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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2章 第七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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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怜花从怀里取出一块北帝玄珠, 掰下来一小块,捏成粉末,撒在那人鼻端。

    这北帝玄珠也叫硝石, 对治疗头痛昏迷颇有奇效。那人本来已经痛昏过去,贾珂用竹签去戳他的人中,他都醒不过来,这时将北帝玄珠的粉末吸入鼻腔, 不过片刻, 便即清醒。

    那人睁开双眼, 见王怜花站在旁边, 想起适才自己被王怜花剖开了肚子, 吓得冷汗直流,心跳也要停止了, 暗道:“这人剖我肚子, 剖得如此顺手,真不知他从前找过多少人练手。他连这等事都做得出来, 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我落在他的手里,定会受他百般折磨, 还不如立刻自杀,一了百了,总胜过在他手里受这煎熬之苦。”想到这里, 心意已决, 便要咬舌自尽。

    只是他刚刚做完手术,元气大伤,浑身乏力,一个小小的咀嚼的动作,做起来都格外吃力。

    王怜花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 微微一笑,说道:“兄台,你要咬掉自己的舌头吗?你若是想咬,那就咬吧,在下虽然不才,但是接舌头的手术,还是做得了的。这里有针有线,你把舌头咬掉了,我便立刻给你缝回去,那可多方便啊,你说是不是?”

    那人想起自己肚子上的伤口,知道这种事,王怜花一定做得出来。

    他想到到时王怜花会如何掰开他的嘴,用针线将他的断舌缝起来,登时额头冷汗涔涔而下,肚子上的伤口似乎也更疼了,眼前阵阵发黑,险些再次痛昏过去,好在那北帝玄珠的效用还未过去,竟让他在痛苦中保持了一片清明。

    他额头上的冷汗一滴滴地流了下来,连他的眼皮上也沾着几滴汗珠,他一眨眼,汗珠便会流进他的眼睛里。但他还是竭力睁大眼睛,看着贾珂和王怜花,说道:“难道你们不想知道陆小凤在哪里吗?”

    他这时太过虚弱无力,说话声音细若游丝,外面的鸟叫声再大一点,就会把他的声音完全盖住了。

    王怜花道:“不想。”

    那人一呆,说道:“难道你们不想给陆小凤收尸?”

    王怜花笑了笑,说道:“陆小凤活着,我都懒得去救他,何况他已经死了。他的尸体有什么好,值得我跑这么一趟?”

    那人又是一呆,艰难地转动眼珠,看向贾珂,说道:“你是陆小凤的朋友,难道你不想给他收尸吗?”

    贾珂脸上露出轻蔑之色,笑道:“我是陆小凤的朋友?”

    那人道:“你当然是陆小凤的朋友。”

    他连着说了好几句话,身上的力气所剩无几,连呼吸的力气都快没了,只好停了下来,喘了几口气,碍于肚子上的伤,不敢大口喘气,只能小口小口地喘气,因此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说道:“你和陆小凤一起见过石观音。”

    贾珂一直以为这人扮成陆小凤在冷宫里等他,一定已经知道他的身份了。先前他还没想出到底是什么地方不对劲,跟这人说的是“咱们从前遇到石观音那次”,这人既然对陆小凤和石观音的事了如指掌,就算先前不知道他的身份,听了他这句话,也该知道他是谁了才是。

    可是听这人的意思,这人竟似完全不知道他是贾珂,这人说他和陆小凤是朋友,用的证据也只是他和陆小凤一起见过石观音,而不是其他事情。

    贾珂心里想着这些事情,向那人一笑,说道:“多谢你提醒,我差点忘了自己是陆小凤的朋友了。陆小凤反正死了,给他收尸也没用,我也不必费这个力气,不过我和他到底朋友一场,总得给他报仇。怎么报呢?就用刀子把你身上的肉一片片削下来吧。”

    王怜花笑道:“这个主意好!如今天气寒冷,正是吃火锅的好时候,我这就叫店伙送来锅和调料,等水烧开了,就可以片下他的肉,涮进锅里吃了。现片现涮,这锅人肉宴一定非常美味。”

    王怜花说完这句话,便向房门走去,那人见王怜花真要去找店伙,吓出了一身冷汗来,心脏似乎又不跳了,急道:“陆小凤还没有死!”

    王怜花脚步不停,走到门前,说道:“没死就没死吧,这桌人肉火锅,我今天是吃定了。”

    那人只好看向贾珂,说道:“陆小凤虽然没死,但他现在在哪里,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你们若是把我杀了,陆小凤定会活活饿死,难道你不想救陆小凤吗?”

    贾珂耸了耸肩,有些无奈地道:“我当然想救陆小凤了,毕竟我们是朋友嘛,但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刚刚自作聪明,跟我们说陆小凤已经死了。你这一句话勾起了我这兄弟肚子里的馋虫,他想吃什么东西,谁也拦不住他。

    何况你刚刚先说陆小凤已经死了,现在又说陆小凤没有死,谁知你哪句是真,哪句是假。我反正听你亲口说的陆小凤已经死了,那就当陆小凤已经死了吧。”

    那人又惊又惧,又有些恼怒,心想我骗了你们是我不对,可是第一个说要把我的肉片下来,把他肚子里的馋虫勾起来的人是你,我怎会要你们把我身上的肉片下来?

    便在此时,忽听王怜花说道:“我们要在房里吃火锅,你给我们准备些锅碗调料送过来,肉就不用了,白菜、豆腐和香菇干各来一盘。”

    那人吓得浑身发颤,脱口而出:“陆小凤在‘洪’字号的冰窖里!他还活着,他真的还活着!”他本就元气大伤,又流了很多血,这时眼见王怜花真要把他吃了,心中惊惧异常,最后一个字刚一说完,眼前一黑,竟又晕了过去。

    他躺在床上,看不见外面的情形,哪里知道王怜花只是把房门打开,对着外面说话,像是在跟店伙说话,其实门外一个人也没有。

    王怜花见自己不过说了几句话,就把那人吓昏过去,不禁得意一笑,将门关上,走到贾珂身后,伸臂将他抱住,说道:“这人胆子可真小,不过听了几句话,就吓成这样,真以为江湖上人人都是‘不吃人头’李大嘴吗?”

    贾珂握住王怜花的手,笑道:“我们王公子可比李大嘴可怕多了。李大嘴吃人只是一刀把人杀死,再把那人的尸体放进锅里煮着吃,我们王公子可是先让他亲眼看见自己是怎么被你开膛破肚的,再让他亲耳听到你说要把他片了吃。说不定他刚刚看见你用匕首剖开他的肚子如此娴熟,就已经想过,你从前是不是吃过自己亲手杀死的人了。”

    王怜花哈哈一笑,说道:“也是,李大嘴算什么东西,也配跟我相比。”又道:“咱们现在去冰库看看吗?”

    贾珂道:“这个自然。”

    当下两人点住床上那人的昏睡穴,将他带回御书房的卧室。

    王怜花离开御书房,绕了半圈,重新回到御书房前面。

    贾珂扮回李讹庞的模样,走出御书房,御前侍卫见皇上离开书房,连忙收拢队伍跟在后面。

    贾珂挥了挥手,尽职尽责地扮演一个哑巴。

    王怜花说道:“你们不必跟着我们,父皇只是和我在宫里走走,你们这么多人跟着父皇,反而更让父皇心烦。”众侍卫只好停了下来。

    两人穿过御花园,来到冰库前面。

    西泥国皇宫一共有“天地玄黄,宇宙洪荒”八号冰库。那人说陆小凤被他藏在了“洪”字号冰库,那就是从东边数第二间冰库了。

    王怜花凝神去听里面的动静,隔着数道极厚的木门和铁门,仍然听到了冰库里的呼吸声,虽然认不出这是不是陆小凤的呼吸声,但可以确定的是,冰库里确实有一个人,而且只有一个人。

    这八间冰库都是以四五尺见方的大石块砌成的石屋,最外面那层门是以八根松树树干削成半边钉合而成,门上有一个大铁环。

    贾珂握住铁环,将木门拉开,紧接着又有一道门,却是一道铁门。

    王怜花正待伸手将门拉开,见贾珂站在铁门前面,看着门缝出神,不由一怔,随即反应过来,贾珂看的是什么东西,于是凑过去一看,只见门缝上结了一层薄薄白霜,想是冰库中太过寒冷,些许寒气从这条狭窄的门缝中透了出来,所以铁门贴着墙壁的这一侧也结了一层薄薄白霜。

    这层白霜非常的薄,按理说这道铁门开过一次,这层白霜就会掉下来一部分,可是眼前这层白霜非常完整,显然在这层白霜形成以后,这道铁门就再也没有开过。

    这层白霜绝不是一两天就能形成的,陆小凤却是今天上午才被那人带走的。

    倘若冰库里的人真的是陆小凤,那么这间冰库里一定有一条密道,和外面相通。

    但是谁会在冰库里挖密道?

    王怜花微微一笑,说道:“咱们不如打个赌,赌里面的人是不是陆小凤。”

    贾珂道:“好啊。”

    王怜花笑道:“你赌什么?”

    贾珂耸了耸肩,说道:“老实说,我心里也没底。我刚刚就在想,那家伙为什么要带我去隔壁房间。”

    王怜花道:“当时除了你们俩之外,冷宫里还有没有别人?”

    贾珂摇了摇头,说道:“我很确定冷宫里没有第三个人,除非那人使出‘龟息功’藏了起来。”

    王怜花道:“依我看,那家伙本来是想直接对你出手,后来中了你的  ‘悲酥清风’,担心你身上还有什么稀奇古怪的毒药,不敢直接对你出手,只好把你带去隔壁房间,想要利用那间房间里的什么东西来算计你。”

    贾珂点了点头,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

    王怜花心念一动,问道:“你怀疑那间房间下面有条密道,可以通往这间冰库?他是想要趁你走密道的时候对你出手?”

    贾珂道:“陆小凤武功不弱,为人也十分机警。他既已知道,霍休的人可能去找上官飞燕,那家伙在这个时候出现在冷宫里,哪怕那家伙是陆小凤的朋友,陆小凤也不可能不提防那家伙是霍休派来的。冷宫里没有打斗的痕迹,凭那家伙的武功,绝不可能一招放倒陆小凤,他只能是用迷药之类的东西放倒了陆小凤。

    但他一个不该出现在冷宫里的人,只要出现在陆小凤面前,就会引起陆小凤怀疑,我想陆小凤不可能给他这个点迷香、用迷药的机会。以陆小凤的武功,那家伙若是从门窗进的冷宫,陆小凤不可能察觉不到——”

    王怜花接口道:“所以他只能是在陆小凤看不见的地方,偷偷地点着了迷香。”

    贾珂点了点头,又道:“但我实在想不明白,这世上怎么会有人在冷宫和冰库之间,挖了一条地道出来。”

    王怜花略一沉吟,突然笑道:“咱们在这里想这么多做什么,想要知道里面是不是有条地道,进去看看不就好了。”

    贾珂握住王怜花的手,笑道:“不要自己进去,让侍卫进去。倘若里面真的有条地道,咱们总得派人把这条地道堵住。到时有人说起这条地道是怎么发现的,说是皇上和皇子听到冰库里有异动,于是自己进去察看,然后在冰库里发现了这条地道,那可太奇怪了。”

    贾珂现在还在假扮哑巴,叫侍卫这个活,当然得王怜花来做。这八间冰库里放的都是在冬天一文不值的冰块,自然没有御前侍卫在这里巡逻,王怜花沿着来时的路走上片刻,便看见了七八个在附近巡逻的御前侍卫。

    王怜花叫住那些御前侍卫,说道:“我听到‘洪’字号冰库里有响动,也不知是不是有人在里面偷冰,你们多找点人手,进去看看。”

    众侍卫虽然觉得王怜花这句话十分好笑,均想:“这大冷天的,到处都是冰雪,想要冰块,哪里找不到,谁会在这个时候,来冰库里偷随处可见的冰块。”但是王怜花的吩咐,他们可不敢不从,当下又找了一些御前侍卫,一起进了“洪”字号冰库。

    贾珂不好以李讹庞的模样与陆小凤见面,只好来到假山下面,假装欣赏花草,

    王怜花在冰库外面站着,过了一会,就见几个御前侍卫抬着一个人走了出来。那人身上穿着里衣,赤着双足,外面披着一件青色的绸缎袍子,双目紧闭,昏迷不醒,却不是陆小凤又是谁。

    王怜花担心陆小凤是在装睡,凝神去听他的心跳声,见他的心跳声十分平稳,知道他是真的睡着了,这才放心。

    那几个侍卫见到王怜花,连忙抬着陆小凤来到王怜花面前,说道:“殿下,咱们真在冰库里找到了一个人。”

    王怜花仔细瞧了陆小凤一眼,见他身上没有血迹,脸上也没有透出丝毫青气,知道他不仅没有受伤,也没有失去内力,倘若他已经内力全失了,他是不可能轻松抵御冰库中的寒气,在冰库里睡了这么久,脸色都不发青的。

    王怜花故作惊讶,说道:“咦,这不是陆小凤吗?父皇昨天找陆小凤办了点事,刚刚还跟我说,陆小凤怎的还没回来复命,想不到他竟然在冰库里睡觉。”

    这几个侍卫听说本该待在大牢里的陆小凤,此刻出现在宫里,是皇上同意的,登时松了口气。

    一个侍卫说道:“回殿下:陆小凤应该是将大量迷香吸入肺中,所以一直昏迷不醒。用冷水泼在他的脸上,或许就能把他弄醒。殿下可要现在把他弄醒?”

    其实不止冷水能把陆小凤叫醒,冰块也有同样效果。这些侍卫大多昨天都在侍卫房里见过陆小凤,担心陆小凤若是醒了,他们打不过陆小凤,让陆小凤逃了,到时候皇上和王怜花定会责怪他们,便没有叫醒陆小凤,而是把陆小凤抬了出来,现在只说冰水,却不说冰块,也是担心王怜花听说冰块就能把陆小凤叫醒,会问他们为什么不直接在冰库里叫醒陆小凤。

    王怜花似笑非笑地瞧了那侍卫一眼,说道:“他既然是中了别人的算计,才在这间冰库里睡觉的,我看他不会知道多少东西,不必急着现在叫醒他。我现在最想知道的是,那个算计他的人,为什么要把他放在这间冰库里。”

    一个侍卫说道:“殿下放心,其他兄弟还在冰库里搜查线索呢,冰库里若是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一定逃不过咱们的眼睛。”

    王怜花点了点头,问道:“这间冰库一共有几层?”

    一个侍卫说道:“回殿下:这八间冰库都是三层,地上一层,地下两层。”

    王怜花道:“你们是在哪里找到陆小凤的?”

    另一个侍卫说道:“是在地下一层,陆小凤就躺在一大块冰上。”

    王怜花略一沉吟,说道:“你让他们仔细检查一下地下一层的墙壁,看看是不是有块青石可以移动,如果地下一层的墙壁上没有这样的青石,就去检查一下地下二层的墙壁。”

    这几个侍卫自然不笨,明白王怜花这是怀疑有人在冰库的墙壁上挖了一个地道。当下便有个侍卫跑去冰库,将王怜花的话转述给了里面的侍卫。

    众侍卫听了,均想倘若真的有人在冰库里挖了一条地道,他们却没有发现,皇上生起气来,定会重重责罚他们,事到如今,只能盼着冰库里没有地道。如果真有地道,也一定要和漪兰殿下面那条地道一样,是皇太妃几十年前找人挖出来的,皇上要找人惩罚,也不会找他们,毕竟那时候他们还不在宫里做御前侍卫呢。

    这冰库二层一共有六间大石室,每间大石室,都藏满了冰块,每面墙壁前面,都放满了冰块,这些冰块紧紧挨着墙壁,最多与墙壁相距一根手指的长短,留出来的空隙,连婴儿都没法通过,应该不会有人把地道藏在这些冰块后面。

    众侍卫检查过冰块和墙壁的空隙以后,目光转向走廊。

    这六间大石室并不是紧紧贴在一起,每两间石室之间,都会有一条走廊,走廊很短,走上四五步,就能来到对面的石室。

    这几条走廊上没有放任何冰块,也没有放任何装饰物,站在走廊的一端,便能将走廊上的景物尽收眼底。

    众侍卫均想:“如果这一层冰库真的有地道,那一定是在这几条走廊上。”伸手去摸墙壁上的石块,只觉每块石块都十分坚硬,他们用手去推石块,使出吃奶的力气,石块也纹丝不动。

    众侍卫都不由松了口气,均想:“老天保佑,冰库里没有密道。”忽听得冰库里响起一阵叮叮当当的声响。

    众侍卫循声看去,就见一个侍卫手中握着长刀,用刀柄在石块上敲了几下。见其他人都在看自己,那侍卫忍不住挠了挠脸,干巴巴地解释道:“我想这些大石块后面到底是空心的,还是实心的,敲起来的声音肯定不一样。就用刀柄在上面敲了敲。”

    站在他旁边的一个侍卫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兄弟,你紧张什么?我们看你,是因为你这个主意很好。”

    其他侍卫也笑了,说道:“是啊,你小子这个主意可真是不错。这些石块即使真能移动,也不可能是用手摸一摸,推一推,这些石块就会乖乖移开。听说池贵妃床底下那条地道,就要先在她的床上踹一脚,然后那张床才会自己弹开,如果不去踹那张床,那张床只会纹丝不动。若不是有这个机关,池贵妃床底下的那条密道,一定早就被人发现了。”

    众侍卫抽出长刀,倒转刀身,用刀柄在墙壁上敲敲打打,叮叮当当的清脆声音,霎时之间在冰库二层连成一片。

    蓦地里一个侍卫说道:“呀,我这块石块,敲起来声音好像有些不一样。”

    其他侍卫听到这话,连忙凑了过去,离那块石块近的人,纷纷拿起刀柄,在这块石块上敲了几下,只觉用刀打敲击这块石块的声音,似乎要比敲打其他石块的声音清脆许多。

    还有人凑到石块前面,将脸贴在这块石块和其他石块相接之处,想要试试这块石块后面有没有风,但是冰库里实在太过寒冷,他们的脸早已冻得麻木,即使真的有微风从这块石块后面吹过来,通过两块石块相接的缝隙,吹到他的脸上,他也感觉不到。

    一个侍卫见到这人的动作,灵机一动,拔下一根头发,放到缝隙的前面,但见头发微微摆动,竟然真的有一阵十分微弱的寒风,从这块石块后面吹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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