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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0章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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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人来到招待贵客的房间,叶敬棋想去厨房拿一些招待客人用的糕点过来,贾珂叫住了他,说道:“小兄弟,我们是来找你帮我们认个人的,不是来存钱的,你就不必招待我们了”

    叶敬棋已经转过身了,听到这话,便又转过身来,见姐夫在贾珂面前都不敢入座,贾珂却对自己十分客气,不禁对贾珂颇有好感,笑道:“是,不知两位公子要认什么人啊?”

    王怜花从怀中取出许金元的画像,放在桌上,问道:“你见过这个人吗?”

    叶敬棋双手取来画像,瞧了一眼,说道:“嗯,这是许老板,名叫许进宝,‘招财进宝’那个‘进宝’。”

    贾珂心中一喜,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找到了线索,问道:“你叫他许老板,他是做什么生意的?”

    叶敬棋笑道:“这个我也不清楚,他是我们副掌柜的客人,我们副掌柜一直管他叫许老板,我们这些小伙计,当然也就跟着副掌柜这么叫了。

    按理来说,两位公子既然要找这位许老板,我应该帮两位把副掌柜找来的,但是我们钱庄有个规矩,就是不能把客人的事情泄露出去。两位公子是我姐夫领着来的,咱们不是外人,我才偷偷把这人的身份告诉你们,但是副掌柜可不是自己人,可不敢让副掌柜知道,我把许老板的身份告诉你们了。”

    贾珂道:“你放心,我们当然不会为难你,你把你知道的告诉我们就好。像他这样一个大主顾,你们私下应该没少议论他吧,

    你知不知道他平时住在哪里,有什么常去的地方,有没有什么经常来往的朋友,情人,或者有没有什么跟他不对付的对头?你若是能帮我们找到他,我们当然不会少了你的好处。”说罢,从怀中取出一锭银子,放到桌上,嗤的一声响,那锭银子在桌面划过,停在叶敬棋面前。

    叶敬棋见这锭银子得有二两重,赶得上他在这里做一个多月了,心中一喜,正要将这锭银子收进怀里,忽听得朱天威笑道:“他一个小孩子,哪用得着这么多银子,爷也太客气了,只管把他当自己的伙计使唤就是。”

    叶敬棋虽然眼馋这锭银子,但知道姐夫说话决不会无的放矢。一般来说,他们给客人跑腿,客人给他们赏钱,本就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了,姐夫这么说,肯定有他自己的用意,便没有急着去拿。

    贾珂道:“收着吧,这本来就是他应得的。”

    朱天威向叶敬棋使了个眼色,叶敬棋会意,一边没口子地道谢,一边把银子放进怀里,想了想,说道:“这位许老板的事情,我知道的还真不多,我知道他不是兴州本地人,平时也不住在兴州,偶尔才回来一趟,在兴州似乎没有固定的住所,一般都会去妓院过夜。”

    王怜花知道妓院和赌场,是天底下最藏污纳垢的地方,每天不知道有多少桩见不得光的生意,是在这两处地方谈成的,听说朱天威一般会在妓院过夜,疑心他每次都是在妓院跟他给自己找的老大见面,问道:“他一般去哪家妓院过夜?”

    叶敬棋道:“那可多了,赏心楼的莫愁,问芳楼的蕊娇,燕春楼的樱桃,桂音班的袖云,望花楼的琴卿,都是兴州城有名的角妓,都被许老板包过一段时间,现在燕春楼的樱桃还每个月拿着许老板的钱,每次许老板到了兴州城,不管许老板去不去见她,都要为许老板守身如玉。

    不过我听一个朋友说,许老板最近对樱桃似乎失了兴趣,虽然每个月都给樱桃钱,但已经很少去燕春楼了。兴州城这么多家妓院,许老板还是去望花楼去的最勤。他大概是在望花楼找了一个新欢,不过那个新欢还没答应被他包下来,就没放弃樱桃。”

    他也是妓院的常客,对许金元的其他事情一点也不清楚,但是说起许金元和妓|女的传闻,立马说得头头是道。

    贾珂心想:“难道望花楼就是许金元的据点?他不需要买下整个妓院,只要买通一个妓|女,保证她不会在外面胡说八道,就可以在她的房里和同伙见面了。”问道:“你知道许进宝经常在望花楼点哪些妓|女吗?”

    叶敬棋沉吟片刻,说道:“望花楼半年前左右,新来了两个红倌儿,一个叫莺莺,一个叫红红,还是一对姐妹花,许老板这几个月来,点过莺莺很多次,几乎每次去望花楼就会点她,还给她买过不少首饰。

    有次许老板身上的钱不够用了,就来我们钱庄,取了五万两银子。当时我们都好奇的不行,许老板是要买什么首饰,竟然要用这么一大笔银子,等到许老板离开兴州城以后,我们还专门去看过莺莺,也没看见她身上有什么稀罕名贵的首饰。

    我们私下都说,许老板那五万两银子,可能直接被莺莺要过去,做她的私房钱了,她才来望花楼多久,就攒下了这么多钱,可比她妹妹的命好多了。”

    贾珂心想:“连这种钱庄的小伙计,都知道许金元给莺莺花了很多钱,看来这个莺莺十有八|九是许金元的烟雾|弹。”略一沉吟,问道:“小兄弟,你知不知道望花楼最受欢迎的妓|女是谁?”

    叶敬棋笑道:“那肯定是香香,她模样好,身段好,床上骚的像个吃阳气的妖精,床下却是一朵解语花。我有个朋友,他二哥是在三皇子府上当差,听说每次太子去三皇子府上找他,他们都会把香香姑娘叫到府上,和他们一起玩。”他到底年纪还小,这种风流韵事说得多了,不免得意忘形起来,说话也不似先前那般小心谨慎,愈发放肆起来了。

    贾珂对叶敬棋这番话十分不喜,但是跟叶敬棋表露自己的不满,可能会遗漏重要细节,他就没有说什么,只是道:“这位香香姑娘在望花楼这么出名,许进宝和她来往不多吗?”

    叶敬棋想了一会儿,说道:“我还真没听说许老板和香香有什么来往。不是有句话说什么,各花入各眼么,可能香香这个长相,就是不入许老板的眼吧。前一阵子,许老板不是送了莺莺很多首饰么,我们都说,如果莺莺把许老板送的那一样几万两的首饰戴在身上,望花楼的头牌姑娘,只怕就要易主了。香香的恩客虽然大多非富即贵,但出手可没有许老板这么大方。”

    贾珂心想:“许金元不和香香这个头牌名妓亲近,确实十分可疑,但这也可能是烟雾|弹。何况香香名气很大,而且恩客大多非富即贵,许金元和她来往过密,可能会扯上麻烦,他不和香香亲近,倒也不是不能解释。”问道:“望花楼第二受欢迎的妓|女是谁?”

    叶敬棋笑道:“这就不好说了,莺莺和红红这一对姐妹花现在风头最劲,但在这对姐妹花过来之前,应该是师师,其实师师现在还很受欢迎,和莺莺、红红算是不分伯仲吧。不过师师在半个月前生病了,身子一直没好利索,就没有出来接客。”

    贾珂道:“不知这位师师姑娘合不合许金元的胃口?”

    叶敬棋听到这里,忍不住一笑,说道:“师师应该很合许老板的胃口,不过么,我听说一年前望花楼闹出过一个笑话。说是有天晚上,师师和她的客人已经睡下了,突然发现床边多了一个人。

    师师以为是有人摸进来偷东西,就从床上下来,举起椅子去砸那人,她的客人被她吵醒了,就把外面的龟公叫了进来,结果拿灯一照,那人竟然是和许老板一起来望花楼玩的客人。那天晚上,他本来是睡在香香房里的,不知怎的,竟然跑到了师师房里。

    当时他被师师打得满脸是血,整个人晕晕乎乎的,似乎还喝了很多酒,浑身都是酒气,一句话都说不完整。很快香香姑娘赶了过来,把他扶回了房间,第二天他就离开了望花楼。听说自那以后,他再也没有去过望花楼。他毕竟是许老板带过来的朋友,许老板大概是觉得师师落了他的面子,再也没有点过师师了。”

    贾珂三人离开钱庄,贾珂让朱天威先回当铺,他和王怜花携手走到望花楼的对面,见不远处有一个糖水铺子,便去那里点了两碗茶汤,坐下来一边喝,一边聊天。

    这家茶汤是先在碗里放上秫米面、糜子面、一勺白糖和一勺桂花卤子,搅拌以后,提起放在炉子上的龙嘴紫铜大壶,斟满一碗热水,然后舀上青丝、红丝、碎芝麻、碎核桃和葡萄干。

    这会儿天气寒冷彻骨,他二人虽然不惧寒冷,但并不是感觉不到寒冷,舀上几勺热腾腾的茶汤吃,实在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

    连着吃了几勺,王怜花将勺子放下,见贾珂还在那里悠悠闲闲地吃着茶汤,笑着轻声道:“贾珂珂,你既已认定望花楼就是许胖妞的据点,为何还在这里磨磨蹭蹭,不赶快进去救人?莫不是担心你家相公知道你进了妓院,会惩罚你,所以不敢进去?”

    贾珂笑道:“可不是么,毕竟人人都知道,我家相公就是一个醋缸子,轻轻一戳,就会有醋汁子流出来。万一他知道我去了妓院,怒上心头,把望花楼这么多人,杀得干干净净,鸡犬不留,那可怎么办?

    其实把望花楼这么多人杀得鸡犬不留,倒是其次,就怕世上有些人不知内情,听说我家相公不远万里来兴州城灭了一家妓院,以为我家相公是嫉妒人家妓院生意兴隆,自己家妓院却门前冷落,见自己抢生意抢不过人家,干脆跑来灭了人家。到时不知会有多少人,因为这件事,嘲笑我家相公是个连生意都做不好的小笨蛋。”

    贾珂一边说话,一边给王怜花喂茶汤,王怜花几次想要说话,都被他用勺子堵住,只能忿忿地喝着茶汤,听贾珂说话,等到这番话说完了,贾珂手中的茶汤也喝完了。

    王怜花见贾珂的茶汤已经见底,松了口气,正要说话,就见贾珂放下那碗已经见底的茶汤,拿起他的茶汤来,向他微微一笑,似乎又要喂给他喝,连忙转过头去,用后脑勺对着贾珂,笑道:“那不正好。

    我又不是不知道,你早就看这些妓院不顺眼了,蝙蝠岛那些妓|女,本来能帮咱们赚多少钱,也全都被你送回了家。如果那些蠢人以为我会因为他们的妓院生意兴隆,就把他们全家灭门,定会吓得不敢开妓院了,这不正合了你的意吗?”

    贾珂本来在想应该如何混进望花楼调查,用客人的身份进去,当然是最稳妥的法子,但是那样未免太麻烦了,而且容易打草惊蛇。

    这时听到王怜花这一番话,贾珂心中一动,心想:“省事的法子明明就在眼前,我怎的看不见!我在江湖上待了几个月,真把自己当成江湖人了吗?”喜得放下瓷碗,搂住王怜花,亲了两口他的耳垂。

    王怜花转过头去,是不想贾珂继续用茶汤堵他的嘴,想不到他把头转过去了,贾珂就开始亲他了,忙转过头来,好笑道:“我知道你不喜欢妓院,却没想到,你听说世上没有妓院了,竟会高兴成这副模样?”

    贾珂笑道:“没有妓院确实是一件喜事,不过我不是为了这件事高兴的。”

    王怜花奇道:“那是为了什么?”

    贾珂将嘴唇凑到王怜花的耳边,说道:“这里是西泥国的国都,江湖势力再怎么厉害,却也大不过朝廷。咱们何不溜进皇宫,扮成皇帝,下一道圣旨,把这望花楼抄了。”

    王怜花本来想的是和贾珂直接进望花楼,以他们两个的武功,就算把望花楼翻个底朝天,望花楼的人也不可能发现。

    他甚至还动过劝贾珂扮成望花楼的妓|女,他自己扮成这个妓|女的客人的心思,这样他虽然不能见到贾姑娘的脸,但见到贾姑娘的身子,也算是见到贾姑娘了,可惜一直没想好如何才能说服贾珂,最后只能作罢。

    岂知贾珂想的竟然是借朝廷之手抄了望花楼,而且是假扮皇帝,伪造圣旨,调动朝廷兵马,抄了望花楼。

    这个主意当真胆大妄为到了极点,但是王怜花好喜欢。

    王怜花忍不住靠在贾珂怀里,吃吃笑了好久,才道:“贾珂,你果真是个妙人。”

    西泥国的皇宫,贾珂小时候来过一次,当时是叶孤城趁着月黑风高,带着他和殷离悄悄潜入。现在他当然不需要别人带他潜入,也不需要等到天黑再行动。

    他和王怜花展开轻功,片刻间便来到皇宫后面,避开那些御前侍卫,翻过了宫墙。西泥国的皇宫的规模比卫国的皇宫的规模要小了许多,两人很快就来到了御花园。

    贾珂想起当年自己在皇宫的艰苦生活,心中不禁感到一阵温馨,指着花园中的一座假山,笑道:“这座假山有个山洞,我当时从御厨房离开,就是在这个山洞里,花了一上午的时间,观察这地方的守卫的巡逻规律。

    到了下午,我遇到了银川公主,听到她说李秋水给她准备了很多武功秘笈,于是避开那些守卫,溜到银川公主的寝宫之中,把李秋水留给她的那些武功秘笈通通拿走了的。”

    王怜花想象当年五岁多的贾珂是如何躲在山洞里,偷偷观察那些御前侍卫的巡逻规律,又是如何偷偷溜到公主的寝室的,不禁心摇神曳,说道:“咱们去那个山洞瞧瞧。”

    两人来到那座假山之前,向那山洞张望。那山洞并不算大,可能只能容纳两个小孩躲在里面,不然当年贾珂躲在里面,早就被巡逻的侍卫发现了,山洞前面长着一丛丛香草,这会儿虽然草叶已经泛黄,显得稀稀松松,仍是将洞口几乎完全挡住。

    这时御前侍卫又悄没声地巡了过来,王怜花道:“快进去!”说着当先用缩骨功缩了起来,躲入山洞之中,贾珂只好也用缩骨功缩起身子,躲入山洞之中,伸出短短的手臂,将王怜花紧紧抱住。

    他二人刚一躲进山洞,就见四个御前侍卫自东边掠来,跟着又有四个御前侍卫自西边掠来,八个御前侍卫交叉而过,轻轻拍了一下手掌,随即向前行去。

    贾珂正在看这八个御前侍卫,忽听得呼的一声轻响,一道气流吹进耳中,热热的,痒痒的。

    贾珂转过头来,就见王怜花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山洞里光线昏暗,看不见他们奇怪的身子,但见王怜花雪白的脸上,一双含笑的桃花眼,看向他脸。

    贾珂想起当年自己躲在山洞里,是何等的小心谨慎,战战兢兢,生怕闹出一点声响,就被在洞外巡逻的这些御前侍卫发现了,此刻他自然是一点也不怕了。

    如果当年躲在山洞里的时候,自己身边有王怜花相伴,还会像当年那么紧张吗?

    贾珂想到此处,忍不住向王怜花做了个鬼脸,好像这样就能回到小时候了似的。哪想到他刚把舌头伸出来,王怜花就扑了上来,紧紧吻住了他的嘴唇。

    这个吻热情极了,就像是为了弥补当年贾珂自己在皇宫中躲躲藏藏,王怜花却没在他身边陪他似的。

    过了好一会儿,王怜花才松开贾珂,笑眯眯地道:“走吧,咱们去你当年住的那几间冰库瞧瞧。”

    贾珂忍不住一笑,低声道:“小宝贝儿,咱们是来故地重游的吗?我还以为咱们是来救人的呢。”

    王怜花虚心认错,说道:“我错了,那咱们先去找西泥国的皇帝,再去你当年住的那几间冰库瞧瞧,如何?”

    贾珂伸手去摸王怜花的头顶,笑道:“果然是孺子可教。”说完这话,立马把手收了回去,他用缩骨功把身体缩成了小孩子的模样,现在的身体看起来可真的太丑了。

    待得八名御前侍卫又分别从东边和西边巡了过去,贾珂和王怜花一前一后地离开了山洞。

    贾珂从前只去过银川公主的寝室,没去过西泥国皇帝的寝宫,好在有王怜花这个“顺风耳”帮忙。

    王怜花也不用眼睛去找西泥国皇帝的位置,凝神听了一会儿,说道:“他似乎正在跟哪个妃子说话,走吧,咱们过去看看。”当下领着贾珂去找西泥国皇帝,两人走出御花园,穿过一个池塘,只见池塘边上一座华堂,额上写着“听香堂”三字。

    两人走到堂下,躲在几棵大树后面,只见堂前种着许多花木,不过此时正是寒冬,这些花木上的枝叶大多都已凋零,上面覆盖了一层厚厚的积雪,很难认出这些都是什么花木。

    堂前站着六十四个御前侍卫,目露寒光,站得笔直,显然是在警惕四周,如果发现任何异常情况,立刻便会扑上去将来者制服。

    王怜花见这西泥国的皇帝如此排场,心下好笑,暗道:“他这是听说卫国皇帝死在了刺客手上,担心自己步卫国皇帝的后尘,所以调了这么多御前侍卫保护自己吧。真是可笑!按说他是李秋水的儿子,李秋水能把逍遥派的武功传授给外孙女,怎会不传授给他这个亲儿子?他练了逍遥派的武功,还需要这么多侍卫保护自己,未免太丢逍遥派的脸了!”

    但他心念一转,又想:“逍遥派是逍遥子一手创立的门派,如今逍遥子的毕生修为,都已经是我的了,他这个逍遥派祖师爷的身份,岂不也应该归我所有?这皇帝没有经过本祖师爷的允许,就偷学逍遥派的武功,可是江湖上的大忌,本祖师爷若是杀死他,那是清理门户,若是暂且留他一条小命,也应该废了他的武功,等到日后想要清理门户了,再来夺走他的小命。”

    王怜花最喜欢幸灾乐祸,对别人使坏心眼,而且从来不给自己做坏事找理由。但是现在他想做皇帝,做皇帝就得服众,再做坏事,就得师出有名,可不能像从前那样肆无忌惮。

    他给自己杀死西泥国皇帝这件事找好理由,向贾珂看了一眼,意思是说:“走吧,咱们现在进去。”

    贾珂正要点头,忽听得一道银铃般的女子笑声传来:“丹凤这一支舞,陛下喜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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