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北上

    盛典结束的同时，裴牧正在等大军开拔。此时的的裴牧一身白甲，身跨白马，红色的披风随风猎猎。对一名身经百战的武将来说这一身白甲是何等的荣誉，不言而喻。

    终于一切准备就绪，裴牧正欲要下令出发。只听见远处有杂乱的驭马声和马蹄声紧接着便是一声尖锐的将军且慢由远及近。

    “将军今日陛下登基，拜大柱国为镇北公，世袭罔替。如今啊您也是有封地的公爵了。这是圣旨，您自己看，老奴这便就离去了。”急匆匆的说完只等裴牧接过圣旨一行人便迅速离开。裴牧急忙下马向着宫人离开的方向拜下去。“谢圣上隆恩！”随着马蹄声的消失囚牛将裴牧扶起来。

    “将军他都已经离开了您为何还要跪？”

    裴牧冷冷的看她一眼，她立即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主上有恩自当拜谢。”

    树林中一个身影随着裴牧的话音的落下渐渐隐没在叶丛中。

    裴牧冷冷的向身影消失的地方看了一眼，并不多做理会。下令让大军开拔，直奔幽州。以雪无痕的脚力，两个月便可抵达幽州。裴牧却要雪无痕走四个月，每日三令，做出一副雪无痕不听号令的样子。

    四月后的一个傍晚，白衣马队总算是到了幽州城外。

    裴牧却是不急，他打算先歇一夜。

    “囚牛，囚牛。”

    闻言囚牛进账。“盛典那日的具体情况查清楚了吗？”

    “回将军，特殊情况不多，值得一提的是北府军被调往南方了，细柳被调给了王柱国。王柱国封在凉州，是为定北公。”

    话音落下，裴牧挥挥手示意囚牛可以离去，这一夜裴牧睡的很迟，他在地图前站了良久。也许除了他自己外，再也不会有人知道他想了些什么。

    翌日清晨，早饭过后。

    “囚牛，睚眦换上便装随我入城。记得带上圣旨。”

    一路上三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囚牛，你本名叫什么？”

    “墨清婉。”

    “真好听，囚牛这个名字不太适合你，我要你从除虺字营外的各营抽调一千二百五十人，最好是能御马开弓，死战不退，身经百战且家里也没什么人的精锐之士，组成青鸟营，用天青色的披风。你以后就是主将代号也改成青鸟。”

    “末将领命。”

    “睚眦，你叫什么。”

    “冥龙清。”

    “好名字，好名字。”

    闻言，睚眦眼睛一亮。

    “将军也给我个新官当当吗？”

    裴牧向他招招手，示意他到身边来。

    睚眦见状更是一喜，笑盈盈的靠近裴牧。

    裴牧在他耳边大喝一句:“别做白日梦！”

    睚眦既委屈又可怜的看着裴牧，眼里满是幽怨，却引的裴牧和青鸟一阵嬉笑。

    终于州府已在眼前。

    青鸟拿着圣旨欲要上前，却被裴牧拦住。

    “在下裴牧，斗胆拜访知州大人。”

    州府台阶之上的衙役并不急于回应，眼睛上下打量这裴牧。当他的目光扫过青鸟手中的布时，再结合裴牧价值不菲的穿着，他几乎可以断定裴牧是一位身家不菲的商人。

    至此他才开口:“州府门前禁止喧哗。若有冤屈，问路，击鼓，投状纸即可，若没有则速速离去。”

    “击鼓，投状纸。我都懂，不知道这问路是指什么？”

    “凡有冤情者，皆需交纳五两问路银。一来连年征战，贴补府衙。二来也是为了筛选掉那些并无冤情，将鸡毛蒜皮的小事小题大做的人。”

    “哦，那若是家境清贫，无钱支付呢？”

    “那便是无冤可申。”

    “好！好！好！好一个无冤可申！”

    说完，裴牧扔给衙役一锭银子便向州府内走去。

    “知州大人，裴牧求见。知州大人，裴牧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