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她飞上枝头变凤凰,就瞧不上喻琅了
喻琅颓败的站在白玉楼门前,那双布满血丝的通红眼睛被悔恨的泪水遮挡,模糊了花灼的身影。
默默陪伴在他身边,真正关心他照顾他的那个姑娘,这么久以来被他忽略无视了。
而他为了所谓的江湖义气,男人的面子,对无关紧要的人反而格外上心。
这哪里是花灼为了荣华富贵而选择嫁进谢府,分明是她选择了更在乎她,将她放在心上的人。
他错了,他彻头彻尾的错了。
哪怕是刚才,他都仍然在误解花灼舍弃他的原因,是他给不了她更好的生活。
花灼从来都不是市侩俗气的姑娘!
她想要的不过一颗真心罢了。
喻琅满目哀愁的看向走进白玉楼的花灼背影,视线愈发模糊。
他真的知道错了。
可是、可是……
他的灼儿还能再回到他的身边吗?
喻琅心如刀绞,站在原地的身影晃动了两下,终于被崩溃的情绪所击垮,意识模糊,浑浑噩噩的倒在了地上。
“哎呀,有人晕倒了。”
“是受伤了吗?严重吗?”
“这人怎么了?”
不少好心的路人都围聚过来,纷纷伸头张望查看喻琅的情况,店小二暗骂了一句真麻烦,也只能无奈的走上前想办法。
“门外出什么事了吗?”花灼听见了动静,想转过身看看。
谢沉渊往前一步,挡住了她的视线,双手顺势握住她的双肩,没让她转过来。
“没什么事,大概是小商小贩又在吆喝吧。我们去楼上看看,那里还有许多。”
谢沉渊不动声色的转移了话题,带着花灼朝楼梯处走去。
门外的动静就这么被忽略掉了。
喻琅已经纠缠了这么久,他可不想再让花灼把时间精力花在无关紧要的人身上,免得扰了他们夫妻二人的兴致。
他偏过头,对护卫用眼神示意了下。
护卫了然的点头,走去门口,打算派两个人把喻琅送回喻家——这是谢沉渊看在喻家和花家相识多年的份上。
不过,倒是不需要他们动手了。
因为楚思茵不知道从哪儿得知了喻琅一路追到了宝玉楼的消息,坐着马车匆忙赶来。
“阿琅,阿琅!”楚思茵见到喻琅倒在地上,顾不得体面了,急切的扑过去晃着他的胳膊。
她叫了半天,喻琅却半点反应都没有,脸色苍白,嘴唇更是毫无血色。
“那花灼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你这样折磨自己吗?你现在都这般情况了,你可见她关心你了吗?花灼就是个没良心的,你怎么还惦记着她呢?阿琅,你傻不傻。”
楚思茵心急如焚的想要将喻琅扶起来,忍不住又冲着他抱怨,也不管他能不能听见。
花灼现在飞上枝头变凤凰,就瞧不上喻琅了!亏他们认识了十几年!
她之前就告诉过喻琅,花灼才没他认为的那么单纯善良呢,明明就是一个趋炎附势的贪财女罢了。
花灼这么没良心,喻琅为什么到现在还看不透呢?
楚思茵心里对花灼又幽怨又嫉妒。
她的力气小,没办法将昏迷的喻琅拉起来,恼怒的冲着伯爵府的下人发火:“你们几个是蠢的吗?不知道过来把阿琅抬上马车?”
一阵混乱之后,伯爵府的人马总算载着喻琅离开。
谢府护卫折回谢沉渊的身边,将此事告知于他。
谢沉渊扯唇冷笑:“喻琅由楚思茵照顾,倒是可以让人放心。他不是向来喜欢和楚思茵待一块儿吗?正好如了他的愿。”
花灼见到谢沉渊没有跟上来,偏过头看见他在和护卫说话,还以为他们有要紧事商量。
“阿渊,要是很忙的话,我们就先回去吧。”她向来乖巧懂事的让人心疼。
谢沉渊让护卫退下后,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几步就走到了她的身侧,揽住她的腰:“不忙。有喜欢的首饰吗?”
花灼迟疑了下,小声的告诉他:“阿渊,这些都太贵啦。你为我准备的首饰已经有很多了,也很漂亮。”
谢沉渊随便编了一个理由:“不贵,这些价格都不是最终的。”
掌柜的这会儿也走回来了,连忙开口:“是啊,少夫人,谢少将军是我们店里的老顾客了,最后付银子的时候能少很多。”
花灼茫然困惑的望向谢沉渊,声音轻软:“老顾客?阿渊,你经常来这儿买首饰送给姑娘吗?”
这个问题顿时让把他们两人噎住了。
谢沉渊一记冰冷阴森的眼风朝掌柜的剜去。
这不是在坑他吗?!
他刚娶回家的媳妇儿还热乎着呢!可别因为这种破事误会了从而影响两个人的感情!
“额、额——”掌柜急得冷汗都出来了,连忙拍了拍自己的嘴巴找补:“哎哟,瞧我这张嘴,说快了。我是说谢少将军是老朋友身份的顾客。重点是老朋友,那当然得按照友情价了。”
“原来是这样呀。阿渊,我想帮母亲和两个嫂嫂挑选首饰,可以吗?”花灼单纯的很,三言两语就让人给忽悠了,信以为真。
“当然。”
谢沉渊自然是依着她的。
花灼分别挑选了三件首饰,她也不知道婆婆和两位嫂嫂会不会喜欢。
是谢沉渊帮她去送的,回来后告诉她,她们都很喜欢,花灼这才稍微放心。
至于喻琅,从白玉楼出来后就没再见到他了。
花灼觉得,他应该是终于想明白了吧。
入夜。
花灼洗净后,柔顺的长发披散在身后,裹着丝质宽松的睡袍,双手捏在衣领上,赤着脚,站在距离床铺几步之外的地方犹豫不决。
谢沉渊侧身躺在上面,单手支着脑袋,脸上的笑容意味深长:“不早了,该睡觉了,怎么还不过来?”
“你、你……”花灼的脸颊肉眼可见的泛红了,半天也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他昨夜在她身上疯狂时留下的痕迹还没消失呢。
一想到她会在他怀里哭唧唧的和他求饶,她就有点儿害怕。
谢沉渊看出了她的羞赧,忍着笑,装模作样的告诉她:“明日我很早就要出府,得去皇宫一趟。所以今夜要早点睡,不闹你了。”
“真的吗?”花灼悄悄松口气,一点一点挪到床边。
她刚靠近,谢沉渊猛的起身,将她一把抓了过去,纤细的手腕被他抵在床铺上,娇软的花灼轻而易举就被他彻底掌控了。
“假的。”谢沉渊那双蛊惑眸子里带着促狭的笑。
花灼的脸涨得通红,娇嗔的瞪他:“阿渊,你太过分——唔唔!”
他一口咬住花灼的嘴唇,让她把话都咽了回去。
花灼觉得自己是被谢沉渊骗回谢府的。
他坏起来就像个无赖。
哪里还有曾经相处时的半点收敛克制呀!
花灼后来被谢沉渊折腾的筋疲力竭,被他抱在怀里,昏昏沉沉的睡去。
谢沉渊其实也没全骗她。
不闹她是假的,但他的确有事要忙。
翌日天还没亮,他就匆忙离开了。
花灼特地让婢女早点儿叫她,因为她也有事要做。
但她醒来之后,发现身侧已经没人,旁边的枕头和被窝也早已没了温度,她心里莫名有点儿空落落的,忽然有些怀恋他的怀抱。
花灼在床上坐了一会儿便起床了。
作为新妇要给婆婆请安、敬早茶,这些规矩她还是懂的。
她不想被婆婆和两位嫂嫂嫌弃,所以得早点起来做些准备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