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病危
“侧妃，奴婢求您你去看看墨梅吧。”林嬷嬷这就眼泪汪汪的要跪下，江月赶紧上前扶起她。
“林嬷嬷，有什么话好好说。墨梅怎么了？不是回乡下了吗？”
“侧妃，墨梅还在京师里，伤的很重，回不了乡下。”林嬷嬷抹了几把眼泪，“她快不行了，说想见您，有话要跟您说，她也是个苦命的孩子呀。”
江月想起昨夜梦境的提示，按理说不应该啊，墨梅说不定还有转机。
“墨梅今住哪？”
在林嬷嬷说话这当口，江月瞧见对面竹林里有两个人在驻足望向她们这边，看到江月望过来，匆忙就走了。如果她没看错，此二人正是江采玉和她的丫环碧玉。
未作多想，问出墨梅的住址后，江月也不再作停留，叫上紫苏往大门走去，明泊弈就在前院等着她出来，
上了马车后，明泊弈抱着手坐在那闭目养神，江月想起太夫人说今日是他母亲的祭日，想开口说点什么，又不知道从何说起，便只好转头看向外边，马车这时开始行走起来。
“你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可别憋着。”
“王爷眼是闭着的，怎知我有话想说？”
“凭直觉而知。”明泊弈睁开眼，道，“说吧。”
江月将手上抱着的八角首饰盒递过去，直言道：“祖母说，这是婆婆留下来的首饰盒，要留给到王爷媳妇的，我觉得给你来分配比较合适。”
“你这是何意？”明泊弈不爽道，“她是给你的，又不是给我的，本王还缺你这首饰盒不成？不是，到时候她问起这事，这又如何圆场？”
江月想想也是，看来这首饰盒也只能先自己拿着了，以后见机行事吧。
“听祖母说，今日是婆婆的祭日，王爷，我们要不要去祭拜一下？”
明泊弈听她这话，倒是有些意外：“姨母连这事都跟你说了？不过，我父皇母妃的祭日是同一天，如要去皇陵祭拜，是要一起祭拜的。”
对呀，贤妃娘娘陪同太宗皇帝合葬在皇陵，而自己母亲是被自己的父亲下旨陪葬的，这恐怕是身为儿女都无法面对的事。
“我父皇是不会下旨杀了我母妃的。”明泊弈又像是洞察了她心中所想，“我不是不想去祭拜，只是，皇陵在京师城外，藩王未得到皇上圣旨，是不可以随意出城的。何况，祭拜太宗皇帝是大事，需启奏皇上批复的。如今我这状况，恐怕等不到皇上批复了。”
原来如此。
难怪祖母方才不想深入说，原来婆婆的死因是另有隐情。也不知九岁就失去父母的明泊弈是如何熬过来的？可能比自己的经历还煎熬吧。
明泊弈还在想事情，下一刻，手背上出其不意地落下一片温热，心里不由自主地想，她的手很暖。他有一种想反手将她的手握在手心里的冲动。
“王爷，以前我师父常说，世间之事，定数皆有变数。我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江月不知说什么话去安慰他好，就用手中的八角首饰盒打比方道，“就好比这首饰盒从太夫人到婆婆再到我的手上，有些事情到底是定数还是变数？
我父母也是在我十岁时意外身亡，至今我都不知他们因何而亡。但我知道，他们希望我是那个变数。所以我相信，你的父皇与母妃也是如此想的。要知道，小时候我也中过毒，差点就没命了，后来机缘巧合之下又活了下来，所以我坚信你前面还有变数，而不只是那个定数。”
此时巍然不动的明泊弈，实则心境已被打乱。自从命运和眼前的女子捆在一起后，他的目光就没有离开过她。她不知道的是，她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注视之下。因为她的出现，他从来没有像如今这般想活下来。
当然，这一切江月并不知情，她还是死守着那个契约。这样也好，如果他真的先走一步，她可以没有负担地活下去。这样一想，他刚要反手扣住她手的冲动又冷却了下来。
马车这会忽然停了下来，林安回禀道：“王爷，前边的官道来人修整了，咱得换道回府。”
对了，墨梅的事差点忘了。江月松开手说道：“王爷，我还不能回府，我还想去个地方。”
“这又是要去哪？”
她把林嬷嬷对墨梅的转述一五一十跟明泊弈说了，还趁机跟他大胆提出想接墨梅到宸王府治病。
“你倒是不客气。”明泊弈眉一挑，道，“不过，你就那么相信一个丫环？你别忘了她出卖过你，一般来说，出卖过主子的人，不可复用。”
江月恳求道：“你也说了，就一般来说，但是墨梅是屈打成招，她也是没有办法。”
明泊弈摆出一副无法说服他的表情。
“其实，我想救活她，不仅仅只是因为怜悯，她是那天侯府下药之事的知情人，这事不简单，我想查清真相，她是关键。”
见明泊弈还是无动于衷，江月特意坐近到他身边，双手拽着他的衣袖恳求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王爷就答应我吧……”
话没说完，马车一阵剧烈颠簸，江月身体不由自主向明泊弈一扑，明泊弈本能一揽，她整个人扑到了他的怀里。
“林安，皮痒了，想家法伺候？”
林安颤颤抖抖的声音从外边传来：“爷，前边有个坑没注意看，纯属意外。”
明泊弈冷哼一声：“得，回家你自个去领板子去。”
“是。”林安在马车前大声回道，刚才他不小心回头瞄了眼，王爷美人在怀还多得他这一下助攻呢，不然以王爷侧妃这矜持劲，得猴年马月才能成啊。
待马车稳住后，江月想抽身出来，明泊弈却没撒手。
“你想用美人计，这么投怀送抱可行不通。”
“你……”得了便宜还卖乖，江月立马挣脱和他保持距离，“这还不行，你还想要如何？”
“按那本嫁妆画……”明泊弈刚想调侃，就被江月捂住了嘴，这是他们之间能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