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年纪轻轻的不学好
“我跟你无冤无仇的，你下手这么狠干什么？”
季南风那根手指被他掰的通红，疼的眼泪都飙出来了。
自己就是想逗逗孩子，又不是什么穷凶恶极的坏人。
“你不要凶我爸爸，他不是故意的。”
樊珏清楚爸爸是担心自己被欺负才动手的，像只小鸡崽儿一样张开手护着他。
樊濯清看着她眼底漾出一缕温柔，被人护着的感觉原来是这样的，有种难言的感动和幸福。
“谁凶他了？不对……”季南风捂着脑袋品出了不对劲儿，错愕的看着他：“你说他是你…爸爸？？”
“对呀，他是我爸爸。”樊珏自豪的点头
“不对…不对…你让我缓缓…”
季南风觉得这事儿比火星撞地球还离谱儿，盯着他们一大一小两张脸陷入沉思，这也太像了……
同样是高二的学生，为什么他的人生进度条拉的那么快？
“爸爸，他怎么啦？”
樊珏抓起碗里剥好的大虾咬了一口，坏哥哥抱着脑袋抓头发的样子好像要变异了。
“……”
樊濯清摇头，拿了一只螃蟹剔蟹肉。
他并不认识眼前这个人，看校服应该也是京城一中的学生。
季南风缓了一下，自来熟的在他们这桌坐下，看向这一大一小问：“孩子的妈妈是谁？我认识吗？怎么没听人说过你有孩子？”
按照樊家那种境况，能容忍他把孩子养这么大？
周围喧闹嘈杂，眼前的沉默震耳欲聋。
得不到回应的季南风才记起他不会说话，失望的摇摇头，拿起桌子上的生蚝一口一个。
樊濯清抬眸看向他，眼神里带着审视和打量，冷漠的拿出手机怼在他脸上。
这个人是谁？莫名询问自己的隐私还蹭吃蹭喝。
季南风凑过去一看，上面就冰冷的两字儿：你谁？
“不是，你不知道我是谁？学校还有人不认识我吗？”
两家好歹也有点儿交情，而且他们还在同一所学校同一个年级，他居然不认识自己？
“你很有名吗？”
樊珏仰头看着他难以置信的脸庞，忍不住在心里感慨。
他的表情好丰富，如果能分给爸爸一点就好了。
季南风岂止在学校有名，他在校外也同样威名远播。
敢跟他叫板的外校混混流氓，全都被他揍得落花流水、满地找牙。
“我叫季南风，你真对我没印象？长这么大从来没有人对我没印象。”
他不相信对方的话，拿起生蚝撬开蘸了酱汁塞嘴里。
这家店的生蚝个头大、鲜嫩多汁，酱汁也调的特别香。
樊濯清瞥了他一眼，不仅没印象还很反感他现在的行为。
招手叫来老板娘，用手机跟她交流一番，对方立马会意看向季南风。
“小伙子，你是那桌的？怎么能随便吃别人的东西呢？”
“我跟他是同学，认识的。”
一碟子生蚝让季南风造了一半儿，旁边儿堆了一大堆壳子。
“什么同学？人家帅哥可说了不认识你，赶紧离开，年纪轻轻的别做这种事儿。”
老板娘头一次见蹭吃蹭喝还这么理直气壮的，直接上手对他进行驱赶。
他身上穿着校服还是学生，小小年纪就不学好。
“不是，我真跟他认识，樊濯清，你说句话啊！”
季南风长这么大没这么丢人过，吃他两个生蚝至于吗？
“你这孩子还故意往人痛处上戳，快走快走，回你自己的位置上去。”
老板娘听他这话瞬间来气，人家如果能说话还用自己帮忙吗？早都要骂他了！
“我说的都是真的，不信你问这个孩子，她认识我。”
季南风不服，陈思他们见状也连忙过来，向老板娘解释他们真的是同年级的同学。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樊珏身上，小家伙往樊濯清怀里靠了靠，糯糯的开口：“姨姨，我不认识坏哥哥。”
虽然他给自己糖吃，但是心只有一颗，必须要偏向爸爸。
“你……”季南风气的心梗，这小东西翻脸比翻书还快，向周围的群众揭发：“她说谎！”
“她还没你腿高会说谎吗？”
老板娘就纳了闷儿，人家也算大方，没让他赔钱就让他走，他倒还赖上了。
“她会，她可太会了，你别瞧不起她。”
季南风堂堂七尺男儿，差点儿气的泪洒当场。
老板娘：“……”
“风哥，咱别闹了，回去我给你点十斤生蚝。”
陈思连拖带拽的把人给拉走，顺便给老板娘道了个歉。
“这tm是生蚝的问题吗？”
季南风气的抓心挠肺，感觉周围人看自己的目光都怪怪的，恨不得扒个地缝钻进去。
“风哥，樊濯清他平时不跟人交流，对什么事情都不关心，不认识你也正常。
而且你过去就吃人家的东西，他肯定认为你是去蹭饭的。”
陈思知道他最好面子，变着法子的给他顺气。
“真的？”季南风半信半疑的看着他
“真的，我跟他同班了一年，他都不知道我是谁。”
陈思非常肯定的点头，毕竟后来他主动跟樊濯清打招呼，对方都没拿正眼看自己。
如果真是这样，那季南风也能够理解，气也消了大半。
偏偏就有好奇心重的，为了佐证陈思的话，冲着那边儿喊：“樊濯清，你认识他吗？”
樊濯清侧首看了一眼陈思的脸，象征性的点了下头。
他们以前同班过，人不坏主动和自己说过话，只是不讲信用，借了他一只钢笔到现在都没还。
此时无声胜有声，陈思自己都有点受宠若惊。
“呃……”
“……”
季南风脸瞬间黑的像个锅底，没兴趣再吃下去，拎着衣服大步逃离现场。
“那咱们还吃吗？”
剩余的小弟齐刷刷的看向陈思，这一桌子可不便宜，风哥走了谁掏钱啊？
“吃个屁，喝西北风吧你。”
陈思瞪了他一眼连忙跟了上去，除了吃就只知道捣乱。
出了个小插曲，并没有影响到小家伙的食欲，小肚子吃的圆鼓鼓的。
“爸爸，你也吃。”
樊珏摸了摸他的肚子，还是扁扁的，都没有吃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