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心。

    几万人围困一百多人，最后还跑了五十几个这实在称不上赢，对他来说最主要的是必须想办法让这些对自我能力产生怀疑的士兵重拾信心。

    天已经拂晓，他策马来到军营。这场战斗带来的负面影响比他预估的更加严重，负面情绪最大的不是那些参与了战斗的人，而是那些只参与过合围的人，在人传人的过程中那些荣国骑兵被吹嘘的越来越厉害。

    他立即下令严禁讨论昨晚的战斗，又策马出了军营。他来到大街上，命令亲卫召集百姓。又命亲卫去取钱财和雪无痕的武器装备。

    “百姓们，我相信大家已经听到了昨晚的喊杀声，这是一队我们从未交过手的敌人，我们的战士拼尽全力也只是打跑了敌人，但是我们也伤亡惨重，算是惨胜。我们的战士为此陷入了愧疚，他们觉得自己有愧于国家，有愧于可汗。最主要的他们觉得有愧于支持他们的大家，所以我恳请大家能在这种时候继续对我们的军队保持支持，继续信任他们。”

    “大将军，我等该如何做？”

    “我冷家出钱，恳请诸位，箪食壶浆，助我王军。”

    “请将军放心就是了。”

    待到冷墨染回到军营，亲卫已经取回钱和装备等在那里了。老百姓也陆陆续续的集结在军营门口，手中端着锅碗正是他们的早饭。

    早饭过后，冷墨染亲自展示了雪无痕的装备对战力带来的改变，致此这些北狄兵离重拾信心只差一场胜仗。

    但他知道老可汗一死，北狄怕是要再为这可汗的位置大打出手。他已经命人替老可汗收尸，但却少了头颅。为此他特地保留了那些敌国士兵的尸体，希望能在未来的某一天做一个交换。

    与此同时，虺字营正加紧赶回并州。山君背着鼓鼓的背囊，很容易便能猜到，里面装着的是北狄可汗的头颅。他们一路专挑小路走因此没有碰上什么人。

    离开军营以后，裴牧先是去拜访了他的师傅——裴荣的谋士，曾与卿云歌齐名的贺子梅。与裴荣不同的是这位谋士在乱世结束以后急流勇退，隐居太白山。

    裴牧此去一是看看师父，二是请大师兄苏倚楼下山。裴牧师兄弟有三人，一是苏倚楼，二是兰质蕙，三是裴牧。

    此刻的他裴牧正在兰质蕙的帅帐里，三个人围着酒桌而坐，聊的火热。显然裴牧将苏倚楼请下了山。另一人便是兰质蕙。一来师兄弟三人已是许久不曾在一起了，二来他们绝不怀疑雪无痕的战力，此刻正等着胜利的消息。

    营门外，一队黑甲骑兵纵马疾驰而来。一石激起千层浪，本来平静的军营马鸣声，叫喊声不绝于耳。哨兵迅速关闭营门，士兵们迅速结起拒马阵。

    黑甲士兵愈来愈近，但还未至营门前他们的战马便先一头栽倒在地，几乎无一例外，大抵是多日的奔波让战马不堪重负，走完了生命的最终章。哨兵立即向内通报，众人立刻打开营门结成进攻队列向黑甲士兵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