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我还得出个差
肖空丢下仍在懊悔不已的小周，告别了坐地起价的摊主，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中离开电子市场，会合了等候多时的方总。
付款、验货、提货、发运一气呵成。
临走的时候，肖空还请方总吃了个饭表示谢意。
等肖空坐火车回到帝都的时候，矿机已经静静地在自己的座位上等候多时了。
“肖哥，这是个什么玩意？跟铁坨子似的在这儿躺了好几天了。”
肖空抚摸着这十台矿机，犹如抚摸着自己的孩子，“嘿嘿，将来咱们的业务能不能发展壮大，就全靠这些铁坨子啦。”
“哦，这么重要的嘛？”徐希瑶也放下手里的工作凑上来看。
肖空顺势把王虎和徐希瑶叫到小会议室。
“在过去的几个月里，咱们的业务取得了一些进展，主要的推动引擎是名为gpt的算法。现在，算法的升级，原有的硬件算力已经不能适应它的要求。现在咱们要把这套算法部署到那几台矿机上。”
“噢，原来是这么回事。”王虎和徐希瑶都是一头雾水，似懂非懂的样子。
“简单地总结一下：第一，外面这10台矿机，将会成为我们未来业务发展的核心竞争力。第二，因为有了这10台矿机的存在，我们将会在明年春节后搬离现在这个孵化器。所以现在开始就要寻找合适的办公场所。最后一条，我这次在深圳和房东老周的儿子小周对决了一把，结果是不欢而散，明年的春节后，我也得土豆搬家——滚球。所以你们如果碰到合适的房子可以帮我留意一下。”
“收到！”
“明白！”
这个总结，王虎和徐希瑶都听懂了。
硬件有了，下面就是把自己头脑里的gpt系统移植到矿机上。
肖空花了整整一周的时间，才根据系统的提示把gpt转移到云端，然后又摸索着从云端移植回矿机。
既体会到了矿机强大的算力，又真切感受到它巨大的耗电能力————简直是个电老虎。同时它为了降温采用高速风扇，一旦开动噪音极大，如同近距离听到喷气式发动机飞机起飞。
肖空不得不选择在夜间完成系统的移植工作。
如果白天开动，肖空一是怕噪音太大，影响别人的工作，二是用电量太大，估计整个孵化器的供电都成问题。
“这么个电老虎显然不能装在帝都，不然耗电和噪音都是问题。”肖空想。
网上给出的解决方案是西部——在那些偏远的山区，人迹罕至，自然不会有噪音问题，把算力场建在小型的水电站旁边，利用不上网的便宜电解决供电问题。
显然这两个方案都不适合肖空——既没有那么大的算力场需求，肖空也没有小型水电站的资源。
肖空想到的解决方案是把算力场建在老家农村的盐碱地上。
那些盐碱地无法种植任何作物，只能年复一年地荒着，任风吹日晒，在地表结成一层白白的碱。
“王虎、希瑶，我马上要回一趟西府，去解决算力场的问题。你们和我上次去深圳一样，配合陈博阳的工作。”
“肖哥，陈博阳已经找了你好几次，说要坐下来好好谈谈股份的事呢。你总是没时间。”王虎说。
“股份我持多少都行，看他自己的方便就行。”肖空思忖了一下说。
“肖哥，卓越投资和陈博阳已经签好了投资协议。委任本姑娘为卓越投资驻小教鞭软件开发有限公司的市场营销见习主管。主要责任是监督小教鞭软件能够适当地运用投资，产生最大化的效果。”徐希瑶自豪地说。
“哟，天纵策划的实习生，到了陈博阳那儿就和我平起平坐了呗。”肖空和她开玩笑。
“我哪敢跟您肖总平起平坐呀，您跺跺脚，我都得颤三颤。”徐希瑶话里有话。
肖空当天下午就登上了回西府的火车。
往年回西府都是回家过年，而现在离过年还有好几个月，肖空却要为着一个与以往迥然不同的目的回到家乡。
想着能够为家乡的经济做出一点点贡献，肖空不禁希望火车能开得快些，再快些。
经过大半天的颠簸，肖空终于到达了省会。
一刻不敢耽搁，肖空马上在火车站乘坐一辆县际大巴赶往西府。
当肖空走出西府火车站时，正好是下午三点。
在肖空的设想里，此事自然首先应该找自己的同学牛永福。
建立算力场，既不占用耕地，又充分利用了荒地，还可以给县里增加税收。在肖空看来这是一桩完全公益事业的项目，同时还可以给县里带来不错的收益和环保名声。
肖空来不及先回家，出站第一件事就是去县政府联系牛永福。
“站住！”肖空在气派的县政府门口被传达室的保安给拦了下来。
“你找谁？”身着制服的保安颐指气使地问肖空。
“我找县里的牛永福。”肖空回答，不卑不亢。
“你是他什么人？”保安上下打量着肖空。
“我是他高中的同学。”
“高中同学？你跟牛秘书有预约吗？”
“见他还要预约？”肖空觉得很奇怪。“没有预约。”
“牛秘书经常陪同县长出去视察，所以不经常在办公室。”保安解释道，“我给你打电话问问哈。”
“秘书处吗？这里是传达室，有个叫肖空的人说是牛秘书的高中同学，想见一面啊，牛秘书不在啊，好吧，知道了。”
“对不起，牛秘书不在。您改天再来吧。”保安客气地说道。
其实，就在肖空出现在豪华气派的县政府大楼时，牛永福就已经看到了。
他只是不想和肖空打交道，因为他不能接受一个成功的肖空和自己打交道。
那些高中时有意无意的一句玩笑话，一件糗事，牛永福都记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他此生活着的目的之一就是要向那些得罪过他的人报仇，让那些人知道自己不是一个不记仇，过目 即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