫属，而最后都由她母亲掏钱买单。
李凯也趁着这个机会，把李俊拉到一边，征求他愿不愿意加入李昭将军的“鞠球”训练队伍。李俊求之不得，这些天他闲得心慌，于是一口答应了。
“李俊哥，稍后，我带你见见李昭将军。”
可是，还有两个空缺，让李凯很头疼，因为他答应了李昭将军，除了自己加入外，还需要再找三个队员，他想到孙智，虽然昨天自己还没有答应加入他的队伍，现在如果去找他，明显不妥，毕竟人家是一个队伍。但李凯觉得跟他说明原因也是有必要的。于是，他对身边的莫宣卿说：“莫公子，我们有点事，暂时离开一下。晚上，我们再来找你。”
“少侠，你们有事，先去忙吧。晚上，我们在客栈等你。”
李小羽和妮娜带着亮哥和白天鹅只好跟随着李凯，他们又来到昨天玩鞠球的地方。果然，这里依然围着很多人看热闹，孙智和他几个队友，依然很卖力的在表演鞠球技艺。
“孙智大哥！”李凯对着他挥挥手，然后喊了一声。
孙智看见李凯几个人，满心欢喜，就跑过来。
“你决定加入我们了吗？”
“孙大哥，请问你们还缺多少人？”
“说实话，我们现在还缺五六个呢，要寻找到像你这样合适的人，太难了。不过，我们还有两天时间。”
“孙大哥，就算我愿意加入，那你的队伍依然还是缺人，两天后能不能找到都是未知数呢？与其这样守株待兔，不如你和你的队员加入李昭将军的队伍，这样，你们就如愿参加了今年的鞠球竞赛。”
“李昭将军？小兄弟，今天你是来替李昭将军来说客的吗？”孙智明显不高兴了。他毕竟自己的队伍曾经获得过冠军，让自己加入其他队伍，简直是侮辱。但目前他自己也很无奈，自己的球员不断流失这件事让他很头疼。
“孙大哥，这是个机会，你考虑一下吧！说不定，你还得到李昭将军的赏识呢。”
孙智看看自己的队员，又看看李凯，犹豫得让他抱着头蹲在地上，然后，突然站起来说：“请问李将军的队伍，还缺多少人？”
“加上你，还缺一个。不过，你有没有听说过，今年可能允许各个队伍设置候补人员。”
“候补人员？你是说，替补队员吧！”
“嗯，就是这个意思。”
“好，我们同意加入他的队伍，但是，我需要跟李昭将军见见面。”
“好，走吧！我带你们去见见他。”
孙智把几个队友叫在一起，吩咐了几句话，然后就跟着李凯三人一起去李昭将军的营部。李俊站在路口，他看见李凯一帮人回来了，就走上前说：“少侠，我们现在去找李昭将军吗？”
“是的，我们现在就去。”
不久之后，李凯领着众人，来到了李昭将军的营部。
“李将军，我找来几个球员，你看看，合不合适？”
李昭抬头看了看，然后高兴地说：“看身材和年龄，你们都是一群年轻人，合适，太合适了！”
“再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筹委会已经同意增加候补队员了。不过，增加候补队员，人数也有规定，不能超过10人。但是，有你们的到来，我太高兴了。”
“李将军，在下孙智，有自己的球队，由于队员流失严重，我们的球队技术还可以，正寻求加入你们的球队。这六人是我的队友，希望将军不要嫌弃。”
“哪里哪里，你们的到来，简直是一场及时雨呀。”
“李将军，在下李俊，今年十八岁，我没有接触过鞠球，但我会认真学习鞠球的技艺，努力成为一个合格的球员。”
“李将军，他的身手很灵活，武艺可不简单，是个可造之材。”李凯靠近李将军的耳朵，悄悄地说道。
“太好了，我们太需要像他这样的人了。”
“孙智兄弟，你可愿做球队的副队长，带领他们进入训练呢？”
“在下感谢将军厚爱，带领他们训练，我义不容辞。”
“好，我带你们和我的球队集合，然后开始进入训练。”
李昭将军带领着众人来到操场上，这里有一群人正在进行着鞠球训练。
“罗森，叫你们的人一起过来一下？”罗森是李昭球队的队长，也是李昭的副将。
“罗森，这位是孙智，曾经带领他的球队获得冠军。这位是李少侠，不用我介绍，你们都已经知道了。他叫李俊……现在，他们决心加入我们，来，我们对他们的到来表示欢迎。”
“风流眼不风流，哟喂！精彩一刻就一眼，哟喂……”罗森突然拉着他的队员，把众人围成一圈，然后，一唱一和一跳一舞，最后停下来热烈鼓掌。原来，他们是以这种方式表示欢迎。
“罗森，你们要赶快团结起来，现在我把他们交给你了。”
“好，我也不用多说了，我们现在继续训练吧。”
经过一天的训练，李凯李俊对鞠球技艺基本熟悉，进步很大，但是，队员与队员的默契配合还不是那么好。而李小羽和妮娜由于年纪小，未能入选候补队伍，他们只好坐在旁边观看喊加油。而亮哥和大白鹅作为候补，它们也没有闲着，它们也有模有样的训练起来。亮哥小小的身体，大大的能量，不但飞得高而且飞得远，力量充足。大白鹅身体笨笨的，虽然飞得不高，但头部顶球和翅膀拦截，脚掌翻踢都非常敏捷有力量。这个操场面积很大很广，但提供专门鞠球竞赛的鞠城，也就是球场，面积比篮球场大很多，却比足球场小一点，鞠城周围有矮墙。比赛双方都有像座小房子似的球门；场上队员各12人，双方进行身体直接接触的对抗，就像打仗一样，踢入对方球门多者胜。
到了日落时分，李昭将军带着莫宣卿伍昌平以及他的夫人和楚惜妹妹来到大操场，他向罗森提出现场进行鞠球模拟对抗，也就是把所有队员组织起来，分主队和副队进行对抗训练，他觉得这样训练更有意思。罗森依照李将军的吩咐，老队员12人组成主队，新成员9人和老队员3人组成副队。罗森作为主队的队长，他很熟悉自己的队员情况，谁擅长运球突围，谁奔跑的速度快，谁守门能力强，他都了如指掌，而且，他更擅长排兵布阵。而孙智作为副队的队长，他组织能力很强，对抗经验丰富，虽然对每个队员的情况，了解甚少，但也不妨碍他做好了进攻与防守的布阵，李凯自当奋勇做守门员。
对抗开始，双方球员都对着鞠球进行紧张刺激的争夺战，你来我往，这时，鞠球落在主队的一个球员的脚下，他来一个妙传，另一个球员突然来一个包抄，把鞠球踢向球门。李凯临危不惧，只见他果断向右侧高高跃起，双手已经稳稳地接住鞠球。在场上的人都为李凯这潇洒的防守动作感叹并热烈鼓掌，特别是李小羽，他一直为哥哥打气，当他看到哥哥接住球后，兴奋地得大喊一声“哥哥，好样的！”副队的球门虽然守住了，但也让孙智意识到自己的球员防守不到位。
场上的对抗继续进行着，主队的第一次射门，虽然被对方守门员接住了，但却让每个球员受到很大的鼓舞，士气大增。这时，鞠球又落在主队球员的脚下，只见他单刀直入，巧妙地绕开副队的防守，然后突然飞起一脚，力量充足，鞠球像子弹一样射向球门，李凯向前飞身扑去，但意想不到的是，鞠球着地后被反弹起来，刚好弹进球门了。李小羽刚以为哥哥能扑到球，可是，后来发现，鞠球已经进球门了，“啊！太可惜了！”他像泄了气一样发出感叹。主队得一分后，每个人都兴奋得欢呼雀跃，互相奔跑着来庆祝。
这时，“咣咣咣”几声锣响，这是告诉所有人，对抗训练结束了。
李昭将军来到众人身边说：“这个比赛结果不重要，只是作为一个参考告诉我们，进球多者赢。而对抗训练的过程才是最重要的，也是你们重点思考问题的所在，思考如何进攻，如何防守才更有效，总之，你们都要好好总结一下经验，下一次对抗训练时做好调整，这样才有进步。”
不知不觉中，长安城里的人们在热闹喜悦与劳累困顿之中又度过了一天。
翌日，长安城还没有从睡梦中醒来，就被从四面八方的人们赶来，吵醒了，他们早早起床，然后匆匆忙忙来到长安城大殿外，找了一个最好的位置，等候着放皇榜。辰时，人们越聚越多，翘首以盼。莫宣卿和伍昌平也早早起床，顾不上吃早餐，就过来了。
就在这时候，从宫里走出两个官员，他们手里拿着皇榜，由十几个护卫护送着走过来，人们自觉地让开一条路，让他们顺利通过人群来到放榜墙前，两个官员在护卫的协助下，很快就把皇榜张贴好了。周围的人们争先恐后地围拢过来。
“两位大人，请问今年的魁首是谁呀？”有人大声问道。
“今年一甲魁首是莫宣卿，二甲榜眼是许昌明，三甲探花是杨驰，恭喜这三位新科进士！”
人们听后，掌声响起，然后议论纷纷，正所谓有人喜欢有人忧。莫宣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拉着伍昌平走近皇榜仔细看了看，顿时，喜出望外，然后他发疯似的狂奔起来。
“大哥哥，我在这里。”原来李夫人带着郡主楚惜妹妹也来了。
“楚惜妹妹，我是魁首，你相信吗？”莫宣卿激动地拥抱着楚惜小郡主。
“大哥哥，魁首是不是状元？”
“对呀！哈哈哈，魁首就是状元，状元就是魁首，哈哈哈！”
“真的吗？娘，大哥哥中状元了。”
“哈哈哈，妹妹，你知道吗？我现在最想做什么吗。哈哈哈……”
羽翼高飞到碧霄，鹏程万里岂知遥。
才吞王母千年药，便夺龙头第一标。
脚下云霞随地起，眼前尘土霎时销。
万金书寄南归雁，三级天门已一跳。
周围的人看见他们一男一女，一大一小，好像发疯了一样又唱又跳，都驻足观看着他们，他们的举动感染着大街上所有围观的人们。
莫宣卿获得新科状元的消息，很快就传遍大街小巷，“南方出奇才，魁首莫宣卿！”人们议论着并传颂着这石破天惊的消息！
唐代每次的进士游宴庆祝活动都是选在曲江杏园，唐宣宗皇帝已经下旨让李昭做好场地的布置任务和治安护卫任务。李昭领旨后，就动员军营里的大部分士兵将领甚至自己府上的人参与场地的布置以及安排好今天的治安护卫任务，他们在昨天从早到晚，忙个不停，现在，活动场地布置任务基本已经完成了。
李凯李小羽和妮娜三人，在鞠球训练期间，听到莫宣卿已经被唐宣宗皇帝钦点为新科状元这个消息后，都高兴坏了。他们互相簇拥在一起，然后李凯突然来一个后空翻，和李小羽妮娜李俊等人在操场上狂奔庆祝起来。是啊，在护送的路上，他们克服了多少困难，经历了多少恐惧与斗争，受过了多少次伤痛，真的很不容易啊！
巳时，唐宣宗皇帝领着皇后娘娘一起上朝，满朝文武百官齐聚大明宫。
“宣新科状元莫宣卿进宫！”只见莫宣卿精神饱满，踏着自信的步伐走进大明宫。
“学生莫宣卿拜见吾皇！吾皇万岁，万万岁！”
“学生拜见皇后，皇后千岁千千岁！”
“莫状元平身！”
接着，辅政官为莫宣卿穿上大红袍，戴上状元帽。
“谢皇上隆恩！”莫宣卿再次跪拜唐宣宗皇帝。后面的新科进士也陆陆续续被宣入宫，接受唐宣宗皇帝的加冕并互相祝贺。
这时，唐宣宗皇帝突然站起来，他手里拿着几把心形锁，然后对着莫宣卿和另外两个进士说道：“祝贺汝等获得三鼎甲，我这里有五把相同但没有钥匙的锁，你们拿到后，请替朕打开。谁能在最短时间内打开，朕重重有赏。”
“冼栋大人和梁柏大人，你们俩也要参与！”唐宣宗皇帝另外安排了两个朝中大臣一起开锁。
“臣遵旨！”
莫宣卿五人拿到心锁后，都觉得很费解，五把心形锁都没有钥匙，要打开锁，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们五人当中，只有莫宣卿神定气闲，不慌不忙，其他人拿着心形锁，左看右看，由于不得法，急得无从下手，不久就满头大汗。莫宣卿拿起心形锁仔细端详，然后抬头看看皇上，又看看心形锁，突然“啪”的一声，心形锁被他打开了。众人很惊讶，没有钥匙，莫宣卿是怎么打开锁的？难道他会法术？
“皇上，学生已经打开。请皇上过目！”莫宣卿把心形锁递给辅政官。
“啊！莫宣卿，心锁被你打开了，难道你会法术？”
“回皇上，学生不懂什么法术。”
“那你给朕说说，你是如何打开心锁的？”
“是，皇上！刚开始，我跟两个大人和两个进士一样，对着心形锁无从下手。后来，我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心形锁表面的纹路暗藏着一个「川」字，然后，学生思考，皇上让我们打开心锁，莫不是皇上遇到烦心事，要让学生排忧解难？同时，学生也发现……”莫宣卿突然停顿下来，他担心下面的话会冒犯皇上，所以没有说下去。
“你发现了什么？但说无妨，朕恕你无罪！”
“谢皇上！学生发现皇上眉头紧锁，形成了一个“川”字，故判定皇上是遇到了心烦的事情。然后，学生就尝试用手指沿着这个“川”写了一下，想不到心锁被打开了。”
“莫宣卿果然洞察秋毫,见微知著，妙！心锁制作巧妙，暗藏机关，其由朕的三太子李叡设计制造。让朕惊喜的是，你竟能替朕解开了。”唐宣宗皇帝龙颜大悦。
“大唐盛世，朕的江山，宫里的大小事，朝廷百官以及黎民百姓的事，皆让朕心烦不安，管理国事，真不容易啊！”
“请皇上宽心，学生日后愿为皇上竭尽所能，排忧解难。”莫宣卿和许昌明杨驰以及两个大人连忙下跪齐声说道。
一时之间，大明宫里所有的将领大臣都纷纷下跪，“请皇上宽心，臣必竭尽所能为皇上排忧解难！”
“朕有你们的辅助，大唐盛世必有你们的苦劳！请众爱卿平身！”唐宣宗皇帝激动地说道。
“朕奖赏莫宣卿新科状元一把宝剑！”
“学生谢皇上隆恩！”
紧接着，唐宣宗皇帝低着头来回走了几步，沉思了片刻，然后慷慨激昂地吟道：
南方远地产奇才，突破天荒出草莱。
神鲤跳翻三尺浪，皇都惊震一声雷。
青云得路登科甲，黄榜标名负大魁。
身着锦衣游帝里，邦人齐唱状元来。
唐宣宗皇帝吟罢，顿时，大明宫响起热烈的掌声，满朝文武百官都为唐宣宗皇帝即席激情作诗的状态，纷纷鼓掌喝彩。
“谢主隆恩！”莫宣卿激动得再次叩头拜谢。
“南方出奇才，后生可畏啊！祝贺新科状元莫宣卿！”满朝百官纷纷前来祝贺。
“谢谢，晚辈日后还望各位大人多多提携！”莫宣卿鞠躬作揖说道。
“诸位将军大人，新科进士之游宴活动已经准备就绪，有请皇上皇后上车就坐！你们跟随后面一起出发。”一个辅政官大声说道。
宫外已经准备好皇家马车，马车队伍彩旗飘飘，阵容壮观，皇上的那些妃子、太子以及公主们都已经列好队，在众多的官兵护卫下，安静地等候着唐宣宗皇帝和皇后娘娘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