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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8章 第二百八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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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九的脸已经惨白, 看着陆小凤,一字字地道:“现在你总该相信薛冰还活着了,你愿不愿意答应我的条件?”

    薛老太太的女儿夏夫人亲自从锦盒中取出一件粉红锦衣, 这件锦衣上用五彩绣线绣着山河日月, 锦衣的颜色在阳光下变幻不定,好似海浪般飘忽不定, 又似星河般时而变深, 时而变浅, 流光溢彩,璀璨夺目。

    夏夫人道:“王爷, 王公子,这是我母亲穷尽一个月的心血, 缝制的一件衣服, 几乎累瞎了自己的眼睛。我曾经劝她保重身体,缝制衣服不必急于一时, 她跟我说,神针山庄随时会有灭顶之灾, 她已经这么大岁数了, 便是立刻死了,这辈子也已经活得够长了, 只想在临死之前,将自己毕生所学都施展出来, 缝制一件堪比千里江山图的衣服,若能成功, 她的一生才算是圆满了,到了九泉之下也能瞑目了。这件衣服,我母亲交给我的时候, 心里是很满意的,还请王公子穿在身上试试。”

    这件衣服实在漂亮,贾珂和王怜花都有些移不开眼。

    贾珂接过这件衣服,只觉这衣服有一点美中不足之处,就是因为衣服上有太多饰物和刺绣,穿在身上甚是沉重,笑道:“辛苦薛老夫人了,这件衣服漂亮得很,我们现在就穿上试试,夏夫人先去客房休息吧。”

    夏夫人笑着应是,走出房间。贾珂拿着衣服,啧啧称奇,说道:“这件衣服好漂亮,王公子快把衣服脱了,让我给你穿在身上试试。”

    王怜花一抬手,竟把身上的衣服全都脱了下来,赤条条地站在贾珂面前,脸上还装出一副害羞的模样,偷偷看了贾珂一眼,见贾珂在看他,看了几眼,便低下头,脸上一阵晕红。

    贾珂笑道:“你这样勾引我,我可一点都不想给你穿衣服了。“

    王怜花将嘴唇凑到贾珂耳边,双手伸进贾珂衣服里,眯着眼睛,轻声道:“皇后这话,朕就听不懂了。难道不是皇后让朕把衣服脱下来,方便你给朕换衣服的吗?怎么在皇后嘴里,倒成朕在勾引皇后了?”

    贾珂笑道:“皇上真的听不懂?若是听不懂,这条尾巴是从哪里伸过来的?”搂住王怜花,又道:“怎么这样兴奋?怪我这几天晚上没喂你吗?”

    自从吴明来找过“玉罗刹”以后,贾珂和王怜花就一直在后面跟踪他,因为其他人武功都不如吴明,跟踪吴明,定会被吴明发现,所以跟踪吴明的差事一直是他们两个在做,朝政都暂时交给柳无眉扮成贾珂的模样来处理了,自然没什么机会亲热。

    王怜花闭着眼睛,将脸埋在贾珂肩头,“嗯”了一声,说道:“想你。”

    贾珂听到这话,如何能忍,当即将那件粉红锦衣扔到椅子上,把王怜花抱了起来,说道:“那咱们先去洗澡,再来试衣服。”

    王怜花吃吃一笑,说道:“为什么不是先去试衣服,再去洗澡?”

    贾珂笑眯眯地道:“这件衣服不是你准备在封后大典上穿的吗?你的小尾巴已经泫然欲泣,若是哭到衣服上,这件衣服可就没法穿出去给别人看了。”

    王怜花哼了一声,说道:“难道只有我泫然欲泣,你就没有泫然欲泣?那你穿这件衣服给我看看,我就喜欢看你穿粉红色的衣服。”

    贾珂笑道:“我虽然没有泫然欲泣,但我怀里抱着一只泫然欲泣的小猪大王,当然也没法穿这件衣服了。”然后咬住王怜花的耳朵,说道:“你若是急着看这件衣服穿在身上是什么模样,那你现在就哭,等你哭完了,我就给你穿衣服。”

    这时正是中午时分,吃过饭后,府上众人或是回房午睡,或是在园子里闲逛,或是聚在一起聊天。但也有一个人像是有什么心事,在屋里休息了一会,便离开屋子,信步观赏园子里的风景。转了良久,忽听有人呼道:“怜花!”声音中充满了撕心裂肺的痛苦和不敢置信。

    这人似乎等这句话已经等很久了,听到这话,登时露出微笑,取下落在肩头的几片梅花,走到屋前,伸手将门推开。

    屋门打开,迎面一阵浓重的血腥气,那件粉红锦衣此时平铺在地,衣服里面躺着一具雪白骷髅,依稀还能看见骨架上挂着一点鲜红的碎肉,污血自衣服里面缓缓渗出。衣服旁边散着一大把乌发,似是刚从头上拽下来的,连着头发的头皮也已消失不见,依稀还能看见一丁点碎肉。

    贾珂远远跪在地上,看着那具雪白骷髅,脸上满是泪痕,肌肉扭曲,似乎忍着极大的痛楚,听到开门声响,转头看向来人,随即瞳孔收缩,说道:“是你!”

    来人笑道:“是我!”

    原来是薛老太太的女儿夏夫人。

    贾珂冷冷地盯着他,说道:“你是天蚕教的人?”

    夏夫人笑道:“你果然有几分见识,能够认出这是天蚕教的手段,不过仔细想想,倒也不足为奇,毕竟贾珠当年就是死在天蚕教的剧毒之下。我知道你这辈子再没见过比那更可怕的死法,自然记忆犹新,不过现在你又见到了一次。我敢保证,王怜花临死前经历的痛苦,要胜过贾珠许多倍,毕竟贾珠只是吃了一点天蚕制成的剧毒,王怜花却是活活被藏在衣服里的一百多只天蚕啃成了一具骷髅。”

    他这一番话中的每个字都像是一把无形铁锤,重重地击在贾珂身上,贾珂身子不住颤抖,双目已经赤红,竭力保持平静,说道:“你知道这么多事情,在天蚕教的地位一定不低。莫非你就是天蚕教的教主?”

    夏夫人笑道:“吴明从前总在我面前吹嘘你,但我对吴明的话始终半信半疑,今天听说吴明死在了你手上,我对吴明的话相信了一小半,如今见你突逢变故还能保持冷静,甚至一下就猜到了我的身份,我才终于肯相信吴明说的是真的了。不错,我就是天蚕教教主桑木空。”他说到最后,忽然变成了男子的声音,声音甚具威严,颇为低沉动听。

    等到把话说完,桑木空抬手在脸上揭下一层皮,头上的假发和这层皮一起被他揭掉。这时他的真正面目已经露出来,只见他面容清癯,风神俊朗,年轻时必定是个美少年,如今上了年纪,也依然十分出众。只是他身上还穿着女子的衣服,身材也是女子的身材,露出这张脸来,未免有些滑稽可笑,只是现在没有人笑得出来。

    贾珂冷笑道:“吴明……你这计划精妙无比,令人防不胜防,有你准备的这件衣服,吴明为何还要冒险对怜花动手?”

    桑木空微笑道:“我这个计划固然十分精妙,但若吴明没有死,你们必不会对这件从外地送来的衣服毫不设防。我将上百条天蚕藏在这件衣服的刺绣之中,虽已对这些天蚕做了处理,没有血肉与它们紧紧相贴,它们绝不会从冬眠中醒过来,可是这些天蚕毕竟是天生天长的东西,你们若是用水去浇这件衣服,它们也会现出原形。只有吴明死了,你们觉得这世上再没人能威胁到你们了,我这个计划才可能成功。”

    “何况,”他语气忽然变冷,“吴明是个杀手,杀人是他的老本行,我想他真是安逸日子过多了,精心筹备了好几天的刺杀,不仅没能伤到王怜花一根毫毛,反而赔进去了自己的性命。我本来以为他能成功呢,他若是成功了,这件衣服我就给他穿。”

    贾珂冷笑道:“你这件衣服做的这么好,薛老太太收了你多少好处?”

    桑木空笑道:“你可以猜猜。”

    贾珂又道:“有什么可猜的,我看你是把薛家所有人,连同那个慕容九说在她手里的薛冰,至少杀了一半,把他们的脑袋送到薛老太太面前,逼迫薛老太太帮你做这件衣服吧。”

    桑木空笑道:“难道我只会杀人,不会收买人吗?”

    贾珂道:“你看着可不像是这种人。”

    桑木空微笑不语。

    贾珂又道:“吴明也喜欢粉红色?否则他怎肯穿这件衣服?”

    桑木空笑道:“吴明当然不喜欢粉红色,但这是王怜花专门给自己的大日子准备的衣服,我相信吴明一定会有兴趣。”

    贾珂冷笑道:“原来这是你给吴明准备的丧服,你从一开始跟吴明合作,就想好这一天了?”

    桑木空道:“那倒不然。老夫最初是看上吴明的才干,认为吴明必定有所作为,真心实意跟他合作。但是现在……”

    他冷笑一声,继续道:“吴明后院失火,老夫已经没耐心等他收拾好残局了。”

    贾珂道:“后院失火?”

    桑木空冷冷道:“这要感谢敏敏特穆尔了。她在昆仑抓住了楚留香,自己没地方关押楚留香,便将楚留香送去了吴明那座海岛。

    岂知楚留香只是假装失手被擒,他到了海岛以后,混入吴明的手下之中,没费多少力气,就迷倒了吴明那些女手下。动了心的女人,哪里还能对情郎藏住秘密,没过多久,吴明的老底都被楚留香翻了出来,不仅如此,他还策反了很多吴明的手下。比如宫九。”

    贾珂道:“宫九?”

    桑木空道:“楚留香查到了宫九的身世,虽然只是一些线索,他设法让宫九知道了这些线索。我不知道宫九到底查到了什么东西,但是没过多久,他就和吴明决裂了。”

    贾珂了然道:“所以吴明会冒险来京城刺杀怜花。他的那些得力干将都已离他而去,他可能得花上十几年、二十几年、甚至三十几年的时间才能恢复元气。他知道如果这次他不行动,他可能终其一生,都没有机会了。”

    贾珂这一番话虽然是用肯定的语气说的,其实他也没有十足把握,所以说话的时候,一直盯着桑木空的眼睛,看看他对自己这一番话有何反应。

    桑木空道:“现在你总该明白,老夫为何要吴明死了。吴明没有看好手下,以致后院起火,他几乎变成孤家寡人,他现在的实力,和当时来找老夫合作时的实力判若两人,并非老夫背信弃义,真正背信弃义的人是吴明才对。”

    贾珂道:“但你杀了怜花,杀了吴明,又能如何?难道你以为你杀了我,你就能做皇帝了吗?天蚕教一向杀人如麻,无恶不作,在江湖上早已成为过街老鼠,人人得而诛之。难道你以为你把龙袍披在身上,就是皇帝了?倘若文武百官不肯臣服,黎民百姓不肯拥护,你一个孤家寡人,也算是皇帝吗?”

    桑木空笑道:“这就不用你担心了。我有万千天蚕在手,谁人不服我做皇帝,我便送一只天蚕给他,到时他的血肉都成了天蚕的腹中餐,就算他依旧不服我做皇帝,又有什么用呢?

    就像你的王怜花,他生前虽然对你百般呵护,不愿你受一点伤,但他如今已经被我的天蚕啃成这样一副骨头架子,心里再着急,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你死在我手上了。你放心,我对你会很温柔的,总要尽量给你留下一张脸,免得别人认不出你来。”

    贾珂缓缓站起身来,半张脸被阴影笼罩,神情看不清楚,说道:“你以为你能杀了我?”

    桑木空大笑道:“老夫从来不说大话。”又道:“你知不知道老夫为什么要跟你说这么多话?”

    贾珂道:“为什么?”

    桑木空道:“因为我要等一个人。”

    贾珂道:“等什么人?”

    桑木空一笑,说道:“燕南天。二十二年前的今天,燕南天杀死了老夫的妻子,二十二年后,老夫要让燕南天眼前看见心爱的侄子在他面前被万虫啃噬,全身血肉进入虫腹,最后全身只剩下一张脸。”说到最后,他的袖中忽然喷出一道黄烟。

    这些天蚕由桑木空亲手养大,他不知费了多少心血,终于想出了让天蚕配合自己的办法。

    这道黄烟中的几种成分之于天蚕,无异于猫薄荷之于猫咪,天蚕只要闻到这股黄烟,便会疯狂攻击周围的活人,而他自己身上携带着一种秘药,天蚕闻到这种秘药,就会退避三尺,决不会攻击他。

    他已经用这种办法对付过很多强敌了,每次敌人都会被躁动不已的虫潮吞没,顷刻间就会变为一具白骨。

    他微笑着看着贾珂,已经能够想到接下来天蚕一拥而上,将贾珂啃噬干净的画面了。

    过了一会,又过了一会,屋里始终十分安静,一只天蚕的影子都看不见。

    桑木空终于变了脸色,说道:“这是怎么回事?天蚕呢?”

    贾珂忽然一笑,说道:“教主在毒虫毒草上浸淫数十载,一定听说过冰蚕吧。”

    桑木空目光闪动,说道:“冰蚕?”

    桑木空当然听说过冰蚕,冰蚕是天下万毒之首,唯有火蟾能与之抗衡。

    论起辈分,桑木空养的天蚕是冰蚕不知多少辈的后代,论起能耐,天蚕的身体虽然可以制成剧毒,但体内毒液只是腐蚀性强,并不致命,以血肉为食。

    而冰蚕不仅体内的寒毒可怕无比,并且以毒物为食,毒性越强,它越喜欢,捕食之时,只需在毒物身上爬过,毒物便被它身上寒毒所化,皮开肉绽,四分五裂,兼之行动如风,远非天蚕能比。何况天蚕天生畏寒,冰蚕却是世间至阴至寒之物,正是天蚕的克星。

    桑木空曾经几次去过昆仑山找冰蚕,但每次都是空手而归,对冰蚕的了解都来源于书上的记载和江湖上的传闻,只道冰蚕早已灭绝,谁想贾珂竟然提起冰蚕,再想起自己那些本该出现却不见踪影的天蚕,心疼之余,大感惊喜,问道:“你手上有冰蚕?”同时心下隐隐感到不妙,却不明白是为何事。

    忽听得里屋有人说道:“你倒是不笨嘛。”珠帘掀开,一人走了进来,桑木空还没看清来人的面目,只是听到他的声音,全身便如堕冰窖。阳光下只见这人走到贾珂身边,笑眯眯地看了过来,却不是已经被天蚕啃成一具骷髅的王怜花又是谁?

    但见他皮肤白腻如脂,脸上隐隐似有宝光流动,便是上等美玉,也绝无这般晶莹雪白,两片薄薄的嘴唇甚是红润,脸上笑容得意之极,无论怎么看,都和骷髅没有半点关系。

    桑木空看看王怜花,又看看贾珂,说道:“原来你们早就知道这件衣服有古怪了。”他的语气竟然十分平静。

    贾珂淡淡地道:“我知道天蚕教是吴明的老朋友,吴明这次破釜沉舟来京城对付我们,怎会不把自己的好朋友一起叫来。何况我从前在贵教手上吃过好大的亏,这次再不防备,岂不就成傻瓜了。”

    桑木空道:“你们当然不是傻瓜。”

    他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如果我早知道你们手里有冰蚕,绝不会用这种办法来算计你们。”

    他一生与毒虫毒花打交道,当然清楚自己虽然将那上百只天蚕藏得十分隐蔽,但那只能瞒住人的眼睛,可瞒不住冰蚕的嗅觉。冰蚕又是以毒物为食,一旦感知到这上百只天蚕,便会立刻爬到天蚕身上吸食毒液。

    贾珂和王怜花不用看见这些藏在衣服里的天蚕,甚至不用想起这世上还有一个天蚕教,只要及时察觉冰蚕的异样,并将冰蚕放出来,这些天蚕就伤害不到他们。

    王怜花大笑道:“只可惜世上从没有后悔药,更不可能买到‘早知道’。不过在这件事上,你也只能怪你自己,怪不到别人。倘若吴明从前跟你说贾珂如何厉害的时候,你将他把那些话铭记于心,而不是认为他是在大吹法螺,胡说八道,你收到吴明的死讯以后,就来向我们投诚,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说罢,从腰间取下一只白玉葫芦,拔开瓶塞,数道寒光自葫芦中蹿出,转眼间就爬上了桑木空的身子。

    天蚕教在江湖上臭名昭著,多是因为他们的“七大魔功”阴毒无比,杀人手段匪夷所思,门下弟子又都是心狠手辣,杀人如麻之辈,行走江湖之时,稍有不如意,便会用极为残忍的手段将别人折磨致死。

    桑木空堂堂天蚕教教主,手上自然有许多厉害法宝,他刚刚在跟贾珂和王怜花说话,其实左手手指早就不动声色地缩进袖中。这时见这几只冰蚕扑了上来,他丝毫不慌,袖中忽然闪电般射出数道银线,击在这几只爬到他身上的冰蚕身上。

    这数道银线正是天蚕教的至宝天蚕圣水,此水阴毒无比,只要沾上几滴,不仅沾到的皮肤立刻腐烂,而且毒质由毛孔进入体内,不出半个时辰,这人全身都会化为一团烂泥。

    眼看这人人闻之色变的可怕毒水就要落到冰蚕身上,这几只冰蚕非但不避,反而迅捷无比地迎了上去,仰头吮吸,仿佛这不是腐蚀性极强的毒水,而是香甜可口的花蜜,顷刻间身子又胀大了不少。

    这几只冰蚕忙于吮吸天蚕圣水,都松开了桑木空的身体,桑木空等的正是这个机会,后面包袱甩开,四条断臂自包袱中飞出,向贾珂和王怜花疾射而去。

    这四条断臂鲜血淋漓,似乎刚从活人身上砍下来,血液四处飞溅,那几只冰蚕更加躁动,似乎已经嗅到血液中含有的剧毒。

    这正是天蚕教中的‘化血□□,金刀解体,血遁大法’,这四条手臂一经掷出,便会立刻爆炸,血肉化为血雾在空中弥漫。这团血雾的毒性虽然不如天蚕圣水,但同样剧毒无比,碰到以后,身体也是很快就会化为一团烂泥。因此这一招一直是天蚕教弟子保命的法宝。

    但听得“嘭”的一声巨响,这四条手臂同时炸开,眼看碎肉碎骨就要化为血雾,便在这电光石火的一瞬之间,一条白色绸带忽地飞出,将这四条手臂同时卷住,跟着向前一递,绸带竟然又在空中伸长数尺,将那四条手臂拍在正要逃跑的桑木空的嘴上。

    几乎就在同时,这四条手臂尽皆化为一团血雾,同时一道劲力顺着绸带传来,打落桑木空七颗牙齿,逼得他不得不张大嘴巴,任由绸带将这四条手臂塞进他的嘴里。

    本来桑木空的嘴巴就这么大,绝不可能将这四条手臂一起吞进嘴里,但这四条手臂既已化为无形的血雾,也就无所谓桑木空的嘴巴有多大了。

    顷刻之间,血雾随着这道劲力进了桑木空的嘴里,桑木空的嘴巴被绸带堵住,血雾没法出去,只能顺着食道进入桑木空的腹部。

    桑木空的血液里本就含有十分厉害的剧毒。如今将这四条断臂化为的血雾吞入腹中,对于冰蚕来说,实是世间难寻的大餐,加上桑木空刚刚喷射出来的天蚕圣水已被它们吮吸干净,这团血雾一被桑木空吞入腹中,它们便迅捷无比地爬到桑木空身上,经过之处,都留下一条焦线,好似烧得赤红的烙铁。

    突然间一道粉色绸带飞来,将这四只冰蚕卷了起来,来势虽然迅捷无比,但动作轻柔异常,自是怕将这几只柔软的蚕虫压死。

    绸带一将冰蚕卷住,便即倒卷回来,贾珂拿着白玉葫芦,瓶口朝上,王怜花将这四只冰蚕放入葫芦之中,看着贾珂用瓶塞堵住瓶口,对那四只冰蚕道:“这世上毒物千千万万,你们既已到了咱们家,日后再也不愁吃喝,不要什么脏的臭的都吃。往后我再看见你们吃这种东西,先罚你们饿上三天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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