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回不去的前世今生
一、回不去的前世与今生
漫天飞旋的雪幕。公路的车都开不快,车灯像一串星星点点,直至远方。
晚上23时左右,陈铭勇驾着车,行驶在京通快速公路上,看着笔直的通惠河岸。旁边就是地铁八通线高架桥,再往前就是五环了。他的家就在京城五环边的一个小区里。
车载收音机传来一首熟悉的旋律。“如果再回到从前,所有一切重演,我是否会明白生活重点,不怕挫折打击,没有空虚埋怨,让我看得更远……”
刚到五环,车灯前的路边广告牌从雪雾里冒了出来,上面是一个不知名的冰淇淋广告。广告牌四周堆上了厚厚的积雪,使广告牌上的内容显得格外生动。
这一幕让陈名勇想起了小时常喝的橘子味北冰洋汽水的味道。那时没有人知道什么是阿根达斯,更不知道什么是蓝山咖啡。然而社会的发展,光阴流失,过去的一切都成了历史。
路边的木头电线杆没了,国营副食店也成了超市,澡堂子成了更加舒适、豪华的洗浴中心,电动车和汽车取代了自行车。
整个城市改变的速度要远远超过人的变化。 过去的一切已经完全基本无法辨认,过了一年又一年,几十个春秋。时间将一个现代化的城市叠加在了传统的京城之上。世界上每一个人都知道现在的京城的样子,除了廖廖的几处老建筑和故宫,它看起来几乎更像是一个摩登的都市。
无数的高楼大厦、各式建筑和一条条宽大的公路与高架桥都让人找不着北。富丽堂皇的高层建筑,一个比一个庞大高耸,气派非凡。一个比一个更加流光溢彩,灯火通明。
无数的老字号在这摩登的节奏中不断被“埋葬”或者被“消灭”。 人们在摩天大楼、肯德鸡和星巴克之间徘徊。旧时的胡同除少数需要“保护”,都被国贸、鸟巢、水立方、华视大裤衩这些现代的地标性建筑取而代之。
霓虹灯闪烁,高楼到处林立。现代的繁华永远如是。 还能再回到从前吗? 回不去了。
“……我不再轻许诺言,不再为谁而把自己改变,历经生活试验,爱情挫折难免,我依然期待明天……” 人生如梦,一晃,几十年就过去了。他这个“祸害”也是五十多奔六十的人了,多快呀?他活的这五十四年,总结过往,除了读书和当兵时代。自二十六岁下海后就他妈的全是一片腐败和自我放纵。
一辈子为了金钱、权力斗得浑身是伤。突然间,他发现自己整个人生中最大的悲剧,就是自己的生命轨迹没有留下多少美好的记忆。
“我这辈子,都他妈的是哪儿跟哪儿啊!”毫无征兆的,陈铭勇的情绪一下子变得十分低沉“啊……!”他突然在车里大吼一声, 然后,他居然泪流满面,哭了……。
真他妈的邪门!
雪下得很大,满天皆白…… 车速很慢,每小时三十公里。 陈铭勇没法开得太快,天气实在太糟。 快
半小时了,连续几公里,他的车就一直被一辆满载的重型汽车死死挡住了前面的去路。只能跟在后面缓缓而行。
按了半天喇叭。满载的重型汽车才开始向路边避让。 陈铭勇猛一踩油门,越过白线,向前加速超车。
面前一片光亮耀眼。对面车道驶来的一辆深灰色的路虎竟然失去了控制,腾空而起。飞跃过公路中间的隔离带,正对着陈铭勇的车头直冲过来! 我操?!
眼见路虎车头的灯光越来越亮,越来越亮,眼前一片惨白,什么都看不清了……
哪儿来的轰鸣声?在打雷吗?红色的雪? 陈铭勇感觉到身体在放松,放松……,简直是飘荡在天堂。
黄泉路上无老少。生命,真的是猝不及防!只留下一个印象至深画面……
锣鼓巷一个四合院,门下的高台阶上坐着个不到六岁的小女孩。身穿蓝色素花小棉袄,扎着两个麻花小辫,用手放在前额上,遮挡着阳光。大大的圆圆的眼睛张望着巷口,等他回家。她是谁?妹妹?对,是妹妹,这是他唯一的亲妹妹!
儿时的妹妹完全是他的小跟屁虫,当他放学一出现在胡同里,妹妹就会用稚嫩的声音叫着哥,蹦跳着跑过来,然后拉住他玩脏了的手,一起跑进家门。
妹妹白嫩的小手肌理清明,充满了温暖的肉感。印象里,竟传来妹妹稚嫩的声音。“哥,哥……”“哥,你吃。”妹妹伸着小手,把一块糖塞进他嘴里。
“哥,我怕……”妹妹跑着,而他手拎吊死鬼儿(尺蛾幼虫),在后面疯追。
“哥,真甜。”妹妹吃着大红枣笑了。
“哥,疼吗?我给你抹点‘二百二’,抹了好得快。”妹妹把红药水涂在他被枣树刮伤的胸口,疼得呲牙咧嘴。
“哥,你真厉害。”妹妹崇拜地看着他。尽管他眼角乌青,但替妹妹报了仇,揍了胡同里欺负她的“锛儿头”……
“爹,你别打哥了……摔着刘大妈的西瓜皮是我扔的……”妹妹含泪为他的过失遮掩……
想起来了。想起了与妹妹之间的亲密,想起了妹妹对他的依恋。
心底泛起阵阵温暖,舒服得像是要把整个儿人都融化了一样……
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将陈铭勇带入到了争议满满的《情满四合院》的剧情时空中来,并且成为了主角人物傻柱(何雨柱)。
刚到这个时空时,陈铭勇怎么也想不通,自己虽然看过这部电视剧,但自己也不是什么愤世嫉俗的人啊!为什么是就搞成穿越剧了呢?整整半年时间,陈铭勇也不愿与原主的记忆融合,并且想尽了各种办法,但也无法回去。等他回过神来与原主的残存记忆融合完成时,便宜老爹何大清带着白寡妇跑啦!?……
真他妈的,你跑就跑吧,好歹留点钱给兄妹俩生活啊!陈铭勇翻遍家中,就找到不足一百元的现金(这里就不再按旧币算了,太麻烦)和不到二十斤二合面。傻柱现在还在安福楼做学徒,每月薪金学徒工资八元,兄妹俩以后怎么过?加上妹妹何雨水吵着要爹,何雨柱(陈铭勇)只好拉着和妹妹何雨水到保城找何大清。
结果和剧情一样,白寡妇连门都不开,没见到人。但何雨柱是谁!前世的他好歹也混了一张法律专业的本科文凭(虽然花钱较多),也是身家上千万的“成功人士”。有办法啊,把街道委员会的人和警察叫上,一起上门把何大清与白寡妇一通教训,最后从何大清手中扣出了三百元并写下了房屋过户与每月通过邮寄十五元抚养费的协议。并按何雨柱的要求写了断绝父子(女)关系声明(一式五份)何大清一份,保城的街道和派出所各存档一份,何雨柱一份,原户口所在街道保存一份(由何雨柱带回交存)。
就此,何雨柱与何雨水两兄妹返京,开始了互相依赖的漫漫生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