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荣白的谋划

    太子荣白接到雪无痕开赴边境，幽州空虚的消息后，东宫就格外忙碌，东宫内大量储备的大量粮食和钱财一直在不断地运往城外太子亲卫——黑羽的军营。荣白亲自谋划了裴荣之死，现在的他迫切的要除掉裴牧，即使他的父亲已经说了裴氏死大柱国一人足矣，可是与父亲不同的是他在军中没有比肩裴荣的威望，在文官集团中也没有超过卿云歌的影响力。即使他已经将裴氏赶出了京都。即使裴牧仅带了一万多亲卫北上防守边境，随时都有可能战死。他还是怕还是觉得裴牧死的太迟了，太慢了。而且不知怎么他总觉得裴牧不会死。雪无痕就像一根针，而裴牧就像拿针的人，一下一下的在他的心头扎着。

    议事堂里原本激烈的讨论因为一个人的到来平息下来。原来这里只有三个人——太子荣白，圣榜排名第六，荣白手下第一谋士——单纶巾以及龙榜第八黑羽为统领，骊清歌。本来三人讨论的很激烈，推演着一万黑羽卫对一千雪无痕时可能出现的各种情况。但有一人不请自来，圣榜第一卿云歌的大徒弟，圣榜第九——封慕寒。荣白不知道他是否代表着那位文圣公的意志。他的到来带来了一个大胆或者说大逆不道的想法——派人把北境三州的布防图给北狄，引北狄大军攻打北境三州，从而除掉裴牧。这个大胆的想法吓得荣白没敢再搭话。荣白打心底里觉得就算自己再想弄死裴牧，也不应该为借北狄之手出卖自己的国家。封慕寒似乎早就料到了如今的局面，竟突然开口嘲讽荣白，他希望激怒荣白从而让自己的计划可以实施。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你现在扭扭捏捏的样子能成什么事？想用一万黑羽卫打一千雪无痕？你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的那群手下了？你这位龙榜第八的手下是不是欺负弱小的多了就觉得自己很行了？做事前能不能掂量一下自己的实力？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

    荣白的脸肉眼可见的红了，红色从脸颊一直蔓延到耳根。荣白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看着眼前的这个臣子，荣白十分的气愤，气他的以下犯上，气他将现实赤裸裸的摆在自己的面前。也许是气到了极致，他忽的冷静下来。从构陷大柱国开始他就一直在赌，他也一直在赢，这种赢甚至蒙蔽了他，让他有了一种谋则必成的感觉。但细细想来他总觉得这次太难。对于雪无痕的战力他只知道很厉害，但他不知道究竟到了什么程度，整个荣国也只有细柳军体会过雪无痕战力的恐怖，偏偏细柳军官全是大柱国一派，从不向别人透露雪无痕的战力。他唯一能评估雪无痕战力的途径就只有战报。想到这他又看了看单纶巾给他的战报总结，这一看着实令他吓了一跳。雪无痕和细柳的军功人头数占比是二比十五。细柳可是有足足十万灭三国的虎狼之师啊！看着战报的他微微愣神，他似乎看到黑羽卫被雪无痕屠杀的场景，他似乎看见战场上一群白盔甲一边搜寻斩杀着幸存的敌军士兵，一边时不时弯腰从敌军的尸体上割下一颗头颅来挂在腰间。还不停计算着可以领多少赏钱，买多少地，置多少房。那些白盔甲笑着，但在他看来是那样冷，让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这个寒颤也将他的思绪拉回现实。此刻的他觉得自己的黑羽卫不一定打得过雪无痕，但他仍旧不打算用封慕寒的办法。他用眼神示意骊清歌将封慕寒请出去。封慕寒说了句:“妇人之仁。”便大笑着出门去。”不知为何荣白竟从文慕寒的笑中感受到一丝冷意。尽管他准备放弃大部队的正面决战，但他还是决定试试，想要看看小部队能不能创造奇迹。交代了单纶巾几句就和骊清歌匆匆离开东宫，前往黑羽卫军营挑选甲士。他准备好好计划一番后连夜北上对裴牧发动一轮奇袭。

    后来他多方打听才知道他排出的暗杀队很容易就被收拾了，甚至因为太弱裴牧连查查元凶的兴趣都没有。

    而封慕寒在离开东宫后则是跨一匹快马，出北门往北境去了。

    几天后，封慕寒出现在北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