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气结,她怎么就不吃醋
原本是花灼和谢沉渊两个人的午膳,但因为纪叶萱这个不速之客的缘故,最后变成了两对夫妻加上她这个客人一起。
饭桌上的气氛看上去倒是挺热闹,其乐融融的。
可真正观察一下就会发现,桌上的三个女人,明显有一个被排斥孤立在外。
宋月熙夹菜放到纪叶萱的碗里,对她的态度格外热情:“萱儿,多吃点,喜欢吃什么不用客气,就把这里当自己的家一样。”
她顿了顿,似是漫不经心的提了一句:“不过,谢府和你自己家本来就没什么区别的,早晚都一样。”
“大嫂,我才不会客气呢,我在谢府就和回自己家一样,你们也像我的家人。”
“最近没什么事的话,就多来谢府玩玩,反正两家走动一直都很频繁的。”
“好呀,大嫂不嫌我麻烦就好。我也可以经常来找沉渊哥哥了。”
纪叶萱和宋月熙相谈甚欢,两个人之间的称呼都变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说给花灼听的。
不过,花灼对她们两个人之间的谈话并没有太多的兴趣,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小口吃着饭。
宋月熙瞥了花灼一眼,又将目光转向谢沉渊:“三弟,你好歹和萱儿从小一起长大的,这几日你有没什么事,正好多陪陪她。之前萱儿出城,没什么机会来找你,以后就可以多待待了,也好培养感情。你们两个经常接触,两家的长辈看着也高兴。”
谢沉渊很烦她将话题扯到自己的身上,皱着眉头,语气也冷了下来:“我不过与纪叶萱是同辈罢了,大了她几岁而已,怎么就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难不成,全城的同龄人都和我是一起长大的?还有,我与她能有什么感情——”
谢沉渊在说这番话的时候,余光无意间瞥见了正在不声不响吃饭的花灼。
他的话一顿,心里忽然冒出一个奇怪的念头。
她怎么一点儿都不在意?
难道他和纪叶萱的事,还不如这一桌菜让她更在意?
说起来,今日纪叶萱来找他,一直缠着他,她分明看见了,但好像也没什么太大的反应?更没问过他和纪叶萱之间的事。
他忽然不想和宋月熙较真那些荒唐可笑的话了,反而更加在意花灼对他和纪叶萱的看法。
花灼低垂着眼眸,自始至终都没有主动开口说话,偶尔话题引到她身上了,她才会笑着回应两句。
谢景胜那就更不用说了,他压根就没察觉到饭桌上的暗潮涌动。
至于宋月熙和纪叶萱,她们看见谢沉渊并没有发脾气,也没怎么阻拦她们,说话便更加肆无忌惮了些。
什么纪叶萱和谢沉渊的身份相当,两个人怎么看怎么登对之类的话都说出来了。
谢沉渊听了只觉得可笑。
他当然可以反驳回去,但他没有这么做,而是不动声色的观察了一下花灼的反应。
很好,她还在吃。
她就知道吃!
这菜有这么好吃吗?!
谢沉渊心里都快被她这安静乖顺的模样气笑了。
等这顿饭吃完,谢沉渊直接拉着花灼回去。
宋月熙立马对纪叶萱使眼色,让她跟上去。
纪叶萱一路跟着他们回到了院中,还想继续进屋子里。
谢沉渊牵着花灼的手,偏过头看了她一眼,发现她对于纪叶萱纠缠不清的行为,当真半点反应都没有!
谢沉渊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想生气,又有力无处使的感觉。
他自然不可能真的让纪叶萱跟着他们进屋的。
“我和灼儿有夫妻之间的事要做,怎么,你还想观看不成?”
谢沉渊没给纪叶萱什么好脸色,说话也不客气的很。
这句话一出,让花灼和纪叶萱都红了脸。
花灼是因为害羞。
她的耳朵都跟着红了,娇嗔责备的看了谢沉渊一眼:“阿渊,你怎么能当着别人的面说这种事,总要委婉一些吧。”
纪叶萱是因为恼羞和嫉妒,脸被气得涨红:“你们怎么能在白天就做、做那种事!沉渊哥哥,你以前从不贪图美色的!”
谢沉渊的话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懒得和她废话一句,直接拽着花灼的手就进了屋子,将房门关上。
纪叶萱再怎么想纠缠,也实在没那个脸皮跟过去了。
她光是想想花灼待在谢沉渊怀里的画面,整个人就感觉要被嫉妒吞噬淹没了。
果然是出身下贱的狐媚子!
成天就知道拉着男人做那种事!
纪叶萱羞愤的红着脸气跑了。
谢沉渊把花灼拽进屋子里之后,将她抵在后面,垂着眼帘,目光隐晦不明的盯着她看。
“我和她之间没什么,只是两家关系走的近了些,还牵扯到朝廷中的事,免不了会与她有所接触。”
谢沉渊和她解释完之后,注视着她的眼睛,又问了句:“灼儿,你介意吗?”
他想听从她的口中听见“介意”两个字。
但花灼却摇了摇头,声音轻软:“不介意的。阿渊,我知道有很多事你都没有办法回避,我又怎么能因为这种小事而与你斤斤计较呢?”
她想当做一个好妻子,不想给谢沉渊添麻烦。
更不想让人说谢家的三少爷娶了个妒妇回来,闹的家宅不宁。
能有这么一个善解人意的妻子,换做谁都会感到很满意。
面对如此听话懂事的花灼,谢沉渊自然也无话可说,无可挑剔。
可他心里就是有种说不出的郁结烦闷。
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但他心里着实不爽。
谢沉渊这暴躁的脾气让他直接捏住花灼的下巴,用力吻在她的嘴唇上,狠狠辗转,让她承受着他心里的不痛快。
但是花灼却误会了。
她以为谢沉渊此刻动情,是因为她的不过多追问,是因为她的大度体谅。
所以才会让他愿意亲吻她。
花灼心里酸涩,还有闷闷钝钝的痛。
曾经她和喻琅发过脾气,惹得喻琅不耐生气,她并不在乎。
可是眼前的男人是谢沉渊,是她的丈夫,是她心里唯一喜欢的男人,她不可能不在乎。
正因为在乎,害怕他会生气,她才更不敢把藏在心里的介意说出来。
花灼还是像往常一样,承受着他的一切。
谢沉渊心里却不是滋味。
别的女子对他纠缠不清,她怎么还能心无芥蒂的承欢?
“灼儿,你难道就——”不吃醋吗?
谢沉渊也是个心高气傲的男人,有些话他问不出口。
花灼依偎在他怀里,额头上冒出了些许汗珠,眼神澄澈干净的望向他。
她茫然无辜的开口:“阿渊,怎么了?”
“没什么。”
谢沉渊气结,翻了个身,赌气的背对着她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