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皇后与肃王正面交锋

    城门守将跌跌撞撞地跑上大殿，慌慌张张地回报：“叛军要要要要攻城了！”

    皇后淡定地问：“他们以什么名义攻城？”

    “清君侧！他们说皇后无德，牝鸡司晨！”

    清的自然是皇后和岺家。

    皇后甩了甩大袖，说：“既如此，吩咐下去，不必抵抗，别做无谓的牺牲，直接让肃王来见本宫。”

    朝臣们皆不发一语。

    太子生死未卜，太子党无力回天，唯有长叹一气。

    肃王党面面相觑，不敢相信皇后这么好说话。看皇后前两日的撒泼模样，还以为她会选择不死不休。

    肃王看到缓缓打开的城门，满意地笑了。

    他带了七万人马入城，八万人马守在皇城外等着迎接往回赶的禁军。

    虽然禁军人数多，但是他有制胜法宝。别说十万禁军，二十万都不在话下。

    二十年了，当初如丧家之犬般被赶走，如今以王者的姿态回到皇城，肃王激动得想仰天大笑，但是想到王妃的叮嘱，只得强忍住。

    师爷凑上来道：“王爷，属下负责带人在城中挨家挨户清查，以防太子那边……”

    肃王点点头，心头热乎得很，带着人马直奔皇宫，恨不得立刻登基。

    众臣注视着肃王大摇大摆地闯进大殿，铠甲银光闪闪，佩剑上镶嵌的宝石五光十色，这富贵逼人的装备没给他增添贵气，反而映得他像一只穿了虎皮的黑猩猩。

    皇后端坐在凤椅上俯视肃王，微不可察地勾了勾嘴角。

    果然还是那个横冲直撞的二愣子。

    “当年，先皇严令王爷此生不得再回到皇城，如今王爷带军围城，是不把先皇放在眼里了么？”

    皇后先发制人，抛出祖宗礼法压肃王一头。

    太子党纷纷怒视肃王。

    肃王哼了一声，大声道：“本王是中宫嫡出！不忍大梁江山被一妇人把持，先皇说不得还要赞许本王的！”

    兵部尚书率先给肃王站台：“先有牝鸡司晨，才有天狗食日，王爷是大梁皇子，匡扶正统是应该的，大梁终究还是姓祁的！”

    肃王满意道：“正是这个理！大梁江山落入你们岺家手里，先皇才真的要不瞑目！”

    皇后看着他，并不驳斥。

    肃王记起王妃“速战速决，不要和皇后讲道理”的叮嘱，粗声粗气道：“贤臣择主而侍，有谁反对本王的现在就站出来！”

    话毕抽出一半的佩剑，冰冷的剑光在昏暗的光线下格外慑人。

    殿中瞬间寂静一片。

    礼部尚书刚抬起一只脚，看了看四周，又缩了回去。

    如果今日被为难的是太子，他倒是可以豁出这把老骨头。

    但是太子不在了，为了皇后，倒是没这个必要。

    太子党集体沉默。

    肃王党贼溜溜地转着眼圈，就等着事后论功行赏了。

    皇后心下悲凉，却还是一言不发。

    忽然一道苍老但有力的声音响起。

    “老臣反对！”

    众人齐刷刷看向内殿里走出来的佝偻老人。

    虽然光线昏暗，但是老人历经两朝，门生遍布朝野，谁也不会认不出他是当朝相爷。

    相爷下狱的时候，求情的大臣数不胜数，可皇上铁了心给太子点颜色瞧瞧，一个都没搭理。

    皇上一昏迷，皇后就下令把相爷从牢里带走了。

    相爷伤得重，一直留相爷在东宫偏殿休养，不知他如何强撑着来的。

    “肃王殿下，老臣反对您登上皇位！”相爷颤颤巍巍，风中残烛一样的姿态，他走到肃王面前，一字一句地重复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