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被许大茂揭短打趣
由于在肖长明和轧钢厂李主任家里多聊了一会,等告辞出门时许大茂看了看表已经快十一点了。
幸好距吃午饭还有点时间,所以两个人最后又跑了一趟沈新福家,把年礼交给了他母亲后,算是顺利完成了任务回了家。
不过,当何雨柱和许大茂进了院子来到何家门口时,房檐下吊着的东西还是有些出乎俩人的意料。因为不但挂了两条白鲢还另挂了两只白条鸡。
等俩人一进门才知道,原来是秦淮茹、秦京茹带着棒梗来送年礼了。
得!正好赶上吃午饭,大家伙就都上了桌一边吃一边聊了起来。
要说这秦淮茹自那次回娘家把几样“老物件”儿送给何雨柱后。不但还了何雨柱的人情,还因为何雨柱惦着那东西的价值又给她家送了好些粮票和副食票。加上这秦淮茹很有眼力介儿,在院里与韩晓燕、刘红英打得火热,几个女人你来我往把关系处得相当好。并且棒梗跟着与何雨柱和许大茂也收起“破烂”来。
虽说很多都是以物易物,但每月还是能从许大茂那里拿到二三十元钱。73年秦淮茹工资又上调了一级,现在每月能领三十八元,加上棒梗转正定级为二级工,每月三十二元,这在四合院里也是“高收入”家庭了。
至于秦京茹同样有喜事,她在供销不但工资刚刚被调为了三级工,而且在嫁给轻工局的一干部几年后,前段时间终于怀了孩子。
不想吃了饭收拾好东西正要去上班的时候,早上让何雨柱给踹台阶底下的那俩“野人”——刘光福和阎解放竟都找上门来了。
而这会儿俩人形象又来个大变样,看着竟然更加有趣了。因为他们的衣服虽然换上了普通棉衣,可一人剃了一个大光头。就跟俩出家和尚似的。
等许大茂一问才知道,原来这俩小子真没骗人,确实惹了一身虱子。整个一早上,净忙和着烧水烫衣服,买杀虫药,去街口理发馆找师傅剃头了。
何雨柱吓了一跳,跟着就问,“那你们洗澡没有?这可是要紧事,别招得咱们院儿一起跟你们俩逮虱子。”
阎解放赶紧说,“澡倒是洗了,不过没洗痛快,这不赶上过节了嘛,澡堂里人满为患,“脱筐”都轮不上,找李大叔也没法给我们安排。所以最后就在锅炉房拿大盆凑合冲了下。不过澡堂李大叔说了,等晚上下班单开一池水再给我们好好洗洗,要我说干脆,晚上咱们男的都一块去泡澡得了,你们洗过的也再洗一回,要不那么一大池子水也是糟践……”
何雨柱听到这儿就说好,转头又问许大茂和棒梗,说要没事,下午下班早点回来。只要不嫌弃这俩家伙脏,晚上咱们就一起泡泡澡。棒梗当然乐意,马上点头。
可这话却又惹着刘光福了。他把嘴一撇,颇为不屑地说,“柱子哥,你甭挤兑人。还嫌我们脏?你要是去了乡下就知道了,长个虱子算什么啊,天天那被子下面,什么东西没有啊?能睡着觉就不错了。知道什么叫虱子多了不痒吗?习惯了就好了。我看你小子就是少见多怪,在城里呆惯了,跟我这儿假干净,一点劳动人民的纯朴本色都没有了!”
阎解放在一旁也说道,“上山下乡就这样,艰苦极了,条件有限,这是没办法的事儿”。
“脏就是脏,别找客观理由。这长没长虱子还看个人卫生习惯。刘老三,你也别矫情,要不咱俩打个赌,你晚上要不搓掉两斤泥,洗秃噜了皮,看二大妈让你上床睡觉么?”
这气得刘光福当时就一翻白眼。
“嗨,我这暴脾气!咱俩谁矫情啊?就跟你多干净似的!忘了小时候我们跟你去洗澡,你在澡池子里撒尿的缺德事了?也就是我们一直替你瞒着,要不你早被泡澡的打死了……”
得,这下算攥住何雨柱的猴儿尾巴了。饶是他脸皮再厚,猝不及防下也不由哑口无言,面露尴尬。
可他万没想到的是,许大茂居然还就此事做上了详细说明。
“刘光福,这你就不知道了,柱哥那次尿池子里,其实是因为他被吓的。我还记得当时大家伙在池子里泡着,忽然他就憋不住尿了,刚一站起来就觉得要撒出来,急忙向池外跑。”
“我们当时泡的那池子在里面,要迈过一个池子才能去厕所。那池边上正好有一个大脑袋,是一个大人头枕池边闭着俩眼在泡澡。结果柱哥从他头上一迈,你猜怎么着?柱哥憋不住,那尿居然挤出来了,淋了那人一脸。”
“当时那人一把抓住柱哥脚脖子就骂,‘犯坏,成心往我脸上撒是不是?我把你小子撒尿的家伙揪下来……’当时李大叔一看不好,就赶紧过去解释啊。可人家怎么都不信。”
“最后柱哥这一泡尿全撒在了池子边上,有一半溅在了那人身上。那人这才知道柱哥是真憋不住了,撒开了手。可柱哥也不用去厕所了,全撒完了……”
听完这些话,大家在片刻不敢置信的错愕之后,同时轰然大笑不止。连带棒梗和坐在一旁秦淮茹两姐妹都控制不住地偷乐。
何雨柱当场气急败坏。
“许大茂,你怎么老爱胡说八道的!我自己一点印象没有,你别诬陷我!”
没想到许大茂坦荡荡。
“我能胡说嘛,有旁证的,不是澡堂的李大叔帮着相劝,你还得挨揍呢。人家刘光福回头一问就清楚了……”
说到这里,许大茂更是得意,再次哈哈大笑。
大家笑够了之后,刘光福、阎解放各自回家。何雨柱、许大茂、棒梗则上班去了。
下班回到四合院吃过晚饭后,肖和平、肖援朝和沈建军居然也来串门儿了。原来肖长明得知何雨柱来家里送年礼。心里就感到过意不去,觉得怎么着也得过来看看,让两儿子也给何雨柱回了礼。这不刚到院门口也碰上了一样来回礼的沈建军。
那么好,来的早不如来得巧,既然赶上了,就一块儿去赤膊相见吧!
就这样,何雨柱、许大茂、带着何致远、许鑫生两小辈与肖和平、肖援朝、沈建军、刘光福、阎解放、棒梗乌拉拉一起,说说笑笑往锣鼓巷口的澡堂子走去。
要说这次泡澡还真不同往常,何雨柱提前还做了些众人没想到的额外准备。
他不但从包里拿出几盒“大前门”,还把带来的“银毫春芽”请李叔沏了壶好茶,开了带来的两瓶青梅酒,切了几根哈尔滨俄式红肠。
再加上李大叔特意给他们放的一池清澈见底,温度适宜的新水,这帮人全都美得冒泡儿,过了一次从未有过,分外滋润的澡瘾。
大家就在水气烟雾的缭绕中,又喝又吃,天南海北,云山雾罩的侃起了大山。
在这种裸裎相见的氛围里,没人在乎什么高干子弟、普通百姓、插队知青的区别,更不存在互相比较的虚荣和自惭形秽的自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