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阿渊,我有点儿吃醋了
楚思茵心里恨死了花灼。
为什么她都嫁人了还阴魂不散!
若不是因为花灼这个祸害,或许喻琅早就成为她的丈夫了!
哐当——
一声刺耳的声音传来。
喻琅将手中的手锤狠狠砸在地上,他对楚思茵怒目而视,浑然不见往日里的半点感情。
“楚思茵,滚远点!以后别再让我看见你。”
喻琅半个字都不想和她多解释,毫不怜香惜玉的将楚思茵一把推出铁铺外,用力关上大门。
当初他对她有多风度细心,现在就有多粗鲁不耐。
楚思茵这么一个伯爵府的千金,被喻琅这么不留情面的推了出去,多少有些难堪。
她跺着脚,又羞恼又伤心,对着大门喊道:“阿琅,我不信你不知道我的心思!我不会放弃的!”
喻琅背靠在大门后,失神的盯着空气。
他压根就没听见楚思茵说了什么,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离开的。
他心里所想的都是花灼。
看来,他的灼儿嫁到谢府之后,倒是有人护着她了。
谢沉渊待她也似乎很好。
喻琅觉得自己应该放心了,可撕扯般的疼痛让他快要无法呼吸了。
那个最终能护着她、待她好的男人,终究不是他啊。
喻琅伸手,捂住了湿漉通红的双眼。
太阳西沉,天色逐渐变暗。
花灼简单用了晚膳,洗了澡之后,换上宽松的丝绸睡袍,里面只穿了一件红色的肚兜。
她在纪国公府的时候,脖子上被掐出了几道红色痕迹,手腕上也被出了一圈红色勒痕,还有软腰撞到桌边的那一块也淤青了。
花灼不喜欢事事都让婢女伺候,让她们都退下了,自己坐在屋子里,低头上药。
卧房门被冷不丁的推开,打破了屋子里的静谧。
花灼被这动静吓了一跳,连忙抬头望去,慌乱的眼神中又带着点儿茫然。
谢沉渊在皇宫里用的晚膳,回来后就匆忙洗了澡,换了身玄色的睡袍,衣领未敞,露出结实分明的肌肉。腰间系着腰带,显得更加劲窄。
他推门进来,入眼便是坐在幽暗烛灯旁的花灼,光影微晃。
因为上药的缘故,她的睡袍褪至腰间,乌黑的长发披散,全都拢在一处,露出纤细的脖颈,圆润的肩头,在红色肚兜的映衬下更加白皙,娉婷的曲线也一览无遗。
谢沉渊没想到一回来就能看到这样的美景,眸色不由得变的深沉,喉结滚动着。
花灼也没料到他这么快就回来了,还被他如此直白、极具侵略的凝视着。
她的脸颊瞬间通红,蔓延至耳朵,手忙脚乱的将睡袍重新穿好,将春色遮住。
“阿、阿渊,你回来啦……”她的声音娇娇软软的,浓密的睫毛微垂,将藏住眼底的羞赧。
明明他们都是夫妻了,该做的事也全都做过了。
可眼下这个情况相对,还是会止不住的害羞。
“嗯。”
谢沉渊喉咙里应了个字,说不出的低沉磁性。
他将房门关好,锁上,缓步朝花灼走去。
随着他的靠近,花灼莫名紧张起来,如同洞房花烛那夜似的。
大概是因为他们许久没见,又因为之前两个人还闹了情绪,而在纪国公府发生的事,又似乎将这些细枝末节的事给抹去了。
如今再相处,反倒害羞扭捏起来。
谢沉渊也和她的想法差不多,明明想将她揉进怀里狠狠欺负,可一想到之前的事心里就泛着酸,让他忍不住端起了姿态。
他酝酿了一下措辞,分明有那么多可以缓和调动气氛的话。
可他一张嘴便是:“上床吗?”
这气氛就变得微妙又尴尬了。
谢沉渊有些懊恼。
一边想着绝对不能再被花灼当做小倌,一边又上赶着把自己送上床。
花灼的脸更是红的快滴血了,小手捏着衣袖,扭捏了半天:“嗯。那、那……上吧。”
她就这么干脆利落的答应,更让谢沉渊心里郁闷。
他认命的往床上一躺,幽幽叹气。
小倌就小倌吧,反正只当她一个人的小倌。
花灼上了床倒是不着急躺下,而是跪坐在他的身边,抿着嘴唇,目光盈盈的看着他,小手紧张的搅着衣袖,似是有话要和他说。
谢沉渊心力交瘁。
瞧瞧,她一上床就如此眼神火热的盯着自己,一下床就翻脸不认人了。
他这个当丈夫的,真就床上那点用了。
“阿渊……”花灼嗓音软乎乎的,听得谢沉渊心尖都酥了。
他闭上眼睛,拿她没辙:“嗯?”
“前些日子,我一直以为你看上纪千金了。我想着,若是我无理取闹的话,你大概会生气不耐烦,我也会因此和你的距离变远。我有点儿害怕会变成这样。更何况,纪千金与我有着云泥之别,我该有自知之明的。”
花灼回来之后就认真思考了一番前段时间两个人闹别扭的事。
谢沉渊为了她,不惜与纪国公府撕破了脸。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误会了、错过了什么。
她的阿渊待她这么好,她偶尔也想要主动一些,勇敢一些,把内心的想法告诉他。
谢沉渊听了她的这番话,蓦的睁开眼睛,惊诧的看着她那双水灵灵的眸子。
“所以,你并非不在意我和纪叶萱之间的事?你怕我生气,怕我因此冷落了你,才装作不在意的样子?”
他问出这番话的时候,极力克制着内心涌现的狂喜。
“嗯……”花灼红着脸,眼神朝旁边瞄去,小声嚅嗫,“你和纪叶萱的事,让我有点儿吃醋了。”
谢沉渊坐起身,盯着她的眼睛,眉尾和语调都在上扬:“就一点?”
花灼难为情的很,又扭捏了半天,和他服软:“好吧,其实有很多点。”
谢沉渊眼睛里都是笑,开心的快要跳起来了。
他捏了捏花灼的脸颊,又问:“有没有偷偷哭过?”
花灼没想到他猜得这么准,娇嗔的瞪了他一眼:“哎呀,你别问了。”
“灼儿,太好了,你不知道我有多开心!”谢沉渊内心的狂喜比他打了胜仗还要高兴,一把将花灼抱在怀里,“我还以为你不在乎我呢,我还以为你——”
他的话戛然而止,感觉挺丢脸的,说不出口。
“以为什么?”花灼茫然困惑的看向他,那充满好奇的目光让她显得格外可爱。
“咳……也没什么,就是以为你不在意我,只在意……”谢沉渊这么一个大男人,居然也有尴尬窘迫的时候。
他挠了挠额角,假装不在意的说道:“只在意贪图我的身子。”
花灼眨了眨眼睛,有点儿呆萌的望着他,后知后觉的听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阿渊,你在想什么呢?”
“就、随便想想,男人嘛都这样……”谢沉渊也觉得自己的想法简直离谱,丢脸的很,硬是装模作样的给自己挽尊。
花灼也忽然明白过来,前些日子两个人究竟在为什么闹别扭。
原来是误会一场,而且还是这么幼稚的事。
她没忍住,“噗嗤”一下笑出声,漂亮的眼眸弯弯的,有细碎的光在闪烁。
大概是谢沉渊坚定不移的站在她这里,信任她、护着她,让她逐渐放心大胆起来。
她难得露出俏皮的一面来,伸出葱白的手指,勾了勾谢沉渊的下巴:“其实吧,我也是贪你身子的。”
就是到后面的时候,她有点儿承受不住,每回都要和他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