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恢复生机
听到这里我被慕婉君的忠贞彻底感动了,原来一个人真的可以为另一个人付出到一无所有,哪怕只有一丝气力。
慕婉君为了防止别有用心之人也是煞费苦心,她变成这样骇人的干尸状竟然只是为了等徐家人,她只想把最美的一面展现给徐家人看,即使这个人是徐明生的后代。
徐老爷子看着慕婉君的尸骨突然多了几分敬畏,他突然能理解慕婉君的做法了。
试问自己的夫人又何尝不是这样的保护自己呢,虽然早已经化为灰烬,可是却用自己的方式一路保护着自己,即使没有轮回也在所不惜。
反观扈行知的表情也是多了几分内疚和自责,一想到自己的目的不纯也是一阵懊恼,一份重于泰山的感情竟然就被他请来的二货师傅打破了,虽然邪术勉强将慕婉君封了起来,可是殊不知那只是慕婉君用的障眼法而已,她只是不想自己的尸骨再被破坏而已,为了徐明生她真的无所畏惧。
干妈说罢便走向了慕婉君的棺材,在靠近慕婉君头部的位置停了下来。
她轻轻的伸出手在慕婉君的怀里摸索着,动作轻之又轻,生怕一不小心破坏了慕婉君的尸骨。
“婉君小姐,我帮您把这份心思了了,您放心吧!”干妈柔声柔气的对着慕婉君的尸骨说道。
随后她取出了一块用红布包裹着的东西,打开一看竟是徐明生的那缕头发。
这缕头发在打开的瞬间发出璀璨的光芒,虽然转瞬即逝但是却耀眼夺目,我知道这是慕婉君的那滴血在发挥着作用,血与头发的融合早已经让他们成为了真正的夫妻,这一刻她是欣慰的,开心的且带着留恋的。
明慧师傅见状拿出了锦囊里最后一样物品——信纸。
看着最下方那崭新的字迹,明慧师傅当着众人念了出来。
“生虽不能同床,死亦得以同眠,我带着你去了最美丽的地方,这一程我无怨无悔,缘来缘去,燕雀南飞,我愿追随着你海角天边,从此星河云端我们两两相依,凡尘再美我不愿多看一眼,我们终归化为尘埃消失在茫茫星海!”。
听到这里我不禁潸然泪下,如此美好的场景下她们一定过得很幸福吧。
扈行知听闻眼里却泛起了犹豫,他指了指明慧师傅手里的信纸吞吞吐吐的问道:“这…这不是原本的内容啊,我记得…我记得…”。
还没等扈行知说完明慧师傅直接把话接了过来。
“你记得啥?啥玩意儿你记得?”明慧师傅凶神恶煞得反问道,好像下一秒就要生吞了扈行知一样。
扈行知见状赶紧闭上了嘴,他用双手捂住了嘴巴随后惊恐的看向众人,那样子像极了受到威胁的小人物,就差跪地求饶了。
也许是我太过沉浸在这样壮烈的爱情里了,所以我并没有质疑信纸里的内容,要知道那信纸可是扈家留下的传家宝,里面详细记录着的是关于慕婉君和徐明生的事还有后续的突发情况,根本不可能有慕婉君的自白,更何况新添上的字迹是扈行知找来的师傅写的,应该是镇灵一类的,怎么写也不可能这是这段话。
可是就算是这样又如何呢,解决事情过程固然重要,可是结果是好的就可以了,何必计较信里的内容呢,我相信稍微留点心的人都会猜到明慧师傅是在一本正经的胡编乱造,可是我们所有人都在这一刻却都不想去质疑了,亦真亦假,假假真真,一个灵体没有害人之心,直至生命的最后一刻想到的依然是怎样与其长相厮守,虽然活着的时候遭人诟病,可是她能做到了结自己的生命以此换取心里自由的天地,这已经很惊天动地了,我倒是希望这样的美好能永远存留,就像信里说的那样,他们真正的远走高飞,幸福自由了。
看着明慧师傅如释重负的样子我知道他也沉浸在这美好的想象里,无论信里的内容是怎样的此刻好像也不再重要了。
因为自己淋过雨所以总是想给别人撑一把伞,我们的心态应该就是这样吧,事情已经发生了,如果过程不算坏的话,那么结果是不是也可以用美好来收官呢!
从接触慕婉君那一刻起她就没有带给我们一丝麻烦,反而是我们之中有些人给她带来了麻烦,可是即使是这样她也没有一点歹念,灵体本身就是非常聪明的东西,她不仅可以洞察凡人的思想还可以施展各种法术以此来迷惑凡人,包括有道行的大师,可是慕婉君什么都没有做,也许她早已经察觉了我们的本意,只是在等待机会被救赎而已。
这一程慕婉君用自己的方式配合着我们,若不是她护着的话我估计我们一行人早就被折腾的见了阎罗王,搞不好这会儿正跟她研究别人呢。
明慧师傅将那缕头发重新做了法,随后他用银针扎向了那缕头发,片刻后银针渐渐的恢复了生机,那些陈年老锈开始慢慢褪色,直至变成了泛着银光的银白色。
银针被注入灵魂的头发赋予了新生,这一刻就好像一根新的银针一般。
在银针闪闪发光的时候明慧师傅又将银针轻轻的插进了慕婉君的脚底,随后慕婉君的尸骨开始变化。
慕婉君像过渡一样从脚底开始恢复血色,肤色缓缓的从脚底蔓延到腿部,随后是手臂,最后过渡到了脸庞。
片刻后蒙在脸上的红布被无形的力量弹开,随后一张绝美的容颜出现在众人面前,慕婉君的干尸状全部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具生机活力的肉身。
除了紧闭的双眼外其他部位跟活人一样,皮肤吹弹可破,眉眼妩媚动人,好像一个睡着了的仙女一般。
所有人都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慕婉君好像复活了一样在棺材里烨烨生光,她的周围有一圈淡淡的雾气笼罩着,让所有看向她的人都像是被迷雾环绕一般,此时她的脸颊俊美又模糊,慢慢的我似乎看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