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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9章 第二百七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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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怜花微微一笑, 点了点头,说道:“你们既已发誓向我效忠,今后咱们便是自己人了, 我也不跟你们客气。那老僵尸得罪我在先, 我今天过来, 便是要抄了他的家, 要了他的命。

    你们从前都是老僵尸的下属, 对这山谷里的东西, 自然清清楚楚, 现在就去把车马都牵过来,把山谷里的东西, 一一拿过来给我过目, 我看得上的东西,就放进车里, 我看不上的东西,就扔到一边。

    只要你们老老实实为我办事,咱们离开山谷以后, 你们该得的荣华富贵,决计不会少了你们, 我如发现有人将东西私藏, 不拿来给我过目, 我保证你们一定不想知道,这人会落得一个什么下场。去罢!”

    柳三更本拟将王怜花引到毒物旁边,趁王怜花不备, 用毒物对付王怜花,岂知王怜花根本没打算自己去看那些毒物,而是要这些墙头草整理好毒物, 给他送过来。柳三更虽城府极深,喜怒不形于色,这时呼吸也不禁一乱,心想:“糟糕!他不自己去看那些毒物,我该怎么对付他?”

    众人齐声应道:“遵命!”有人问道:“公子,你是现在去找侯……老僵尸吗?”他平时都管九幽侯叫“侯爷”,这时顺口说了出来,只说了一个字,便即想到今时不同往日,既然王怜花管九幽侯叫“老僵尸”,他当然得顺着王怜花的话说。

    柳三更听到“老僵尸”三字,怒火上冲,心想:“这人都没要你们改口,你竟然自己巴巴儿地改口。真是该死!”手指在衣袖里动了几下,终于垂了下来,心想:“我不能因为这个小畜生,坏了我的大计!”

    虽然他的计划一而再、再而三地遇上意外,杀死王怜花之事变成了全无头绪,但他还是坚信,凭他的聪明才干,一定能杀死王怜花。如果连这么一个毛头小子都对付不了,他还用做人吗?

    王怜花问道:“那老僵尸现在在哪里?”

    那人道:“启禀公子,那老僵尸独自住在玉堂殿中,玉堂殿位于山谷的正北方,前面是沉香园,就是一个小花园,园中有假山瀑布,花丛水阁,还有一片梅林。

    后面是交泰殿,有时候他会叫我们过去守夜,又不许我们离得太近,我们就睡在这里,既不会影响他休息,他若是有什么事要我们做,喊上一声,我们就能听见。左右两边是麟享殿和华熏殿,麟享殿是吃饭的地方,华熏殿是熏香沐浴的地方。”

    王怜花见九幽侯把他住的地方都以宫殿名来命名,嗤的一声笑,说道:“他还真把自己当皇帝啊!既然他独自住在一间屋里,你们就先避开那间屋子,把其余屋子的东西都搬过来,等到谷里没有东西可以搬了,我再亲自去这间屋子,扭断他的脖子。”

    众人又齐声道:“遵命!”当下四散在山谷各处,套车牵马,整理宝物。

    柳三更见众人纷纷离开,便想跟着离开,最好能抢在其他人前面,捉住一只毒虫,放进袖子里。

    他抬起左脚,一步还没有迈出去,就听身旁有人说道:“你就不必去了。你眼睛不好,还做这种粗活,我们可不会这么欺负人。你脚下就是草地,找个地方坐下休息吧。”

    柳三更认出这是贾珂的声音,他可不信贾珂这么好心,体谅他双目失明,武功尽失,所以要他坐下来休息,心中一凛,暗道:“他们还是不相信我!”当即点了点头,说道:“多谢。”然后盘腿坐到地上,心中大为忧急:“没想到我这条后路也被他们断了。他妈的,我还有什么办法能杀死那小子?”

    卫凤娘听到屋外的走动声,从床上坐了起来,向屋门瞧了一眼,见屋外灯火通明,人影来去,不由一怔。

    她已经在这里住了两个月了。

    那天九幽侯跟她说,他希望她留在这里陪他。

    她当然不愿意,她离开大风堂,是为了找到她的丈夫,如今她的丈夫还没有消息,她怎能留在这里陪另一个男人。

    但是她看着九幽侯眼中无可抑制的痛苦和悲伤,心想他从前是一个骄傲的不可一世的顶尖剑客,就因为那可怕的毒药,不得不在整日躺在棺材里。他虽然还活着,但与死人已经没有分别,这样一个可怜人,她怎能拒绝他?

    自那以后,这里的人都把她当成了女主人,人人对她恭恭敬敬,言听计从,但她从没把自己当成女主人,她只把自己当成一个在朋友家里做客的客人。

    因此外面的声音虽然将卫凤娘从睡梦中吵醒,甚至吵得她有些心烦意乱,她也没有离开屋子,去问外面的人,他们半夜不睡觉,在这里做什么。

    因为这是别人的家,不是她的家。

    别人愿意在家里做什么,就做什么,她一个客人,当然没有资格在人家的家里,对人家指手画脚。

    卫凤娘一咬嘴唇,心中有点害怕,掀开被子,轻手轻脚地走下了床。

    屋里一团漆黑,卫凤娘手边就有一盏灯,但她不愿屋外的人,发现她已经醒了,就没有点灯,而是摸黑走到桌前,坐到了椅子上。

    她有一个写日记的习惯,每天都会写一篇日记,今天的日记,她已经写过了,现在心烦意乱,睡不着觉,索性摸黑翻开日记本,拿起毛笔,翻到新的一页,继续写道:

    “现在本该是我睡觉的时候,我刚刚正在睡觉,突然被外面的声音吵醒了。似乎有很多人在我的房间外面走动,不知道是发生什么事了。我有点担心‘地藏’。

    ‘地藏’整天躺在棺材里,他的睡眠非常的浅,很容易就会被人吵醒,所以他住的那间屋子的四壁上,铺了一层厚厚的棉花,据说这能挡住外面的声音。

    我不知道这些棉花是否有用,但我知道,他那些仆人一到晚上,都会特别注意自己的动作,以免发出声音,吵到‘地藏’。今天晚上是怎么了?他们发出这么大的声音来,不怕吵到‘地藏’吗?

    我听到搬东西的声音了,刚刚像是在搬书,搬古董,现在像是在搬桌子。

    我有些不安。他们这是在做什么?收拾屋子吗?我不记得‘地藏’要他们今天晚上收拾屋子,如果是他们自己想要收拾屋子,那也不该这个时候收拾屋子,他们不怕打扰‘地藏’吗?

    我想刚刚一定发生了什么事。

    我能想到的最坏的一个可能,就是外面这些人,根本不是‘地藏’的人。

    他们其实是‘地藏’的仇家,适才他们在外面翻箱倒柜,可能是在找一样重要的东西,能帮他们对付‘地藏’的东西,也可能他们只是来偷东西的。

    他们这么光明正大地在这里翻箱倒柜,按说‘地藏’的人会来阻止他们的,可是直到现在,我都没听到有人出来呵斥他们,问他们这是在做什么。

    难道‘地藏’的人,都已经死在他们的手上了?

    可是‘地藏’呢?

    ‘地藏’也已经死在他们的手上了吗?”

    卫凤娘写到这里,便将毛笔放到一边,心想:“我须得想个法子,离开这里,去看看‘地藏’。但愿他平安无事,没被这些人害死。只是我不会武功,贸然出去,定会被他们发现。我得想个法子,悄悄地、悄悄地离开这里。”

    卫凤娘站起身来,轻手轻脚地走到门前,凝神去听外面的动静,只觉至少有七八个人在走廊上来回走动。

    卫凤娘住的这间屋子叫作披香殿,与九幽侯所住的玉堂殿只隔一间屋子,卫凤娘平日从披香殿走去玉堂殿,连半盏茶时分都用不了。现在屋外人来人往,这半盏茶时分,足以令她被外面这些人发现一千次的,卫凤娘自然不敢冒险。

    卫凤娘靠在门上,心想:“不知什么时候,外面的人才能少一点,若是只有一两个人就好了。只有一两个人,我的动作轻一点,应该不会被人发现。”突然间心中一凛:“他们手上有灯,我站在这里,他们用灯光一照,就能看到我的。”

    她认定外面这些人是九幽侯的仇家,刚刚从山谷外面闯进来,不知道这间屋子里也有人住,所以一直没有进来,言念及此,不由有些惊慌,连忙走了几步,将身子贴在墙壁之上。

    外面的走动声越来越少,不过一会儿,就一个人也没有了。

    卫凤娘心中一喜,走到门前。她最爱干净,虽然看不见自己的模样,也知道时间宝贵,应该立刻去找九幽侯,但还是在衣服拍了几下,然后轻手轻脚地拉开屋门,向玉堂殿快步走去。

    她对这条路十分熟悉,周围漆黑一团,什么也看不见,她还是走得很快,一路上心脏怦怦直跳,紧张得不能自已,幸好一个人都没有遇见。

    她来到玉堂殿的门前,依稀看见殿门紧闭,不由松了口气,心想:“如果‘地藏’已经死在他们手上了,他们离开这间屋子的时候,决不会如此好心,关上这扇门的。”伸手推开屋门,刚要举步,蓦地里屋里传来一道冰冷的男子声音:“什么人?”

    卫凤娘认出这是九幽侯的生意,心中惊喜交集,心想:“他果然没有死,真是太好了!”她一辈子都在做淑女,这时虽然已经火烧眉毛了,她还是先整了整衣服,然后放缓声音,客气地问道:“我打扰你休息了吗?”

    九幽侯道:“无妨,我知道你这时候过来,定是有事找我。”

    卫凤娘点了点头,说道:“我确实是有件事要来找你。”她走进屋子,关上屋门,晃亮了火折,将旁边的两盏波斯水晶灯点亮。

    明亮的灯光之下,只见这是一间非常宽阔的屋子,用大理石砌成,四面挂满了绣着金龙的大红锦缎,门前挂着织锦的门帷,地上铺着很厚的波斯地毯,上面绣着许多花朵。

    在卫凤娘的正前方,放着一口棺材,这口棺材由古铜铸成,一个男人笔直地躺在棺中。

    只见这人脸色苍白,没有一点血色,脸颊消瘦,形容枯槁,身披一件白衣,衣服纤尘不染,他的双手交叠,放在胸口,目光如冷电一般射向卫凤娘,一遇到卫凤娘的脸庞,目光登时柔和许多。这个男人正是九幽侯。

    卫凤娘走了过去,说道:“外面来了很多人,在屋里翻箱倒柜,不知是在找什么东西,还是看上了这里的东西,所以在把那些东西搬走。我刚刚在睡觉,被他们翻东西的声音惊醒了,你说他们会是你的仇家吗?”

    九幽侯瞳孔一缩,问道:“其他人呢?”

    卫凤娘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知道。刚刚我一直待在屋子里,没敢出去,听到的都是翻箱倒柜的声音,没听到有人过来阻止他们。直到他们都离开了,我才过来找你的,我真害怕你已经遭了他们的毒手了。”

    九幽侯心中感动,顿了一顿,才道:“这几年来,我昔日的仇家,已经有好几个找到过这里了。我早就想过,我虽然不怕他们,但我的毒随时可能发作,那时我难免还是会死在他们的手上。”

    卫凤娘道:“那你从前想过,这一天若是来了,你应该如何应对他们吗?”

    九幽侯“嗯”了一声,说道:“这间屋子下面有一条密道,这条密道连柳三更都不知道,只有我和修建了这条密道的工匠知道。”

    卫凤娘忍不住问道:“那个工匠现在在哪里呢?他会不会把这件事告诉别人?”

    九幽侯目光闪动,说道:“你放心,他永远都不会向别人泄露这个秘密的。”

    卫凤娘放下心来,问道:“那条密道在哪里?咱们现在就进去。”

    九幽侯脸上突然泛起了红晕,坐起身来,说道:“那条密道就在我的棺材下面,你坐进来吧。”

    卫凤娘脸上一红,说道:“这怎么行。”

    九幽侯道:“你应该知道,我现在这个样子,什么都做不了。你坐在棺材里面,和你坐在椅子上,没有任何分别。何况,我的仇家就在外面,随时可能进来。”

    卫凤娘咬了一下嘴唇,没让他继续说下去,说道:“我知道了,我就进来。”

    她走到门前,吹灭了一盏水晶灯,将另一盏水晶灯提了起来,走到棺材旁边,红着脸刚要举步,忽听得九幽侯道:“等一下。”

    卫凤娘收回了脚,脸上更加红了,说道:“是!”

    九幽侯转头看向房间的正面,叹了口气,说道:“请你帮我把那柄剑拿过来吧。”

    房间的正面,有一个宛如天然洞穴一样的神龛,神龛没有任何装饰,上面只摆了一柄长剑,剑身形式古雅,剑上没有任何装饰。

    卫凤娘第一次走进这间屋子的时候,就对这柄剑生出好奇,想要取下长剑,看上一眼。

    但是九幽侯喝止了她,还跟她说,除了他之外,天下没有人能动这柄剑,谁动了,就得死。

    后来她和九幽侯熟悉了,九幽侯常跟她说,现在连他自己都不配去用这柄剑了,因为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横行天下的剑客了。

    卫凤娘知道九幽侯对这柄剑十分重视,从来不敢去碰这柄剑,没想到今天九幽侯竟然让她把这柄剑拿过去,不由一怔,笑道:“我拿了你的剑,你会杀我吗?”

    九幽侯叹道:“我当然不会杀你。”顿了一顿,脸上露出凄凉的神色,但这凄凉的神色很快就被一抹冷笑取代了,说道:“现在我的仇家就在外面,我必须保存体力,来应对接下来可能发生的恶战。所以,只能请你帮我去拿这柄剑。”

    卫凤娘嫣然一笑,说道:“我很乐意效劳。”

    她走到神翁之前,将长剑取了下来,但觉寒气森森,剑鞘上隐隐发出一层青气,剑未出鞘,就有如此奇观,这柄剑显然不凡。

    时间急迫,卫凤娘也没有细看,一手拿剑,一手提灯,走到棺材之旁,坐了进去。

    棺材虽大,两个人坐在里面,却也没什么空隙,双腿只能放在一起。

    九幽侯看着卫凤娘,她本就温雅秀美,这时满脸红晕,灯光掩映之下,更显娇羞可爱,坐到九幽侯对面,根根柔丝落到他的手背上,他不由心中一动,随即鼻中闻到一阵清幽的香气,心神更加有些异样。

    此时正是危急时刻,九幽侯也无暇细看,扳动棺内的机括,只听得格格两声轻响,棺材突然向下沉去,速度甚是缓慢。

    卫凤娘虽已听九幽侯说过,那条密道在棺材下面,但她万没料到,那条密道竟然要这么进去,忍不住轻轻地惊呼一声,随即捂住了嘴。

    过了半晌,棺材终于停了下来,还不等卫凤娘看清周围的景象,就听到了水声淙淙,似是来到了溪水旁边。

    卫凤娘心下好奇,举起水晶灯,四下张望,原来这里是一间石室,比之上面的玉堂殿小了一半有余,四壁都是石头,打磨得十分光滑。这里应该是一个天然洞穴,那个工匠修建上面的房屋的时候,发现了这个洞穴,加以改造,将一个天然洞穴变成了现在这样一间石屋。

    这里到处都是模样奇怪的铜器,一面墙壁上放着石架,架子上摆着许多瓶子罐子,西边有一条深涧,旁边放着一条小船,不知深涧是会通向哪里。

    卫凤娘见地上放着几盏水晶灯,便走出棺材,将这几盏水晶灯点亮,问道:“咱们是要沿着这条溪涧,离开这里吗?”

    九幽侯目光闪动,说道:“这条溪涧是通往山谷外面的,但是外面天寒地冻,可不似谷中温暖如春。你一来不会武功,二来身上穿的单薄,就这样离开山谷,你很快就会冻死的。”

    卫凤娘满脸歉然,说道:“我给你添麻烦了。”

    九幽侯摇头道:“不会。”然后看向那些模样奇怪的铜器,说道:“上面的每一间屋子,都有一个通风口,与这间石室相连。你看到那些黑色瓶子了吗?

    那些瓶子里面,装的是数十种毒物炼制成的蜡烛,解药在黄色瓶子里。这些模样奇怪的铜器,连接的就是上面那些屋子的通风口,每个铜器上面,都有一个盖子,盖子后面,都有一个圆形的小烛台。

    你先打开黄色瓶子,取出两枚解药来,我吃一枚,你自己吃一枚,然后打开这些铜器的盖子,将黑色瓶子里的蜡烛取出来,放在这些小烛台上。每个铜器放一根蜡烛,点着以后,将盖子盖好,转动旁边的摇杆,铜器中的小烛台会随着摇杆一直向上,直到你转不动了为止。

    等你转不动这个铜器的摇杆了,就去点另一个铜器的蜡烛,然后盖好盖子,转动摇杆,把小烛台送到上面去。这听上去有点麻烦,但你不必着急,慢慢来就行了,我想你一定能够做到。”

    卫凤娘点了点头,说道:“当然。但是……”

    九幽侯见她脸上露出为难之色,问道:“但是什么?”

    卫凤娘道:“这些毒蜡烛的烟雾闻到会怎样?会死人吗?如果这些毒蜡烛会害死人,如果你的那些下属还活着,咱们点上这么多支蜡烛,岂不要害死他们?”

    九幽侯沉默片刻,不知为何,避开了卫凤娘的目光,似是不敢看她,说道:“你去做吧,我心里自有分寸。”

    卫凤娘想问九幽侯,难道没有别的办法了吗?但见九幽侯神色黯然,知道他心里一定也很不好受,不忍心继续问他,点头道:“好,我现在就去做。”

    她走到石架之前,取下那只黄色小瓶,倒出来两枚红色药丸,气味腥臭刺鼻,一枚喂给九幽侯吃了,一枚自己吃了。

    这枚药丸不仅闻起来腥臭刺鼻,味道也是腥臭之中夹着几分苦涩。这里没有水,药丸吃下以后,腥臭苦涩的味道就留在了嘴里。

    卫凤娘忍受着嘴里的味道,一句话也没有抱怨,依着九幽侯所说,将这些毒蜡烛一一点着,然后转动摇杆,送到了最上面。

    卫凤娘摇完最后一根摇杆,放开了手,仰着头,看着上面黑黝黝的洞口出神,忽听得九幽侯道:“凤娘,如果你今天死在了这里,你心里有没有遗憾?”

    卫凤娘一怔,回过身来,看向九幽侯,说道:“我当然有遗憾了。”

    九幽侯道:“什么遗憾?”

    卫凤娘叹了口气,说道:“我还没有见到无忌。如果我能见他一面,我便是死在这里,也能安心了。”

    九幽侯本来在看卫凤娘,听到这话,突然转过头去,看向旁边的一个铜器,问道:“凤娘,你有没有恨过别人?”

    卫凤娘一怔,说道:“自然有的。”

    九幽侯问道:“是谁?”

    卫凤娘叹道:“上官刃。如果不是他,老爷子就不会死了,我和无忌也已经成亲了。说不定……”她垂下了头,脸上泛起红晕,没有继续说话,心想:“说不定我现在已经有无忌的孩子了。”

    九幽侯沉默片刻,叹了口气,问道:“如果赵无忌已经死了呢?如果有人杀死了赵无忌呢?你……你会怎么待那人?”

    卫凤娘猛地抬起头来,脸色惨白,问道:“你不是早就跟我说,无忌还没有死,我迟早都能见到他吗?你还说,你保证一定让我见到他,你一生从未失信。你从不失信的,无忌怎么会死?是……是谁杀死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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