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三家一起过大年
大年三十这一天，人们一早醒来，发现天花板被大雪的反光照亮。
原来老天爷应景儿，竟从昨天夜里开始下起了雪。
尽管职工们今天还要上班。可毕竟对大多数人而言，这是今年的最后一天了。
重要的倒是这么一来，年味儿可更足了。再配着零碎的鞭炮声儿，熟人们街上打招呼，无不要喜气洋洋地说上一声儿“下雪好，瑞雪兆丰年！”
与何雨水一起吃了顿白面馒头、小米粥，就上小酱萝卜的早饭后，何雨柱就开始准备晚上的饭菜了。
怕冷的何雨水和许淑芸则结伴到龙老太太屋里和学着剪窗花。
这俩丫头也真是心灵手巧，什么“喜鹊登梅”、“二龙戏珠”、“孔雀开屏”、“天女散花”以及各种花卉、鱼虫、飞鸟的图案，老太太一教就会。
就这样，等何雨柱杀鸡宰鱼的忙活完后。这俩丫头跟着龙老太太和一大妈把一张张窗花都剪出来了，贴满了老太太和一大爷和何家、许家的玻璃窗。
说来也凑巧，不但何雨柱的饺子馅儿刚刚拌好，易中海和院里上班的住户也提前下班，同时进门了。
何雨柱一看就乐了，心想这下可不用自己一个忙活了。
人都聚齐了，下面可以早点进行除夕最重要的一项活动，一起动手包饺子了。
过年包饺子是北方人共同的习俗，“饺”和“交”谐音，“子”为“子时”，吃饺子取“更岁交子”之意的典故。
特别是京城年俗中的饺子。和面的“和”和饺子的“饺”，还有相聚之意，所以饺子也象征团聚合欢。还有这饺子因为形似元宝，同样也带有“招财进宝”的吉祥含义。
与其他地方的不同，就是京城无论贫寒还是富贵人家，除夕的饺子一定要吃素馅的，一点荤腥不沾。 因为饺子是要祭神、祭祖用的，也称作“请神饺子”。同时，这里也有“素净平安一整年”含义。
何雨柱考虑到晚上的年夜饭有鸡有鱼有肉的，未免太过油腻，吃口清爽解腻的素馅饺子当是最好不过的调剂。
便用胡萝卜擦成丝，在锅里用开水焯过捞出来攥干后剁烂。大白菜用刀剁好，放上盐杀出水分，再用屉布裹着用力挤干水分。放上芝麻擀成的芝麻盐，加上酱油和素油，搅拌均匀。咸淡可口、松腻适度的素馅儿就做好了。
当馅儿端上桌时，何雨水不太高兴了，嘟着嘴说“哥，你拌的馅里怎么一点肉都不放？这也太素了吧？”
唯独龙老太太体会了其中的精彩，看了大加赞赏，一个劲夸何雨柱的素馅儿拌得好，直说这才老京城人吃的饺子，肯定比肉馅的香，晚上得多吃点。
在何雨柱一连声的催促下，很快，大家伙都洗过了手，在易中家或站或坐围在八仙桌旁开始和面，擀皮儿，动手包起了饺子。
说起来这过年的饺子，在具体的操作上和平常包饺子有两个不同地方：过年包的饺子讲究面剂子不能用刀切，必须用手揪。另一个是在包饺子时候，要按照人头把硬币包进馅里。这也是京城的传统，讲究吃饺子的时候，谁吃着包有钱的饺子，就寓意来年一定财运滚滚。既喜庆又带有娱乐性，大家为了这个原因，也都愿意多吃几个饺子。
何雨柱对着何雨水和许淑芸说“你俩看着，这包饺子呢，不是包上就行。这包饺子时，你们看啊，要沿着饺子边一下一下的捏，要包得严严实实不能露馅。咱老京城人讲究着呢，这除了有免得饺子里的“财”露了，“福”跑了的意思。还有这么一说，叫做“捏小人嘴”，图的是可以避谗言，防小人中伤”。
龙老太太听了何雨柱这话，笑着何雨水和许淑芸说“你俩呀，好好学着，以后嫁人就不会讨人嫌了！”。
对何雨水和许淑芸来说包不包得好饺并不是特别在意，小孩儿么，坐不住。两小姑娘揉出几个不合格的饺子皮儿，包了几个软趴趴的饺后，就有点儿腻味了。
何雨柱拿出耐心，揪了个面团，哄着何雨水和许淑芸捏小动物，然后等他们捏鼓好了，再帮他们放在炉圈儿上烤。
这样一来，俩孩子不闹腾也不嫌腻味了，玩得饶有兴致，等饺子包得差不多时，他们也有了各式各样的小兔子、小鸡、小鱼、小鸭子……。
大伙还没包完饺子，许大茂也寻妹妹来了，他们家也要包饺子了。
可这许淑芸这时候玩得高兴，同时还惦记着何雨柱家桌上的花生瓜子和果子呢。
许大茂哄了好一会，怎么也不愿回家。何雨柱悄悄对何雨水说了几句，何雨水拉着许淑芸去了何家，许大茂也跟了过去……。
到了这个时辰。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一大妈拉亮了电灯。
虽然现在的电灯没后世那么明亮显得略微昏暗，但这也是规矩，这一夜必须灯火通明，不许中断。
再随着何雨柱进厨房正式操练起来，各种炒菜炖肉的香气一下子在中院弥漫开来。听着邻居家传来跺饺子馅和胡同里的鞭炮炸响的声音，这就是过年的气氛……。
又过了一个小时左右，在众人期盼的目光中，何雨柱和一大妈把年夜饭依次端上了桌。“清炖鸡”、“红烧排骨”、“木樨肉”、“回锅肉”、“宫保鸡丁”、“糖酸鱼”、“麻婆豆腐”、“酸辣白菜”再加一个“三鲜汤”。六荤两素，八菜一汤。
这样丰盛的年夜饭，大大出乎龙老太太、一大爷一大妈的意料。沿着桌子坐下以后瞅着这些菜，都有点不敢动筷子。
何雨水这一年多来，好吃的没少吃，所以没了什么意外，只当哥哥多做了几道菜而已。
何雨柱给龙老太太、一大爷一大妈面前的酒杯斟满了酒，何雨水还小，但因为过年，所以何雨柱给她倒了一杯买来的低度米酒。
看着满桌的硬菜，易中海端起酒杯“今年这过年啊不同往年，咱们几家第一次在一起团圆。这是和和美美的大喜啊！我首先祝老太太身体安康，再祝柱子和雨水两兄妹平平安安。也祝我们两口子顺心顺意。最后谢谢柱子辛苦为我们做了这么多平常见不着的好菜……”。
五三年的最后一天，何家、易家和龙老太太围着饭桌，喝酒吃菜，逗乐打趣。热热闹闹的过了个大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