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嘴碎
江月想了想道：“即使我动不了他，那我也要知道真相，再做出决定。”
明泊弈不置可否：“你既然决定这么做，这事就由你去安排吧。”
“对了，墨梅身上有些症状和你相似，尤其是身上有寒症的症状，只是她大量服用，症状似乎更重一些。你的症状好像跟体内某股力量抵消了。这说明……”
“这说明什么呢？”
江月好像捉住了什么，又好像没捉住。
“别的我不敢肯定，但是你中的毒里边，应有一味滴水浮屠。其他的，我还没想到。”
“说说你的计划。”
江月对他耳语了几句，微风拂帘而过，那些话随风散去。
两日后，豆腐作坊办起了墨梅的丧事，侯府墨梅被毒死的消息就开始在大街小巷中传开来了。
江月得知此事时，正在宸王府的银库里清点自己的嫁妆，听着紫苏喋喋不休地在诉说着坊间各种传闻。
“林嬷嬷怎么说？”江月装作漫不经心地问，“侯府各院主子都有什么反应，她都打听到了吗？”
“林嬷嬷说她都打听过了。”紫苏回禀道，“侯府一切如常，夫人不准下人议论此事，所以未曾见有异常。倒是姑小姐跟林嬷嬷问起过你。”
又是江采玉。江月没有停下手中的活，继续问道：“姑姑问了什么？”
“听林嬷嬷说，”紫苏支支吾吾地复述道，“好像……她说侧妃您借了她什么东西，她还叫林嬷嬷传话给您，说……让您有空过去还一下。”
她是为了滴水浮屠而来的吧，看来这花真是大有来头，得找个机会见她一见。
“行，我知道了。你让林嬷嬷传达姑姑，我随时奉陪。”
紫苏领命走开，给林嬷嬷传话去了。
银库中只剩下江月一人，她看着眼前这几箱嫁妆，金银首饰倒是有一些，不过她也不知道能值几个钱。没有银子，没有银票，就算将来要用银子还得去当铺把这些珠宝给当了，那便会留下痕迹。
不过，她目前倒不急用银子。眼下最重要的是，她找到了父母留给她的这个铜箱，这是留她的嫁妆，也是师父交代过的。
铜箱虽然并不大，但十分精致，奇怪的是上面没有锁，根本不知如何打开。项盖上有一圆形的字盘，刻着一些陌生的字符。这应该是传说中的阴符，须转到相应的阴符才可能打开。
江月毫无头绪，只好先把铜箱提回了卧房。虽然她没有打过仗，但也知道阴符是战事中用于传递秘密消息的机关，明泊弈应该懂得其中玄机。
本想请教一下明泊弈关于阴符的事，不料一打听才知他出门去了。说来也怪，他这几日很少来卧房，似乎在忙什么事。
她在院中另选了一间小厢房来制作药丸。看着那盆滴水浮屠，她也发愁，这药株长得慢，按理得月圆之夜才开花，这一小盆用来试药完全不够。若想拿到足够药材，还得再去姑姑那一趟。不过，她已经暴露了，再去要也得想个法子应付姑姑。
江月估摸着此时明泊弈也该回府了，正好夏苓奉命打探回来说王爷已经回府了，她打算去找他商量一下，便把刚制作出几个药丸放在药瓶中，带在身上出了门。
明泊弈的书房就是第一次她不小心闯入的水榭。穿过春意盎然的花园，很快来到了书房门口。
书房门紧闭，屋内有悠扬的琴声传出。林安在门口外守着，见江月到来便行礼道：“侧妃，王爷跟客人在书房里商谈要事，暂时不能进去。您有什么事，倒也可以交代属下。”
江月听罢也没有多想，便把药瓶拿出递到林安手中道：“药我做好了，你知道怎么做。”
“是，侧妃。”林安接过药瓶，“属下这就去安排。”
江月望了眼紧闭的书房，还有门口守着的家丁，心里纳闷着到底是哪位贵客到了，竟如此神秘。
往回走时，迎面就走来了两位美娇娘。江月认得她们，是妾室杜琳儿和蔡美玉，成亲第二日她们打过照面。
“侧妃。”二人对江月招呼道。
江月只好回予点头。
杜琳儿笑着问：“侧妃，王爷还在里面吗？”
还在？江月只能“嗯”一声。
杜琳儿又道：“半个时辰前妾身来过一回，瞧见文琴刚进去，这会儿都还没出来呢。”
文琴？江月莫名地心里一沉，就是太皇太后送过来的那位妾室，是她跟明泊弈在书房内？
“看来，王爷更喜欢文琴那样的。”蔡美玉掺和着杜琳儿酸溜溜道，“可明明妹妹你才是皇后身边过来的，言行举止最像皇后，王爷应该先宠幸你才对啊。怎能让文琴抢了先机啊？”
“这是什么话？”杜琳儿不悦道，“皇后娘娘母仪天下，岂是我等能效颦的？”
她们想暗示什么？江月不露声色地问：“你们在说什么？王爷瞧上谁，这跟皇后娘娘有什么关系？”
“哟，侧妃，这全京师都传遍的事，你都还不晓得呢？”蔡美玉露出一副后知后觉的模样道，“瞧妾身都忘了，侧妃您刚来京城不久，也难怪呀。”
她小心翼翼瞧了眼杜琳儿，见她没有出面阻止，便大胆放心地小声问道，“皇后娘娘原先是跟宸王有婚约的，后来呀，先皇下旨取消了他们的婚约。”
见江月一整个怔住了，蔡美玉正要继续八卦，只见杜琳儿识趣地跟她们告辞道：“侧妃，妾身还有事在身，先行告退。”
刚转过身，杜琳儿嘴角洋洋得意地勾了勾，这二人，一个敢讲，一个敢听。真是不费吹灰之力就完成了任务。
杜琳儿走后，江月本觉得自己也应该离开，可不知为何她居然挪不动脚步，她承认自个的内心，是想继续听蔡美玉八卦宸王以前的事。
蔡美玉也是个人精，一眼就看透江月想知道更多，便又压低声音继续说道：“妾身还听闻，先皇临终前几天曾宣曹家嫡长女进宫，当着太子与宸王的面，让她在两人之间选一人。结果你猜怎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