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封印
看着慕婉君逐渐模糊的身影我开始担心起来。
难不成她又要消失了吗?
“这是慕婉君留给徐明生最后的样子,时间很短,一会儿就该恢复原状了!”明慧师傅看着棺材里的慕婉君淡淡的说道。
“您的意思是她还会恢复原状?”徐老爷子吃惊的问道。
“是的,她的执念已清,所以她没有留恋了,现在她让大家看到的样子叫回春术,这也是她的最后一道法术,目的就是为了让徐明生看到她最后绝美的容颜,回春术只能用一次,也被称为终术,是针对那些尚有留恋的灵体做的法术,慕婉君已经了却了执念,所以她才会用到这最后一道法术,这也就说明她要彻底告别徐家人,找个好去处了!”明慧师傅说道。
我和干妈同时看向了徐老爷子。
“徐爷爷,一切都已经有了分晓,您也该踏实了!”我说道。
“我知道,只是我心里有点内疚,虽然这是祖辈造成的,但是归根到底也还是跟徐家脱不了关系!”徐老爷子颇为愧疚的无奈感叹道。
徐老爷子之所以有愧是因为自己的祖辈犯下了过错导致现在慕婉君这个无辜的女人受尽苦难,虽然已经过了百年但是慕婉君却依然没有放弃对徐明生的追逐,而徐老爷子作为徐家的最后一炷香火很自然的被那慕婉君纠缠。
如今一切都已大白,徐老爷子心里肯定是过意不去的,看着慕婉君逐渐模糊的影像徐老爷子不禁感慨万千,一个纠缠了他数十年的女人就这样即将消失,心里一时间说不上来的难受。
片刻后慕婉君的血色逐渐褪去,慢慢的一具干枯的骸骨逐渐清晰起来。
一个曾经倾国倾城的绝世美女就这样无声无息的彻底消失了,如果不是这一具骸骨那么不会有任何一个人知道她的过往,更不会了解她那热烈的,执着的爱情。
所有的灵气随着慕婉君的消失渐渐消退,突然一缕青烟从骸骨的顶端飘然而出,它绕过慕婉君的骸骨转而飞向了明慧师傅手中的那缕头发,顷刻间头发幻化成灰烬,随着微风浮动灰烬被吹向了遥远的天边。
而那缕青烟也追随而去,直至消失的无影无踪。
干妈顺势从包里拿出了三炷香火随即点燃,然后她将香火举过头顶绕着慕婉君的棺材走了起来。
香火的烟气不仅仅可以吸引鬼魂,灵体也不例外,虽然慕婉君已经放下执念并化作了一缕青烟随风而去,可是她的灵体还是尚存在于人间的。
灵体这种东西是不会消失的,无论风水师还是道士都无法可以真正的将其毁灭,但是灵体是可以被封印的,尤其像慕婉君这样的灵体早已经了却尘世间的念想,这对于道士来说是最好的时机,同时也是最容易收服封印的。
所以飞出去的青烟并不能真正的随风消逝,只是凡人用肉眼看不到罢了,这样一来明慧师傅还是要将慕婉君的灵体吸引过来,从而把她真正的封印。
这倒不是怕慕婉君害人,只是经历了这么多年这么多事,也该给徐明生和慕婉君真正的画上句号,他们的故事也该告一段落了。
香燃过半明慧师傅便从后腰抽出了拂尘。
只见他从拂尘的把手里抽出一把长尺,长尺的边缘密密麻麻写满了细小的符文。
这把尺叫做法尺,它是一把厚约一厘米的木尺,主要功能是去除不詳以及逐鬼。当然经过改良和做法也可以降伏鬼怪和收服邪灵,法尺通常用在道教齋醮法事上,形状面刻有尺度、绘有吉祥图案,如葫芦等物品。
另外,形状四棱的天蓬尺是发挥天蓬神的辟邪力量的法器,他比法尺更有威力。只不过明慧师傅这把并非天蓬尺。
此尺通体为黑色,主体部分是黄色的道符,只在尖端和末端布满了极其细小的符文且符文的颜色为暗黑色,所以如果不仔细观察是根本无法发现的。
要说明慧师傅的拂尘还真是别具一格,不仅伸缩自如就连把手里都暗藏玄机,真不知道他这把拂尘到底是怎么演变来的,别说,这么一改良既方便又美观关键时刻还能派上用场,真是一把好武器。
抽出法尺后明慧师傅便将法尺放在了慕婉君尸骨的头顶处,随后他摸出了四道符,掐了一个法诀之后四道符便随着明慧师傅的手势飞快的飘向了棺材的四个方位,东、南、西、北正四方。
随着咒语的念出悬浮的道符闪出了微微的黄色光圈,由小变大,直至四个光圈交叉、重叠。
慢慢的有几缕青烟从四周飘过来,随后被强大的光圈吸引进去。
明慧师傅见状又拿起手边的拂尘,他挥动了几下拂尘后那几缕飘进去的青烟又飞了出来随后消散在四周。
“这几个是野灵,闻着味儿来的,明慧师傅的拂尘被黑狗血和朱砂泡过,所以一般的灵物见了都得退让三分,这是慕婉君的封灵阵,它们依然得被驱逐!”干妈在一旁解释道。
我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刚才那几缕青烟是外来的灵体啊,怪不得明慧师傅要驱逐它们呢,真是红了眼了,连慕婉君热闹也敢凑,不要脸。
“被封印的灵体日后会有大作用,而且经过长时间的封印还会提高修为,所以它们才会迫不及待的钻进来,对于他们来说,法尺可是个好去处!”干妈继续说道。
看来灵界的竞争也是很残忍的,能被明慧师傅这样的大善人封印,估计它们做梦也会笑醒吧。
随着道符散发出的光圈不断转动,慕婉君的灵体残骸不断从四面八方涌了进来,片刻后灵符停止了转动,明慧师傅的法尺突然一闪,一道白色的光芒直接钻进了法尺中,随后一切恢复了平静。
干妈手中的香火刚好燃尽,明慧师傅的四道符像泄了气的气球一样瞬间散落在地上,很快便自燃成灰烬。
明慧师傅松了一口气,随后他将法尺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