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有我在，就让你弄不成！
所以尽管牛永福不知道肖空来找自己为了什么事，还是凭本能地拒绝了肖空。他要让肖空在见到自己的面之前再多拒绝肖空几次。
犹如狡猾的老猫在抓到老鼠之后并不急于吞下肚，反而要抓了放、放了抓地戏弄一番，然后才一口咬断老鼠的喉管。
肖空看今天见牛永福已经无望，只好先回到自己家里。
老肖和肖空的妈妈意外见到儿子回来，自然惊喜非常。
晚上一桌好饭好菜自然少不了。
“肖空，你在帝都创业怎么样了？这次回来有什么事情？”老肖问。
“创业还谈不上，最多是自己做了点事情吧。现在发展尚可，做了几个项目之后公司的条件还算稳定。”肖空说得非常含糊。因为说得细致了估计爸妈也听不懂。
“这次回来也主要是为了拓展业务，想找找县里同学，租一片河滩地。”
“租地？”难道你要在县里搞房地产开发？肖空的妈妈问。
“我哪有那实力，您也太高看您儿子的实力了。”肖空觉得有点好笑，一说弄地就是搞房地产。“我就是打算租一小块地，搞一个计算机中心，再建一个跟计算机中心配套的太阳能电场。”
“咱们这地方也能建计算机中心？我看电视里，计算机中心都是放在单位的机房里，干净、一尘不染的。”肖空的妈妈奇怪地问。
“现在的计算机中心和原来的不一样啦。说了您也不懂。”肖空觉得很难跟家里人解释清楚。
“那你在这里呆多久？到过年？”老肖问。
“要看进展情况，如果快的话两三周，慢的话就没准了。”肖空想到今天去拜访牛永福未果，心里有点打鼓，不知道这第一步能不能顺利迈出去。
“我今天下午刚到咱们县，就去拜访了一个县里的同学，原来的学习委员牛永福。结果没见到。我想明天再去试试。”肖空说。
“现在求人办事不容易，有些衙门口的人见一面确实不容易。”老肖说。
第二天、第三天，肖空又去县政府找了两趟牛永福，保安都说牛秘书不在。肖空空手而归。
直到第四天下午两点多，肖空才见到了“刚刚从乡里回来的”牛永福。
“哎呀，这不是独闯帝都创业的肖空嘛。”牛永福的话里透着讽刺，“怎么回到咱们县来了？是不是有什么项目要带领全县人民一起发财致富啊？哈哈！”
“见您一面是真不容易啊，”肖空感叹，“我今天已经是第四回来拜见了，总算能见上一面。”
“我来拜访，肯定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当然是有求于牛秘书啊。”
“不敢当不敢当，您是混帝都的，眼光、眼界肯定要大大高于我们这些在小地方的人。还能有事要求到我？”牛永福对肖空捧中有杀。
“咱们都是老同学了，我就不跟你绕弯子了，”肖空开门见山，“我这次回来，是打算在咱们县租一小块荒地，建个小型的计算机中心，附带一个太阳能电厂。主要是供我自己在帝都的公司用。”
肖空没敢用“算力场”这个词，怕牛永福听不懂又有什么误会。
“哟，你这哪是求我呢么？你这是给咱们县谋福利呀。咱们这远离帝都的地方也能建计算机中心了？”牛永福笑逐颜开地说。
“福利谈不上，咱们县不是有些不适合耕种的盐碱荒地么，这样也算是能充分利用起来。我初步可能只需要最多一两亩，将来如果计算机中心扩大了，可能还需要租更多的地，连带着需要有人来管理和维护计算机中心。”肖空把自己的初步规划告诉了牛永福。
“这计划好着呢么！县里一定好好支持！”
牛永福嘴上表示支持，心里却另有一番算计。
牛永福仍然记得，在去年的同学聚会上，肖空如何，轻描淡写地因为轮飞汽车的一电话，抢了在场所有同学的风头。
他看得出来，如果这次帮了肖空，肖空的业务势必会获得长足的发展。肖空还会在未来的同学聚会上成为同学们的焦点。
甚至，肖空可能因为这个计算中心而成为全县的焦点！
牛永福决不能让这件事情发生！
他要千方百计地阻止肖空建立计算中心，至少不能让他在本县建立计算中心！
他的办法就是一个“拖”字诀。只要时间够长，自然可以把肖空的规划拖垮。
“那你看这件事应该怎么办？我应该向哪个部门申请呢？”肖空对牛永福的小算盘全然不知情，还在谦虚地向他请教。
“哎呀，最近县里正在机构改革，各个科室也是乱得很。”牛永福挠挠头说，“好在我现在还兼着县里的招商工作。你就简单写个申请给我吧，我找机会给县长一说。只要县长点了头，下面的办事机构就快了。”
“好，有你帮忙使劲，我就放心了。”肖空感谢道。
“谢啥呢么，咱们都是老同学了，还这么客气。”牛永福也假意客气道。
肖空回到家里，马上打开笔记本电脑，写了一封言辞恳切的申请，阐释了自己有意在本县建立一个计算中心的意向、计划的规模、以及对本县的经济带来的积极影响。
第二天一早，肖空就拿着这份申请去学校附近的打印社印了几份。本想直接交给牛永福，不想又被保安告知牛秘书不在。
肖空只好托保安转交给牛永福。
保安把申请交给牛永福，牛永福看也没看，就扔到抽屉里锁了起来。
过了三天，肖空又去找牛永福，答复是“跟着县长下乡去了。”
一连几次去找，不是下乡调查，就是去省里汇报工作。
每次打牛永福的手机，他也是说最近县长比较忙，还没找到合适的机会云云。
牛永福在办公室里看到肖空一次又一次地失望而归，心里感到无比的满足。
在这一刻，牛永福觉得自己无比强大。
即使是肖空，也不过是撞在礁石上的海浪，无法撼动礁石半分，只能撞得粉身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