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借钱与院中闲谈

    自从火车站事儿了后，因为临近端午，何雨柱也就在老老实实的呆了几天，并且他也想趁着这段时间盘算盘算今后的路怎么走。同时盯着许大茂别乱跑。平平稳稳的过了端午节再说。

    刚过端午第三天，星期日，一大早，何雨柱还没来得及把自己的想法和事儿捋出个大致脉络，贾东旭就主动登门，找他借钱来了。

    贾东旭是和媳妇秦淮茹一起来的。两口子一进门坐好，就东扯西拉地绕着车轱辘的说着转圈子的话。何雨柱看秦淮茹不时用给贾东旭使眼色，贾东旭一副尴尬的样子。就知道这俩口子遇上事儿了，基本上可以肯定是来借钱的。

    又坐了一会，秦淮茹急了，跺了贾东旭一脚开口了“柱子兄弟，今天是来向你求援来了。现在家里实在是转不开了，你手里的闲钱借上我家十块，等下月东旭关了工钱就还你。”贾东旭一看自家媳妇开了口，也就不含糊了“柱子，不是哥要给你找事。实在是家里拉了了饥荒，昨天你嫂子家带口信来说他爹病了，住院要二十多块。我找师父他也没关工钱，只能借我十块，现在还差十块，所以只能找你帮衬一下，等下月关了工钱一准儿给你送来。”

    何雨柱看他俩口子着急的样子，也没多说，进里间拿出十块钱递给贾东旭，跟贾旭说不用着急，可以慢慢还。

    贾东旭接过钱，俩口子不住口的说着感谢的话。何雨柱也客气了几句，贾东旭两口就告辞走了。何雨柱自从穿过来后，与四合院里的邻居来往并不密切，平时除了得空大家聊几句，也就与许大茂、阎解成来往多一点，而且从不去邻居家串门。所以对四合院中的事了解不多。

    这易中海现在是钢厂的大工，每月工资五十多，他两口子也没多大的开销，这贾东旭还是他徒弟，怎么就只借了十元钱呢？而且这贾东旭也是老老实实的一个人，不抽烟不喝酒的，怎么拉下这么大的饥荒？以后可得多注意一下院子里的事了，别到时给人从后面捅一下可受不了，何雨柱最关心的还是何雨水，自己要是出了什么事，这妹妹可就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了！

    下午何雨柱接了妹妹放学，吃过晚饭后，何雨水在里屋做作业。何雨柱拎出个小凳坐在自家门口，端着茶缸喝着茶乘凉。 “柱子，凉快着呢”,易中海出了东厢房与何雨柱招呼了一句。“易大爷，您吃了吗。”“吃过了，今天这天气不错，不凉不热的”“哟，老易和柱子聊天呢，吃过了吗”“阎老师，还没吃呢，您家的鱼烧好没，我来喝点”阎富贵喜好钓鱼，美其名曰钓鱼能修身养性，其实就是把钓到的鱼买给酒楼和饭馆，得到的钱能帮衬家里。他现在三个儿子，媳妇肚里又怀上一个，全家就靠他的工资，所以日子过得紧巴巴的，能多一点是一点。“你个傻柱子，一天到晚净与我打镲。你个厨子还能缺了嘴儿”。

    “傻柱，给我端个凳子”刘海中还是老样子，让小儿子作跟班给他端着茶缸，迈着大方步来到中院。“刘大爷，您这步子哪学的，没迈好，那戏台上的大官都是这样走的，你看我给你学一段”何雨柱站起身带，学着戏台上的丑角，踮着步子，哈着腰转了一圈 ”。“哈哈哈……”，众人都让何雨柱给逗得放声大笑起来，刘海中脸都气黑了。

    “唉唉唉，傻柱，别逗你刘大爷了，你们都听说了吗？现在国家要把街面上这些做生意的铺子、戏院、酒馆全收了，说是什么公私合营？你们知道这事吗？”阎富贵见刘海中脸色不对，赶紧转移了话题。“对啊，柱子你们酒楼里客人多，你听说什么了吗？我看你这几日也没去上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易中海也向何雨柱问到。何雨柱心里明白，从今年起开始的工商业、农业和手工业的社会主义改造将持续四年左右的时间，到57年才宣告完成。但是他不能说啊，这些事现在才开始，他敢和谁说去？那不是打灯笼去厕所——找死（屎）嘛！

    “易大爷，这我也不清楚，我这酒楼也是在厨房里，没人进来和我说这些啊！安福楼也关张了，我这不是在家等着师父的招唤嘛”“什么？安福楼关张了！那这事儿大了去了!这么大的酒楼都关了，那我们钢厂会不会也关了啊？”贾东旭也凑了过来。

    “那不能，我跟你们说，钢铁是重工业，是一个国家的基础，再说了现在那儿不需要钢铁！”阎富贵一副万事通的模样，“那是呵，我看到前几天我们钢厂还有外国人来查看，昨天不是还拉了不少机器来吗！怎么回关，我说小贾，你一天听风就是雨的，别乱说啊”。“刘大爷说得对，现在到处都在搞建设，钢厂怎么会关呢。我听师父说安福楼不是公家收了，是人老板要回老家了才关了的。”何雨柱捧了刘海中一句。“我说老许，你们放电影也没说说这事？”易中海看见许家财凑过来问到。“这事我倒是听说过，咱们钢厂是重点改造的对象，现在就在谈，以后还要扩大还要添不少机器，你们没看见老毛子都进厂了吗？那就是在测量机器拉来了放哪儿好。”

    “那是你们钢厂，今儿上午我听街道上人说要搞人么普查登记，还要来看房子，你说会不会也把我们的房子收了去？”“是哦，院子里空着的那几间街道的人来看了，全部锁上了，还贴了封条呢！”贾张氏也凑了过来。

    何雨柱转头一看，好家伙！阎富贵的媳妇杨瑞华挺着肚与阎富贵站在一起。刘海中的媳妇赵玉兰，许家财的媳妇刘彩凤，前院倒座房才搬来的陈德海一家和王大根两口子，都站在中院里听着易中海和刘海中几个人聊天呢!大伙儿正聊得高兴，易中海媳妇李桂英也搀着后院的龙老太太走了过来。

    “哟！老太太，您老这边坐”何雨柱一看，连忙进屋端了一把椅子出来让龙老太太坐下，李桂英也站在一旁听大伙闲聊。“我说柱子，学徒学得怎样，没少受气吧？”龙老太太笑眯眯的问何雨柱“回老太太，还行吧，气没少受，手艺也没少学，学手艺还怕吃苦受累。”“那是，好好学，老话说得好啊，‘饿死的厨子也有三百斤’”“老太太哟，你没见这柱子把妹妹养个那个好哟，小姑娘长得白白净净的，乖巧听话，又懂礼，小嘴那个甜哟！柱子，你爹这一走，你倒是把家支棱起来了，是个做哥哥的样子”李桂英和着老太太的话，“易大妈，那是雨水不挑嘴。”何雨柱听到别人夸自家妹子，笑着接过话。

    “得了吧，傻柱，我说你别大手大脚的把你爹留的那点钱花了，你俩兄妹也得算计着点，不然拉了饥荒日子就难了”贾张氏一如既往的嘴孬了。“那倒是，我说柱子兄弟，你也太惯着你妹妹了，要什么买什么，你看这小雨水全自身上下，一个补丁也找不着，那小脸嫩得，看着就想上去掐一把。”秦淮茹做完家务也走了出来搭上了腔。“嫂子，不是这么说的，这老话说‘女孩要富养’以后长大了，不会吃亏”何雨柱笑笑回着秦淮茹的话。

    “你那是富人家的话，咱老百姓不算计着，这日怎么过？老话说‘雨天苦来阴天吃，阴天苦来晴天吃’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一生穷”阎富贵摇头晃脑的，一幅老夫子的样子。

    大家伙在院里东一句西一句，不时还能听到刘海中的哈哈声，就这样聊到天黑，慢慢的散了。

    何雨柱椅子、凳子带回屋，招呼妹妹洗漱、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